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法途》第四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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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卫东随着众人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围去，看到一个瘦瘦的年轻人，紧张的立在一堆乱石旁。一！品￥侠
    “怎么了，小赵，你看到啥了？”老李出声询问。
    那小赵听到众人过来，扭过头看了一眼，又往人群这边靠了几步，才搭话
    “这里有蛇，看着像是有毒。”
    一边说着，还紧张地偏过头往草丛里看，好像生怕有东西从里面窜出来。
    “咦~吆”
    吕倩听说有蛇，紧张的耸起肩膀，夹着胳膊往人群中间钻。
    “大家都小心脚下，别乱走，我过去看看”
    老郭边出声提醒大家边走过去，小心的握着手里的竹竿，往小赵所说的地方看去。
    几个胆大的也往前凑过去，准备看看情况。
    老郭伸长手臂，用竹竿小心的拨开杂乱的荒草，只见一条褐色的蛇暴漏在大家的面前。这条蛇盘成一团，三角形的舌头高高抬起，随着左右摆动的蛇头的，吞吐着深红的蛇信，夺目的花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真是烙铁头！”
    人群中的老李发出一声惊叹。
    “大家小心，这蛇有剧毒，没想到这里还真有这种毒蛇”
    老冯出言提醒大家。
    “发财了，听说这蛇很值钱”
    人群里，一个小伙子满不在乎地嬉笑着说。仗着人多，大家都凑过来看看新鲜，也有见多识广的趁机给大家讲起烙铁头的知识。
    老李和老冯凑在一起小声商量着。因为这次来说是调查，其实大家都没多重视，只是例行公事过来看看，好给上面有个交待，没想到还真的碰到了传言中的毒蛇。因为提前没有什么准备，所以这个时候怎么处置是个棘手的问题。
    丢那不管是肯定不行的，首先这蛇有剧毒，还有咬人的先例，既然来了也发现了，放任不管的话再有什么事这调查组就有责任了，而且这蛇很有名，野生的价值很高，一旦传出去必定会有人铤而走险过来偷偷抓捕，他们设置怀疑被咬伤的山民就是因为财迷心窍的原因，毕竟蛇类都很胆小，一般不去主动惹它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置之不理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就凭这几个人，又没什么工具，肯定不能贸然动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吧。商量下来，两人决定报告上级，让上面派人过来处理。
    汇报过之后，上边很重视，再三强调让他们不要贸然动手，说马上就会派人来处理，让他们这些人保护好现场，坚守一会，等上边派的人过来汇合。
    老冯把上报的安排通知给大家，众人看看时间，快11点了，等上边说的人过来，最快也要1个多小时，看来中午的饭肯定要耽误了，平时不怎么运动，走了半天山路都是又累又渴，都没了刚来时候的兴致，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老郭也有点郁闷，这蛇是能看住的吗，肯定不会一直和他们对峙，说不定一会累了往草丛里、石缝里一钻，上哪找去，根本看不住啊。其实按他的想法，带着一帮菜鸟，尽早回去才是正理，不然真有什么事，这帮人绝对是一堆拖油瓶，还大号的。
    不过郁闷归郁闷，在街面上打滚多年的老郭才不会轻易发表意见，谁让他摊上这活了呢，最起码的态度还是要有的。在旁边找个干净一点儿的石头坐下，不时的打量一下面前的灌木丛。老李凑到跟前，递过来一支烟，老郭随手接过，摸出火机点上，还没刚抽几口，再一看树丛里，那蛇果然不见了。
    老郭喷了口烟，大声嚷嚷：
    “看看，跑了！都小心点，别乱跑，咬到不是玩的”
    众人本就在周围不远处，一听老郭嚷嚷，又重新围过来，伸着脑袋往草丛里乱看。
    “要我说，就别在这瞎等了，多找几个玩蛇的来，荒山野岭的，人少了不顶用”
    老郭继续嚷嚷，其他几个年轻人听了也七嘴八舌的议论。一！品￥侠
    带队的老冯没说话，沉默的抽着烟，烟雾缭绕的脸上眼皮耷拉着，看不出什么表情，毕竟他是领队，责任都在身上担着，顾虑肯定要多一些。本来按照期初的想法，就是过来随便看一眼，耽搁不了多久，中午肯定赶回去，谁曾想闹到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尴尬。下车急匆匆赶过来，一人就带了瓶水，大多数半道上就都喝光了，一路上几个小年轻嘴就没闲着，这会嚷嚷着嗓子都冒烟了。
    老李扔掉烟头，吧唧吧唧嘴，问老郭：“我记得这附近有山泉，现在还能喝吗”
    “山泉干净，要不是道不好走，早整成矿泉水了”
    老郭不紧不慢的抽口烟，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
    “渴了吧，要不我带大伙去喝两口”
    众人轰然答应。老冯一看这架势，心想反正蛇也跑了，原地守着也没啥意思，问了问老郭路并不远，就让他带路往小山谷尽头的山峡里钻去。
    小心的穿过这片还算平整的地面，众人来到一出山峡前，刚才在远处看着几乎是条缝，近前打量发现约莫有两丈宽，阳光照射不到，显得比较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人猛的一激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徐卫东在人群中打量着这里，山峡间是还算平整的石头小路，除了上面斑驳的生长的一些苔藓外，旁无他物，还算干净。至少没有散乱的石头，说明有落石的可能性很小。
    老郭并不停步，当先一头钻进去，众人也没迟疑，默默的跟上，阴暗潮湿的谷内，被一种阴森的氛围笼罩，加上刚才谷口的凉风一吹，汗毛直树，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峡谷的小路曲折蜿蜒，随着山势渐渐升高，走了约莫十来分钟，转过一处峭壁，前面豁然开朗，来到一处开阔的平台，隐约可以听到水声，众人不由的精神一振。
    老郭停住脚步，等众人跟上来，往右边的林子一指，
    “到了，就在林子后边，有处小泉眼，东里河的源头，很干净”
    说完继续往右边走去，很快来到一处斜坡前，扶着两边的藤蔓，小心的往下蹭去。众人有样学样，都小心的下到坡底，穿过稀疏的杂木林子，就来到一处泉眼旁。
    泉水顺着一处陡峭的岩壁淌下来，虽然水头很小，但娟娟清流叮咚不绝，也在石壁前面汇成一个几米方圆的小水潭，清澈见底，溢出的水顺着山势一路流淌，粼粼波光，如同一条玉带消逝在山林之中。
    老郭随手在旁边的灌木上摘了一片光滑的叶子，在水潭里涮了涮，然后贴着岩壁插在一处石缝上，泉水就顺着叶子斜着淌下来，如一条细细的银链，老郭偏着头，在下边喝了几口，示意大家过来。
    果然讲究。这是山民的习惯，要知道这泉水就是河的源头，村子里祖祖辈辈都要吃河里的水，就要这样不怕弄脏泉水，图个心安。徐卫东不由想到网上那些专门在人家水源头洗澡洗脚的网友，还恬不知耻的发出来说让全市人喝她的洗脚水。
    虽然干净与否只是个心理作用，但正是这些细节反映出一个人品性，很多人外表光鲜，却污染着身边的一切，甚至毫无理由。这不，这个叫小马的家伙兴奋的把烟头扔到小溪里，在水潭里捧起水洗了把脸，又接着叶子漱漱口，随口吐到前面的水潭里。有了这个榜样，几个家伙就着水潭上边的泉水洗了起来。
    喝过水，众人又精神起来，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石头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大声的侃着县城里的各种段子，没人注意到，水塘旁边的石缝里，挂着几根粗硬的毛发。
    不知不觉过了个把钟头，老冯看了看表，十一点多，往县里打了一通电话，说是已经安排镇子上的山民过来了，就集合队伍准备往回走。点点人头，突然发现小赵不见了。问了问，有相熟的说他去方便了。喊了几声，没人答应。老冯有点生气，让相熟的跟他打电话，播了两遍，隐约听到铃声，就是没人接。
    “这小子，不会掉沟里吧”
    “刚才他往哪个方向了，去看看”
    几个小伙子一起往铃声传来的林子里探去。刚过去没多久，就听见他们喊：
    “快来，快来，小赵出事了”
    众人慌慌张张的奔过去，只看见探路的小马受伤拿着一个手机，像是摔过，屏幕满是裂纹。点亮屏幕，可以看到有未接来电的符号。
    老冯急了：
    “赶紧找，四处找找”
    “宝刚~！”“小赵~”
    有人扯着嗓子大声的呼喊，但除了山间的回声，没有任何回应。
    徐卫东联想起自己之前遇到的情况，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下意识的从衣服里拿出那把直刀，带着刀鞘拎在手上，定了定神，跟着老郭后边四下打量。这一看，还真看出点苗头来。
    只见一处林间的杂草，有一片倒伏的痕迹，似乎被什么东西压过去。老郭也看到了，他有点紧张，喊大家过来，指着这片乱草，嘴里说着不妙不妙。
    众人看着这个清晰的痕迹，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一片压抑的气氛中，没有人说话。
    老冯明显慌了，额头上冒出细汗，他是领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而且活了大半辈子，不像那些摇篮里长大的小年轻，没经历过什么世面，看到这些，恐惧就第一时间笼罩了他，虽然搞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空气中已经布满了危险的味道。
    他喊了一句老郭，声音不觉间有些嘶哑，眼神里全是询问的意思。
    老郭看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不妙的意思呼之欲出了。老郭也是有故事的人，长在大山里的他更懂大山的危险，虽然这种危险仅存于老辈人的记忆里。
    “打电话吧，让上边赶紧派人来搜山”
    老李蠕动着嘴唇，含糊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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