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异界之无限之王》第十三章.表面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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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之后
    ...
    我在牢笼之中瞄到逐渐靠近的六个人，果然如同瑞希所说的，为了防备大规模魔法只派了少数人过来。一！品￥侠
    而这六个人之中有五个人我都认识。
    分别是约翰，奥杜尔，安托，切尔特以及那个叫做卡卡奴的圣骑士。
    还有一个穿着白色修道士服装还带着袍帽的人，从服饰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白衣主教，并且他身上的气息令我十分熟悉，似乎在在哪里感受到过。
    是个危险人物，并且他们来的目的也十分清楚。
    那就是剿灭掉我，意思已经很明了了，这两个人的实力足以战胜我，至少圣光教会是如此认为的。
    不对，旁边还有人，位置不够清晰，大概是一千五百米开外的地方，有四个目标。
    “嗯嗯！”
    我发出声音表示我的存在，站在牢笼的边端展开双手等候他们将我释放出来。
    他们肯定是知道的，我在这个监狱里对双方而言有什么意义。
    卡卡奴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微妙，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于心不忍的感情？拜托！我会这么简单的被你们剿灭在这里吗？以为我这两天都在睡觉吗？
    “那个？能不能快一点，慢吞吞的散步呢？”
    看到他们四个人过来，我有点着急了。
    各种意义上的着急。
    然后那个白衣主教就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瞬间来到我的面前，用一把银剑抵在我的下颚骨上面，越过了监狱的栏杆。
    我稍微斟酌了一下，随后我的左手缓缓升起，然后立起了我的中间的骨指。
    “你是孤儿吧？又是...”我用左手缓慢推开剑刃。“能够杀掉我？”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从外表上看就有种狂傲不羁的感觉，脸上有被亡灵气息感染的痕迹，偏偏还是一个木精灵。
    真是的，长这么帅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受伤？
    他将整个眉毛邹成一团，对我十分不服气样子，用他那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声音威胁道。
    “你知道你活不过今天了？对吗？”
    “起码把我放出来再说吧？主教大人。哈哈...”
    这种邪恶的笑声并不是因为我想笑所以才笑的，其实大多数原因是因为骷髅做不出表情，为了能让对方有一点发麻的感觉，不然你以为骷髅都喜欢傻笑吗？
    他终于把他那不锋利的银剑收了起来，然后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应该说是对他的银剑印象很深，这个人就是使得奥杜克失去一条手臂的那个人。
    我暗自下定决心，等我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是这个人死的时候。
    银剑消失在他的身体旁边，他和瑞希一样，也是一个空间奥数使，只不过等级稍高而已。
    这种160级强者为什么在两天钱没有动手呢？是觉得璐尔一个人就足以收拾我了吗？
    他转过身去，将帽子摘下来，露出他自然色系的背头，和一个小混混的式样差不多。
    “在那之前，有人有话想和你说。”他的语气突然平和了很多。
    然后我又立起了中指，两只手的中指。
    在他回头之前又放了下来，我很疑惑，难道他没有发现牢笼之中只剩我和瑞希两个人了吗？难道以为我又把他们献祭了？算了算了，不要去回想这痛苦的两天了。
    专心做现在该做的事情吧。
    想和我说话的人我差不多也知道是谁了。
    看着已经走到监狱门口的那四个人，他们两人站到了远处的地方。
    等待着好戏的发生，拜托。是人都知道这肯定是好戏，我都有一点不想听约翰的话了。
    如我所想的一般约翰站了出来，后面站着严肃的三个人。
    “拜托不要这样！我也不想的呀伙伴们！”
    我是真的很为难呀！如果我不是法尔纳罗斯当然没有任何事情了，但有一件铁打的事实摆在这里，我是法尔纳罗斯。
    约翰的表情显得有点悲伤，他像是提不起劲一样的对我说道。
    “我们的友情...不是假的吧？”
    话声落下，四个人都显得有些悲伤，奥杜克除外。
    “你想说什么？当我两年里都在利用你们吗？”我抓住了栏杆！“当我在这两年里都在好玩吗！？你们竟然怀疑我？”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或许是很生气。
    你们都如此相信我了，到现在却又问这种问题。
    约翰做出安慰的动作。
    “好了好了，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希望我们的一切不是假的吧。
    亡灵与生灵之间的隔绝一直都无法抹去，我在这两年里如果没有遇见他们四个，一定不会很滋润，说不定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约翰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说道。
    我很好奇这个问题是不是愿意为了他们去死。
    还好不是。
    “你愿意消除掉所有的记忆和能力，重来吗？”
    在我还没有心动的那个瞬间，他又再次补充到。“作为一个人类，重来吗？”
    我僵住了，一时之间语塞至极呼吸不畅无法回答问题。
    重来？作为一个人类重来？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我一直没能找到将亡灵变为人类的方法，我原以为这是一个不可逆的循环链，我原以为我一辈子不会碰到这种机会，但现在就有。
    曾经的我作为一个人类，说是习惯吗？其实不是，又活了三千年我依旧不喜欢我这副躯体，可能是主观的原因吧？总之我不想作为亡灵生活。
    就像猫喜欢吃鱼却又讨厌下水，鱼喜欢吃虫却又不能上岸一样的主观影响了我，我所得不到的正是我渴望的。
    虽然我之前说了那么多诺言，我不会放弃我的狗腿子，我不会放弃我的军团，但那些全都是在我还没有能力得到人类的身躯的时候承诺的，现在我想要的就摆在我的面前，如果真的给我这次机会的话，我会想要，是必然的。
    身上的黑袍被拉动了，我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到了瑞希提醒的眼神，但是摆在我面前的是迷茫。
    “那个...”
    我问道瑞希，瑞希那边却没有回应，只是盯着我而已。
    这个意思是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要答应吗？
    在我还没有考虑好的时候约翰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的时候吗？”
    我看过去，那边的约翰似乎已经沉浸在回忆的世界里了，我也不禁想起那个时候。
    那是晚上的时候，我好不容易从荒野逃到了克尔瑞，当时已经耗尽了身上所有的魔力。路过的人们向我投过来鄙夷的目光，但还好并没有对我怎么样。我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愤怒，大部分的愤怒都是面对贝利亚的，就算如此也只是愤怒而已。
    可是我更应该先着手现在的生活，但作为一个弱小无比的骷髅我能够干什么？生灵仍就是生灵，虽然在中立之地的法律面前我免去了大部分人对我的憎恶，但小孩和一些地痞的欺负我可没少受，为了食物之上那芝麻般量的魔力而到处翻找垃圾，我不论什么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处境，曾以为这样就是我的余生了，直到那天晚上，我如旧的躺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垃圾堆旁保持魔力的不多余消耗。
    与往常不同的是...有一个人向我伸出了手，向一个穿着破烂皮革浑身臭味的骷髅伸出了手。
    哈哈！
    想想都觉得可笑，但约翰确实这样做了，同时支持着他的人还有三个。
    “去喝酒吗？”
    拜托！哪有骷髅能喝酒？我除外就是了。
    “去吗？”身后的切尔特也问道。
    我被拉起身子来。
    “去哪喝酒？”
    “睿智酒馆！”
    “还有叫这种名字的酒馆？那老板一定很睿智咯？”
    “还行吧？约翰.希尔文。”
    我僵住了，我并不是在想这是什么意思，而是说，为什么？要对一个亡灵这样。
    旁边的安托补充道。“我是安托.萨尔，你的名字呢？”
    “我...罗斯.文。”
    切尔特笑了笑。
    “罗斯？好名字！我是切尔特.埃拉尼。”然后靠着奥杜克笑着说道。“诺！这位是奥杜克，就叫奥杜克，不喜欢说话的那种。”
    “不喜欢说话的一般都很可靠，这位一看就很可靠呢！”
    我笑嘻嘻的说道，看着奥杜克炫耀自己的肌肉，我又重新的开始向往人类的生活了。
    那就是我们...很普通的见面。
    回忆结束，我又听到约翰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当时注意了你很久，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去邀请你的，大概...有三天吧。”
    “是吗？我没有注意到呢。”
    “当时。奥杜克这家伙可是很不情愿的，但那是因为他的家人，不过这么久过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能够差不多猜到一点。”
    这种时候开始叙旧吗？我不是很理解约翰他们的想法，想拉票吗？有可能吧。
    “哈哈！你这个笨蛋也能猜到呢，奥杜克这家伙是有多明显啊。”
    “哈哈，这样都能嘲讽到我，真是不容易呢。”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援助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吗？”
    怎么？这样就有点太强硬了，不过确实。
    我还记得那天傍晚我从睿智酒馆回到我的垃圾堆的时候。看到了街道上的特别引人关注的一点，过着与之前的我相同日子的母女俩。
    脚部残疾的妇女和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坐在临时铺上的破布上乞讨着，两个人都不是一般的消廋，我站在不远的地方望着他们两个，心里有些难堪。
    明明是这么引人注意的两个人，大街上人走人的却没有几个愿意搭理他们两个，我的心里很是挣扎，他们所受到的冷落和我受到的歧视没有任何的差别，我因为是亡灵所以才落得如此处境，但他们是人类，却依旧相同。
    不仅仅是和我相同处境的原因，更多的是我许久以来保持的不多的人性，仁慈。以前的人都说，只有那些有能力仁慈的人才有资格仁慈，我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直到约翰这里。
    我走上前去，一身的破旧皮革证明了我也不是什么多有钱的货色，起码生活过得不滋润，但我是个亡灵，我对吃喝没有什么需求，哪怕是腐肉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可以吃垃圾为生，但他们不行......应该不行。
    一副骷髅架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展现在我面前的却不是我觉得会得到渴求，而是畏惧。我的心灵感到了一丝不适，但这并不影响我的仁慈。
    我没有多说话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纸币，和服装不同的是，那些钱是崭新的，我没有多考虑的从中抽出一张，然后把剩下的一叠纸币丢在了地上。
    并不是我高傲什么的，我只是害怕我的身体和他们接触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当我转身离开并且特意放慢了脚步走了大概五六步的样子，那个妇女才终于说道。
    “谢谢！谢谢您！”我停下了脚步，心灵受到了触动。那个妇女又立马按下了小女孩的头，“快！谢莉尔！说谢谢！”
    尽管我并没有听到谢莉尔的道谢，但是无所谓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不顾一切的走开才帅！
    我如是想到的离开了，回到了我的垃圾堆。
    后面我告诉了切尔特，切尔特告诉了其他三人。
    作为强大的C级佣兵，切尔特要养活自己都难，安托也是，一开始都没有办法帮忙。
    奥杜克和约翰到是有点存款，还记得在他们决定帮忙，在约翰考虑要不要留下酒钱的时候，我的一句。
    “看看我！什么都没留下！”使他下定了决心，贡献出了自己的存款和酒钱。直到后面得依靠赊账才能过日子这种程度，也依旧没有停下对那两人的援助。
    虽然我后面只是把钱交给切尔特，让他帮我一起出我的那一份。不过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多月，几乎每次任务结束他们都去，直到那两人消失的时候。
    我们...都很高兴。
    回忆结束，看着约翰那渴望过去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们帮你出气的那个时候吗？你还记得我们帮你找工作的那个时候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带你做任务的那个时候吗？你还记得我们帮你搭房子的那个时候吗？”
    “别说了！”我捂着耳洞，虽然依旧听得到但是聊胜于无。
    “还真是厉害啊！都是按着时间顺序来的！到底记得多清楚啊！我在你们心里的地位有这么重要吗？”我反问道。
    一直以来都是约翰说话，切尔特忽然站出身来，他不像约翰那样激昂，只是淡淡的说道。
    “还记得，我要帮你写书吗？”
    我迅速的拿出那只断了笔尖的钢笔。
    是呀，还要帮我写书呢？我得过去那边。
    一瞬之间我确定了想法，我要加入生灵。
    在我望着钢笔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力将我推到了栏杆之上，我被迫的转过身来。
    “瑞希？干什么！？”
    “喂喂！”
    瑞希举起手，炎魔素在其中翻涌。
    “我知道你是个笨蛋，但没想到笨到这种程度了！已经不再是笨蛋了！是傻逼！”
    “喂！你要干什么？”
    随着就是一把炎枪镶入了我的身体之中，我愤怒的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瑞希。
    分解了炎枪之后我问道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要不要当我的狗腿子了！”
    瑞希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不屑，鄙视，什么都有，只要是负面的，贬义的，所有的不屑其中在她的表情之上。
    “我应该表达的很清楚了！我不要当了！”
    “喂喂！kao！”
    看着她提起炎枪就向我冲了过来，我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最多只有短短两秒的思考时间，我最终选择了抵抗。
    我创造了一把骸骨之枪，开始不断的与瑞希交锋。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在搞什么鬼？你在搞什么鬼才是吧？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因为我想听完不行吗？”
    “想听完？想同意才是吧？”
    “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渣滓！说你是渣滓都对不起渣滓！”
    “你怎么说你主人的？”
    “如果要说回忆？我们之中哪个回忆不比这多？我们之中哪个比这少？”
    “可是？”
    “可是个孤儿！？就连我都已经忘记了以前的生活！你身为统治者却没有一点自觉！这才是我挑战你的原因！如果哪一天我打过你了你就给老子滚！让我来带领哀息军团！”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要放弃我们了！”
    在我又一次僵住的时候，瑞希的另外一只手上出现了又一只炎枪，将我击倒在地上。
    我并不是站不起来了，而是我被压住了。
    瑞希又一次压在我身上，用两只手捏住我法袍的领子，将我的头骨拉向她的脸旁，不断接近，最后在快要接触的时候狠狠的瞪着我。
    “想想诺斯，她在你手下待了两千五百年！想想科尔诺齐亚和昂科拉，他在你手下待了两千四百年！想想霍努尔，他在你手下待了两千年！”
    “行了！别说了！”
    “就算是我！也和你相处了九十六年！难道比不上他们这两年吗？”
    “我...我！真的只是想听完而已！你知道我是一个笨蛋的！”
    她将视线移开到地上，又重新看向我。这才放开了我，退下身来。
    “希望是真的吧。”
    她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相信。
    但我该让她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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