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是很大,吹不散酒味,深埋在城市里的霓虹灯亮起来,照的阳台一片绚丽。
两人靠在床沿,没有开灯。
“我说”
姬幼菱扭过头。
夏斋指了指肩膀,“有些沉。”
“爱情,就是这么沉重的。”
她笑了一下,闭上眼往里靠:“夏同学领悟了吗?”
“爱情?”夏斋歪了下头,看她额前的黑发,“可我们才认识一天,哪有陌生人见第一面就爱上的。”
“很过分呢。”
“什么?”
姬幼菱伸出纤细的手,点在他嘴上,“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却这样不负责任。”
“抱歉,我记忆里可没有少儿不宜的画面。”
“父亲说,亲一下也是会怀孕的。”她又把头扬起来,眼里带着些欲望。
夏斋看了她一眼,“有空我会跟他讨论一下家教的问题。”
“你慢慢讨论,我是不会改的。”姬幼菱得意的说。
夏斋看了眼时间,又看大开着的房门。
“不早了。”
“是不早了”她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眸子里,带着些不一样的含义。
“”
夏斋转移话题,“过了这么久,鞋子也干的差不多了,我想,留宿还是有些不方便。”
“夏,你连基本的常识都没了吗,哪有湿鞋这么快晾干的?”
“所以,我叫人帮忙烘干了,衣服也是。”
姬幼菱怔了一下,又笑起来。
“你留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一下。”
“不行。”
夏斋拉住站起来的姬幼菱,目光带着些怀疑。
见到他这个模样,她往外看了一眼,咳嗽两声。
侍者走过的同时,大门也被带上了。
“”
“好了,现在衣服湿了不对,是没干。”
夏斋没搭腔。
“我不是魔鬼,又不会生吞了你住在姬家怎么了?”她盯着夏斋的浴袍,拉了两下。
“有些事情,是不能提前做的。”
“我当然明白可这样做若是能少几个竞争对手,我倒是不介意。”
“错误的价值观。”
“错便错了,你觉得我是正常人吗?”
风从外面吹进来,姬幼菱把他拉进被子里,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
夏斋靠着床沿,盯着酒瓶沉默不语。
“总盯着那里,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吗?”
她抬起头看他,“难得我脱了衣服,你却不看我幼菱,会伤心的。”
夏斋愣了一下,转头才看见她精致的锁骨,锁骨下起伏的山脉虽没有特别雄伟,但婉转可人。
可他很快收回杂念,轻轻抱住姬幼菱。
“很难过吧?”
“嗯?”她有些意外,在反应过来后侧过脸。
“没有,我是一个坚强的人。”
“骗人。”
“不信的话”她拉过夏斋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可以用手感受,我到底有没有伤心过。”
温热的肌肤,被他按压到的部位柔软的过分,像是面包一样,轻轻一按就陷了进去。
“幼菱”
“嗯。”她将他的肩膀当成枕头,“我在的,不会走。”
“很抱歉。”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姬幼菱轻声说。
“抱歉。”
她无声的抿了抿嘴,强忍住流泪的眼角,又把身体转了回去,只有头还枕着。
夏斋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的长发,没有作声。
或许今晚就会这样度过,等明天早上醒来,他又会看见一个元气满满的大小姐。
这样好吗?
他不清楚,但想要大小姐不伤心的话,选择真的很少。
“我都想要。”
“什么?”她转过来。
“没什么。”夏斋叹了口气。
再度转来时,姬幼菱已经恢复了情绪,双臂一伸,又环了上来。
“好热”他下意识往后靠。
“哪里热了,都十月份,天气早就凉了。”
姬幼菱舔了下嘴唇,“还是说,你还有想让我脱掉的东西”
夏斋摇头,“现在没这个心情。”
“那什么时候有呢,我亲爱的夏先生。”
“称呼,又换了呢。”
她笑着说,“心情好的时候,总想换个称呼。原来的喊腻了,就尝试一下新鲜的。”
“这样吗”
夏斋点头,看了一眼手机。
“不回复她吗?”
“不了。”
“怎么,怕我生气?”
“嗯。”
得到夏斋肯定的回复后,姬幼菱扬起了眉头,笑得很是灿烂。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不开心。
“这样算什么呢”
夏斋扭头,“在两情相悦的人中间横插了一脚。”
姬幼菱闷闷的说,“明明是我先来的。”
“你走了。”
“啰嗦。”
又过了一会儿,“那她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干脆点啦。”
“”
夏斋笑了笑,“干脆倒是可以,只不过让她知道,她会杀了我。”
“那我陪你殉情。”
“正常情况,不是该报警吗?”
“那就先报警,再殉情。”
姬幼菱抽了抽鼻子,“很浪漫不是吗?”
“各方面都很糟糕。”他叹了口气。
“如果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她有些烦躁了。
一抹温热,贴了上来。
黑暗中,她紧闭着眼,不知是刚闭上的,还是贴上来的时候闭上的。
这不重要。
夏斋也闭上了眼,双手轻轻向下,搭住了她的腰。
姬幼菱颤了颤,环绕着他的两条胳膊,略微收拢。
“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会,我觉得还不够。”她往前挪了挪,蹭着他的手臂,侧过身子压了上去。
慢慢的,从半边身子到所有,力道变得越来越沉。
她坐了起来。
黑夜里,白嫩的肌肤一览无余,从锁骨到小腹,再到被子所掩盖着的地方。
“幼菱”
她往下看,跟他的视线交汇着。
“这里”
她抓着他的手,放了上来。
“才是你该关注的地方。”
“成长了不少呢”
“是啊。”姬幼菱嫣然一笑,“成长了很多呢。”
夏斋盯着她的眸子,“像是成熟的果实一样。”
“那,要不要品尝一下?”
“”
四目相对,她在犯罪。
这一次,夏斋没有分神。
“那就,尝尝看”
“嗯”
房间里,她喘着粗气。
声音很弱,很柔和,却透着散之不去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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