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重新降临》旧日重新降临 第四章 伪装

    广阔的平原上一辆经过改装的伏尔加行进着，卷起尘土，一位中校正驾驶着汽车，车的后座坐着一位穿着军装的少年，细看少年身上无数的功绩勋章挂在上面，这些是中将身份的证明，这些勋章与少年年轻的脸庞格格不入，但上面的勋章又是如此的真实。
    “中将阁下，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但还有些时间，您可以闭眼休息，我会叫醒您的。”“不用了，我正在记路线，你继续开。”少年仍然紧盯着外面那一成不变的景色。“是，明白了。”过了一阵，车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小镇，不能说是热闹也不是凄凉，中规中矩的一个小镇，镇里的人看到了军用车显得异常的好奇聚在了一起，讨论着，发出嗡嗡声。车门下来了一名军官，一位中校，这个军衔令他们震惊，这个小镇只出过一名上校，还只是信里的言语得知，无法考证。然后下一幕令他们更加震惊，这位中校去开了后面的车门，一位少年下来了，一身军装上挂满了勋章，人们震惊时，一个人突然喊到，“是他，我在报纸上见过，战场上的曜日，是那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中将，我们的英雄，他来这里干什么？”中校替少年回答了，“中将是来接收鲍里斯上校的庄园的，从法律上也得到认可了，谁带下路去那个庄园。”在场的人们疯狂的呼喊，每个人都想带领这个英雄，镇长却指派了一个小孩，带领着中将和中校，“中将先生，鲍里斯他是上校了？他人呢？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嘿，孩子，你这样可不礼貌，有些事情不能问的。”中校呵斥道，“没事，鲍里斯是上校，但是他死了，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只是块墓碑和棺材里腐烂的尸体。”“抱歉，先生，但他怎么死的？您是战争的奇迹，有您在他怎么会死？”“战死的，我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不是什么英雄。”而中校的斥责声也传来了，“孩子，这些话到此为止。”直到停下了脚步，到了庄园的门口，“可以了，孩子你走吧。”孩子就这样默默离去了。当掏出钥匙，打算打开大门时，发现门没有锁，也没有过于腐朽的痕迹，反而很干净，“这是什么情况，有人？中将，上校说过这个庄园只有他自己啊。”“没关系，进去看看。”
    进入了庄园，没有yin森的树林，茂密的草丛，呱呱叫的乌鸦，只有一片金色的海洋，一片花海，以及同花色一样，金发的少女。还未等中校质疑，少女反而先质问了，“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庄园禁止他人入内的！快出去。”“你说什么，你问我们，你是什么人，中将阁下现在才是这里的主人，钥匙，契约都可以证明。”“胡说，鲍里斯把庄园交给我照顾了，直到他回来。他人呢？”这样的问题只得到了绝望的答案，“鲍里斯上校已经死了，将庄园的一切交给了A中将。”随后是金发少女的哭泣，“明明约好了，等他回来，给他看他最爱的金色花海的，凭什么，他已经是上校了，不是说成了少校就回来吗？一定要把命搭进去才满意？”哭泣声变得越来越大，得到的是声冷斥，“可以了，离开这里，现在这里是中将的。”在中校的冷声斥责下，少女只能离开庄园，又回头瞅了瞅金色的花海，便失魂落魄般的走了。“好了，中将阁下，再见，还有一件事，元首说你的名字过于特殊，所以有一个对外称的名字，米哈伊尔，如上帝一般，不是吗？阿撒托斯大人，我们无处不在，永远欢迎您归来。”
    少年真正有了名字，不再是一个字母，一个代号，可悲的是名字仍是旧神们给予的，但仍然有了自己的名字，米哈伊尔。终于剩下米哈伊尔一个人在这庄园的中心，这个庄园对于人来说过于的大了，即使几百人也不会显得吵闹，无论是酒窖，农舍，游泳池，还是卧室会客厅，都显得过于宽敞，而又不明亮，更像是一座yin森森古堡的感觉，米哈伊尔提着灯，在庄园徘徊，记着各个地方的位置，大小，名称，用处。最后走到了卧室，在少女的整理下，这里一尘不染，如同崭新的一般，米哈伊尔坐在了上，从军装里翻出了一个小本，上面是泛黄的封面用黑墨水写的有些模糊的字了，“致A”，少年翻阅着，这是上校死后在衣服里翻出来的，里面只有一段话和一些图。
    “嘿，亲爱的A，嗯，这样叫你真的很别扭，也许你该有一个真正的名字了，但我可不是会起名字的人，就这样吧。当你看到这个本的时候，我肯定死了，不要问为什么，现在你还不该知道，反正人都会死。亲爱的，你听我说，我跟着你的时间，从一开始，我们就xi吮无间了，但我从没有觉得你想一个人类，除了外貌，连行为上也不是，一个人，不是像动物一样蜷起身子，绷紧身体，在墙角休息的，那样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最出色的士兵，也不会一直这样。吃饭，不只是为了生命活动，还是一种享受。一个人，是可以表达出自己喜怒哀乐的，可是你的面部永远如同一潭死水。我不知道在发现你之前，你经历了什么，我也不会过问，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过问的，但医生说了，你的面部神经没有任何问题，判断后得到的唯一的结论就是心理上受到了刺激，真是遗憾。我没能让你有真正的少年有的欢乐时光，充满生命力的青春，但我可以给予你生活更美好的秘诀，学会这些，你就会有朋友了，一定会有的，而不是只有孤独的一个人。”随后的几页，只是一些简陋的图画，一张圆脸，上面有着不同的表情，旁边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有着笑脸的旁边注着这样的话，“这是笑，要多做这个表情哟，这是最棒的表情，多笑笑，即使扯着zui角也要做出来，当周围人大乐时做这个动作，当得到夸奖时乐，还有……”，哭脸上则注着，“这个动作不要用太多，当然我不介意你对我用，让我感受到你的关心，身旁一些重要的人死去后，用吧，周围人都大哭时用……”还有无数的这样的表情，上面都标注着，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以及上校的调侃。
    米哈伊尔看着这些，静静的看着，即使吃饭也是用难吃的军用罐头，虽然对于旧神们并不需要进食，时不是时对镜子，用手指扯出各种表情，尝试着练习面部肌ròu。很长的一段时间，未曾离开过卧室一步，而外面少女的闯入只是加了一道无味的点心，即使少女只是想要照顾金色花海。对于这些食物，没有任何旧日生命会去在意，即使是上校只是融入人类社会的工具。而少女的失踪也没人在意，人们只是认为少女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米哈伊尔的财富比他想象的要多，无论是杀死敌人的奖赏还是上校这个没落贵族的遗产。请了无数的老师，各种乐器方面，礼仪上，以及各种知识，米哈伊尔如同一块海绵一般，吸收着，榨取着水分。任何的老师，教授没有教过7天便发现已经没有可以给予的知识知识，虽然仍是按月付薪水，但仍然有着无数的钱财堆积在家中。“我有了权利和荣耀，财富呢？还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成为最富有的人。”年龄甚至未满20的少年，至少外表是，已经有了如此宏伟的志向，这一刻被载入史册，世界的传奇大亨，第一商人，米哈伊尔的二十六字母集团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