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之万界道尊》第二十五章 黑泥化身（5/5）求收藏求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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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应四周，李锦还是未能发现人影。
    一片枯叶掉落，吸引了李锦的视线，它上面的纹路似乎是冯宝宝的面容!
    就在这时，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不是很讨厌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心思单纯！”
    “没有！”李锦脱口而出。
    人心鬼蜮，常有阴暗想法。但就像阳光下的薄雪,，转瞬即逝，可现在却被人窥出这种阴暗，道出隐秘，他自然一时心绪难平，甚至有种无法面对冯宝宝的感觉！
    枯叶落入深深的草丛,一朵半残的花朵徐徐绽放，里面似乎有张怀义、老天师和无根生的样子浮现。
    “是不是觉得他们像是蝼蚁一般，只不过是异世界土著，不过是刍狗罢了？”沙哑声音再起。
    李锦深吸口气，朗声道:“没有！你究竟是谁?”
    “转过来，你就知道我是谁了。”沙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李锦猛地转身，只看见潺潺流动的溪水，而溪水里映照出了自己的面容。
    这是一张扭曲的脸孔，似疯似癫，双眼漆黑。
    李锦惊悚异常，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
    怎么可能！
    我什么时候变成如此？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说的话自然为真！”沙哑声音哈哈大笑，李锦则看见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你还觉得自己是好人吗？”
    “他”声音变低，如诵经文:
    “人心阴暗，本性皆恶，情义不复，仁善不存！”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这句话虽然偏颇，但却有一定道理，人的心灵总存在阴暗之处，既有出于本能的自私，也有受外界影响而生的种种丑恶想法，只不过大部分人顶多想想，转眼就抛诸脑后，如果这些念头赤裸呈现在别人面前，羞耻之感简直不言而喻，就像赤身裸奔行于繁华闹市，甚至犹有过之！
    李锦看着平缓溪水中时而扭曲时而正常的脸庞，看着邪意森森的另一个自己，听着他道出内心一个个阴暗想法，羞耻恼怒之情简直溢于言表，意识就抗拒、否认和排斥。
    但听到“人性阴暗，本性皆恶”这句话后，他突然笑了起来，低声道:
    “对,，我不是纯粹的好人。”
    原本正常的脸孔变得扭曲，略显发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快承认如此轻易承认！
    扭曲放松，李锦双眼不再透着抗拒，望着溪水缓缓道:
    “我不是个好人。”
    “我爱出风头，喜欢人前显圣，容易得瑟骄傲。”
    “我心胸狭窄，有仇必报，被人压过一头亦会想着将来反压回去，不肯吃亏。”
    “我贪婪求全，常抱有侥幸之心，偶尔会被蒙蔽心灵，明知道有的事情危险，但总仗着有系统相助，横插一脚，蹚一蹚浑水。”
    溪水里的脸庞再次扭曲，露出残忍的笑意:“你知道就好。”
    笑意褪去，李锦神情平静,继续说道:
    “我还未断尽六根,常有各种欲望。”
    “对于冯宝宝，我们一起在一人世界相濡以沫互相支持。而想蹂躏她。调教她，则是我自身阴暗结出的想法。因为她是绝色之姿，因为她单纯纯情，一看就懂，有着很强的诱惑，若她满脸麻子，行为粗俗，显然不会。”
    “张怀义、无根生和老天师，是因为我有系统，修炼方面碾压他们实属正常，我想传道，获得功德亦是私心。”
    ……
    他一句句剖析着内心的阴暗，道出想法根源,直面自身。越说越是平和。
    脸庞的扭曲变得没那么狰狞，可双眼依旧漆黑，口中发出低沉声音:“你想说什么?”
    李锦挺直腰。背负双手，漫步走向溪水:
    “我想说自私贪欲之心人皆有之。”
    李锦眼中已没有了之前的羞耻和恼怒:
    “我有不少缺点，我有种种阴暗想法，但我不是它们的奴隶！”
    “胜人易，胜己难，这是长期而反复的过程。不是某次醒悟后就能一劳永逸的事情，须得时时警醒。事事检讨，一日三省吾身!”
    “至于阴暗念头。只要我能驾驭住它们，让它们转瞬即逝，不扰本心，有何忧之？”
    “冯宝宝美色动人，单纯纯情，魅力无穷，但我会等她恢复完整人性。亦以真情动之。”
    “人心皆有阴暗，善恶并存。就像天地分成阴阳，互相转化，就像行走于阳光下时，总会有影子出现。”
    “抗拒它，排斥它，试图除掉它，是下下之策，因为本是一体，影由身成，根本没办法除去，或许今日能成功，翌日阳光重临。又会再次出现，反而影响自身心灵，觉得本身为恶，两者愈发对立。”
    李锦声音平缓，轻轻拂开眼前枝叶，“面对阴暗，只要能驾驭住它们，不被它们影响，破除执念和想法定势，就是好人。”
    他神色陡然庄严，隐有出尘之意，低声念道:
    “天之始，无阴阳。”
    “人之初，无善恶！”
    诵念之中，他周身窍穴打开，完整的『不灭元始相』内显，一切变得幽幽暗暗，阴阳不分。
    “黑泥”李锦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扭曲的脸庞恢复正常，瞳孔幽深，眼白明晰，善恶归一，本心驾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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