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行者的综漫远征》第五章 caster退场

    今天的远坂府邸格外的热闹。
    “大哥哥，快来啊！快来啊！小静又开始哭了，非要你过去抱着她！”
    “来了来了来了！”
    卡萨丁匆匆忙忙的跑到书柜边上，把那个还在不停地啜泣的黑发小女孩抱了起来，细声细语的轻声安慰着。
    放眼望去，远坂府邸的一楼客厅被一群小孩子们占领了，他们当中最大的不会超过十三岁，最小的仅仅只有八岁。这些都是卡萨丁从Caster的大本营当中救下的，幸免于难的受害者。
    为了避免残忍的杀戮给孩子们幼小的心灵带来心理阴影，卡萨丁将他们一一带回了远坂府邸，并用魔力抚慰他们，让他们忘记之前的种种血腥场面。
    但是，在他们的父母还没有接到消息这这段时间里，完全释放本性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跑来跳去，卡萨丁只能痛并快乐的担任起了“临时奶爸”。
    但是无论怎样焦头烂额，卡萨丁脸上的笑容是无法抹去的——他不擅长和虚伪的大人们打交道，但是却特别的喜欢小孩子。也许，只有那些孩子们纯真的面孔，才能让他暂时忘记奔波的劳苦。
    “小光，快点下来！那上面全都是灰！把衣服都弄脏了！”
    “小静小静别哭了。哦，来，大哥哥请你吃糖。”
    “阿政，不准欺负小泽！他比你小，要让着点弟弟！”
    诸如此类。
    “好吵啊……Assassin，你到底在搞什么？”
    金色的光辉闪耀，以及，高傲到近乎于狂妄的质问。卡萨丁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那位闹脾气的Archer小姐回来了。
    “这些孩子，是我在Caster那里救出来的幸存者，在他们的父母还没有收到消息来把他们接走之前，就由我来照顾他们。”
    “我一开始在绮礼那品酒来着……后来他过来跟我说你有事要找我，我就回来了——该不会是你想让本王来帮你照顾孩子吧？”
    吉尔伽美什刻意在“本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如果吉尔伽美什小姐有兴趣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却并非此事。”
    卡萨丁随后将讨伐Caster的事情跟吉尔伽美什复述了一遍。
    “我拒绝。”
    果然，并未出乎卡萨丁的预料，吉尔伽美什连看都不看卡萨丁一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件事。
    “那样卑微的杂碎，没有让我出手的资格。”
    “就算是我为了这些无辜的孩子，求你。”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看着卡萨丁。
    “你很喜欢孩子？”
    “……嗯，很喜欢。”
    “为什么不把这些孩子托给时臣手下的人来照顾？”
    “我不放心。”
    “给我一个理由，如果足够有趣的话，本王即使是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卡萨丁陷入了沉默。
    吉尔伽美什也不着急，端详了附近的几个小孩子一阵子之后从孩子堆里面抱出了一个跟自己一样有着金色长发的小女孩，放到自己的腿上嬉戏起来。金发小女孩也不认生，而是像小猫一样发出了幸福的“呜噜呜噜”声。
    “我可以切断英灵与令咒之间的联系。”
    “呀！”
    金色的Archer小姐吃惊地拽下了一把金毛。小女孩眼中顿时开始凝聚水汽，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卡萨丁连忙从吉尔伽美什手中夺过了小女孩，又哄又抱了好一会才把她安抚了下来。
    “你……你知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有点颤抖。
    “就是字面的意思。”
    切断英灵与令咒的联系，也就意味着英灵将与抑制力之间失去任何关系。本体也可以从英灵殿中挣脱出来，真正意义上的达到“从神话中复活”的程度。控制世界运转的抑制力对此却没有任何办法。
    “要怎么做？”
    卡萨丁召唤出了虚空之刃。紫黑色的光芒一下子喷涌而出，笼罩在他的右手上。客厅里的小孩子们这下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我这把剑可以消除魔力的痕迹。如果输入的魔力足够大的话甚至可以通过接触的方式达到‘扭转既定事实’的地步。只要我可以从冬木市地下这条灵脉当中提取一点魔力的话，我就可以通过击中Master持有令咒部位的方式彻底扭转‘英灵’这一概念施加在你身上的约束。”
    “真的，真的可以做到吗？”
    “我也没有试过，但是，十有八九可行。”
    “……你先在言峰绮礼身上试一下，如果可行的话，我就同意。”
    “如你所愿。”
    吉尔伽美什将信将疑的把卡萨丁的右手拽到自己面前，仔细琢磨。良久，Archer小姐突然发出了酣畅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哈，看来英灵殿里拘束至极的生活已经磨平了本王的斗志！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邀请都要犹豫不决！好，本王答应你了。若是成功，本王必以厚礼相报！若是你胆敢欺骗我，无论天涯海角，本王也会将你碎尸万段！”
    “一言为定，吉尔伽美什小姐。”
    “一言为定。”
    “Caster的讨伐行动已经开始，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
    出现了。
    爱因兹贝伦阵营的众人在当天夜晚发现了入侵者的身影。入侵者身穿漆黑的法衣，浑身弥漫着鲜血般浓郁的邪气，还有衣服上古怪的赤红色花纹，在丛林中穿行显得格外显眼。
    “这就是Caster吗？看来他完全没有隐蔽起来的意思呢。”
    卫宫切嗣——Saber真正的御主这是第一次见到Caster，因此询问站在他一旁的爱丽丝菲尔。爱丽丝菲尔点头确认，监视水晶球上倒映出来的身影正是之前曾经阻拦过Saber，并将其误认为圣处女的Caster。
    “那个家伙的位置在哪？”
    “距离城堡不足两公里，西北方向。敌人在引诱我们主动出击。”
    “我一个人去吧，爱丽丝菲尔。”
    Saber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以她身为Servant的脚力来说，只要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赶到Caster的位置。Saber以敏锐的视力觉察到了Caster并非一人前来，身后几个十多岁的小孩子看来是他用以要挟的筹码。
    “他的身后有人质，都是小孩子。”
    与此同时，Caster也发觉到了来自爱丽丝菲尔的窥视。他朝着监视水晶球的位置行了一个十分滑稽的礼。这对一个身为魔术师的英灵来说，是一种充满嘲讽的举动，Saber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
    监视水晶球突然晃动了一下，Caster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来。
    “请让我再一次拜见我美丽的圣女吧。”
    Saber紧盯着爱丽丝菲尔，只等她的一声令下，就去斩下Caster的首级。
    Caster稍微等待了一会，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也不觉得羞恼，而是笑眯眯地把自己身后的孩子们推了出去。
    “孩子们，我们来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你们来跑我来抓。如果被我抓到的话……”
    Caster突然拽过来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用手捏住她的脑袋。
    明知自己的制止没有任何用处，但是Saber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住手！”
    “住手，卑微的杂碎！”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把金色的长枪同时贯穿了Caster的手臂。小女孩挣脱了Caster的束缚，匆忙地跟她的同伴一起跑掉了。
    吉尔伽美什悬浮在空中，金色的光辉又一次填满了整个天空。与没有大规模杀伤能力的卡萨丁不同，Caster根本就没有避开宝具轰炸的能力。
    显然，他已经走上了穷途末路。
    “如果不是Assassin拜托我的话……我绝对不会用我珍贵的宝具去碾碎你这样肮脏的臭虫！所以你还是尽快给我去死吧！”
    轰隆！
    密集的轰炸直接将Caster彻底覆盖，他甚至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浓郁的烟尘就已经覆盖了大片的森林。灼眼的火光吞噬了曾经名为吉尔·德·雷的邪恶存在，他甚至连一丝灰烬都不会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碾压性的胜利。
    这就是身为顶级从者的威力——Caster或许还有为数不多的底牌，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任何释放它们的机会。就这样怀抱着自己悲哀的愿望回归了英灵殿，继续在无尽的黑暗中酝酿着自己的下一次复仇。
    吉尔伽美什朝着不远处的爱因兹贝伦城堡瞥了一眼，随后化作金色的粒子消失在夜空中——顺便带走了侥幸从Caster手中逃过一劫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