我走过去问道:“什么情况?”
一名警察出示警官证的同时说道:“你好,我们接到院方报警,有人受到致命的刀伤,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当时的大概情况,他们要去找张磊。”叶菲楠说道。
“这是我的身份证和钥匙,你们直接去就行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已经跑了。”我说。
一名警察指着我说:“小王你留下,方便的话,给他录个口供。”
三人之中最年轻的那名警察回答了一声“是”,另外两人便大步离开医院。
“你要不要通知徐乐的家人?”叶菲楠看着我说。
我低下头,无力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不管怎么面对你都该面对,他们是徐乐的家人,他们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别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再去通知他们,那个时候他们就真的不能原谅你了。”叶菲楠劝说道。
恢复冷静的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叶菲楠说:“刚才对不起。”
“如果出事的是我,你会不会也发疯?”叶菲楠问道。
“我不知道你出事我会不会发疯,但是我不希望你出事。”我轻声答道。
叶菲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那我原谅你了。”
我决定听从叶菲楠的建议,给徐欢打个电话通知他这里的情况,却发现手机找不到了。
“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手机找不着了。”我对叶菲楠说。
“有人接。”说着,叶菲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接着说:“您好,哦傅余先生啊,郭年这出了些事情,在市第三人民医院,那好,等您来了再说。”叶菲楠把电话放回包里,对我说:“你的手机掉在傅余的床上了,他说一会儿就会过来。”
遇到什么事情就喜欢踱步的我,却因为小腿的刀伤不敢久立,而坐下片刻的我,又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如此反复多次的我,终于被旁边警察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接起电话只是“嗯嗯”的应着,最后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之后,原本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他,突然站起身,在我身边“跨立”起来。
当我再想站起来的时候,叶菲楠压着我的腿,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刚才那两名警察再回来时,两人径直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郭年先生,你现在涉嫌防卫过当和过失杀人,我们需要你和我们到警局里协助调查。”
“不是,警察同志,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怎么会杀人呢?”
“张磊死在你的屋子里,而你又和他有过打斗,你是最大的嫌疑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要把我带走。
“怎么回事?”傅余边向我这边走来,边大声问着。
“他们怀疑郭年杀了人,要把郭年带走,他腿上还有伤,要是进到那种地方的话,可能会留下毛病的,你帮帮他吧。”叶菲楠看到傅余来了,快步跑过去带着哭腔恳求着说。
傅余缓步走到我面前说:“你杀人了吗?”
“没有啊,我出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
傅余点了点头,看向三名警官说道:“几位警官等我一分钟,我打个电话之后,你们再把他带走也不迟吧?”三名警察相互看了看,最后谁都没有动。
傅余在他手机的通讯录里找了一小会,然后拨了过去。“何局长,我今天找您是有点事想让您帮帮忙,是这样,我的一个人出了点事情,应该是个误会,现在他受了伤,在事情搞清楚之前能不能先让他在医院呆几天,如果查出来是他做的,那就随时把他带走,如果不是他做的也不用让他受罪了,有一点您放心,如果他跑了的话,进就派人把我抓进去给他顶罪。哈哈哈,那……你亲自和他们说一下?”傅余把手中的电话递了出来,然后对三名警察说:“你们市局何峰的电话,谁接一下?”
带队的那名警察犹豫一下,还是接过傅余手中的电话,只听他对着电话说:“何局吗?是,是,还没有,我明白了。”把电话还给了傅余后,这名警察转过头又对后面那名年轻的警察说:“小王,你留在这里看着他。”
“啊?又是我?”这个小王表现的有些不情愿。
“你在警校里学什么了?上级的命令是这么回答吗?”带队的警官打着官腔问道。
只见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小王瞬间腰背挺直,立正收腹,一声“是”回答的也是铿锵有力。
傅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太难过,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点点头,打算将傅余送走。
“门开了!”听到叶菲楠突然这么叫道,我赶忙转过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徐乐被推了出来。
我赶忙站起身,迎上前问道:“医生,她怎么样?”
“你是伤者的什么人?”医生问我。
“我是她的男朋友。”我答。
“是这样的,伤者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头部受到的伤害可能导致伤者长时间醒不过来,甚至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
“什么意思?”有些发懵的我问道。
“就是伤者有可能成为我们常说的植物人,但是从伤者目前的情况来看,她醒来的几率是很高的,只要你们家属和她本人配合我们院方,我相信她会醒来的。”
“那她大概多久能醒?”我忙问。
“这个不好说,最快可能明晚就会醒,最迟六个月,如果超过六个月还不醒的话,伤者就有可能一生都不会醒。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伤者腹部受被利器所伤,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伤到了子宫,她就算醒来,也很难会有孩子了,就算有,在胎儿成型之前也很容易流产,哪怕运气好,胎儿成型了,想生下来,也要冒生命危险,所以,你作为她的男朋友要考虑清楚。”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砸了一锤,甚至有一瞬间已经失去意识,叶菲楠在身旁扶了我一下,才不至于让我跌坐在地上。
叶菲楠看着我问道:“郭年,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一步一踮脚地追上医生,说道:“我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我只想知道,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尽快醒过来?”
“如果你们的经济条件允许,我们院方有一帮助伤者恢复的治疗方法和药物,家属要做的是要多陪伤者说说话,让伤者听一些平时她喜欢的音乐,大致就是这样。”
进到徐乐的病房,我拨通徐欢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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