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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是赵甫的拿手歌曲,这小哥模仿杨琨的嗓音有一套,尤其是重感冒的时候,那简直叫个绝壁了。一!品¥侠
于是身边一些不怀好意的黑粉有事儿干了,天天盼望着“感冒君”关照赵大官人。
而我那时喜欢唱黄品源的《小薇》,因为只有唱这首歌的时候我才能感觉林晓汐近在咫尺,我恍惚中觉得这首歌就是我写的似的,太能抒心新声了。
于是无数个黑夜,我偷偷在所住的那个天台上引吭高歌,有时候唱到动情处,竟然能够热泪盈眶。
终于有一天,赵甫发现我的猫腻。他奚落我:发个春,至于躲起来吗?
我的回复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滚粗,你丫才发春呢,你们全家都发春!”
赵甫好像生气了,鼻子一哼,扭头走了。岂料过了一会儿,他带着一瓶酒上和下酒菜上来了,问我:喝点?
我毫不犹豫:来吧!
于是,我俩盘起腿在楼顶就喝开了。
我记得那晚的天很好,有圆圆的明月,有洁白的流云,有浩瀚的星海。
一直喝到俩人舌头都大了,赵甫才问我:真想晓汐了?
我在恍惚中使劲点头:想!太想了!
赵甫说,想就给她打电话啊。
我说,我不敢。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不知道晓汐听说我逃婚该怎么处置,我巨怕晓汐真的一言九鼎自此不再理我。
赵甫大着舌头说:女人的话你得反着听,她让你走,其实是想让你留下来。说不理你,肯定不会不理你!
我一下愣住了,忙不迭地问:真的?
赵甫耐人寻味地掰扯了半天,我在恍惚中听了半天天书,完全没弄懂。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他。因为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是真理。
于是,晚上回去,我躺在床上努力酝酿情绪准备给晓汐电话,岂料第二天打过去电话林晓汐竟然放假了。
那一刹那我鼓足的勇气瞬间遭到瓦解,而之后的几天,我惶惶不可终日,在打与不打之间不停地做着选择题,但始终没找到正确答案。
我是一周之后才知道赵甫已经偷偷跟林晓汐联系上了。那天,纪大脑袋突然要我接电话。我问谁啊,他说是个女的。纪大脑袋是我们同一战壕的战友,因脑袋大而闻名,他有部诺基亚7110手机,那个年代,7110款诺基亚可谓土豪的专属。
我略带诧异地接过电话,问谁啊?
电话那头沉默。我有点窝火:谁呀?说话呀!这次有人回答了:是我!
我登时感到天旋地转,几乎从地上腾空跃起,林晓汐,林晓汐,真的是林晓汐!
短暂的兴奋之后,我开始困惑了:她怎么知道纪大脑袋的号码?
正当我迟疑的时候,赵甫冲我挤眉弄眼,我顿时了然了:我说丫前两天为啥问我晓汐的联络方式?!
不过接下来林晓汐问了一个问题,我的神经叉又短路了。因为她问我好点了吗?
我一时愣怔,不知如何作答,而此时赵甫在旁边一直挤眉弄眼地暗示,又是点头又是打手势,我只好循着他的意思嗯嗯啊啊地附和。一通电话下来,我满头大汗,天知道这货跟林晓汐说了什么。
林晓汐最后说:你以后别再犯傻了。
我还蒙在鼓里,只得回答:嗯。
那我挂了啊。林晓汐的语气听起来柔情脉脉。
我说:等等。我以后可以……可以联系你吗?
晓汐想了一会儿说:你如果以后不犯傻,那就可以。
挂断电话后,我匆忙问赵甫究竟跟林晓汐说了什么。赵甫的回答几乎将我的蛋给敲碎了,这货又是一“剑走偏锋,独成一派”的大内高手。因为丫说我得了抑郁症,经常睡梦中叫着林晓汐的名字内牛满面。前几天跑到顶楼阳台醉酒睡觉彻夜未归,第二天找到我的时候,几乎断送了小命,这不,前天才康复,所以请晓汐劝劝我。
好吧,有此铁打的编剧老友,哥必能提高三十二路逼格,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据晓汐后来陈述,她万万没没想到我会逃婚,更没想到我会为她各种自残,于是备受感动。尼玛,你不是说我要毁婚了,跟我绝交的节奏吗?怎么……看来赵大官人所言非虚呀:女人都是骗纸。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这么真诚地骗我,那我若不更加真诚地忽悠你岂不是太没礼数了?!所以直至现在我都没跟她坦白赵甫是在编故事。倒不是我睚眦必报,而是因为我谨记一句话:对心爱的女人,要么别骗她,要么就骗她一辈子,尤其是让对方感到幸福的善意谎言。
当然,诸位看官心存异议,不过不听哥的,哪天你家不河蟹了,别别怪我幸灾乐祸,隔岸观火!
不管怎么说,自此之后我和晓汐又开始联系了,不过不是以情侣的角色,确切地说是徘徊在恋人与朋友之间的情境扮演,有点小朦胧,也有点小忧伤。
直至有一天,我亮出我五十二右四分之三分贝的牛逼嗓音,深情地咏唱了一曲《晓汐》,我俩的关系才得以回归。
那天我喝了点小酒,酒壮怂人胆。我在电话上对晓汐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晓汐笑话我:得了,就你还唱歌呢?曲项向天歌吧?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于是,我说:嘿,今儿我还唱定了!
晓汐噗嗤一乐:唱吧,唱吧。
我二话不说,张口就亮了一嗓子,结果调儿起高了五分贝,一支情歌被我唱成了哭丧,晓汐乐得花枝乱颤。
为了挽尊,我说:我的目的达到了,唱歌是幌子,就是逗你乐一乐。
晓汐切了一声。我又说:行了,别乐了。你给我讲讲你最近的生活吧。
晓汐说好啊,然后开始给我讲这段日子发生的故事。
在晓汐讲话的时候,我气沉丹田,一曲悠扬曼妙的歌曲冲天而起。
我敢说这是本人这辈子最卖力最深情的一次演唱,因为在唱首歌的时候,我能感动一股真气在中庭穴游走,我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晓汐的影子:那个和我仰在草地上争论天上的云彩像什么的林晓汐;那个和我骑车穿过斑驳林荫路的林晓汐;那个半夜里给我打电话问我会不会考唐中的林晓汐;那个流着泪淌了我一脸的林晓汐;那个从我身边离开背影落寞的林晓汐……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作
晓汐/她有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晓汐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看那星星多美丽/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
我闭着眼睛一边唱,一边幻想着歌词里的这种情境,最后感觉自己羽化成仙了,拉着晓汐的手奔赴到了天堂。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得我想裸奔,想尖叫,想挥刀自宫。
一开始晓汐还在自顾说话,听到我唱了三两句忽然沉寂了,直到一曲唱完,她还在电话那头沉默。
我问:你还在吗?
晓汐说:在。
我隐约从电话里听到一种声音,一种眼泪簌簌下落的声音。我问怎么了?
林晓汐说:没什么,我先挂了。不由我分说,便挂断了电话。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哪里做错了。
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林晓汐拨来了电话。我还没来及开口,晓汐直接说:我想你了!我们和好吧!我想现在就去找你!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商榷的执拗,仿佛要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再也不回头。
据晓汐后来陈述,当她听我唱完这首歌,泪水像决堤了一样倾泻而下,当时就有一种冲动的想法,要来东北找我,哪怕从此浪迹天涯。她以为那首歌是我专门为她写的。
当时我是多么想说“好啊好啊”,能和她朝夕相对是我今生最大的夙愿,但我最后还是告诉她:晓汐,你听我说,我正在赚大钱,用不了两三年,我就什么都有了,就可以八台大轿把你风风光光迎娶过门。你先好好读书,别想别的。
晓汐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现在回忆那段时间的我简直太幼稚了,以为攀上一条树枝就变成凤凰了,并且连辨别树枝是枯的、烂的都不得而知。并且给自己打上强心剂,天天幻想着自己能赚来大钱,没做过传销的局外人称这种现象为“被洗脑”。
要我说,这其实这就是一种浮躁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一种自卑的外在呈现。当然,写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给“传销”二字进行拨乱反正,换句话说传销其实是个中性的词汇,在国外它是一种上乘的营销手段,但移植到国内就变了味儿,就像一把剑在侠客手里是正义之剑,在恶徒手里则成了为虎作伥的孽器。我倒不是刻意诋毁国人,而是表达某种现象,能把“传销”演变成“骗术”,也正反应了当前国人的浮躁心理。
那天我们聊了将近一小时,谁都不想提挂断电话。
我问她:“你现在什么感觉?”
林晓汐释然地说:“感觉像又活过来了。”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喜悦,是啊,我感觉又活过来了。
在经历了整个冬天的蛰伏,我又看到了暖阳,看到了绿野。我张开四肢躺在床上,听着床头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每一次声响都昭示我正在一秒一秒地远离自己的青春。可是,那缱绻于心的爱情如同一个野蛮的天神,呼啸着从天而降,抓着我的衣领飞向九天云霄之外。
我闭着眼睛感受这种踏步云端的喜悦,仿佛一瞬间时光倒流,我又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漫天火烧云的黄昏,满脸稚气的孩子敲着饭盒喊我的名字,年轻的老师们笑而不语,而林晓汐一脸绯红地躲在满是起哄声的教室里,就像一个即将嫁给我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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