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购买天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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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事，江湖了。
    这是叶海一贯信奉的原则，所以他拒绝了狄云的请求，孤身朝临安城外三十里进发。
    “王爷。”狄云在叶海的身后大叫，但叶海头也不回，一路离去。
    狄云一拳重重打在树上，那种疼痛感让他的心情好受了一些，他才朝周围官军大喝道：“全军听令，朝临安城进发。”
    无人不从，所有兵士都神情肃穆，护卫粮草朝临安城进发。
    而之前一直优哉游哉的叶海，却已经离开了队伍。
    ，你，
    天色乌黑之时，这支队伍终于到达了临安。海公公率领禁军，已在城外等候。
    “这位，就是狄大人吧？”海公公朝队伍最前一脸坚毅的少年抱拳道。
    狄云回答：“在下狄云，见过公公。”海公公一声大笑，眼睛在周围扫视一圈，才低声道：“狄大人，陛下和林大人，怎么都不在这里？”他语气极低，但问题一字不漏的进入了狄云的耳朵里。
    一抹恨意出现在狄云脸上，他趴下来，低声在海公公耳边叙述起来。
    海公公听到一半，吐气就有些急~促起来，等到狄云灰暗着脸，将全部事情叙述完毕时，海公公的脸已经阴沉的要下雨。他颤~抖的手指指着狄云，大骂道：“大胆狄云，你竟敢让陛下身处险境。若是陛下出了什么差错，不只是皇后娘娘饶不了你，我也放不过你。”
    一番指责，狄云自知无理，低垂下脑袋不答话。周围官军见到狄云这副受气样子，心里不由为他鸣不平，盯着海公公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哼。”海公公低哼一声，拂袖而去，“等我告知皇后娘娘，有你好看的。”
    周围一片哗然，原本是一场欢欢喜喜的交接，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子。
    “来呀，将那些粮草拉入国库中去。”海公公捏着手指，朝身后禁军高声命令道。
    “狄大人。”不少性情刚烈的官兵握住了身侧之剑，只待狄云一声令下。
    狄云回头，神情冷冽，“干什么，想造反吗？将粮草交给禁军，进城了我给兄弟们请功。”他一生气，官军们都蔫了，耷拉下脑袋，让位置给趾高气扬的禁军。
    海公公森寒的面色这才好看一些，他指着那些粮草，得意道：“来呀，都拉走。”说罢，他捏起兰花指，径直离去。
    “送公公。”狄云咬牙道。
    对面的老公公，连一句客套话也没有，就此离去。
    在海公公离开后，队伍马车里拉起一条缝的帘子又重新放下。林平之目睹了全部过程后，又挣扎着在马车上躺下。
    京城里的一趟浑水，狄云还不懂，今天的事情，也算“四零三”是给他了一个小教训。在海公公面前跌一个小跟头，再爬起来，狄云或许就懂得了这些。
    在京城格局初定的时刻，叶海提携狄云的消息传来，必然又是一阵风雨。临安，因为林平之一人，就被搅得满城风雨。再加一个林平之，那后果，可就是很多人不能够承受的了。
    退一万步讲，海公公与林平之毕竟算师出同门，两人一荣俱荣，在同一条战线上。但狄云，可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虽然稚嫩，但在叶海栽培之下，未尝没有鱼跃化龙的时刻。
    那时候，林平之与狄云互相掣肘，也许是叶海有意为之的结果，但对海公公来说，那是他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今天这场事情，海公公借题发挥，深究起来，有很多值得注意的东西。但身为漩涡中心的狄云，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意义，他交接完毕，马上拉着一群官军，进城喝酒去了。
    夜，临安三十里外，被一圈火把照得如同白昼。
    一个人，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慢慢的靠近。
    “站住。”一个握着火把的疤脸大汉呵斥道。那人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我叫叶海，你家老大，请我来的。”
    “叶海。”疤脸脸色立刻变了，扭头就走，朝人群深处跑去。
    不一会，一个一脸深沉的中年人走出来，微眯起眼睛看叶海，冷声问：“你就是叶海。”
    叶海答：“是。”
    殷野王突然一声大笑，“有魄力。我就知道，名满天下的王爷叶海，不是那种缩头乌龟。”
    “你带了多少人，一齐叫出来吧。一！品￥侠”殷野王喝道。
    “只我一人。”叶海逼视着殷野王，淡淡答。
    “好，是个英雄好汉，我父鹰王死在你手里，也不亏了。”殷野王眼中吐出寒光，厉色道。他一抬手，一瓶丹药就丢到叶海手中。“这是那小姑娘的解药，你若是死了，我也会替你送过去的。”
    风突然扬起了地上的落叶，沙沙的，将落叶卷在一旁。
    那是杀气，强烈到极致的杀气。
    叶海抬头，看着杀心已起的殷野王，说：“谢了。”
    殷野王抬手，数十道弓弩同时举起，对准了叶海。殷野王是鹰王一手教导出来的，鹰王不是叶海的对手，他自然也不是。但没关系，殷野王比鹰王厉害之处，就是他从来不拘小节。
    就像现在，殷野王就没有打算和叶海单打独斗。
    这么多的弓弩，一齐发射，殷野王就不相信，叶海能够全部躲开。就算能够躲开，但殷野王的天鹰擒拿手，也在后面虎视眈眈，足以让叶海陷入十死无生的死局。
    “叶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夜风拂过天鹰教教众的身体，凉意爬满他们的肌肤。突然间，那凉意像针尖一样，扎入他们的肌骨当中。
    杀意，同样是骤起的杀意，只是这一次，杀意的来源，变成了叶海。
    不管怎样，对女人下手，总是触动到了叶海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殷野王森然的目光对上叶海的眼神，他的心头突然一紧。一声冷哼，殷野王挥手，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几乎是同时间，叶海身形急速闪动。
    那刀疤大汉还未曾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被叶海抓起。万箭穿心，强弓硬弩打在刀疤大汉身上，溅起一道道血花。
    弓箭，如密雨一样朝叶海射去。
    殷野王眼中有残酷的笑意，费了那么大力气，将叶海引来此地，殷野王要的，当然是叶海的尸体。
    那个人肉盾牌，没有为叶海抵抗多久。在连绵不绝的弩箭作用下，刀疤大汉的身体很快被洞穿。
    锋锐的弓箭在夜空下散发出冷芒，很快就要穿透叶海的身体。
    可那个刀疤大汉，毕竟是为叶海抵抗下了第一波攻势。在第二次攻击来临时，箭雨陷入了短暂的空档。
    空档时间很短，短到根本不能被抓住和利用。
    可是叶海，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叶海将刀疤大汉丢在一旁，身体已经凌空。浩瀚的真气从他的体内，疯狂的涌出。
    剑意，像暴雨将至那样让人压抑。
    殷野王的脸上，也露出的震撼的神情。这样的剑意，几乎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鹰王死在这样的剑意下，也真的是技不如人了。可殷野王，毕竟不同。鹰王是只孤傲的猎鹰，但殷野王则是只凶残的秃鹫。
    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在利益面前，没有江湖道义，也没有仁义道德，有的，只是沾满鲜血的双手，和仰头狂笑的得意。
    殷野王眼神掠过狠辣之意，在叶海凌空的刹那，他也像只雄鹰一样，追随叶海而去。
    雄鹰扑兔，殷野王在飞起的刹那，就做出了凶悍的进攻招式。
    一声怒喝，响彻在每个天鹰教众的心里。他们惊骇的发现，在那声如雷神般威严的怒喝下，他的灵魂，也有些微微的颤栗。
    剑雨，很快就倾泻而下。
    叶海倾尽全力的一招，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一招前，此地是人间，一招后，此地为修罗地狱。
    一道道剑气，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绝世以下，无人能够抵挡那漫天飘舞的剑气。就像雨滴，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就是一条生命的陨落。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一瞬间凝滞，鲜血，甚至来不及喷涌出来。
    在这一招下，大地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死亡一般的寂静。
    殷野王的心神，都因这一招而短暂失守。在残酷的死亡面前，殷野王奇异的，竟然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美丽。
    听说在遥远的大明，有一剑客，杀人就是为了人死瞬间那种绚烂的美丽。当得知这个传闻时，殷野王还嗤之以鼻。现在，他相信了，原来，死亡，真的是世间最美丽的事情。
    可这种美丽，只有生还者，才有机会欣赏。
    殷野王无疑是幸运的，他的一生，这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欣赏到了死亡之美。一！品￥侠叶海是这场死亡盛宴的创造者，而他，是这支绚丽的死亡之花的欣赏者。
    很快，暴戾的杀意冲刷上来，殷野王从痴迷的状态，瞬间醒转。他杀人一样的目光盯向力气用老的叶海，猩红的嘴唇掠过狰狞的笑意。
    雄鹰翱翔。
    殷野王像只猎鹰一样，朝叶海的后背抓去。天鹰擒拿手，他瞬间发动。目标，叶海的后背。只要被殷野王抓住，叶海的后背，就会被瞬间撕成两块。
    纵然不死，叶海也要成为一个废人。
    想到撕裂对手，对手身体里喷涌出的鲜艳血花，殷野王的身体，竟然有些兴奋的颤~抖。
    一瞬间，殷野王甚至想到了女人。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可在这一刻，他的身体，竟然被情欲点燃。
    因为兴奋到极点，殷野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燃烧。
    叶海的后背，已经落到了他的眼前。被抓之前，叶海嘴唇掠过一抹讥笑之意，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他故意让殷野王以为，他那灭世的一招用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量。
    现在，在殷野王面前，叶海脆弱的就像个孩童一样。
    殷野王抓住了叶海的身体，那结结实实的触感，让殷野王相信，只要他一用力，叶海就会被他撕成两半。
    胜利，终究还是属于他的。
    在两人一起下降的瞬间，叶海突然把头转过来，殷野王惊讶的见到，叶海本应因为被自己抓住，脸上出现的痛苦之意，竟然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毫不留情的讥讽。
    热血冲上脑门，殷野王神色扭曲，双手用力一拉。
    鲜血，在天空中盛开。
    地面上所有死去的人，也像是被天空绚丽的鲜血点燃了一样。每个人的身体里，都开始喷涌出鲜血。
    喷泉一样的喷涌，血，不要钱的一样，在地上洒落。
    凄艳的血，一齐喷出，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绚烂到了极致。这世间的至美，岂非都带有死亡一样的艳丽。
    叶海的身体，缓缓从高空降落。
    殷野王的脸上，还带有狰狞的笑意。可他的胸口，已经被无数剑气穿出了一个窟窿。
    这一战，叶海轻松胜了。
    从地上爬起来，叶海拍拍身上的尘土，脸色变幻，扫视起了周围的场景。
    眼前的一切，都是血迹，殷野王所带的全部人马，被叶海一招斩灭，鲜血染红了大地。
    数个呼吸前，殷野王想要将叶海整个人撕裂时，没有想到，叶海还留有最后一招。
    口喷剑气，叶海用这招诱杀了鹰王。又故技重施，用此招，要了殷野王的命。
    殷野王得意之际，就见叶海张开嘴，霎时间，数不尽的剑气从叶海的嘴里喷出。
    脸色一阵惊惶，叶海的最后一招，让殷野王满是绝望。
    鲜血，很快从殷野王的身上绽放，他的生命，也随之而去。
    天鹰教两大鹰王，终于全部身死。
    刺鼻的鲜血味，让叶海有一种作呕的感觉。可江湖就是这样，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为了利益，江湖永远再永无止境的杀~戮。
    父仇子报，兄仇弟报，江湖的仇杀，永远是说不尽的悲剧。
    一声长叹，叶海转身，缓缓的离去。不管怎样，这一场因为黄金引起的悲剧，终于是完全落幕了。
    一场连城宝藏，葬送了多少绝世高手的性命，让人叹惋。
    京城的夜已深，叶海带着大战后的身体，到达了皇宫的大门。“站住。”持刀的卫士见到对面那人满身血污，神色一变，厉色喊道。
    叶海仿佛置若罔闻，仍旧向前走去。数个侍卫眼神一变，纷纷将刀拔出来，明晃晃的刀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
    “站住。”侍卫用刀指着叶海，再次厉声道。
    一枚令牌出现在了侍卫眼前，侍卫瞪大了眼睛，失声道：“皇……皇上。”他睁大眼睛看叶海，终于发现，眼前这个一身血污，像是刚从战场爬出来的人，就是当今宋国皇帝。
    “皇上饶命啊……”侍卫脸色突变，霎时间就苍白了起来，佩刀被他们扔到了地上，他们纷纷跪下，磕头哀求起来。
    这些人，本该死的，可今天的杀~戮，已经够多了。
    叶海弯腰，将那些掉下的刀捡起来，重新塞回侍卫的手上，便头也不回的走进皇宫。现在，他没有追究的心思了。头一次，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再多一丝一毫的杀~戮，都让叶海厌倦。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是纵横无敌的江湖王爷，可他并不是刽子手。
    侍卫握着刀，愣住了。他们趴在地上，就看见皇帝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皇宫深处走去，一步步。
    叶海远去，一名侍卫眼神一变，抓起了其他两名侍卫，神情冷厉道：“记住，今晚的事情，你们给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出去。”
    两名侍卫小鸡似的点点头，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那名侍卫这才放心，脱力一样的坐在地上，又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确保自己不是在做梦，他才喃喃道：“我滴个亲娘啊，我竟然用刀指着皇帝。”
    从鬼门关处爬回来，这三个小侍卫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日的事情，不用任何人提醒，他们都会把他烂在肚子里。叶海可能过去叶就过去了，但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负责皇宫警戒的侍卫统领，可不会放过他们。于情于理，他们都该千刀万剐。
    叶海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迈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武功太高，也有一个坏处，就是那些你不想听的东西，也还是会全部不落的进入到你的耳朵里。
    比如那三个侍卫的低声合计，就一字不漏的进入到了叶海耳朵里。大侍卫的疯狂，小侍卫的唯诺，都让叶海心中，生气一种莫名的情绪。
    人活着，蝇营狗苟，一切都是徒劳挣扎罢了。
    一落在床上，叶海就低头睡了起来。
    天色渐亮，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叶海的脸上。他翻了一个身子，终于睡不住，眼睛被阳光刺开。
    一睁眼，叶海就察觉出了有些不对，他皱眉，呵斥道：“外面的人，都给我进来。”
    “是。”海公公尖声一叫，忙不迭的赶了进来。
    与海公公一同的，还有黄蓉以及诸多宫女太监。见到叶海脸色不悦，海公公立刻会意，朝身后宫女太监呵斥道：“都给我滚出去，不准进来。”
    宫女太监低着脑袋，赶紧噤若寒蝉的跑了出去。
    黄蓉在叶海的床边坐定，叶海一笑，说：“蓉儿，我昨天真是太累了。现在，是到了上朝的时间？”
    被叶海逗乐，黄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掩着嘴，笑着说：“我的陛下呦，现在已经午时两刻了。”
    “啊？”叶海一阵恍然，原来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海公公见到叶海这般样子，忍不住插嘴道：“陛下，你可算醒了。要是等到午时三刻你还不醒，皇后娘娘急了，怕是要将狄云给杀头了。”
    黄蓉闻言，立刻嗔怒的瞪了海公公一眼，“要你多嘴，掌嘴。”
    “是。”海公公耷拉着脑袋，就要伸手打自己，被叶海笑着打断，“海公公也是无心之言，蓉儿你就放过他吧。”
    得到叶海搭救，海公公如蒙大赦，站在叶海床边一旁，紧闭嘴~巴，再也不敢出声。
    “你把狄云抓起来了？”叶海抬头，突然问。
    黄蓉玩弄着手中的手绢，缓慢解释道：“他锐气太重，刚刚又立下押送的大功，如果不加管教，怕是以后要成为祸害。”
    海公公站在那里，一副受气样子。
    叶海扫了海公公一眼，又望向黄蓉。黄蓉看见叶海眼中的神色，与叶海一起，心照不宣的笑了。
    海公公虽然受了黄蓉的气，但打压狄云的主意，无疑是他给黄蓉出的。黄蓉在政治斗争里的战车，海公公显然是稳稳的踏了上去。
    叶海醒来，难免要问起狄云事情，与其被叶海发现，还不如主动告诉叶海。
    黄蓉在深宫里待久了，本就聪明伶俐的她，对政治权谋之术也学习的越发熟练。
    这些，都是一个君王必须承受的痛楚。高处不胜寒，也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将狄云放了吧，即使当时蓉儿你在场，也不一定能拦下我的。这事情，他没有错。”叶海缓缓的说。
    黄蓉对此毫不在意，笑着对海公公说：“那就放了他吧。”
    海公公答应下来，一拱手，就告退离开。打压狄云的目的反正已经达到，他们二人，还真不敢杀了狄云。叶海可能会默认良性的政治斗争，但若是谁敢断他的臂膀，那要面对的，必然是叶海的雷霆之怒。
    叶海起身，站在门前，眺望起了门外无尽的宫廷楼阁。
    “叶哥哥，我……”似乎是察觉到了叶海的情绪，黄蓉站在他身边，吐气幽怨的说。
    离宫一段时间，果然，诸多问题和矛盾都暴露出来。而黄蓉如此做，或许也是为了在必要时刻，能够亲自动手，稳定住局面。
    燕云之乱的平定，还遥遥无期。
    如果在叶海离宫期间，京城出现什么乱子。那到时候，叶海必然会腹背受敌，更加被动。而黄蓉攥住一部分权利的原因，也或许有稳定局势的意识。
    没有说话，叶海将黄蓉拉过来，紧紧搂在了怀里。
    黄蓉将头依靠在叶海肩上，闭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
    战乱一起，内外皆是矛盾重重。燕云那里，是疾风暴雨，而眼下的京城，就是暗流汹涌。
    叶海深吸一口气，眼中没有疲惫，反而满是战意。天降大任于斯人，那他就扛起这天下的担子。
    连城宝藏在手，叶海已有足够的底气，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三日后，京城里诸多事宜还未解决，皇宫外，已停下了一匹八百里加急的战马。
    叶海在御书房里，会见萧峰派来的使臣。此人是萧峰阵营中为数不多的汉人，他浓眉大眼，脸色颇为刚毅。
    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的信件，使臣弯着腰，将信件递给叶海。
    叶海接过信件，见到使臣满脸通红，动作间喘息不止，显然是连日赶路所致。
    “赐座。”叶海将信件放在桌案上，朝门口服侍的小太监道。
    3.8
    小太监连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来使身边，“大人坐。”说完，他看见叶海脸上的神色，很知趣的退出去，将门紧紧闭上。
    使臣受宠若惊，朝叶海抱拳道：“陛下贤明，体恤下属，在下佩服。”这人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语气如雷，只有一分豪气。
    客套完毕，叶海脸上，涌现一抹凝重，“燕云局势如何？萧大王怎么派你八百里加急赶了过来。”
    使臣闻言，脸上下意识的掠过一阵忧虑，他直爽道：“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局势。但就我看到的，燕云之地已经被各族联军团团包围。萧大王，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他心直口快，叙述局势无半点掩饰。叶海从他的语气里，已经明白了燕云局势的严峻。难怪，萧峰要派八百里加急请自己过去主持局面。
    “对方有多少人？”叶海缓缓问。
    “各族联军总人数，”使臣接下来的话，让叶海心里不由一咯噔，“不下十万人。”
    十万，对面的纸面实力，可是强的有些可怕了。
    叶海当着使臣的面，缓缓拆开了萧峰的信件。作为一军统帅，萧峰的消息，比这使臣，强的太多了。联军的人数，种族，组成，都被萧峰一一送完过来。在信件末尾，萧峰言辞恳切的请求，燕云危急，还望陛下尽快决断，免燕云百姓战乱之苦。
    轻吐一口气，叶海阅读完毕，轻轻将信件压~在一个奏折之下。
    使臣见叶海不再阅读，不由将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一脸的期待。“你且下去，不日后我给萧大王一个结果。”
    叶海说完后，脸上就又露出了思索之意，不再看使臣。使臣不敢打扰叶海思索，轻声告退，得了一微不可察的回应后，就慢着脚步，朝外边退去了。
    燕云局势，真的混乱。
    萧峰信件里提到，女真、期待、鲜卑，这些种族，组成联军，来势汹汹。而且，在这些人的组成中，萧峰也隐隐提到，还有蒙古人的影子。
    女真族，乃是此次联军的统领。女真是金国最北部的野人，其首领努尔哈赤，得到了萧峰的极高评价。
    兵强马壮，女真一直极为低调的生活在金国，这次出手，定然是存在了必胜的信念。
    而鲜卑族那里，本已经沉寂许久。但据萧峰探子打探来的消息，一个神秘的首领出来，重新汇聚起了一盘散沙的鲜卑族人，誓要恢复以往大燕的荣光。
    每一个敌人，都不是善类。
    叶海张开一双漆黑眸子，那里面平淡如水，但深处里，却有暗流在汹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叶海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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