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个兔崽子,瞎嚷嚷什么,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萧逸青动用自己师叔的特权,对着小胖子批评一顿。
这些天萧逸青离开了,小圣贤庄也处于开放状态,学生们终于有了闲暇时间,趁着这个机会,准备出去放放风。
因为有伏念的话在,谁都不敢造次,这些弟子们来自七国各地,对桑海城也充满了新奇感,慢慢游览起来。
谁知事情就发生了。
几个小圣贤庄弟子结伴来到小湖边上,这里风景秀丽,阳光明媚,令人心旷神怡。
他们顿时骚情大发,想要赋诗一首。
这时候一声尖叫传来,原来是一个浪荡纨绔在带着几个恶仆调戏一个小娘子,淫秽不堪的语句,让这个小娘子羞愧万分。
眼看她就要受到轻薄,这时候一个壮年男人跑过来,对着纨绔公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用力过猛,竟然把这个纨绔打死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那几个仆人赶紧去叫人,后来这个壮汉和小娘子都被抓进了监狱。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充其量不过是恶霸调戏女子,然后得到惩罚,这种桥段多得是,但问题就出现在几个儒家弟子身上。
回来之后,一个弟子嘀咕着:“这个壮汉好样的,可惜不应该杀人,法不容情啊。”
然后他的话就遭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反驳:“如此纨绔,不知礼仪为何,受到这般严惩当是应该。”
很快,又有许多人加入进来,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到底是守法还是守礼的争吵。
一方说治理国家要靠礼,另一方认为法更加重要。
他们的争吵,在小圣贤庄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时间,这里成了菜市场,学生们来自七国各地,理念各不相同,形成了两派。
这般大的动静,伏念很快就知道了。
儒家重礼,他身为小圣贤庄的扛把子,当然站在了守礼的一方,那些认为应该用法治国的,狠狠的被伏念大骂一番。
本来事情应该平息了,但是这时候韩非和李斯站了出来,要知道他俩可是后来的法家门徒。
韩非更是赫赫有名的韩非子,法家扛鼎人物。
这个时期的韩非,已经快要从儒家出师,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治国理念,当即和伏念对喷起来。
历来学术之争都是血淋淋的,当年孔夫子一怒之下诛杀少正卯就是个例子。
当然了也没有zigong说的那么严重,打架还不至于,只不过争吵的很激烈而已,伏念这样的高手,一拳就能打死韩非。
“我擦,道德与法制?”
萧逸青啧啧称赞,果然小圣贤庄没有自己不行啊,好好的一个儒家不做学问,竟然gao起了辩论。
韩非那个大傻子也是,这可是儒家啊,人家讲的就是礼,法家那一套,你走了之后自己gao不就好了。
“他们现在还在吵吗?”萧逸青问道。
zigong跟在马后面,气喘吁吁道:“吵着呢。都快打起来了。”
等到萧逸青到了正气堂的时候,果然如此,伏念和韩非分列两边,一人跪坐在一个蒲团上,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激动。
李斯跪坐在韩非侧后方,一会儿看看伏念,欲言又止,一会儿看看大发神威的韩非,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颜路则是跪坐在伏念一边,看见萧逸青进来,眼神一亮,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是一个老好人,只能两不想帮了。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天下强国,唯有严刑才可。”韩非说出了自己那句流传千古的名言。
“韩非,你要知道,这里是儒家,祖师孔子行走天下,为的就是恢复周礼,最终达到天下太平,你身为儒家弟子,这是叛逆。”伏念的话已经严重起来,这是chiluoluǒ的战争了。
谁知韩非却不以为然:“师兄,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八百年的周朝何故豪强并起?周礼在当下已经不适合了。”
韩非能成为法家宗师,岂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他本人致力于天下,论到治国理政,伏念拍马也赶不上韩非。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凡治国者,当施行仁政,政通人和,天下才能大治。”伏念引用亚圣孟子的经典论调,辩驳起来。
“师兄说的很对,我并不反对这一点,但是唯有强权,才能巩固统治,才能凝聚国力,秦国何以强盛,若无商鞅变法,岂能以一国之力抗衡关东六国?”
萧逸青听了一会儿这才明白了,韩非和伏念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韩非身为王室贵族,想的是统一天下、兴国安邦;而伏念却是以儒家强大的底蕴做支撑,强调礼仪在维护国家稳定的重要性。
眼看矛盾越来越激化,萧逸青不得不站出来了。
“二位师兄,聊得很投机啊,我刚才听了一会儿,实在是精彩之极。”
韩非和伏念见萧逸青进来,也不答话,他俩正在气头上呢。
“嘿嘿,我说你俩也真是的,有什么好吵的,韩非师兄,你要是看不过伏念师兄,背地里诅咒他几句不就行了?”萧逸青又对伏念说道,“大师兄,你武功那么厉害,一拳把他打昏过去,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省的心烦。”
“我们是师兄弟,怎可如此?你不懂,我们这是学术争论,快闪开。”伏念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是纯学术的争论,那几好办了。”萧逸青大马金刀的坐到两人中间,“要我说,这治国理政,缺一不可,用礼仪来规范人们的行为,用法治强化统治,兼容并包,不是很好嘛,干嘛要弄得你死我活。”
“师弟,你也是我儒门弟子,怎可如此?不思礼仪,残暴不仁,何以长治久安?”伏念道。
我擦,伏念这个榆木疙瘩,莫非读书读的傻了不成?
韩非也说道:“李悝变法,时有强魏;管仲变法,时有强齐;商鞅变法,时有强秦。”
“怎么,师弟也想变法,时有强韩?”
“有何不可?”
话说到这里,二人已经是在赌气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这时候,荀夫子终于闻讯敢来,看见萧逸青三个人,顿时脸色一变,怒声说道:“同门师兄弟,斗zui逞强,成何体统,你们三个都去藏书楼给我面壁思过。”
这下轮到萧逸青傻眼了,怎么就被殃及池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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