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吃过早餐后,在王小宝的指示下,众人简单的整理了下大厅,也没选什么吉时,在大厅布置好后,王小宝来到上首坐下,陆乘风夫妇和黄、程二女作为观礼人分坐两旁,杨康和陆冠英则跪在堂前。
王小宝看这架式,好一会才平复了内心的激动,想了想后,他最终还是没有拿出那套骗人的来历,而是直言道:“我的来历师承就不告诉你们了,今日天机阁创立后,我便自号天机子,本派不设山门,不立道场,不沾因果。”
堂下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的,王小宝也没管他们,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天机阁为隐世门派,有教无类,以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这十二字传承,门下弟子学艺有成,行走江湖之时不得提本门字号,否则自有因果缠身,不得善终。”
“陆冠英、杨康,你二人可记住了?”
两人虽有些懵圈,但还是赶紧应道:“记住了。”
“那行,拜师吧!”王小宝率性而为,只是让他们磕了三个响头,便算是礼成了。让二人起身后,王小宝继续说道:“你二人便是本门一辈弟子,以广分派,而且这一辈弟子就收你们两人,以后为师再收徒,则以大字分派,视为二辈。”
杨康听后,有些疑惑道:“啊?师父,那若是我们以后收徒,这辈分怎么排呀?”
“看来刚才为师说的话你只是记住,但没有明白呀!”
“师父,弟子亦是有颇多疑惑!”陆冠英也是挠了挠头。
“既有疑惑,那就问吧,我捡能说的回答。”王小宝还真不适应这师父身份,几句话后,便恢复了常态。
陆冠英看了一眼杨康后,才开口问道:“师父,何为不设山门,不立道场,不沾因果?”
“我收徒自是带在身边教导,所以无须山门道场,而待你们学艺有成之后,我自然就不会再管你们……”
杨康听之,惊呼道:“啊!师父,你不会是想等我们艺成之后,就直接赶我们出门,不认我们这些徒弟了吧?”
王小宝摸了摸下巴道:“你这么理解虽然不对,但所说的结果却也差不多。”
杨康:“为什么呀,师父?”
陆冠英:“师父?!”
“唉,我乃修道之人,行走红尘就是为了了结因果,可没想到这一路走来,却是沾上了不少因果。我不让你们打着师门的旗号,就是不想让一些莫名其妙的因果沾身而矣,所以,并非是不认你们,而且我还打算在你们跟随我修行的这段时间里,将你们所做的比较有意义的事登记造册,留待后辈弟子瞻仰呢!”
“原来是这样,师父你吓死我了!”杨康拍了拍xiong口,举指毫无做作。
“嗯。”王小宝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要登记造册,就不好用你们的俗家之名了,那为师便给你们重新取一个吧!”
王小宝看向陆冠英道:“你是大师兄,就从你先来,若是直接叫陆广英,却不顺耳,不过你即以英为名,那便从英雄豪杰中取个杰字,唤着陆广杰好了!”
陆冠英:“是师父,多谢师父赐名!”
王小宝又看向杨康道:“你名为康,那就从福泰安康中取个福字,唤着杨广福好了!”
杨康却没有答应,而是挠头道:“师父,那个,弟子之前在金国当小王爷,这福也算享受过了,所以,弟子能不能取个泰字,叫杨广泰呀?”
“能放下荣华富贵,自然是极好的!”王小宝对这杨康是越来越满意了,点头同意他改名后,便打发了他们道:“好了,你们去找个地方,我让郭靖传你们易筋锻骨篇,待我与陆庄主商议完事情后,咱们下午便离开。”
所谓商议事情,其实黄蓉已经跟陆乘风说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只是把连夜写好的故事交给他而矣,王小宝又叮嘱几句,以官兵将会围剿为由,劝他们早点离开此处,至于陆冠英,当然要留在身边学艺了。
商量完后,王小宝看着陆乘风手里拿着的寸许厚故事本,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万一黄老邪没耐心看怎么办?想到此,王小宝随即取出纸笔,一挥而就,然后把纸交给陆乘风道:“陆庄主,见了黄药师,你先把这张纸展给他看,如此一来,他才有耐心看完这本厚厚的家书!”
黄蓉有些好奇的要过纸张一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了一句刚学不久的话:“你真是太有才了!”王小宝听后是满头的黑线。
吃过午饭,陆庄主准备了厚礼,几人把郭靖送走后,王小宝带着黄程杨陆四人也离开了。一路快马加鞭,花了不到三日功夫,便把程瑶迦送回了宝应,等在宝应换了马车后,众人一路向西而去。
不提王小宝等人的无聊赶路,却说黄老邪自中都跟丢了黄蓉后,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宝真人亦是有所耳闻,本来他并未把那些夸大的传闻放在心上,可怪就怪在自己屡试不爽的追踪术竟然失灵了。
在到处寻找黄蓉下落的途中,有天晚上,黄老邪突然听到声声怪叫,但到了后却发现满地蛇尸,他以为是欧阳锋来中原了,便跟了上去,谁知最后发现竟然是一小辈,便又回过头来继续追踪。一路走过,听闻有食神下凡,他一打听,便知这三人中定然有黄蓉,可是追到长江边时,又断了线索。
最后,黄老邪还是跟着欧阳克去无锡,才总算见到了黄蓉,但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入太湖,又不见了踪影。黄老邪不信那个邪呀,再一打听,太湖有个归云庄,便去碰了碰运气,不想还真见到了人。一路看着他们进了大厅,正在找个好位置呢,却突然发现一面善之人闪了出来,黄老邪心下一想,这人在庄上应该短时间不会离开,便跟上了那老者。
这突然出现的人轻功端是高明,如果不是他受了伤,黄老邪也自认跟他不上,所以就有些好奇的跟了下去,等知晓他就是铁掌水上飘后才恍然大悟。不过这一耽误就是两天时间,等第三天早上来到归云庄后,黄老邪顿时又傻眼了。
偌大的庄子,竟然空无一人,黄老邪一时间颇受打击,再加上完全断了追踪的方向,亦知黄蓉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回自己的桃花岛去了。
时隔小半月,黄老邪早饭过后在沙滩上散步,见有船驶来,不由有些好奇,等一拄拐之人出现后,他突然脸色大变,亦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而来人远远看到黄老邪时便立马跪下,老泪纵横道:“不孝弟子陆乘风,特来拜见恩师!”
“哼,我当年的话是怎么说的,你竟然敢回桃花岛!”黄老邪怒气勃发,欲要将其毙于掌下。
陆乘风只是慌忙磕头道:“师父,弟子半月之前遇到黄蓉小师妹……”
“什么,你遇到蓉儿了?”黄老邪愣了一下,收了手掌的劲力道:“你是在哪遇上的?”
“是在太湖的归云庄。”陆乘风并没有说起相遇经过,而是继续磕头道:“弟子此来,一是为求得师父原谅,二是为了帮小师妹送一本家书。”
“一本家书?”黄老邪有些疑惑。
“是的,师父。”陆乘风应了一声,然后扭头对身后跪着的夫人道:“快,把那匣子给我。”
陆乘风直接跪坐在地上,接过匣子后又从衣袖里取出钥匙,这才打开了木匣,黄老邪眼睛一扫,果然发现里面是一本线装书,封面上还有“蓉儿的家书”五个字,其字迹像是出自黄蓉之手。
“这是蓉儿写的家书?”黄老邪皱了皱眉头,随即取出家书看了起来,但只看了前面几页内容,他就更加皱眉了:“你确定这是家书,而不是故事书?”
“弟子不知。”陆乘风一见黄老邪合上了家书,心中对王小宝更加佩服起来,同时赶紧掏出那张纸,把它展开道:“弟子只是听小师妹提及,若是师父您有疑惑,皆能在家书中找到答案。”
“哦?”黄老邪不置可否的应了声,看了眼依旧跪着的弟子,最后才扫向他展开的纸张,只见上面横向写着四行大字:月半游襄阳,三月访嘉兴,欲知真九yin,快来把吾寻。
黄老邪变了脸色,一把抓过纸张道:“这是谁写的?”
陆乘风低着头道:“是宝真人!”
“是他?”黄老邪皱眉了,随即又望向手中的家书,从头翻看了起来。这家书虽厚,但因是用毛笔所写,所以每页字数不多,待其看完,也才到晌午时分。
黄老邪合上书,看着远方的海面,突然叹息道:“唉,这些年苦了你们呀!”
“师父,弟了……”陆乘风一时无语凝噎。
“起来吧,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你今后便在这岛上安家吧!”
“是,师父,多谢师父!”
“对了,桃花岛的武功你亦可传授给你儿子。”
“呃,这个,启禀师父,我儿冠英于半月前拜了宝真人为师,如今随他修行去了!”
“哦,不知这宝真人是何来历?”
“弟子不知,不过最近倒是听了不少有关他的江湖传闻。”
“哼,传言岂可信,你怎么能让孩子拜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为师呢?”
“师父您有所不知,这传言或许夸大了些,但宝真人能洞悉未来,知晓过往却是弟子的亲身经历,他……而且,就算不说这些玄之又玄的事,仅是武功,他在见到铁掌水上飘裘千仞时,却把他……”陆乘风说起王小宝,完全忘了面对的是谁,一时间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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