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翰森盯着妻子年轻漂亮的容颜,心头千万个不舍。
他认为云云说的有道理,这个乱世,朝夕不保的,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好,我们一起去。”
穆佳云原本以为他会反对,说服吴翰森的话她准备了一箩筐竟是什么都没用上。
不过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很多时候他们心意相通,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便能理会对方的心意。
这一顿饭,吃的很沉默。
两人彼此偶尔一个眼神交会胜过任何甜言蜜语。
吴翰森这边准备出发的时候,曹恒那边已经打得水深火热。
“师长,汪潇打下了保定涞水县。”贺师爷一边跑一遍汇报。
曹恒一巴掌拍在桌上,骤然起身,打手语,“他***,打保定不就是直接打我曹恒吗?荣雁尘那个龟孙和吴飞前一个月跑去了唐山,他们就打来了,这他娘的太巧合了。”
曹恒驻守石家庄,保定和石家庄相邻,幸好他聪明,提前派兵驻守保定就算汪潇打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来。
说起来还是吴翰森英明,去年告诉他要打北京,他一直在家做准备,军火弹药粮食样样样样俱全,只欠东风。
这下好了,他还没派兵攻打北京汪潇倒先打过来了,正好关门打狗,把他门一锅给端了。
让曹恒很恼火的荣雁尘和吴飞那边和他们不是一条心,否则,就凭汪潇的人也敢打河北。
这是曹恒投靠吴翰森以来头一次打仗,他认为必须打一场漂亮的仗,让穆佳云瞧瞧他曹恒的厉害。
如果能在吴翰森来之前就将汪潇给打的屁股尿流,那才痛快。
贺师爷瞧着曹恒半响没指示,以为曹恒是气急攻心,说不出话了。
“师长,您不许担心,我们只需要死守即可,大帅几天内便会赶到。”
曹恒瞅了师爷一眼,打手语:“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用?贪生怕死。”
师爷不好意的笑了笑,不敢吱声。
曹恒又命令,“发电给老张,他若守不住保定,我毙了他。”
贺师爷得令急忙去办。
唐山。
荣雁尘接到吴飞的军令匆匆赶去司令部,“军长。”他对吴飞行礼。
“佩崚,汪潇打来了,你准备一下,等汪潇和曹恒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出兵拿下整个河北,到时候河北就是你我们的天下了。”吴飞信心十足的哈哈大笑。
同样在会议室的还有吴飞的几个儿子。
虽然这几个都是草包,但是上阵父子兵,唯有亲儿子才能放心。
荣雁尘瞧着吴飞的态度,想必这个提议吴飞已经开会了,并且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如今叫他来,无非就是告知而已。
“佩崚,你怎么不说话?”吴飞拍了拍荣雁尘的肩膀,“这里面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大家一家人商量着来。”
“我没有意见。”荣雁尘的本意当然是不同意。
他昨天就接到报告,吴翰森亲自带兵来支援曹恒了。
河北由和他们和曹恒驻守,加起来十来万人马,足以抵御外敌,
吴翰森却亲自前往,目的就是针对他们来的。
荣雁尘接到吴翰森来的消息,吴飞自然也提前接到了。
在知道吴翰森要来的情况下,吴飞还提出这样的方案,答案只有一个,他想要和汪潇联手将吴翰森杀死在河北。
吴翰森是他的劲敌,死不足惜。
而他绝对不会再这件事情上插手,也不会派自己的人去打吴翰森。
他若是联合吴飞将吴翰森给杀了,云云绕得了他?
到时候就算是把云云弄过来,也得不到她的心。
他爱云云呀!爱的死去活来,爱的心头要碎了......绝对不成为云云仇恨的对象。
若是只要一个空壳,他身边的女人何其多,不差云云一个,他要的是云云百折不屈用情专一的灵魂。
那个矜贵,温柔,美丽的人儿是属于他荣雁尘的。
当然,对他来说,云云纵使是老了,丑了,他照样爱。
荣雁尘对云云的爱和吴翰森不同,他从小就认定云云是他的妻子,从来没想过要和别的女人过一辈子。
吴飞一家意见统一,汪潇这边也是老谋深算。
“义父,打曹恒根本不需要您亲自出马,我替您拿下石家庄。”汪潇站在阵地,瞅着拿着望远镜勘察前方的敌情的王和平。
“儿子,我知道你能征善战,但吴翰森那老贼我非得要亲自灭了他才痛快,当初他敢在首都对我开枪,我不但要报仇,还要把他的媳妇儿抢来,天天睡。”
王和平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年轻俊逸的吴大帅也成为他口中的老贼了......
“义父,那穆佳云都生了孩子了,您还感兴趣呢?”汪潇不动声色的问。
“儿子,你不近女色不懂,女人就是被开化过教导过的才够味,吴翰森死后若是知道他女人被我天天玩,还不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
想到那个滑稽的画面,王和平自娱自乐的哈哈大笑。
一旁的警卫员忍不住插嘴,“司令,从坟墓里面爬出来那不成了孤魂野鬼了吗?”
“老子就是要让吴翰森做一个孤魂野鬼,眼睁睁的瞧着我****老婆,活活气死他。”王和平咽了咽口水,想起那个画面裤裆就鼓起小帐篷了。
汪潇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心头想着这玩意不能留。
想要搬倒吴翰森必须依靠王和平。
王和平带兵多年,根基牢固,纵使一死,他也不能取而代之。
王和平的那些老部下,也不会服他。
若是能取而代之,他早就这样做了。
汪潇握紧的手中的双龙玉佩心头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让王和平伤害云云。
一心想着胜利的王和平根本不知道他身边养了一头财狼。
真正的豺狼,杀人不眨眼。
春季,阴雨绵绵。
穆佳云和吴翰森前往河北,原本预定是十天后抵达,哪知道阴雨不断,道路湿滑,耽误了行军的进程。
他们借过河南,抵达郑州这天下起了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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