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孙大勇把我们安顿在了家里面的客厅当中,旋即转身走出了屋子。去到厨房倒水去了。
屋子里面暖烘烘的,这里虽然比较偏僻,但有一点还是需要肯定,人家东北的保暖措施,是我们全国无法企及的,不一会儿,这孙大勇又走了回来,手中端着几杯水,一一放在了我们几个的面前。
“来,先喝水。”我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这水一眼,虽然嘴巴里面是有些干渴,但仍旧先仔细地看了看,还是把那水放在了地上。
不为别的,刚刚经过在屋子里面被人放迷香的那一次,搞得我再也不敢相信这里的任何东西。
我刚刚把那水杯放在了地上,而其他的人,包括崔明伏都准备把这杯水喝了下去,正在此时,崔明丽大喝了一声,“等等,先别喝!”
她这话说的气力极大,众人当即停下了动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干什么呢?你!一惊一乍的…”崔明伏说着,烦躁地看了崔明丽一眼,说着又把那杯水端到了嘴边,但崔明丽却劈手一把给他夺了过来。
或许是崔明丽此举当真是惹怒的崔明伏,他猛地站了起来,冲着崔明丽大吼,“你干嘛呢?你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现在连喝个水,你都要管!”
崔明丽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旋即把这杯水举到与鼻尖平齐的部位,而后把手掌覆于那杯口的正上方。
只见一根细长的红绳从手中提溜了下来,直直地荡到了那杯中的水面上,仔细一看,那红绳下面竟然还提溜着一个东西。
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个牙齿形状的东西,只是那边缘尖利,看到之后,让人有些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牙齿?
这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物件儿,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求助似得看向了嘟嘟,这家伙倒是见多识广,想必应该知道,但嘟嘟也是无奈地冲我摇着头。
我也有些弄不清楚,崔明丽把这个东西放在水中,到底是干嘛呢?难不成是想要试毒吗?但古代有听说用银筷子和象牙筷子试毒的,并没有听说用牙齿试毒的啊?
“装神弄鬼,跟她师父一个德行!”崔明伏站起来,恨恨地撂出了这句话。
但过了有几秒钟,在场的所有人均傻眼了,纷纷地捂住了嘴巴,而崔明丽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那崔明伏的眼睛也立直了,嘴巴里面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颗牙齿形状的东西,刚刚放进杯子里面的时候,还是无比洁白的。
但是过了几秒的时间,这个物件儿竟然越来越深,最后竟然变得有些发乌。
崔明丽把那个东西给提溜了出来,拿在手中荡了荡,看了一眼崔明伏,“还好,毒性不是很大,再有个两次,也毒不死你,但让你脑子变成一个皮球,完全可以!”崔明伏的嘴巴哆哆嗦嗦的,我想他此时也觉得后脖颈子发紧吧。
崔明丽手中拿的这东西,在《陆判手卷》当中有提及,叫做——白獴齿!
獴即蛇獴,又称:蒙哥,灰獴,体细长,全长约为75cm,尾长大约占到身长的一半,吻尖,四肢较短,体灰,略带棕黄,身体灵活,多栖息于热带丛林中,捕食小动物,亦食眼镜蛇,对蛇毒具强抗性,产于云南。
蛇獴活在世界上,好像专门和毒蛇作对头,有时蛇獴吃饱了,胃里放不下了,但是遇到毒蛇还是要把它咬死,好像猫见了老鼠那样毫不留情。虽说它只是一个小动物,但它仍旧可以轻轻松松地在“眼镜蛇”等这种身怀重毒的“太岁”头上动土。
而白獴是指通体雪白的獴,众所周知,一般的獴都是一种灰色,或者棕色。这种白獴当真没有几个人见过,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
蛇獴的牙齿无比尖利,可以在瞬间把眼镜蛇还有其他毒蛇的脖子给洞穿,对于那眼镜蛇的蛇毒以及那其他的毒性都有强烈的抵抗作用。
尤其是那传说当中的白獴,由于自身颇具灵性,所以那白獴牙具有很好试毒作用,相传只要使用这白獴牙齿,那么天下一切的毒物都可以被测出。
其实,在我国古代,早就流传出“银针试毒”的说法。早在宋代著名法医学家宋慈的《洗冤集录》中就有用银针验尸的记载。
时至今日,还有些人常用银筷子来检验食物中是否有毒,存在着银器能验毒的传统观念,这也被当时法医检验引为准绳。
古人所指的毒,主要是指剧毒的砒霜,即三氧化二砷,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
到了现代,生产砒霜的技术比古代要进步得多,提炼很纯净,不再参有硫和硫化物银金属化学性质很稳定,在通常的条件下不会与砒霜起反应。
有的物品并不含毒,但却含许多硫,比如鸡蛋黄,银针插进去也会变黑相反,有些是很毒的物品,但却不含硫,比如毒蕈、亚硝酸盐、农药、毒鼠药、氰化物等,银针与它们接触,也不会出现黑色反应。
因此,银针不能鉴别毒物,更不能用来作为验毒的工具。
但是这白獴牙,却可以检测出多种毒物,从古至今,试毒之器济济,但无处其右者。
但这东西虽好,可白獴却着实难找,多少王侯将相,为了自己饮食的安全,几乎倾尽所有去索取此物,但终究还是徒劳而返,但这崔明丽可当着奇人一枚,竟然连这样的物件都有,真是高人。
“这水有问题!”崔明丽道出这么一句话,把在座的人都惊住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问题呢?”孙大勇赶紧否认,“您搞错了吧!”
崔明丽摇了摇头,说如果孙大勇不信的话,可以找个活物试一试。孙大勇还真转身走到院子里面,捉进来了一只白色的兔子,说这是自己昨天刚刚从山上抓到的。
崔明丽把那杯子里面的水,一股脑地给兔子灌了进去,众人屏息凝气,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兔子果然有了反应,竟然蹬直了双腿,死翘翘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辉爸爸的嘴唇哆哆嗦嗦,虽然十分的惊恐,但语气当中却有止不住地愤怒,而孙大勇就坐在一旁也是哆哆嗦嗦的。
“大勇,我问你呢?怎么回事?”钱辉爸爸说着,就要把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
崔明丽赶紧上前安抚,“您先消消气,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有可能,他也不知情!”听到了崔明丽这么说,钱辉爸爸,才慢慢地抹了一把额头,眉目间皆是绝望。
看这情况,这老两口不可以一直坐在这边,本来精神就已经很压抑了,怎奈何现在又被这些事情挤满了脑袋,不晕倒才怪。
我让崔明伏先扶着他们老两口回屋休息,崔明伏倒是爽快的答应了,我想刚刚肯定是因为崔明丽在他面前证实了这一点,才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想离开一下吧。
我和崔明丽坐在了这孙大勇的面前,直直地看着他。窗外刮起了一阵山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而那些杯子却都被我们放在了地上,杯口处还环绕着悠悠地热气,在空气当中散成了一阵诡异的形状,而面前的孙大勇却是一脸苦色。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面前的茶杯,“您这茶可真是够贵的,这他妈一杯如果喝下去的话,当真可以把命给抵上!”我看着他,瞳孔紧缩了一下。
“我根本不知道啊……”他有些绝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个身高八尺的东北魁梧大汉,竟然一下子蹲在地上,开始嚎啕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仔细地看着他,这个汉子此时的举动应该不像是装出来的,且他的面相一看就是忠厚老实之人,刚刚把水端给我们若是在其中下毒的话,那也真的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倘若我们几个人当中,只要有一人没有喝这水,那他岂不是就完全地穿帮?
并且,我们这行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钱辉,于他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他没有丝毫的理由跟我们下毒!
“那这水,是谁烧的呢?”崔明丽镇定地朗声发问,这丫头,在碰上任何问题的时候,都可以保持一种平稳的态度,当真可贵。
“是我妈啊!”孙大勇说着,旋即他使劲地拍了下脑袋,“对了,我忘记了,我妈说,那个莲英也过来帮她忙来着,但是咱们回来之前,她也是刚刚走……”
我眉头一紧,崔明丽也是如此,要说这孙家的老太太,和我们无冤无仇的,当然也没有害我们的理由,但是那个叫莲英的?我的脑子里面顿时出现了那一身红色的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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