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真一,你还是需要想开点,多花点时间在训练和学习上,别去想像为什么要允许我们通勤这类的无聊问题,我这可是真玉良言。”飞鸟笑了笑继续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我才不会和你废这么多话呢!”她拍了拍真一的肩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教练在安慰一个刚刚输掉比赛的运动员一样,“行了,别那么萎靡不振的,亏你好是个男人呢,晚上吃完饭之后我陪你训练一会好了,要打赢那个夏海,简直就是翻一翻手那么简单,而且你也不用太担心辅助器的事,夏海那个家伙要是会适用辅助器的力量她的格斗成绩就不用倒数第一了,像她那样的水平我让她半个身子都能赢她,就那个辅助器植入手术来说,而且我们的命其实已经很好了。”
“这样能叫很好么?”真一有些不屑的轻声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虽然本来的人生轨迹没有可以留恋的,但总比现在这样被毫无理由的当成小白鼠要好很多。
“当然很好了,首先,”飞鸟清了清嗓子,“我们不是第一批接受辅助器试验的人,这项技术发展到我们这里已经很成熟了,虽然个体对辅助器的开发程度会有不同,但是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生命危险,我们这一届只出过一个人在植入辅助器后死亡,其他都很健康,而那些前辈们就没这么幸运了,听黑子说他们五十个人中能有一个活下来就很不错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其次,如果留在地表,我不知道你,但是像我这样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肯定会每天被食物愁的死去活来,那样的倒不如在这里安心的生活,即便是不由自己掌握的未来,也至少要比饿死来的更有意义。”
“等等......我们......你们这届有一个人死了?”真一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问。
“哦?你变聪明了嘛,”飞鸟坏笑了一下说,“他要是不死的话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想想,这里的编制是很完整的,每个组五人,每个班六个组,你为什么会突然转到这里,肯定是因为这里出现了空缺了呗,也就是有人死了,你才能顶上的。”
“那个死了的人……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飞鸟的话之后,真一突然很想知道他顶替的那个人的名字,或许是出于某种歉意的情怀吧。
“这个我还真记不起来了,他不是一个很突出的人,不过有一点的提醒你,据我所知的是,他是你们的组长水妖的男朋友,当然那是他生前了,所以水妖要是偶尔欺负欺负你也不要太在意。”
“哦……”真一点了点头,怪不的水妖今天总是看自己不顺眼呢,原来是这样。“对了,飞鸟…...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真一有些奇怪,飞鸟知道的很多,但好像太多了,多的不是很正常。
“白痴,”飞鸟轻轻的瞪了他一眼,“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知道的多永远比知道的少要好得多。”说完,飞鸟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径直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真一只是现在还不明白,这里的人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没有朋友这个概念的地方,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只是竞争与被竞争,合作与被合作,今天合作的人明天就可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这样的背景下了解每一个人的情况,甚至说是情报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至少对活着来说是一项相当重要的事情,真一没经历过,但飞鸟可是切身体验了那场选拔考试,并且还是最优秀的胜利者之一,虽然官方没有公布那场考试的失败者的下场,但今天真一遇见的所有的实验兵团的学员都明白,失败,在这里很大程度上就是意味着要失去一些东西,比如说生命,所以,信息,至关重要。
试验兵团,或者说地京,可能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安静,虽然这里的建筑基本都是以纯净的白色为主色调的。
一路无话,两人慢慢的走回了家。
家里。
“嘿……你们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啊……”黑子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上半身的衣服被随意的仍在地上,只露出布料很少的白色背心和黑色内衣,下半身的长kù还有一条腿耷拉在膝盖的位置,另一条kù腿则被黑子标准的二郎腿姿势在空中来回的扭动着,而象征着高端研究人士标准装备的白色大褂正被团成一个小球当成靠枕舒服的为主任fu务者,额......看起来......她这个博士仿佛不是很忙的样子啊,真一想到,自己在地表时候认识的博士一个个都忙的死去活来的。
“是……我故意早回来的……”飞鸟拉着长音,态度很恶劣的说,“我要让真一看看,咱们家的这位监护人是多么的不靠谱,你还真是给我面子,把自己中年女屌丝的一面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哈,话说这个时间你应该还在工作吧,你这样逃班被抓到了可是会被扣工资的吧,而且就你那点工资,再被扣的话你连冰淇淋都快吃不起了吧。”
“别这么说嘛,每次逃班我都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会有大问题的,而且就算是被扣工资,等长灯回来了搜刮他就好了呗,”黑子懒懒的抻了个懒腰说道,“对了,晚饭在桌子上,不要剩饭啊,今天轮到真一刷碗了,你可要刷干净哦。”
“你都多少天没有刷过碗了啊,黑子!”飞鸟眉毛挑的老高。
“别这么说嘛……”黑子说着翻了个身,扯了扯自己背心,几乎把左侧xiong部全部都漏了出来,真一甚至能看到她穿的黑色xiong衣,“我这是为了让真一适应新环境的生活,这是大人对孩子的无比关心,你们慢慢就会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了。”
“切……”飞鸟轻轻切了一声。
黑子准备的晚饭,额……和早饭一样的简单粗暴。黑子博士果然是一个很……很有特点的人呢,真一边刷着碗边想着。
晚饭结束。
真一来到了飞鸟的房间,这是一个典型的小女孩的房间,以粉色为主,墙上还贴着一些明星的海报,都是一些地表的偶像歌手,很难相信在地表正经历着如此严重的饥荒时,偶像歌手这个行业竟然还是如此有魅力,角落里放着一个巨大的完全熊,看起来比真一还要高。
“你听好了,真一!现在的情况是第一你很弱,第二我们能做的训练时间并不多,第三下次不太可能还是像夏海这么弱的对手了。”飞鸟严肃的说,“虽然我对铁膀让你直接参加格斗课程感觉到很奇怪,但是毕竟已经发生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你在和别的对抗中多支撑一些时间,所以,你要努力了,明白么?”
“明......明白。”真一咽了口口水回答,飞鸟严肃起来的样子稍微有一些吓人。
“现在你贴着墙站好。”
“哦……”真一不太清楚飞鸟要干什么,只是傻傻的听她的话站在了墙边。
“听清楚了,你的下次格斗课不出意外的就是明天,所以你一定要早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的技巧,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激发你的格斗本能知道么,你一会要做的,就是尽量避免和敌人的正面冲突,不要管铁膀对你说什么,也不要在意你的最手是怎么嘲讽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怎么躲开对手的进攻上,明白了么?”
“……。”真一愣了一下。
“我问你话呢?明白了没有。”说着,飞鸟突然向真一的小腿上踢了一脚,踢的他直喊疼。
“可是……”真一揉着小腿说,“你这不是在教我格斗啊,这更像是在叫我我怎么逃跑啊!”
“不是逃跑,是闪避,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个!”说着,飞鸟轮起一拳直接冲真一的小腹打去,真一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客厅。
好像很顺利嘛……黑子在沙发外吃完了最后一口盯着飞鸟房间紧闭的房门想到,这孩子刚来就要接受飞鸟的特训了,还真是有上进心呢,想着,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披上白色的大褂,瞬间,一个一丝不苟的女强人黑子博士重新出现。
随后她走回来自己的房。
这就和计划的差不多了吧!分仪!走进房间的一刻,黑子用极为细小的声音对自己自言自语道,随后便关上了房门,并且给房门上了锁,黑子的房间时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有锁的房间。
走进房间,她慢慢的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一张镶着很精美的边框的照片。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啊,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呵呵,分仪啊,转眼间,我们都到这个岁数了啊,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还是那么年轻呢,分仪!她自言自语着,同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内衣,NeiKu,全luǒ的站在房间的中央。
可是你应该已经老的没有当年那么帅了吧!
她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照片上的被她成为分仪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真一,曾经的林晓真和姐姐林园的父亲,林分仪。
地表。
欧洲,梵蒂冈。
“你有什么计划么?先生。”米拉轻轻的眯了眯双眼问道,她意识到这个老人终于要迈出历史性质的一步了,人们称呼这位老人为欧洲之王,但实际上他更应该被称为欧洲妥协之王,他把欧洲带出困境的办法就是扩大交易的范围,从而妥协出更多的利益,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那些野兽的要求,现在,这些野兽发现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了,所以打算找他来算账。
“计划倒是有,但是我需要一个人来执行,米兰,我觉的是最合适的人,而且,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打算做什么。”布兰科将右手轻轻的搭在米兰的肩膀上,他的身高要比米兰高一些,此时的这个画面如果被作家画下来的应该很像是一个年迈的父亲正爱意浓浓的对即将出家的女儿嘱托着一些东西,可实际上,在这副画面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数以百计的欧洲高官先后死在了米兰的爪牙之下,欧洲正式格式化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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