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各位是有些饿了,这样吧,高副市长,一直想请您吃饭喝茶的,您都说公务繁忙,这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不如就给我个面子,请大家在寒舍一起用餐如何?”
范采薇见大家吃枣红糕津津有味的,干脆做东请客吃饭,既化解了眼前的尴尬,又抓住了与市府高官套近乎的机会,不得不佩服她的精明与才智。
范总请客,当然没有将我等小人物计算在内了,我跟在钟海涛和安心美人后面,打算离开,却被高副市长拦住了去路。
“冷然,钟队,既然来了,就别走啦,大家一起吃个饭,再一起走,也热闹一些。”又转头问了声:“采薇啊,你说是不是啊?”
范采薇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那一脸社交式的笑容,连连地点头,说:“瞧高副市长这话问的,您想请什么人作陪,您自己决定呀。”
在高副市长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共同“邀请”下,钟海涛无可奈何,只得留下参加这餐鸿门宴。
对我来说,能够留下当然是好事,最起码还有机会见到华远山,虽然希望不大,但我愿意等,即使冒着被打飞的风险,也要找到华远山。
由于宴席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准备,一行人离开草坪进入奢华的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主要也就是范采薇缠着高副市长说些投资方面的事情,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认真听讲并适时地附和几句。
我和钟海涛、安心美人呆坐着,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
我的眼睛时不时地往厅后面的方向瞟,我瞟一眼,钟海涛就看我一眼,而安心美人也就跟着同时看钟海涛和我一眼,大家又都尴尬地低下头去。
钟海涛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问道:“对不起,我、我们可不可以到处走走?”
范采薇看着钟海涛,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又转向了公安局长,脸上带了些不满的意味。
公安局长向钟海涛挥了挥手:“坐下坐下,就快开饭了,范府这么大到处走一会儿上哪去找你?”
钟海涛很无奈地坐了下来,安心美人也早跟着钟海涛站起身来,正准备开拔,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其实这主要还是因为钟海涛的身份,一个刑警队长,要想在范家的行宫里“到处走走”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问题,怪不得范采薇的表情怪怪的。
不过高副市长却很通情达理,看了看时间,朝着范采薇说道:“看来年轻人是坐不住的啦,采薇啊,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他们随意去走走吧,啊?”
一口一个“采薇啊”,叫得多么的亲切自然,象是多年的老友,也象是长者。
抬眼望着高市长,一脸的慈祥状,这位父母官确实有其独到的魅力,才能够使全市人民对他敬仰有加。
这样一来,范采薇就不好拒绝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记得半个小时内回到这里来,别耽误了高副市长用餐。”
公安局长也不好再训斥钟海涛,只是投过来一个不满意的目光。
总觉得这位警局的一把手和陈副局长比起来,严肃而不可爱,但威严有加。
我是早就坐不住了,正好听到高副市长吩咐他的两个跟班也自行其便,而公安局长又叫住了钟海涛和安心美人,大约是要接着训话。
我急不可耐地站起身冲出客厅,自谋出路去了,怀里依然紧紧揣着我的枣红糕。
“远山,你在哪里?”
只想在第一时间找到华远山,给他送去枣红糕,虽然这些是从草坪上捡回来的,但我不知道下一回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他。
跑到草坪上,那里的姑娘们早已散去,为晚宴而忙碌去了,更没有华远山的身影。
我在范家上上下下地奔跑,一边喊着远山,撞上了端着盘子的姑娘,又打翻了人家手里的茶水,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更顾不上自己**一身狼狈相,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找到远山。
耳边听到一声声低低的呻吟,好像是从身后某一个房间里传来的,一扭头,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私密领地。请离开。”他伸出一只手臂,冷冰冰地将我挡在房门之外,那呻吟声正是从这里发出的。
我指着房门:“可、可是,我明明听到里面有人……”
“当然有人。所以,你不能进去。”
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黑黑的身板子依然挡在门前,看起来应该是个保镖。
“可,你没听到他很痛苦的吗?他、他……”
黑衣保镖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驱逐我:“走开走开。”
“我不给你找麻烦,就想问问华远山在哪里?”
黑衣保镖转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转回头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依旧将我驱逐开去。
难道这屋子里的正是华远山?
我急眼了,拉着黑衣人的衣角不放,央求着:“他可能是病了,麻烦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好不好?你听啊,叫得越来越大声了,求你了。”
正纠缠间,房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头发散乱的姑娘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嘻嘻笑着走出来,斜看了我一眼,说道:“没听过男人的呻吟吗?痛苦的和欢愉的都分不清,要不要进去让男人给你来个现身说教?真是傻缺。”
姑娘巧笑间眼睛在黑衣人身上顾盼流连,撩了一把他的下巴,又嘻笑着走开。
我傻愣愣地,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
我大约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屋子里真的是华远山,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刚刚享受了一番“欢愉的呻吟”之后的他?
不要说此刻见他,就是今后该如何面对都是个问题。
黑衣人大约是被姑娘撩拨得有些恼了,“砰”地关上了门,挥挥手:“去去去,一边儿去。”
不过,他很快又将门打开,恭敬但没有表情地将另两位盛装走来的姑娘一起送了进去,没过多久,屋子里又响起了男人的呻吟声,以及姑娘们娇媚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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