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咳,就是这么回事……总之,我跟艾玛要结婚了。”
对于过程,觉得难以启齿的雷蒙德将之省略了。
塞巴斯看着这么说的他……少爷的手两次蹭向鼻子……塞巴斯看着少爷出生、长大,可能少爷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难为情的时候会用手蹭鼻子。
老管家维持着表情不变,只以温暖的目光守望着少爷。
“婚礼要在哪里举行呢,艾玛小姐有什么要求吗?”
“要去ying国做一下婚姻登记,艾玛今后的名字会改成艾玛.威廉.克拉克。她说之后想去度蜜月。回来之后再办婚礼吧,就在这座庄园内,把神父找来就行。”
“我明白了。”塞巴斯道。
不管是婚姻登记还是蜜月安排,这些艾玛小姐肯定会一手操办,没有他介入的余地。但少爷会通知他,就有让他告诉这个庄园内所有人的意思。
‘女仆们也肯定会为少爷……不,是为先生感到高兴。等少爷结婚后,我也要改口才行啊。’塞巴斯愉快地心想,‘另外,克拉克家也的确该增加人口了。’
向雷蒙德道上恭喜的贺词,塞巴斯走出了雷蒙德的房间。等他将消息传递开后,向以严肃著称的女仆长甚至激动到在雷蒙德的面前流了眼泪。
克拉克家一下就进入到了庆祝气氛之中。
也因为结婚这件事,入伍方面稍微延迟。
三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即将飞往伦敦的一班客机的头等舱中,与新婚妻子机场告别的雷蒙德差不多算是来得比较晚的人。机舱内只剩下三个空位,都是在中央设置的两座挨着的类型。
三个空位中的一个是在一名肥胖的中年大叔的旁边……雷蒙德把这个排除,在都空着的那一排中选择了靠右的座位坐下。
他入座后拿出一本书随意地翻看打磨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感觉到有人从另一侧的过道走到了他这一排。
“我能坐在这里吗?”
那询问音是名女性所发出的。光听声音就知道她非常年轻……那带着一股慵懒气的嗓音不知为什么觉得耳熟,好像是要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什么一般——本来雷蒙德对陌生人顶多是点下头,他这次却抬起了头先看了眼对方。
然后他呆住了。
那短发偏分的女性微微侧头,玩味笑着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雷蒙德回神。他福至心灵地想到了过去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台词,“你跟我妈妈长得很像。”
这当然是开玩笑了。
并且效果非常好地把那女人逗笑。
看到雷蒙德做出的请的手势,她坐在了旁边,“看来我一定显得很老吧,所以才会让你那么想吧。”
“请把那仅理解为我在恭维你的美貌。”雷蒙德已经把书彻底合上了,他伸出右手,“我是雷蒙德.Z.克拉克……我能问一下吗?你是中国人吗?”
女性‘嗯?’地感到疑惑地看了他的脸一眼,“直接问我是不是‘中国人’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呢。”她与他简单握手,“我是艾达.王,华裔。”
雷蒙德松开她的手,“我妈妈也是……华裔。她算是第二代了,在ying国生下的我。我名字中的‘Z’就是代表着外祖父的姓氏‘张’,你知道怎么写吗?”
雷蒙德摊开左手,以右手手指在掌心上一笔一笔写着‘张’这个字。
艾达起初唇角勾勒着一抹笑看着。她只当他是个想要搭讪的人。对方长得很是英俊,而且看似也很风趣。在无聊的旅途中,她不介意与对方聊聊天消磨下时间。
但突然,她轻松的眼神变化了一瞬。
‘他左手上的茧痕……’
又瞥了眼对方的脸,‘我还真是大意了,光看脸的话会忽略掉。’
这个看样子比自己还小或者差不多年龄的小男人,很显然受过严格的射击训练……训练甚至多到足以在他手上留下厚厚的茧痕的程度。
‘左手上的这么多的话是左撇子吗?不,不对。’
她想到了刚才握手的情况,他右手上肯定也有茧痕……这个时点上,她突然很有点想要尝试着挑战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弄清对方的底细。
所以在雷蒙德把‘弓’的部分写出来后,“剩下的我知道,我来写。”
雷蒙德一笑,把左手掌递给她。
“另一只手。”艾达要求道。她还利用自己的容貌故意显露出妩媚,“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字哟。”
雷蒙德正沉浸在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女神之一的喜悦之中,可不会违背这样的小要求……他大方地摊开了右手,不知道艾达.王在心中评价他‘真好骗’。
艾达一边在他右手上写下了‘长’,一边把他的右手看了个遍。
‘左右手的茧痕程度差不多,看来都能很好地射击呢。而且不止有握枪的痕迹,那个是……战术刀吗?’
她写好后以‘怎么样’的表情向他炫耀,却其实是观察他的脸。
‘年纪轻轻就做这样的锻炼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跟我是同行吧?’
都说同行是冤家,但,还有一种人会喜欢跟同行竞争。艾达就在想着,假如他真是同行,在他之前把任务完成拿走佣金,再去看看他的表情……一定会非常有趣。
年龄尚属少女的她,唇角露出了……在雷蒙德看来属于迷人的微笑,根本就不知道她打的主意跟他有关系。
飞机就在两人这样小小的互动之中,起飞了。
解开了安全带后,艾达很有技巧地套着雷蒙德的话。她很快就知道雷蒙德现在十七岁,比她小了一岁。他在八岁之前住在ying国,家里没有其他的亲人,但他最近刚结了婚。
(推荐《无限取代》)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