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下了车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离学校并不远的餐馆,黄花花暗暗撇嘴,这么近还要开车,真懒
打死她也不承认她其实是羡慕嫉妒恨。
这次进的是包厢,安辄把一本菜单甩在了黄花花面前。
这是要她点菜的意思黄花花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菜单。
还算他有点绅士风度
不过他这是在请她吃饭吗怎么感觉这画风略显诡异呢。
黄花花心不在焉地想。
“要你点个菜要多久”这时不耐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黄花花赶紧认认真真看菜单,心里愤愤地想,哼,凶什么凶,她刷刷刷地点了几个菜,都是肉吃穷他
“好了。”黄花花低眉顺眼地把菜单递给他。
安辄没接,一手搭在椅背,“给我干嘛我是服务员吗”
黄花花的手停在半空,心里的小人抓着狂,又不是她缠着要和他来这吃饭的,黄花花考虑着把菜单摔倒他脸上她还能存活的可能性。
恰好此时服务员推门而入,解了她的尴尬境地。
上了菜黄花花就头埋得低低的,夹菜也是埋着头,让她看着他的脸吃饭,她怕吃不下。
包厢里霎时只剩下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安辄皱着眉看着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白饭的黄花花,“你低着头怎么夹菜”
黄花花点点头,头埋得更低了,不用看手就伸得老长精准地夹了一大块东坡肘子。
安辄顿了一下,语气强硬道:“抬起头来。”
黄花花暗暗撇撇嘴,缓缓抬起头,满嘴是油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接触到安辄不悦的眼神,黄花花立马又低下头。
安辄锁紧眉头,“你怕我”
他现在才发现她在怕他,他放下筷子,视线紧紧锁着她的头顶。
“抬起头来。”
这是抽什么风了,黄花花万般无奈地抬头,对上安辄的视线。
“不许低头,看着我。”安辄强势命令道,制止了黄花花埋头的趋势,“黄花花,你真的是怕我”
黄花花眼神闪避,摇摇头,“没啊,我没怕你。”
安辄不信,回想起她每次见到自己的神情,“你不是话很多吗怎么到我面前说句话都不敢看我”
黄花花困惑极了,偷偷地看了安辄一眼,他怎么知道她话多啊。
安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看到她就差写在脸上的疑惑,“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黄花花瞄了他一眼,歪着脑袋想,难道安布还跟他提过她想到这一点,黄花花的眼睛焕发着光彩。
安辄冷不丁打断她的猜测,“你想多了,我这个弟弟,从来不会跟我提哪个女孩子。”
黄花花瞬间拉下了脸,低低地说:“什么想多了,我什么都没想。”
但语气里的失望是掩藏不了的,安辄定定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夹了菜往嘴里放,状似随口道:“没想最好,不过,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句,你跟他是没可能的。”
这种斩钉截铁的口气真的很令人讨厌,黄花花站了起来,“我又没说喜欢安布,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再说了就算我喜欢他,你只是他哥,又不是他爸妈,你管这么多干嘛”
“坐下”
一声冷呵,黄花花心里的怒气荡然无存,一脸悻悻地坐下。
一阵沉默。
半晌之后,安辄才出生打破这种气氛。
“吃饭。”
看到默默不动筷子的黄花花,安辄换了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电影马上开始拍摄,你需要最合适的状态,瘦了一斤都不行。”
黄花花磨了磨后牙槽,才拿起筷子,筷子和碗碟的碰撞声格外响亮。
很久之后包厢里才响起一句,"看来你真的不怕我。“
”安辄大哥,谢谢,拜拜。“黄花花下了车恭敬有礼地对着车里的安辄说。
谁知安辄却走了下来,黄花花疑惑地看向他。
安辄的侧脸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着刚硬的气息,他随意往那一站,穿着随意,牛仔裤和t恤,一点都不像社会人士的打扮,要不是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痞霸之气,还真以为他也是个大学生呢。
黄花花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在自己面前站定,黄花花仰起脑袋。
安辄伸出手,手里有一样东西,黄花花一看,立马摸了摸自己的兜,果然机票没了,她马上伸出手去接,”谢谢。“
手拿到票却怎么也扯不动,黄花花抬头,”安辄大哥“
安辄手轻轻用了,票就脱离了黄花花的时候,黄花花看到他把机票揣回了自己牛仔裤屁股后的兜里
安辄说:”我看给你的话,你就不用去了,马马虎虎上次是手机忘拿现在是机票给忘了。“
”行了,我给你保管,出发前你来我这拿。“安辄决定道。
黄花花汗颜,既然如此,你今天叫我来找你是几个意思啊。
安辄没有理会黄花花的纠结,微抬下巴,”行了,你走吧。“
黄花花如得了特赦令,也懒得纠结了,脚下大吉赶紧开溜,跟安辄大哥在一起真的是一万点压力。
背对着安辄走到寝室楼下黄花花才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她上次手机忘记拿了奇怪黄花花困惑地摇摇头,算了,懒得理他,长得凶神恶煞的就算了,还嘴里不饶人,凶巴巴的,居然说她跟安布不可能。
好吧,就算她配不上安布,那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把恶婆婆的台词给提前抢掉了。
黄花花站在阳台上头朝天四十五度角,一心的明媚忧伤在黄昏时刻更显黯然。
再回首,寝室空荡荡,她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她们都出去约会了。
此时最好的办法是化悲愤为食欲。
黄花花在寝室转了一圈,没看到有吃的,倒是随处堆着洗衣服。
黄花花抱着脏衣服认命地朝着浣洗池走去,手里的衣服都是小号的,然后那些大号的一看就是她自己的
黄花花暗暗想,什么时候她才能穿上小号的衣服啊啊啊
”花花,洗衣服啊。“
身边多出来一个人,黄花花一看,顿时笑嘻嘻。
”呵呵,美丽啊,你也洗衣服啊。“她看到她盆子里的衣服。
何美丽笑了笑,黄花花也笑了笑。
说起来,其实黄花花和何美丽不是很熟。在大学嘛,不是有特别的交集,其实也玩不到一起去。
黄花花关注到何美丽纯属是寝室曾经提到的”食物链最底端“这个话题,后来每次见到何美丽黄花花也总是不住地打量她的原因就是张扬那头猪了。
何美丽的性子跟她表面的内向不一样,接触多了才发现何美丽这人其实挺开放的。
呵呵,是那种开放,黄花花本来还挺愧疚的,因为张扬那事。
后来听说她和张扬分手了,还有些担心她会不会伤心过度什么的,后来频频看到她和不同的男生出去,黄花花就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到了后来的某天才听到张蒙补充是何美丽甩的张扬,黄花花就觉得自己蠢爆了。
把这事跟寝室那几只一说,又被嘲笑了一通,还别吴倩和何灵一起批斗了一番,埋怨她把张扬这事瞒着太不够意思了。
水流哗哗,黄花花要洗的衣服很多,何美丽只有几件,一下子就洗完了,只剩内衣了。
黄花花边洗衣服,眼角余光却扫向何美丽的洗衣盆,瞬间觉得大受打击,为什么
为什么她那么瘦的一个人,穿的
a比她这个胖子还大
该长得地方不长,不该长的地方却长满了肉,这就是胖纸的悲哀啊啊啊黄花花再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何美丽是食物链底端了。
事实上在看到何美丽身边男友不断她就应该这么想了。
黄花花再一次萌生了减肥的想法,然而洗完衣服回到寝室又想到安辄那句没有人情味的话又歇了这心思。
算了,还是拍完戏再减肥吧。
说不定拍完戏不用她减就已经瘦了呢,听人说拍戏很累的。
第二天黄花花去了安辄办公室,安布和她约好了在那里补习,黄花花自然是欣然前往,黄花花故意晚点去,果然没碰到安辄那个煞神。
哈哈,机智如她。
黄花花捂着嘴偷笑,脑袋被轻轻敲了一下。
”又开小差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分享一下。“
黄花花摇头似拨浪鼓,“没。”总不能说我太高兴没看到你哥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吧。
安布也不为难她,继续给她梳理知识。
这样静谧安逸的状态,一下午一下就过去了,黄花花和安布有说有笑地走出学校,安布说带她去他家,他在校外的房子。
黄花花兴奋极了,虽然只是去拿资料。
“来,这些资料都是张老师曾经发的,你可以拿去看看,我都没写。”
安布转过身,就发现黄花花压根没心思在听,心思全都在这间屋子里去了,安布无奈地笑了,把资料放在桌上,索性去开了冰箱。
黄花花打量着这间屋子,房间干净敞亮,家具俱全,不大不小但对一个人来说足够了。
“一个人的住所就一定程度代表了这个人。”
这句话,还真对。安布就一直是这样一个温暖干净的人。
发现阳台,黄花花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啊”
阳台上传来黄花花的惊叫声。
安布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黄花花指着下面不确定地说:“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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