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熊徒弟》第38章 叁拾捌.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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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残霄一挥手,昏在阵法中的鬼薪与白粲皆醒了过来,面色骇然的瞪向他。
    面对别人向他投来惊恐的目光,春雨残霄受之坦然,只是平和随性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这样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吃人的怪物一样,我明明脾气很好的。说吧,你们清楚我们想知道什么的。”
    白粲冷笑道:“死心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鬼薪也尖着嗓子喊道:“千珑山庄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了!”
    春雨残霄也不着急逼问,这两人被禁锢在他的阵法之下,过了一会儿,他又将除鬼薪和白粲以外的其他人都弄醒了,又一遍仔细问他们:“你们主子不愿意告诉我们的事,你们有谁可以告诉我们吗,有奖励哦。”
    其余刚醒来那几人面面相觑,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鬼薪和白粲,依旧什么都不敢说。
    春雨残霄遗憾的摇摇头:“我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用万里楼主的吐真咒,毕竟这样做会伤害到你们的脑子的。”
    一听到吐真咒,鬼薪白粲二人脸色都变了,那些人也都白了脸,张着口欲言又止,却又惧怕白粲与鬼薪。
    白粲阴冷的神情闪过一道杀意,顿时寒芒一闪,她豁出全部力量的速度极快极准,至猛至狠,即便厉害如春雨残霄,面对这般拼死的一击,却是阻止未及,凝神再观时,只见阵内再度倒地一片,地上血色蔓延。
    白粲耗费所有力量方将阵内除了鬼薪以外的人都死于一瞬,她七窍流着血,费力的喘笑着:“死人,吐真咒就没用了吧……或许,你可以用到我们身上……那就看看是你的咒术快,还是我的刀快,哈哈……”
    春雨残霄心叹于这女人的残酷与狠绝,他知道,若是他再以言语相去,白粲下一步定会选择自爆而亡,而另一边的鬼薪,只怕也会随她一同去死。
    他春雨残霄是有能力将他二人活捉起来,也确是无法阻止得了一个等同于仙长等级人的自尽。
    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激将离间,目前来说已是无用,看来,要让这两人说出实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见鬼薪和白粲这般有恃无恐,众人反倒一时之间拿他们没有办法,孟锋涛皱眉,他可不喜这种被人牵制的处境,遂出声怒喝:“大胆邪人,你们作恶多端,本就死有余辜,用死来威胁我们,不觉得可笑吗。”
    说着,他重剑欲开,刚要出剑时,听得远方白曲席的声音:“且慢!”
    孟锋涛止了手,见得白曲席带着陆霓踪等匆匆忙赶来此地,当白曲席看到被春雨残霄困在阵法之内的鬼薪与白粲,脸色顿时一脸疑惑:“这、这又是何情况?”
    夜寄北看出了白曲席的迷惑,回答道:“回城主,他们是千珑山庄的人。”
    “什么?!怎会……”
    白曲席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此二人等是高真人举荐而来治疗西源疫病的医师,白鹤城中的医师对此疫病束手无策,故而高真人便从外找来这几人,起先老夫也是不信的,而后老夫发现这几人似乎确有其法,能与之接触而不被感染,患者经他手后,症状的确有所好转,故让其入城医治。没想到……他们竟是千珑山庄的邪人!好个高真人!竟与千珑山庄勾结!!”他说得痛心疾首,本来一个城内庆会,竟然连出如此糟心之事,身为白鹤城城主的白曲席只觉身心疲惫,随即,他向随即向夜寄北与孟锋涛告罪道,“两位师侄,一切皆因老夫眼瞎无能,误用非人所致,老夫责无旁贷。还请两位师侄再相信老夫一回,这两位千珑山庄的邪人就暂时收押于白鹤城牢之中,高真人被老夫关了禁闭,若是他们当真有勾结,老夫绝不会姑息。待一切水落石出后,我会亲自上报轩辕派各仙主,不管是高真人,还是千珑山庄的人,都任凭轩辕派处置。”
    白曲席的一席话看似愧对中肯,实则却是把鬼薪与白粲的交付在他的手上,春雨残霄心如明镜,却是不急提出反驳,反而看向夜寄北和孟锋涛二人的态度。
    而孟锋涛不说明自己的立场,有意问向夜寄北道:“夜师弟,你觉得意下如何?”
    夜寄北明白孟锋涛虽是问他,但他应是不想他提任何主见的。只是西源疫情之事牵扯千珑山庄,未免徒生变故,于是他道:“白城主考虑周全,只不过这两人是春雨前辈所擒,论其处置,还是应先听春雨前辈的吧。”
    春雨残霄听夜寄北将这烫手山芋交回了自己,心下失笑,白曲席也注意到这个抓住了鬼薪白粲的人物,拱手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听闻阁下是烟雨楼的幕僚,万里楼主的眼光果然不错。”
    春雨残霄笑着否认:“哪是什么幕僚,不过是在烟雨楼混饭吃而已。”说着,他直接避开白曲席的客套,切入正题,“其实这两人我也只是顺手一抓,至于如何处置,全看你们几个大人物。不过,千珑山庄既然那么关心那群隔离在白鹤城古舍的人,想必其中定有玄妙。与其盘问高真人或者审查这两人,都不如派人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白曲席听春雨残霄想进古舍,眉间一皱,有点踌躇,古舍里皆是换患那瘟疫之人,疫病感染极强,连许多修者都不慎中招。
    夜寄北听出春雨残霄话里的意外,故而提议道:“不如,就让寄北前往一探吧,我会小心行事的。”
    白曲席沉思了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夜师侄,只是现下天色太晚,唯恐惊扰到里面的患者休息,明日我再给古舍的守卫说一声,让他放你们通行,里面危险万分,你小心为上。”
    “我与你一同前往。”这时,陆霓踪突然说了一句:她看向在夜寄北身边的许愿,冲他示意了一下,“他也去。”
    许愿听到陆霓踪主动提到自己同行时,神色愣了愣,随即他看到陆霓踪有意拿出引路铃,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是说……楚错有可能在那个古舍里吗?
    他也是,患了病吗?
    许愿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等得了明日,恨不得立马就奔过去。
    实际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在他们回到城主府后,尚在昏迷的傅云天清醒过来,神志还是有点虚弱,春雨残霄和许愿将他扶回房间休息,夜寄北也让许愿好好休息一晚。
    可许愿哪里睡得着,待夜寄北和春雨残霄走后,他躺在傅云天身边辗转反侧好几回,闭上眼睛都是脑海里都是楚错向他求救的模样。
    他的不眠引得同样睡不好的傅云天也醒了,轻声问道:“小愿,怎么还不睡。”
    傅云天的情绪尚不怎么稳定,许愿也不好拿自己心烦的事来扰他,低声道:“没事,你睡吧,我出去一会儿。”
    傅云天看到许愿下了床往门口走去,也急着起身:“你、你要去哪里?”
    许愿支吾一声:“厕所。”
    傅云天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厕所,刚刚回来的时候,他朦朦胧胧听到了城郊古舍那边有楚错的下落,想来许愿是等不及明天,赶紧说道:“你……你别一个人去,那里很危险的,稍不注意,你也会染上病的……”
    “那阿错岂不是更危险……”许愿见自己行迹暴露,也不再隐瞒,对傅云天道,“你好好休息吧。”
    “小愿,小愿!”
    许愿没有再理睬傅云天,他直接推开房门,纵身御剑而去。
    独自一人重回城郊古舍,望着重重把守的守卫,许愿原是想打算直接硬闯的,这样或许会给夜寄北他们惹来麻烦,所以,许愿想了想,还是决定用迂回的方式溜进去。
    然而,就在许愿决定来个声东击西时,突然间,一道黑影直朝着古舍这边袭来,此人功夫了得,几道摘叶飞花便将守在门口的四个守卫纷纷击昏,随即飞入古舍之内。
    许愿心中警铃一拉,明日他们要来古舍查探,今夜就有人来夜闯,看来这,所古舍里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了。
    这般一想,许愿也鼓足勇气,跟在那黑衣人身后,也走进了古舍。
    一进门口就是一个普通的前庭院,院内林木有些凋零,水池也像是很久没有搭理的样子,上面飘浮着一层层绿色的青苔。
    这么破旧的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吗?
    许愿小心翼翼的进入古舍大厅,厅内只有一间屋子,别说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长满灰尘的地上只有几个破损的麻布袋子。
    咦,不是说这里居住着患了瘟疫的人吗?
    吱。
    忽然,许愿耳尖听到厅内柱子背后传来脚踢到石子的声音,随即机警起来,他步履轻盈,闪到另一条柱子旁边,屏住气息,等待其他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许愿又听到一点淅淅索索的声音,随之听到一对少女怯懦的声音。
    “他走了吗。”
    “走了吧,我们先出来。”
    许愿看到另一边的柱子后面有个洞穴,里面爬出来两名身着褴褛的少女,然后便是一个麻布袋子。
    “姐姐,你说他怎么还不醒啊,他该不会是死了吧。”另一个瘦弱的少女躲在另外一名稍微比他高一点的少女怀里,盯着那袋子怯怯说道。
    “不知道,他应是和我们一样被抓来当娈器的吧……”说着,那一个高一点的少女掀开麻布口袋,露出口袋里的那个人。
    许愿瞪大双眼,心上一阵激动。
    那是——
    “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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