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
第一页,有些发黄,正中间的地方,写着四个字,和封皮一个的四个字:来自地幔。
没有目录。
正文:第一章,新城。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新城的陌生城市,位于Z国与E斯国的边境,一个看起来十分朴实无华的小城镇,在这里,Z国的古典文化与E斯国的传统民族FengQing很好的结合在了一起,街头巷尾,你可以随意的看到一些苍老的男人和女人一面扇着画着各种名人字画的扇子一面抽着E斯国特色的土烟,也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很多E斯国风格的酒馆在买着各种Z国菜,好不好吃就不一定了。
好多年以前,新城还只是一个小村子,当然,那个时候这里还不叫新城这个名字,传说是因为有人在周围发现了一处巨大的矿产,闻讯而来的矿业公司把整个村子买了下来,当做是矿业的生活区。
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在这个城市养老的E斯国人,他们年轻的时候来这里挖矿,为某一家合资的矿业大公司开采着他们想要的到的贵重金属,得到的报酬,在当时来说,可以说是十分的客观,所以很多人在这里一干就是五六十年,这五六十年里,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地下的矿洞里度过的,由于公司的管理方法十分特殊,这些工人几乎接触不到外人,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是Z国的矿工,你只能和Z国的工人一起干活,完全没机会接触来自E斯国的工友,更别提学会什么外国语了。等到这些人老了,干不动了,便在这里退休养老,想回家自然是不太可能,一方面他们的身体已经经不起长途跋涉,另一方面,他们的家乡,无论是Z国还是E斯国,正经受着历史上最严重的饥荒。
新城,或许这个名字只是寄托了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的一个美好的愿望,可惜的是,这个城镇中的年轻人很少很少,少到让我们故事的主角,亲爱又可爱的林晓真在这里晃悠了几个小时,也没看到一个模样在五十岁以下的人。
老人们,在这里享受着年迈所带来的休闲时间和那份特殊的、很少有人理解的孤独。这里,更像是一个由矿业公司供养的大型养老院。
不过呢,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和我们的主角此时此刻的情况无关,他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怎么找到信中交代的这个地址。
“东屋街……与……青海路……的交口……”
林晓真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地址。
“真的是......难找啊!”他心里反复的想着。
这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初,一个属于由环境遭到严重破坏而引起的各种灾害的的年代,饥荒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个。
目光还是回到这里。
“信……”他握了握手里拿着的这封纸质的信,嘀咕了一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种东西!”
的确,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尽管这是一个以填饱肚子为主的时代,但是科技还是在缓慢的提升着人类的生活方式,自然也包括通信和表达情感的方式,那些在老年间耳熟能详的街头吆喝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过去每年都可以和家里的老人们一起去的堂会庙会也越来越少了,信件,自然而然的退出了人们的主流生活圈,在历史教科书中重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所以对于林晓真而言,能接到一封信的惊讶程度甚至远超过信里内容的惊讶程度。当然这封信奇怪的地方远不止这一点,但是我们要稍后才能涉及,现在的任务是介绍一下正在街上乱晃的这个人。
林晓真,故事的主角,今年十七岁,不来这里的话,他应该出现在某所高中的高二或者高三课堂上,长相还算是清秀,身高勉强达到了这个年龄的平均水平,身体偏瘦,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优点,也没有什么能算是特长的技能,很平常的一个人。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左右,天色正在暗下来,但借着残存的阳光,还是能轻松的辨认出周围的环境的,至少,能看清那些在墙上挂着的苍老的指示路标,不过这里绝大多数路标已经苍老到完全看不清上面文字的程度了,所以,在有限的几个还能艰难辨认出文字轮廓的路标的帮助下,林晓真成功的迷路了超过五个小时。
气温和林晓真的体温正在不知不觉且情投意合的下降着,而且,他已经快要一天没有吃饭了(中午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吃东西),现在的他,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头晕眼花。
“哎!”他轻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kù兜里的信和一个老式的随身听,这两个东西是他身上除了衣服之后唯一的东西了。
远处,传来了汽车驾驶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来到他的身后,不过可能是因为过分饥饿的缘故,他听到那声音之后只是下意识的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那辆车发呆,直到一声尖锐的车鸣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再不让开,我可要撞你咯,小帅哥!”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从车里飘了出来,林晓真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回到清醒的神志,然后抬头看去,发现车里坐的是一个十分XingGan的女人,在下午五点的阳光的照射下,她的金发看起来像极了一个金黄的芝士蛋糕,再加上深红色的墨镜和LuoLou的礼服,搭配着高耸的xiong部和近乎完美的颈部曲线,林晓真同学在这个女人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且令人羞涩的秀色可餐的感觉。
“对……对不起……,”在陶醉了大概一秒左右的时间后,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就老天派来救自己的那个人,于是他慌慌张张的并且带有一些口吃的说道,同时连忙让开路。
“那个我......我想问一下……东屋街……与。”他有些紧张的挠着头说,几乎要被耗尽的体力让他说话时脸颊的肌ròu动作完全不协调,短短的几个字,他说的十分的费力。
可是这个XingGan的女人似乎只是把我们的林晓真仅仅是当成了一个可以自动移开的路障,在这个路障闪开后,一脚油门毫不客气的冲了过去,留下在原地还有些脸红的林晓真傻傻的说着他本来要说完的句子,“与青海路的交口怎么去……。”
“什么啊?”林晓真有一些生气,“这女人神经病吧,”他在心里骂道,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会说天朝话的,还是个脑残的女人!难怪大家都在说这里是个鬼城。
鬼城?是的,新城的一个民间称呼。其实林晓真原来住的城市与这里并不算是太远,在当地还是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关于这里的故事的,不过普遍都是一些不好的传闻,比如说他的同班同学之前和他说过一次,自己有一个从事某方面科学研究工作的舅舅,听说被调到新城的地下矿业去gao科研,一去就是二十年,他家里除了不断接到舅舅寄来的钱之外,一点也联系不上他,按这位同学自己的估计,他舅舅已经死了,只是政府为了隐瞒事故而没有公开而已,而那笔巨款,只是政府的封口费。
呵呵!林晓真苦笑了一声,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汽车和女人不自觉的问着自己,“我为什么要搬到这么个地方啊?”
为什么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手里握着的那封信,林晓真的姐姐的来信,那个已经快十年没有联系过的姐姐的来信,不过这个不是信的原件,不过其实原件也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写着宋体字的一张纸,现在他手里拿着的只是他一时兴起将信上内容抄下来的盗版,原件在接到信后不久就找不到了,这就是那封信最奇怪的地方,按照道理说,林晓真不是那种丢三落四的人,尤其是收到了这么一个特殊的东西,他肯定会格外小心的保存好,绝对不会找不到才对的,还有那个给自己送信的人,完全不像是一个邮递员的样子,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整张脸被墨镜、口罩还有帽子藏的严严实实的,就好像是不想让人记住他的样子一样,而且,还自己还没来得及质疑这封信内容的真实性,周围的一切就全都按照信上的内容所说的那样,向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们稍后再说,先来看这封信的内容。
林晓真:
见字如面。
从下周起,你将搬到新城居住,转学和其他相关手续已经开始办理,
下周一上午十点,到火车站正门前,会有人来接你,在这之前,请收拾好个人物品。到新城后,请到新世纪公寓三楼十号(东屋街与青海路的交口),会有人接待你。
林原
二零二八年七月九号
见字如面?当林晓真拿到这封信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见字如面?林原?我姐姐?长什么样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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