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晚餐：食戟之斩魄刀名菜录》第六章 神之触觉

    仙左卫门目光中的好奇更加浓郁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帕尼尼先生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判断料理的呢？”
    绘里奈和白哉也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这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与学园之外的美食界接触的机会。
    “是温度。”朽木帕尼尼说道：“不同的食材有不同的性质，举个例子，一块牛肉和羊肉同样经过火烤，摆到我面前时我能轻松辨别出两种肉受热所呈现出来的不同温度，甚至一块肉的部分受热也会不均。所以在我的感知里，一碗大漠汤就是无数层代表不同温度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组成的图像。”
    他可以准确无误地把握每种食材的“结构”，从而找到它们受热所表现出的性质。
    “这可以称得上是‘神之触觉’的天赋了。”仙左卫门赞叹道。
    朽木帕尼尼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名字。虽然这种能力应该和薙切家族传承的巨人天赋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并不妨碍它是一个好的概括。
    “那么不知教廷想要向我展现的‘虚化技术’，是什么样子的呢？这第三道菜，希望帕尼尼先生能用这种技术为我们演示一下吧。”仙左卫门的话锋又一转。
    终于切入正题了——朽木帕尼尼在心里想。
    “没有问题。”
    在侍者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楼的厨房。厨房的空间极为宽敞，外围是透明玻璃制成的墙壁，厨具则包含了从最新式的分子料理机器到古代原始部落人用来切割肉类的石斧等器具。
    “这里有充足的食材，帕尼尼先生可以随意选用。”仙左卫门站在透明玻璃外挥手说。
    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竞争和生存都是人类无法回避的话题。
    对于士兵来说，要在战场上打败敌人，赢得胜利；对于政客来说，要在谈判桌上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政治利益；对于料理人来说，要用尽一切方法端出更胜一筹的料理。
    即使是虚，这种在古代人看来是人间灾难的恶魔或妖怪，也不过是料理人的素材。
    捕获等级75的海王扇贝。
    捕获等级61的银月飞鸟。
    捕获等级129的云鲸。
    连续不断的食材——被封在巨大的冰块中的虚，由身穿白色西装的侍者运送上来。每只大虚的捕获等级，没有低于50的。
    朽木帕尼尼很快就选中了一头浑身长满雪白绒毛的野牛。它在笼子里凶猛地撞击着铁栏杆——捕获等级186的冰冻野牛。
    他并没有打开铁笼，而是先取出一罐酒和一瓶泉水。斩魄刀千本樱出鞘，他将刀刃先是浸泡在水中，同时拔出另一把蛟龙帝后斩魄刀，不断在水中切磨着。
    片刻后，千本樱的刀刃外侧包裹上一层薄薄的冰刃。接着他把酒淋在了冰刃上，以突刺的动作猛地朝冰冻野牛刺出冰刃。
    “散落吧，千本樱。”斩魄刀始解。
    轰——轰轰轰轰轰——
    急剧伸缩的刀刃化作漫天纷飞的樱花，环绕着冰冻野牛飘散。斩击击穿了空气，发出炮弹轰炸般的轰鸣声。
    在冰刃闪烁的刀光下，冰冻野牛依旧在愤怒地冲击铁笼，但它全身上下的肉却如花瓣绽放，最后只剩下一具骨架还在机械地摆动！
    牛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
    然后，朽木帕尼尼做出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卍解，咒眼千本明王。”
    如同红莲升起，一片片花瓣似的羽翼将朽木帕尼尼包裹着，形成一个紫色的光球。当光球裂开时，数以百计的羽翼绽放，一颗鹰首突出，三眼，像是遮天蔽日的大鹏。
    朽木帕尼尼此刻的上身是穿紫色铠甲的武士形象，戴着一张三眼鹰首面具，下半身则与大鹏融合在一起，周围的空间飘浮着无数羽毛形状的刀刃。
    他随手一抓，两片羽毛落在手里，化作武士刀。
    在三只咒眼的辅助下，朽木帕尼尼以更加精细的刀工将牛肉切成块状，在肉块周围留下曲曲折折的刻痕。
    事实上，在众人眼中他只现出这个形态不到五秒钟，就再次念诵起了解放的咒语：“，极梦颚杀地藏。”
    千本樱被收刀回鞘，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从右手臂骨骼中弹出的暗红色金属刀刃，刀刃延伸出光束刃——颚杀地藏斩魄刀。
    这次的解放不是归刃，而是，二段归刃。
    飓风席卷而起，组合成一只暗红的巨大的猛禽。长着一对弯曲龙角的鹰头，钢铁利爪，火焰般缥缈的黑红色羽翼。
    那不是普通的生物，而是机甲。机甲的背部长出了两根螺旋的加农炮管，超过了它体长的一半，在胸口处凝聚出一颗凶恶蝙蝠头的形状。双腿长着密集的金属獠牙，右手一柄光束刃，左手一枚盾牌。
    朽木帕尼尼用光束刃将一条黑金色的大蛇剥皮去骨，将蛇肉切片，下锅油炸，放入各式香料。
    之前切好的牛肉块摆在一张铁丝网上，铁丝网下是大量木炭。朽木帕尼尼以加农炮管喷出火焰，直接加热木炭，每过一段时间翻动肉块，撒上一些香料或者涂上辣椒油。
    即使是隔着透明玻璃，众人也能感受到那股生动的跳跃感。
    “帕尼尼先生的体质特殊，所以有很多不同的斩魄刀。”看出大家的疑惑，绯沙子主动解释道。
    “真是不可思议。”开口的却是白哉：“历代拥有千本樱斩魄刀的死神中，我从未见过拥有如此卍解形态的。家族史书中也没有这样的记载。”
    待料理完成后，端上餐桌的是一份堪称火山爆发的菜品。
    以漆黑的铁盘装盘，上面是一条活灵活现的火龙，龙身上散落着罗勒叶和辣椒。细看之下，覆盖龙身的鳞片是朽木帕尼尼刚才炸过的蛇肉片，而龙身则是由一块块烤制的冰冻野牛肉块组成。
    火龙呈盘旋的姿态，包裹着十二颗带壳的鸡蛋，中央则是一支水平躺倒的十字架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