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的确,只要在“武道大会”当中获胜,十相联盟就会达成自己的任何愿望。即使愿望会扭曲法律——例如立刻释放受刑人——也能达成。实际上这样的例子似乎不少。
“但是父亲根本没有错!他只是想救我而已!”
可能情绪激动,凤鸣差点想转过头来。但途中察觉到后,连忙又转过身去。
“为了救你?究竟发生什么事?”
“……五年前,我和父亲到一间店去,结果却碰上强盗。为了拯救被抓住当人质的我……父亲……父亲……虽然是不可抗拒的因素,但父亲还是杀了对方。”
她的声音渗着后悔,彷佛能听见她咬紧牙根的声音。
五年前的凤鸣才八岁,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对手不是“方舟之子”吧?”
凤鸣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方舟之子”在任何国家的立场都是弱势,人权甚至遭到限制。万一“方舟之子”伤害普通人,这种情况就更加明显。不仅无法宣称正当防卫,还经常被当成过度防卫。万一对方死亡的话,就算对方是加害者,也会受到严厉的法律刑责。
在十相联盟的舆论操纵之下,这一点反而丝毫没有获得改善。
当然是因为这样比较方便。
“强盗当时好像没发现我是“方舟之子”,如果对方发现的话,可能不会抓我当人质吧。但是我被刀刃抵着……实在太过害怕,完全束手无策。”
“方舟之子”的孩童也具备相当的力量,但除非经过一定程度的训练,否则持有武器的大人还是威胁性十足。没办法。
“所以你父亲才会设法救你吗?”
“是的……其实那时候我也有进行修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应该有能力对付他。但我实在太懦弱,又软弱——”
身后传来像是抽鼻子的啜泣声。
“……再这样下去,父亲还得再坐几十年的牢。这时候对我shen.出援手的就是伯父。他说只有一个方法能拯救父亲。”
“所以才来到这里?”
“……是的。伯父和父亲的关系很不好,十分讨厌“方舟之子”。可能是因为身为长子,却无法继承家业而心生怨恨吧。但伯父依然愿意帮助我——就算为了个人私利也无妨,因为我只剩下这唯一的方法了。”
凤鸣的声音噙着泪水,依然坚定地说着。
但是——不知为何,乾元却觉得这番话另有蹊跷。
这股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伯父真的很优秀。透过十相联盟的力量,将父亲的案件压了下来。听说是特地为父亲准备了不同的名字和头衔。”
“这么厉害……”
这让乾元也感到吃惊。实际体会到十相联盟的力量,足以凌驾法律和国家之上。
但是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没听说过林家的家主遭到逮捕的消息。以林家的规模来看,照理来说肯定是不小的事件才对。
“对于我的安排也是。让今年春天刚入学的我轰动学园,并且帮我挑选决斗对手、收集情报与战略指示。因为伯父非常了解,在什么时机决斗,如何累积实绩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从凤鸣的背传来颤抖。
“只要依照伯父的话去做,我什么都……”
“——你错了,凤鸣同学。”
对于凤鸣这番接近独自的言论,乾元一句话加以否定。
“错了……?”
“纵使有明确的目标,那也不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这样不行,因为你迟早会进退失据而不知所措。”
没错,自己该做的事情必须自己去发掘才行。
以自己不期望的方法,总有一天会耗尽力量。
乾元不希望凤鸣变成这样。
“其实我没什么资格说这些大话。我也是最近才受到启发的。”
“……”
凤鸣陷入短暂沉默,不久声音颤抖地说着。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光凭我一个人……实在、实在没办法——”
“别担心啦。”
“啊……”
乾元转过身,温柔摸了摸凤鸣的头。
“凤鸣同学你不是独自一人,至少我可以帮助你。如果这的确是由你自己决定的道路。”
“……由我自己……”
凤鸣像是确认般,低声重复这句话,同时目不转睛盯着乾元。
她的眼神深处彷佛有什么在闪耀,但只有短暂一瞬间,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
“啊,不过决斗可就另当别论罗?我不会做出放水这种没礼貌的事——不过面对你也没办法放水就是了。”
乾元也苦笑着和凤鸣四目相接。
“呵呵,乾元学长真是怪人。”
“……菲尔也经常这样说。”
面对一边擦拭泪水,同时呵呵笑的凤鸣,乾元困惑地抓了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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