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法途》第十一章 午夜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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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夜风格外的凉，因为晚上喝了酒，所以在屋里都没穿外套，猛的站在这风口上，带着潮湿的冷风吹在身上，让徐卫东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昏沉的感觉一被扫而空，精神在一瞬间变得清醒起来。一！品￥侠他突然觉得，老杜他们两个好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他们两个刚才一直把小姑娘的话当做是荒诞的谎言，还一度把她当成妄想症患者，直到他看到明显损坏的大门，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都是事实。他已经在山里亲历了几次诡异的事件，还在老世博家里听了其他的奇闻，他不应该还陷在固有的思维中，轻易的否定一切荒诞的信息，错误的判断也许会轻易断送他们的小命。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不过是在瞬息间的事情，他立即伸出手，按住前面老杜的肩膀。老杜扭过头看见徐卫东的严肃的神情，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立即止住前迈的脚步。他们停在楼梯的末端，紧张地在屋里来回扫视。
    大厅里一览无余，没有什么能藏住东西的地方。因为已是深夜，这条本不繁华的街巷里更加冷清，从明亮的屋里往外看去，只能模糊地看到空荡荡的街道。
    他们就这样站着观察了一会，看看也没有什么异常，就继续往大厅里走去。女孩看到他们刚才的样子，站在楼梯上犹豫着要不要跟过来。
    老杜他们两个小心地走到门口，站在那里往外张望。借着昏黄的路灯左右看去，空荡荡的街道上静悄悄的，远处的街角偶尔有汽车掠过。他们松了口气，把椅子放到门边，看了看歪倒的玻璃门。
    门的合页几乎完全脱落了，所以歪在一边，靠在门边摆放的发财树上，看来今天晚上不用关门了。
    杜远清回头看看屋里，看到女孩还在楼梯上站着张望，就向她招了招手。
    女孩迟疑着走了吧台里边，弯腰在柜子底下拿了一个带勾的铁棍出来，隔着柜台递出来示意他们两个过去拿。徐卫东看她那胆怯的样子，就走过去接了过来，熟练地用它勾住门头上边的卷闸门，用力的往下来，哗啦的一串摩擦声在夜空里传了很远。
    他留个约莫半人高的空子，扭头问道：
    “要不要关死？”
    还没等他说完，女孩就急促地说道，“关死，快关死！”
    然后盯着徐卫东的动作，直到门彻底关上，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从吧台里面拿出两罐啤酒放到台面上，说道：
    “谢谢了，我请你们喝酒！”
    徐卫东笑着摆了摆手。老杜说道：
    “行了，是我们该谢谢你，终于可以去休息了，你记得给你妈打电话，刚才打几个都没接，走了。”
    说着径直朝楼上走去，到了这个点，酒劲也散的差不多了，他们都觉得很困，抓紧休息才是大事，不然明天起得太晚，老头又该不高兴了，他们这几天的表现好不容易才获得一定的认可，准备再接着从他那里掏点好货呢。今个听了些万师傅的轶事，他们都心里头有点痒痒，又开始犯起了好高骛远的毛病。
    小姑娘看他们要走，也不在这里呆了，直接跟着往楼上去。
    “唉，唉，没完了是吧？”
    老杜一看这架势，就甩起了脸子，觉得这Y头有点人来疯。
    “你走你们的，我回我屋，碍着你了？德性！”
    “行，行，这可以，呵呵，怎么，你不看店了？”
    “我还是看好我自个吧，换你碰到刚才那事，也没心思在这呆着！看来你们压根就不信我。”
    徐卫东有些好奇，问道：
    “你那会到底看到什么了？说给我们听听”
    “看看，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我都说过了，怪物，长的跟狗很像，但獠牙这么长呢”
    女孩说着，又用手比划了一下。
    “真有怪物，就你这身板，能跑得了？”
    老杜还是不信，哂笑道。
    “我是小，但我脑子又不笨，看事不对立马就跑……”
    他们说着，就来到了二楼的拐角，女孩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楼下的铁门传来了“咚”的一声，然后是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是东西撞到上面，又一路滑下去。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让他们心里都是一惊，女孩更是吓的打了个冷战。
    接着又是几声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好像什么东西在铁门上划动。
    “是它们~！”
    女孩吓得牙关直碰，说话的声音直打颤。一！品￥侠
    老杜和徐卫东两人面面相觑，露出紧张的表情，看来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徐卫东更是多了一丝担忧，因为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浮现起来。
    女孩回过神，拔腿就往楼上跑去。
    老杜他们两个这时候也没有休息的心思了，也想赶紧弄清事情的真相，他们的房间的窗户不靠大门这一边，这时候回房间也没有什么意义，就跟着女孩的脚步往楼上走，想试着到楼顶看看情况。
    女孩一路跑到四楼，径直跑向楼梯口旁边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门没锁，而且是朝向大门的一边。老杜他们两个看到里边亮起了灯，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屋子里杂乱的堆着一些杂物，他们进屋的时候，正看到女孩在几个纸箱子里翻找着什么。他们也不去管她，直接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试着往楼下看，可是窗外有个广告牌挡住了，看不到下边的情况。
    他们只好转身出去，看看能不能上到楼顶去，那里的视线应该会好很多。女孩突然叫住了他们，从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一个报纸包裹的长条状东西。
    “这个你们谁拿，我哥的宝贝，借你们用用”
    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去管上边厚厚灰尘，把最上面的一层报纸撕开丢到一边，露出里边的厚帆布。她把帆布一头绑着的绳子解开，扒开一点，握住里边的东西，用力地抽出来。只听唰的一声，一把砍刀暴漏在两人眼前，灯光在刀身的反射下直晃眼睛。
    杜远清很是意外，直接走过去伸手接过来，两手托着在灯下仔细观看，一副入神的样子。男人嘛，没有几个不喜欢刀的，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传统爱好者，冷兵当然也在“食谱”之中。
    女孩递出手里的刀后，弯下腰继续在箱子里面翻找，很快就又从另外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斧子，朝着徐卫东说道：
    “别的都是些棍棍棒棒的，根本不好用，看来你只好用这个喽”
    说着伸手把斧子递出来，徐卫东上去接过来，掂量了下就拎在手里。这个没什么看头，因为本来就是把普通的斧头，斧柄是不锈钢管焊死在一起的，稍长一些，质量看起来是挺不错的。
    他还惦记着楼下动静，喝了老杜一起，准备赶紧上楼顶去看看，先弄清到底是什么状况要紧。
    老杜也不磨蹭，紧跟着走出去，边走边问女孩：“楼梯能上到楼顶吗？”
    女孩说：“别去了，锁着呢，去我屋里看，那间能看到门口”
    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口袋往外走。
    她摸出一串钥匙，拿近看了看，捏住其中一把，走到不远处一个房门前打开门。
    两人也不敢耽误，大步走进去，径直来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伸着头往下边看。
    一看不打紧，真的把他们吓了一跳。
    虽然路灯不算亮，但从高处往下看去，门前的景象尽收眼底。只见三只大狗在门前徘徊，其中一只不时地把两只前爪扒在门上，咚的一声，又顺着门滑下去，爪子挠着门上的铁皮发出刺眼的声响。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清楚，但是两人心头都浮起诡异的感觉。
    女孩走过来，也挤着探头往下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缩回脑袋，刻意地压低声音说道：
    “就是他们，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
    他们小心地合上窗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时间气氛有点压抑。
    老杜想了想问道：
    “这附近有狗场吗，就是斗狗的？”
    “没有”
    “那养狗的很多吗，这种大型的狗“
    “有，但是他们的狗都没有獠牙，你看清了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狗！”
    “那有没有动物园？”
    “别逗了，您，你想说是他们是狼吧，没有，这些我看既不像狗，也不像狼，我见过狼的。”
    老杜听完又沉默不语，皱着眉头看向徐卫东。
    徐卫东又小心的开了窗户，探出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借着微弱的光果然看到这些家伙虽然体型跟狼犬差不多，但嘴里长着长长的獠牙，看起来多了一种阴森可怖的邪气。他想起来了在山里遇到的几只，虽然牙也很长，而且很凶，但和这几个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别。
    那种他认作是狼的东西，顶过是有些凶狠的，而这几个，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它们才好，也许像女孩所说的“怪物”这个词，真的很适合它们。
    老杜突然想道：
    “你快给妈打电话，让她别回来，这里看起来真的很危险，我们是不是该报警呢”
    “我妈打牌一般不回来的”
    她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掏出手机，拨打了妈妈的电话。
    “……”
    电话通了，还是没有人接，她又拨了两次，还是如此，她心头开始有种不妙的感觉，脸色开始发白。
    老杜拿出手机，想了一下，还是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们在幸福路顺心旅馆，门口有几只狗围着不走，看起来很反常，你们最好过来处理一下……”
    “怎么反常，这么说吧，牙很长，从没见过长这么长獠牙的狗……”
    挂了电话，老杜的神色放松了许多，接线台已经告诉他会尽快过来处理，他们丝毫不会怀疑出警的速度，所以感觉轻松不少。
    女孩大大咧咧地和衣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有徐卫东两人在旁边，她似乎感到很安心，说了句“你们随便坐吧，如果看到我妈回来，就喊她，让她千万别下车，不行可以丢东西下去”，说完就闭上眼睛，似乎很是疲惫。
    徐卫东他们两个看着这个邻家小妹般的女孩，都浮起会心的笑容。他们本就不是龌龊的人，而且也算看惯了风月，而这个女孩，正是那种几乎让人忽视了她性别的人。
    “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啊？”
    老杜笑着问道。
    “苏强”
    “你叫苏强，哈哈，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哈哈”
    “是强，蔷薇的强，苏强”
    “好了，我知道，苏强”
    女孩扭过头，不说话了。
    下楼并不安全，他们决定就在这等，他们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不时的起身小心的往外边张望一下，默契地不再开口。
    楼下那几个东西还在门边徘徊，而且看起来似乎越来越烦躁。
    站在窗前看去，远处的街道也静了下来，许久不见车灯闪过。
    这个小镇毕竟太小了，显得很是沉寂，周末和假期才是它充满活力的时候。
    这一次，他们等待的似乎有点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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