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青莲 与君携舞(20)

    与君携舞(20)
    近来车间工作较多,因为我们所管辖的设备的运转周期到了,需要进行大修。对于我们技术fu务岗位的人来说,设备大修是所用工作中最重要的工作,所以我们所属的检修中队对这次工作高度重视要求所有检修班长骨干结束休假,立即归队参加设备计划大修工作。
    对于我们这些第一次参加计划检修的同志,车间专门指定师傅,现场进行传帮带。我们极度兴奋(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热情过头的同时工作又不得法只会卖些傻力气,所以特别容易感到疲劳。因此,这两天连忙活带累gao得我们非常疲惫。如今,该项工作总算完成了,今天完成收尾工作回到驻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的时候还在想着,回去以后先眯它一会儿。可是,回到宿舍以后,我的睡意立即消失不见了。在我的g头柜上竟然躺着两封家信。只是看它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封信不知道被我的战友们,拿起又放下多少次了。果然,我刚刚拿起其中的一封,还没看清寄信地址,我的两个同年的战友就已经围了过来。(不要说什么隐私权什么的。这种情况在当兵的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往往是一个人的家书就是全班人的家书,与你分享欢乐的同时,也会与你分担痛苦。)
    ‘快打开看看是谁来的。’我的一位战友催促我,一副比我还着急的样子。第一封是我的父亲写来的。信中谈了一些家庭的琐事,告诉我家中一切都好,不必记挂云云。在信的末尾,父亲说,收到我的信娘很高兴,直夸我经过部队的锻炼长大了,知道心疼父母了。更是再三叮嘱我,在部队好好干,争取获得更大的进步。当我看完以后,我的战友立即把我的信拿过去,大家开始传阅着,分享着我的快乐。甚至有的战友笑着打趣我,‘哎吆,还长大了,在哪儿呢?我咋没看出来。’
    打开第二封信的时候,我心里很是忐忑。因为上面的地址告诉我,这封信与君伯母有关。信是伯父写来的,他在信里说了一下,回家时路上的情况,着重讲了一下伯母的病情。信里说,伯母现在身体好了许多,主要是能吃能睡。因为她脑海里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儿子还在部队里服兵役,虽说不能常常见到,但是儿子还是没有忘记她的,就在伯父写这封信的时候,伯母正拿着我给她写的信在老姐妹们面前显耀呢。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手中扬起我的信,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看完了伯父的来信,我们全班都变得沉默了。面对这样的一位老人,他们同样没有好的主意告诉我,只能用沉默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应该哭还是笑。我很希望伯母能够恢复正常,但是那样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老人就此与世长辞,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做一个明白鬼。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换个角度说,伯母现在大脑不是太正常,但是她生活的很快乐,尽管这种快乐是以巨大的牺牲换来的。在面临聪明鬼和糊涂人的抉择的时候,我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最后扛不住身体的疲惫,悄然进入梦乡。
    今夜,不长的睡眠时间中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伯母望着我的眼神满是慈祥,就像一位普通的农家妇女,我的那些乡邻们看着自己的儿孙的样子。那种满足,那种幸福感能够让周围的人充分的感觉出来。老人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其实,看着我的不仅仅是伯母,君逸也在梦中看着我,就像那天我们见面时一样。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轻轻地笑了,笑得很真诚,笑得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君逸,我的好大哥,你能够说说你的想法吗?究竟我们怎么做才是对的,面对这样的母亲,你这个做儿子的能说说你的看法吗?哪怕只是给我一点提示也好。’可是梦中的君逸只是那样笑着,不肯说一句话。梦中的月亮就要落山了,君大哥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不清,直到我从焦急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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