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疆臣在二郎谷大获全胜时,永宁这边,奢崇明正领着樊笼和樊虎,展开了对水牛塘的攻击。
原来那天吴广用计杀了田雌凤后,打马赶上了他侄女吴怀瑾、吴怀瑜她们,又到隐蔽处换了上了他的云南总兵服装,便带着大家往蔺州来。
蔺州守将樊元啸已经年逾五十,身子骨却还健壮,他听人报告云南总兵吴广到了,亲自出城迎接。吴广在马上一开口就称呼樊元啸“亲家”,让这个彝族将领有些傻眼。
“亲家?吴将军你”
“你我真是亲家,这不,”吴广回身指了一下吴怀瑾和吴怀瑜,“我把我侄女都带来了呢!她们一个叫怀瑾,一个叫怀瑜?”
吴家姐妹见吴广向前面的老人介绍自己,便在马上羞怯地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是你们?”老人惊喜起来,“我那两个娃儿从贵州回来后就先到了蔺州,把这事都对我说了,还带来了他舅舅安邦彦的来信。邦彦也在信里专门提到此事了呢!想不到她们居然是吴将军的侄女。”
“是的,她们是我亲哥哥吴瑾瑜的女儿,哥哥在这两个孩子未出世时,就是遭了我嫂子陆林凤的大师兄袁特旺毒手,想不到的是我嫂子前不久又死在了播州双煞杨通和杨达手中了呢。我也是前几天才在渝州与这两个孩子相遇的,就与她们舅舅陆林虎和陆林豹商量了,把她们带过来认认公婆,算是了却我们做长辈的一个心愿!”
樊元啸看着这俩个女孩端庄秀丽的样子,不知有多高兴了,连忙与吴广谦让着进了城,一行人就都跟在了他们后边。
“杨通、杨达这天杀的啊!”樊元啸与吴广骈马向前走着,一边说道,“这事我龙儿和虎儿他们都对我说了呢!昨天水西来人说杨应龙他们扮着彝人袭击了贵州总兵童元镇的兵马。水西为了自证清白,已经与杨应龙交上手了呢?水西那边出手,永宁奢家自然也要对播州出手的。隔不了两天,新任的宣慰使奢崇明一定会领兵来到蔺州,龙儿和虎儿也一定会跟着前来,到时就可以为我这两个媳妇的爹妈报仇了!”
几个人到了樊元啸府中,樊老爷子先把夫人叫来认了儿媳妇。
樊龙和樊虎的母亲安氏左看右看自己的这两个儿媳妇,更是喜欢得了不得,便把她们拉进自己的房间问寒问暖去了。
吴广和樊元啸继续谈论如何对付杨应龙的事情。
“有一件事亲家得注意啊!”吴广说道,“播州杨家今天本要以说亲为名过河来突袭蔺州的,被我在赤水河上坏了他们的事,不过隔不了几天肯定会来这里复仇呢!”
“哦,”樊元啸有些疑惑地看着吴广,“亲家怎么坏了他们的事了?”
吴广见樊元啸问,便把今天自己如何看清田雌凤她们的伎俩,又如何在赤水河里弄死田雌凤的事说了一遍。
“既然这样,我们要加强防范了呢!”樊元啸听了,脸色严肃了起来,便立即安排人去了赤水河边,监视播州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一早,派去赤水河的人来报,说是水牛塘的播州军正在那边拖拉毛竹,好似是要架设浮桥的样子呢。
“这倒好!”樊元啸笑着说道,“赤水河这一段上下游几十里水流湍急,我还担心着怎么过河去呢。对方若是采用攻势还好我们正好可以在蔺州等着他们,等他们来攻击,便可以展开反击后从他们架好的桥上冲过去,夺取水牛塘呢!”
“哦,亲家的想法不错,不过杨通、杨达是播州的猛将,水牛塘的熊擒龙和熊擒虎应该也不是善茬,樊龙和樊虎他们还是要小心应对才好!”
“这个你就放心吧!”樊元啸哈哈大笑,“我对两个儿子,比对我自己还有信心呢!”
“那好!”吴广听樊元啸这么说了,把心放了下来,“我也想看看我这两个未来的侄女婿是如何英雄了得呢!等他们打败了前来攻击的播州兵马,我在回合江去,领兵攻打崖门谷!”
吴广和樊元啸正说着话时,有人来报告“奢宣慰使和樊龙、樊虎两个少爷已经领了三千人马到了蔺州。”
吴广听了,便和樊元啸亲自出去迎接。
隔壁的房间里,吴家姐妹听说樊龙和樊虎到了,也和她们未来的婆婆安氏一起跑出来,跟在吴广和樊元啸的后面迎了出去。
樊龙和樊虎与吴家姐妹分别不过半个月,却似乎是隔了一个世纪的样子,他们正把玩着手里的拂尘,见吴家姐妹居然站在母亲旁边,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呢!
那一晚,蔺州的月亮没有圆满却很亮;那一晚,蔺州彝家吊脚楼上,两个姑娘的身子都依偎在各自的男神怀抱里,仰望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牵牛和织女星。
他们的嘴唇没有像蝴蝶一样追逐。彝族人崇尚从一而终,还讲究把爱情的仪式留到新婚之夜,不过樊龙和樊虎额头上的那颗朱砂痣都被各自对象的嘴唇碰触了一下,他们身子抖了起来,抬头看见的是那一弯新月正在吊脚楼的飞檐上荡着秋千。
第二天杨珠和杨达没有领兵前来,原来他们已经接到了杨应龙的命令,去崖门谷上游去封堵水源去了。
来进攻蔺州的是熊擒龙和熊擒虎。
原来水牛塘守将熊擒龙、熊擒虎都是猛将。他们跟着杨应龙南征北战惯了,想着永宁彝家军久不经战阵,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他们听杨通、杨达谈到永宁彝人中的樊龙和樊虎轻视不得,便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樊龙和樊虎?”熊擒虎这样说,“我们不是刚好叫着擒龙和擒虎吗?两位公子也没有正面和他们交过手,怎么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了?两位公子尽管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办,我们就过河去打蔺州,杀了樊元啸那只老狗,引奢崇明他们进入衙门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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