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小卒》第七章:紫女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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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一次羌戎扰边也没发生，可是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临洮县的西侧就是绵延秦长城西端点，再往西南侧是青藏高原，现在上面只居住着少量的羌人，没有什么威胁。车离站在一处关隘上，心中不安。
    夏种的事情已经差不多结束，种的多是蜀黍（高粱）。
    长城都尉站在他身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不希望羌戎来扰边，但这时候不来反而更让人担心。“长城五十里内的小部落全都迁徙离开，来往的商队只知道他们在往北聚集。”
    “北地和上郡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都尉属官士史上前道，“禀郡丞，今日刚到的简报，两郡的情形和这里差不多，上郡郡尉推测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们正在策划一次大的集中进犯，以月氏国为主导，所以在向西侧集结。
    二是他们可能在准备一场战争。
    十年前匈奴狼族出现一个名为头曼的年轻首领，有立国之志，但是东有胡人，西有月氏，南有李牧，无力扩张。
    直到五年前赵国九原郡边660防松弛，他们就已经开始试图南下。现在我王只是重建了雁门边防。
    九原、云中的长城形同虚设，如果匈奴趁草原大旱南下扩张，也有可能造成羌戎部落集结反抗。一！品￥侠”
    车离点点头，上郡的边境线更长，需要应付的羌戎也更多，所以这里的郡尉战争经验丰富，对草原上的局势比较了解。“边境之事还要劳烦都尉多派侦骑，陇西治粟正在紧要关头，不可轻易征集战兵。”
    “职责所在，不敢称劳烦。”
    下了长城关隘，车离其实也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如果不出所料，草原上发生的是第二种情况，那么此时领兵西出，立下功劳的机会很大。
    但车离不能不顾及陇西的现状，夏种刚刚结束，府库的存粮比较拮据，被动防御还好，主动出击的耗费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除非拿人命去填缺口，但车离就算能在战场上漠视人命，也不可能做一个战争狂人。陇西人口本来就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取得战果也伤不到匈奴的根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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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车离离开，郡尉丞也从武库里走了出来，它也是代表车烈来这里询问情况的，“郡丞可是来提出什么高见的？”
    “没有，只是让我们注意侦察，做好防备，没有主动出战的意思。
    我还以为他这个年纪正是不顾一切想要取得功名的时候呢。”都尉被风沙侵蚀的枯黄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
    边境戍卒都能算进刑罚，而且只比死刑低一等，就可以知道这个鬼地方从武官到小兵都过得是什么苦逼日子。
    郡尉丞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车离一朝得志，却不张狂，一点儿没有插手军政的迹象，甚至手下但凡有不老实的，不等别人举发，他自己就把人送到法吏那里严惩不怠。就算想报以监御史弹劾也没有依据。
    最出乎车烈预料的还是火雨楼的出现，车离手中本就有权，现在又有了钱，靠着耕田笼络了农夫，靠着支耳掌郡铁丞笼络了匠人，靠着火雨楼笼络了商贾，势力增长飞快，而且靠利益拉拢比单纯的阿谀追捧建立的关系更加牢固。
    这一切让车烈很纠结，如果放任不管，车离的根基只会越来越厚，直到别人无法动摇他分毫，可是现在主动出击也不符合原本的计划，李崇不会同意和他一起出手，孤掌难鸣，最后只是徒增笑柄。
    “大势所趋，不过也好，起码子车氏能从外人手中拿回陇西了，这里本就应该是老秦人的。”郡尉丞身侧的长史幽幽地说了一句，他原本是李崇的人，现在有了投向车离的想法。
    临洮县，火雨山庄。
    一夜云雨缠绵自是不必多说，车离从被窝里起身，给胡夫人掖好了被角。
    “夫君，多睡一会儿吧，一天天地东奔西走足够锻炼身体了。”胡夫人行了，拉着裘毯温声道。
    车离摆摆手，“武艺也不能落下，这两三年内陇西差不多就能初步大治，之后我就要回大营征战沙场。
    生意上的事你要是觉得累了，就多培养几个心腹分忧，你再睡一会儿吧。”
    火雨山庄初建，都是以土石为主，院落看起来除了空阔没了其他的特点。
    只有在院子中央独自舞着短剑的弄玉，为荒凉的校场上点缀了一抹风光。
    “弄玉？”
    车离提着苍鸾枪走了过去，驻足看了一会儿，鼓掌赞扬道，“进步不小，而且你在雒阳做的也不错。”
    弄玉面露喜色，“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夸奖，就是不知道你实力如何，在温柔乡里还能不能挡住刺杀。”
    说打就打，一柄短剑被她使得好似游鱼一般，往来翕忽。
    六合枪有三式专门应对敌军暗杀，车离眉头一挑，以枪尾应敌。
    兵煞剑气四溢。
    弄玉把自己的不爽发泄出来，招招致命，凭借超级柔韧的身材优势，硬是无师自通地使出了柔术和匕首结合的近身格斗术，剑气和杀意更加内敛，不会让敌人轻易察觉。
    两人打得有来有往，车离的对战经验确实有所下降，不过应付弄玉还是足以的，爵位五大夫之后，他已经臻至二流境界，内力提升，枪法也愈发纯熟，很快就掌握了节奏。
    “不好，有危险！”车离心头一突，汗毛乍起，抱着弄玉一个驴打滚躲开了原地。
    两人重新站定，看清了袭来的兵器，一柄赤色链剑，它的主人自然就是一身紫的紫女。
    “是你，你为什么在陇西，又为何要刺杀我。”车离握着苍鸾枪戒备。
    车离招拢的二十名武士亲卫从一旁的耳室里跑出来，挡在他和弄玉身前。
    紫女收回链剑缠在腰间，寒声道，“我要杀你，你现在早就人头落地了。”
    “不要嚣张，有我等在，绝不会让你伤得主上分豪。”武士里的三胞胎兄弟异口同声道，他们曾受恩于车离的祖父，此番学艺归来就归入了车离麾下，实力很强，每一个都能和车离打平，而且是在留手的情况下，三人合力甚至可以在姜焱手下撑两三个回合。
    察觉到三人的不凡，紫女也感觉有些棘手，没想到车离身边还聚集了这样的高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我来陇西其实是找弄玉的。”
    “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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