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练成了葵花宝典》第二十三章:新戏子?

    “其实,我是戏姬坊的现任妨主兔七,我的爷爷叫做灰兔,在近些年的时候传位给我。当初我还好奇爷爷为何会放下偌大个‘戏姬’坊于不顾,现在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兔七眨了眨那双樱眸,她俯视着水杯内的自己,紧接着喝了口闷酒,朝着棠山和棠莉莉TanLou道。
    “近些天,戏坊要在FengLiu尘州巡演,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演彩依的‘白嬅’不见了踪影,她说要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结果现在都没回来。”
    这也是兔七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为此她还派出了大部分人手,只留下自己和少数丫鬟管理戏坊。结果都一天多了,连白嬅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着,如今戏坊即将开幕,若观众们见不到花魁,只怕会惹事生非...
    “论我千算万算,我也没有算到‘白嬅’会变得肆无忌惮,之前好几次也失踪过,但好歹前一天赶了回来。如今弄得戏坊上下提心吊胆、终不得安,怪不得爷爷会把戏坊交给我,原来他对于‘戏姬坊’早已经失望透顶...”
    在昏暗的烛光下,兔七那娇容显得越加沮丧,她颓废地趴在了桌子上,丝毫不在乎两位客人的眼光。在她看来,她这坊主算是白当了,无论是名声还是戏坊的戏子,过了今夜都将离她而去。
    对于兔七来说,‘戏姬坊’是她最珍贵的宝物,那是爷爷交给她的传家之宝,承载着无数人的欢乐。可不知何时,来戏坊看戏的小孩子越来越少,反而那些好色公子哥越来越多,来者尽是一些荣华富贵之徒,以至于戏子们重视名利,个个都忘了演戏的初心。
    “本来门票费众人都能够承受得起,为的就是广纳百姓们观赏,谁知戏子们对于月禄越来越不满,如果不升门票钱,就拒绝演戏。为此,我也只能够涨价,不知什么时候,竟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奢华戏坊....”
    兔七托着下额,她边喝着闷酒、边望着窗外的月光,窗外的小湖是那么的平静,一如她死寂的内心般,卷不起半点涟漪。不一会儿,她的语气变得越加冷淡,就连脸色也沉了下来。
    “逐渐的...戏子之间开始互相攀比,曾经的挚友沦为了仇家,男戏子沦为了花花公子,女戏子也沦为了胭脂俗粉。新买的戏服就跟没穿一样,也没人愿意练习戏剧,整天沉迷在纸醉金迷之中。终归是这世道变换得太快,亦或早已物是人非?”
    说罢,兔七双手托着下额趴在了窗户上,她望着窗外的明月,并心如刀绞地摸起了良心。曾经的戏坊早已不在,正如她那多彩的童年般,一去不复返。
    当兔七还小的时候,她经常和其他孩子们坐在席子上,一同欣赏着‘戏姬坊’的戏剧。那时候的戏班一穷二白,最值钱的便是那些演戏的衣裳,以蝶小馨为主的戏子们,总会在戏班内上演绝伦的戏剧。
    那个时候,大家都一心一意的演戏,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的微笑,而棠莉莉就是他们的至宝,为新戏剧出谋划策。‘夸父逐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沉香救母’,不信天、不信地,那些主人公们靠着微不足道的力量,与老天爷抗衡到底。
    看看夸父,夸父身高那么高、堪比巨灵神,但他却勇敢地挑战了太阳,哪怕渴死也没有向太阳屈服。
    看看精卫,天真无邪的精卫和姐妹们乘船时,因为自身不会法术而被大海吞噬。在她化为了怨鸟之后,宁愿花费一生的时间用石子填海。
    看看愚公,他明明已是夕阳之年,却为了后代进出大山的便利,誓要挖空大山。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就算老夫挖不走这座大山,但我还有后人来继承老夫的意志!”
    再看看沉香,为了救出被二郎神囚禁的娘亲,沉香从小习武、更是向齐天大圣爷学习法术。虽然和二郎神屡战屡败,但他却不折不饶,并用一颗赤子之心感化了菩提老祖,得以神斧三劈华山,终于救出了他的娘亲。
    在那一刻,沉香和三圣母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舞台上更是烟火横飞,引得孩子们一阵叫好。演沉香的戏子,便是那温柔心善的‘蝶小馨’,在她的带领下,戏班成为了戏坊,大家的演技更是出神入化。
    虽然门票赚不到什么钱,但大家扭成了一根粗绳,他们全心全意的演戏,只为博取大家的笑颜。
    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一直都在鼓舞着年轻一代,鼓励他们与天抗争、鼓励他们反抗命运、鼓励他们永远向前、追逐各自的理想,切莫后悔一生。
    可时至今日,戏子们竟变成了一qun趋炎附势之人,他们拿着大把大把的金票,过着颓废不堪的日子。而观众也换为了达官贵人,‘贩卖良女’、‘官场行贿’、‘公权谋私’,他们那些恶劣的行径,通通都被兔七看在眼里。
    对此,兔七敢怒不敢言,眼看月禄水涨船高,戏子们变得越加重利,甚至以集体罢工来威胁她。如果戏姬坊一夜落败,那又有哪些戏子,愿意加入那般的戏坊?
    她又如何保住‘戏姬坊’的招牌?
    尽管戏剧质量不复从前、尽管欢乐笑颜无处可寻,但戏姬坊依旧ting了过来,只是成为了一碗发臭的坏汤,彻底地变了味儿...
    寒风吹拂起兔七的粉发,她撩着脸颊旁的刘海,随后转过头来,满脸绝望地朝着两位宾客叹起了气儿。得知兔七的故事后,棠山心生怜悯,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并且恭维地作揖道。
    “兔七姑娘,方才是本公子唐突,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瞅着道歉的棠山,棠莉莉喝了口热茶,他本以为棠山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没想到还懂得知错能改。而兔七所说的故事,也很吻合他的记忆,曾经的戏姬坊充满了欢颜笑语,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是兔七口中那些市侩之徒?
    俯视着茶杯中的倒影,棠莉莉看到了蝶小馨的影子,作为后者的转世,他并不傻。当初戏子们不仅演技超qun,而且都是正人君子,熟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定是有了一颗老鼠屎,坏了这一锅好汤!
    ‘莫非,是白嬅?’
    一想起陷害蝶小馨的白嬅,棠莉莉的心头蒙上了一层yin影,他知道白嬅不是什么好人,他前世与她没有任何过节,却依然遭到了她毒手。
    如今白嬅成为了第一花魁,明显就不是什么好货。
    棠莉莉可以忽略前世的记忆,对于白嬅这位恶人,他完全能够不管不顾。然而一想起前世抛弃的蝶小新,他又不安地捏紧了袍子,也许是为了了却‘恩怨’,他便向兔七提出了相见‘小花’的要求。
    然而令棠莉莉意外的是,兔七听言后竟皱紧了眉头,她还肯定道。
    “我们姬戏坊,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得知小花不在后,棠莉莉咬紧了发青的zui唇,凭借小花的为人,她是不可能离开戏班的。不仅仅因为她是位善良的姑娘,更因为她想在戏姬坊出人头地。
    不知为何,棠莉莉的脑海中,浮现出白嬅那蛇蝎心肠的背影,她嘲弄地向他扬起了魅唇,笑得是那么的致命而歹毒。渐渐地,棠莉莉摸起了双肩,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凉,就连呼吸出来的气儿都结了一层薄冰。
    ‘小馨姐。’
    刹那间,棠莉莉仿佛中邪了一样,他不仅闭上了双眸、就连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是白嬅。’
    棠山见状,他慌神地丢掉了粥碗,紧接着搀扶起棠莉莉的胳膊,zui里急忙询问道。
    “莉莉?莉莉你是不是着凉了?我立马送你去医馆!”
    “我没事,真的没事。”
    待棠莉莉缓缓睁开眸子后,小花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只留下兔七身后那模模糊糊的黑影。那黑影张着zui唇,仿若在说些什么,但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
    伴随着一阵凉风,黑影化为了破碎的黑蝴蝶,飞向了遥远的彼方。兔七明显察觉到了异样,她拉低了那双樱眸,并打量着虚弱的棠莉莉,在确定眼前的人儿并非妖精后,她便朝着两人行了一个万福礼,告辞了。
    就在兔七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棠莉莉却发疯了一样,他连忙推开了棠山,紧接着拉住了兔七的衣裳,并且诚恳地乞求道。
    “我能够代替白嬅吗?拜托,请让我留下来!我演技也很好的,肯定不会输给白嬅,求求你就让我待一天,我发誓会让戏班重归初心!”
    ‘重归初心?’
    兔七竖起了兔耳,她淡淡地瞥了棠莉莉一眼,随后将双手搂在了xiong前,冰冷地打量道。
    “就你?别以为听我诉苦我就会感激你,我兔七不需要你的怜悯,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以为演戏谁都能演?你凭什么认为,就凭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够让戏子们重归初心!?”
    ‘简直是狗屁。’
    正当兔七甩手走人之时,棠莉莉却咬紧了粉唇,他连忙拉住了兔七的右手,并牵着她来到了窗户前。兔七还没有回过神来,棠莉莉已然站在了月光下,他双眼迷离地看着夜空,手里面还在捣鼓‘不存在’的药草。
    月光照亮了棠莉莉的秀发,他张开洁白的唇齿,zui里一直ni喃着那个人的名字——“刘晋元”。
    此时的棠莉莉将身份融进了彩依之中,他用左手挥舞着凉风,还不忘吐出zui里的‘妖丹’,练化自身的修为。那小媳妇一般的面容,透露出‘她’对刘晋元的爱慕与歉意。
    “当初若不是我,相公就不会落入那蜘蛛的魔爪。他是一个善人,他善解人意、一心一意为别人着想,然而他喜欢的却不是我....”
    说道这儿,棠莉莉泪水潸然地哭了起来,泪珠“扑哒”在木地板上,绽放出JingYan的水玫瑰。但尽管这样,‘她’依然无怨无悔,宁愿耗费一生的修为,来报答刘晋元的救命之恩。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位修道千年的小蝴蝶,已然爱上了‘她’的恩人。
    棠莉莉和彩依的身影逐渐融合,她们完全融为了一体,就连窗外的百灵鸟们都落在了窗前,为‘她’暗暗抹泪。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那有节奏的声律更是化为了凄凉的音乐,让兔七越加沉浸、无法自拔。
    此时此刻,棠山目瞪口呆地楞在了原地,他看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待到棠莉莉朝着兔七行起万福礼、以示表演结束后,棠山吓得抓紧了碎发,他指着棠莉莉的玉背,奶声奶气地试探道。
    “你是莉莉?”
    一听到棠山在叫自己,棠莉莉朝着前者抛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棠山这才松口气二,他气喘吁吁地拍着xiong膛,方才他还以为,站在那儿的亲弟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女子...
    眼看棠山被自己惊讶成这样,棠莉莉嘚瑟的zuiba都歪了,他摊开了双手,迎接起欢迎他的百灵鸟们。鸟儿纷纷站在了他的双手上,它们扇舞着翅膀,仿佛还不GuoYin呢!
    谁知道,兔七比棠山还木头,在发现棠莉莉在喊她后,她那冷漠的面容变得越加红润,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表演了。
    眼看兔七依旧没有动静,棠莉莉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他摸了摸百灵鸟的小脑袋,像个小孩子似的等待着大人的赞许。
    望着这不可思议的‘小丫头片子’,兔七终于反映了过来,她那双樱眸中闪耀着金光,笑得像个奸商一样,紧紧地握住了棠莉莉的双手。
    “来来来,小妹妹我们来签‘卖身’、噢不,是演戏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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