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言花的办公室里。
霍凡生晓得她是在打趣儿,也就打蛇上棍的配合一下,只是罗里吧嗦的解释大半天,又是熬夜耗神补偿费,又是独家专利技术有偿使用费,连喝掉的两瓶矿泉水都计算在内,非但没释疑,还把敬言花给惹毛了。
“滚蛋!你就是个贪财好色的无耻之徒,不,无耻的臭流氓!”敬言花实在听不下去了,凶巴巴地怒斥一句。
“咳咳!这都快中午了,和你吃过饭再走!”霍凡生笑嘻嘻地,毫不在意地喝着茶水。
“讨厌死你了!”敬言花翻着大媚眼,羞喜地白了他一眼,和他在一起又有了当年的默契感。
在霍凡生看来,死者家属家境是否困难,这1万元拿出来的有多么不容易,但相较长达5年的疑案一朝得破,也就不是理由了。
敬言花的正义感和恻隐之心值得称赞,但死者家属心甘情愿的给,他也为此付诸了劳动成果,本就是靠此谋生,这赏金拿得自然理所应当。
之前,执法人员将包工头李老板押解审问,在冷森威严的气氛下,一项项确凿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承认。
就在昨天,执法人员将死者家属请了过来,事发案件疑点再做回忆,也问过他有没有印象,曾见过右手无名指短一小截的人。
死者家属经过提醒,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案件事发的前半年,他们家曾重新装修,一个做木匠活的工人,因使用电锯不当,右手无名指当时就被切割掉一小截,这事儿一直历历在目。
不过都过去好几年了,那个断了手指的人也就再没见过,但还能记起是在哪个用工市场找来的工人。
但这样也不能证明李老板就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敬言花一边派遣人手到用工市场打探嫌疑人消息,一边继续和死者家属分析案情,直到说起防盗门时,死者家属坚定地说道,本打算要换防盗门,可家境不富裕,装修资金还是紧张了一些,也就没有成行。
而且当时觉得这工人看着似乎都很老实,也就对防范意识疏忽了,而且钥匙就是留给了这个断了手指的木工。
经过执法人员的猜测与预判,再经审问李老板后,也就如实招供了。
当年他还是一个小木工,见这家人厚道老实,在装修时就已私自偷配了房主钥匙,耐心的等了好几个月,发现门锁依旧没换,又想到在这家断的手指,心头怨懑之下,当时就起了歹念。
后来又几次去踩点,因为玻璃窗上有玻璃贴,反光之下,只能离近了才能看清屋子里情况。所以他在趴窗户上张望时,无意间留下了一个手掌印,只是当时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直到有一天直接开锁进屋,却很倒霉的遇到恰巧在这时回来的死者,心慌之下用随身携带的锐器杀害死者后,因为一直有防备,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霍凡生能发现,也有着机缘巧合,只有再深夜时分特定角度的光线照耀下,才能发现嫌疑犯无意中留下的手掌印。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留下这么要害的一条线索,岂能不追查到底。天意使然,去往用工市场查询嫌疑犯木工的执法人员,办事效率出奇的快。
经几番打听,仅用时一天多时间,在今天上午就就打听到,当年的无名指缺少一截的木工并未离开A市,而且在五年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包工头,正带着手底下工人在鼎盛大厦包活做工,也就有了敬言花带队抓捕嫌疑犯的一幕。
只是敬言花没想到会在现场遇到霍凡生,也就一并带了回来,至于是想让家属感谢他,还是敬言花自己想感谢霍凡生协助破案,只有大美妞儿自己心中清楚了。
“当初若是换过防盗门,都会是A/B两锁,装修时候把A钥匙给工人,装修完用B钥匙一拧,A钥匙自动作废,也就能避免这令人遗憾的事件了!”
案件已然真相大白,霍凡生在听完之后,亦是不胜唏嘘,但也更觉得这赏金自己拿得理直气壮了。
“是啊!一着不慎错满盘!你小子要好自为之!”敬言花颇有深意的看着霍凡生,轻声说道。
霍凡生疑惑不解地看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放心吧!哥是有原则底线的人,不会为了接活赚钱,就枉顾法律道德约束而不择手段!”
见霍凡生听懂了自己的话里深意,敬言花轻轻点了点头,眨着大眼睛,窃笑道:“中午要怎么犒劳本姑娘?”
“哥早就想好了!你们单位附近就有一家!”霍凡生早有预案,又诡异地补充了一句,“哥请你吃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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