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青莲 与君携舞(10)

    与君携舞(10)
    命运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一个人一生的遭遇,一半是个人机遇,还有一半似乎是冥冥中总有什么在做着安排。
    上面说的话有些唯心主义的论调,对我一个**党员来说是有些不合适的。那么还是用巧合来解释吧,对,就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我无法解释,我和侠舞的相互认识的过程。更加无法解释,仅仅是两次外出散心,就会恰好巧遇到,当兵三年一共只到过溺水河畔两次的君逸。从而结识他(她)们,从而有了后面的这一切。既然都说是巧合了,那么后面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因为君逸的父母,我的伯父伯母来了。
    当老旧的蒸汽机车如释重负的鸣着喇叭,把颠簸了一路的两位老人送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火车已经晚点了四个小时。而我和包括那位指导员在内的,等候逝者家属的队伍已经等了五个多钟头。车上下来的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穿着朴素但却裁剪得体的衣物,透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瑕不掩玉的感觉。(就是朴素的衣着,遮挡不住人的内在美的意思。我不知道有没有用词不当。)两位老人看起来精神不错,虽然眉眼里含有一些焦急的意味,但是依然不时的聊着什么。
    简短的介绍过后,指导员准备请两位家属上车,送他(她)们去招待所住下,但是两个人不肯上车。其中的那个中年男人,使劲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好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小逸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军民共建活动啊,受伤啊之类的话。先前我不说是怕小逸TaMa受不了。其实,我也是当过兵的人,部队的那一套说辞,是骗不了我的。’指导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个时候,一路同来的那个中年妇女,也就是君逸同志的母亲,脸色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好吧!既然不好说,咱们直接去看看君逸这孩子。’君大伯用力将自己的妻子搀上吉普车坐好,然后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妻子还是那位指导员说道。
    当吉普车在医院门口停住的时候,君逸的母亲是被自己的丈夫从车上搀下来的。她的脸色苍白,就连走路都变得摇摇晃晃的。如果不是依偎在自己丈夫的肩头,靠着男人的臂膀,我很担心她会摔倒,所以我始终站到她的另一边,随时准备扶她一把。医院里的太平间是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它有两个门,靠外的一面墙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有着直通外面的大门以便于灵车出入。而我们走的是医院里直通太平间的另一侧门,它的走廊中间有着便于移动病人行走的专用担架车路,所以很容易与别的楼梯走廊区分开来。这一侧的房门上方也有着太平间的字样。
    当我们在门前停住的时候,君逸的父亲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瞬间变得仿佛丧失了什么。而君逸的母亲直接晕了过去,被闻讯而来的医护人员送进了病房。
    人的性格是具有多面性的,我们平常看到的,往往是一个人下意识的表露给众人的一面。至少,君伯母在昏睡中表现出的,就与平常的她有着很大的差距。昏睡中她不时的喊着,‘小逸,小逸。’当听不到回音的时候,她的呼吸立即变得急促,情绪变得极度的不稳定。睡梦中她的手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有一位战士跑去喊医生了。其余的人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我轻轻的走到g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即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声音急促的叫着。‘小逸?小逸?’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尝试性的叫了一声,‘妈’。那声妈喊得,很僵硬,完全不是我平常说话的样子,更加不像君大哥说话那么温文尔雅。不知道是思儿心切,还是昏沉沉的意识无法正常的辨识这些差距,还有更多的可能是,伯母在下意识的忽略这些差异。她的呼吸变得平缓了许多,‘小逸?’‘妈’似乎这应答足以籍慰伯母的思儿之情,伯母的脸上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呼吸变得平缓,在满足中安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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