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行后,我成了篮坛第一人》第四十七章 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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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年便是苍岭出来的王守心了。安平寨连同将印山被砸地粉碎,刚拜的师父清溟子去世,而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惹上了两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仇家。但王守心却并不畏惧,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早就立志做那笑傲烟霞,腾云驾雾的长生修士,现在虽然还没有入门,但好歹是有了一个基本的目标:明年开春三月,到赤城山拜入真一派山门。
    他离开安平寨之后,却并没有马上北上,而是将归墟葫芦藏在寨外隐蔽之处,自己奔到安平寨周围的东岭老林之中,找到了四大怪仅存的崩将军,却是一头高达一丈,身躯如铁般坚硬的银背大猩猩。这两日安平寨地动山摇,雷鸣电闪,大猩猩被吓得躲在洞里不敢出来,见了王守心便举起水缸大的拳头砸了过来,奈何王守心此时战力,当真不是这类野兽能够比拟的,抄起一块三尺高的山石便如同板砖般砸在了大猩猩头上,如同碎了个西瓜,又被王守心毁了山洞,埋尸灭迹。王守心嗅觉听觉本就灵敏,这红牙和尺玉莫名其妙地被他吸收之后,嗅觉听觉更是敏锐地远超野兽,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苍岭之中的狼群,赶杀大半,剩下些母弱幼狼。四大怪本是安平寨周边最为强横的野兽,安平寨如今阵法已破,寨子也化为乌有,王守心为安平寨众人除了后患,足以让他们有一年的喘息时间,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自身便已处在极大危险之中,哪还顾得过来。
    说来好笑,王守心自入安平寨以来,始终未获得入祖先堂的资格,然而四大怪的死,都和他有点关系,怎么也能评个皇猎了。然而人本事越大,眼界自然也就越宽,见识过了焱岗那般威势的火剑,听到了百年之前,千年之前修真界的传说,哪里还会在意这小小猎寨之中的名头。
    除了后患,王守心便赶紧离山,他虽然背着沉重的归墟葫芦,但脚程仍然极快,不足三天,便从苍岭的深山之中走了出来,途中还顺手采了几株老山参、大灵芝,那几株老药藏在隐藏极深的山坳之中,都被王守心硬生生找到挖了出来,若不是他急着赶路,苍岭中的珍惜药材怕是没一株能够逃过他的鼻子。还猎了几头猛兽,在以往还需要苦战一番的猛兽,如今简直是一击而倒,轻而易举。顺手用皮毛做了遮挡葫芦的包袱。只是如今力气大了许多,速度快了许多,食量却也增长了许多,猎到的猛兽虽然体型巨硕,却都被一顿吃了个干净,也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大,是怎么装下去的。
    出了苍岭之后,见了几处村庄,行脚商不敢进入苍岭,猎人不出苍岭,这些村庄历来担负着苍岭中猎寨与外来客商货物交易的任务,山中已无猎物可打,只有些零星小兽。到了这润泽关附近,更是人烟稠密,王守心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便在苍岭之中长大,见了这世界的城池,好奇心动,忍不住想进去看看,更何况饿火如焚,索性进城去下下馆子,便遇到了这恶官欺人之事。他虽然颇为看不起这恶官,然而自己现在的力量对于常人来说,过于强大,不好意思出手。便随手丢给他一颗人参,救了那三名行脚商,入城之后,丢下三人,一路飞跑,只往那热闹之处去,转眼间便停在一座酒楼之前。
    这酒楼虽然看起来不甚奢华,但楼宇高大,整洁宽敞,卖相不错,只是门口有不少乞丐,初冬之时,仍然衣衫单薄,饿的骨瘦如柴,伸出沾满脏污黑泥的手,举起破烂碗盆拦着客人讨饭吃,众多客人都躲避不及,王守心从乞丐丛中左闪右绕,乞丐们只看到面前闪过一个黑影,便让王守心钻了进去,却仍有一个身形高大的长须乞丐,仍然挡在王守心面前,涎着脸几乎要凑到王守心身上,王守心侧身让开他,迈步踏入酒楼。
    “哪儿来的臭要饭的!滚出去!”谁知道迎客的却是一把扫帚。王守心自然不会被这扫帚打到,他随手一抓,便捏住了一条胳膊,原来是一个一脸顽赖之气的店小二,扫帚啪嗒掉在地上,店小二被他一捏,高喊一声:“打人啦!”嗓音尖利,如内宫真传。王守心哼了一声,将小二推开,这小二却躺在地上哀嚎打滚,账房先生一路奔到后堂去了,众人围观过来,指指点点。王守心低头看看自己,原来在山林里狂奔了几天,自己没感觉,衣服却是已经破破烂烂,沾满尘泥了,怪不得那店小二当自己是个乞丐,不过他还躺在地上耍赖,王守心也乐得看着他演戏。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与炼体诀、卧牛拳完全融为一体,动静收发,力道拿捏分毫不差,只是捏住这小二胳膊而已,又没有发力,哪有这么痛楚。然而人群哗啦啦分开,却冲出来几个汉子,个个体型肥硕,满面油光,提着擀面杖炒勺之类兵器,“来我们通源楼撒野,揍他!”便将王守心围在正中,准备下手。王守心今日已经朝看城门的军官赔了笑脸,哪还有那么好的脾气,几个无赖而已,他虽然没学过什么武学,但是借力打力,躲避灵活,根本没有动手,只眨眨眼的功夫,几个人便互相误伤,滚成一团,和那店小二躺在一起,哀嚎不止。
    过了片刻,账房先生跟着一名中年人从后堂走出来,身穿团花大袄,体型圆胖,想来便是掌柜,看着王守心这一身的骁悍之气,心里暗骂小二不长眼,朝账房使了个颜色,这才堆起笑容,拱手对王守心说道:“少侠息怒。店里伙计不懂事,冲撞了少侠,勿怪。”
    王守心见这个人倒像是讲道理的,便拱了拱手:“老板,你家伙计好大的威风。”
    店老板依然是一脸和气的笑脸:“少侠,您是外地人吧。我们这润泽关和其他地方可不一样,穷乡僻壤的,又地处边关,在内地犯了事逃亡到此的大盗多得很,再说外面这些乞丐整天赖着不走,拦着门口要饭。我们这店里被闹事的次数多了,伙计们都有点炸毛,脾气急了点,连我们关城的捕快班头都一趟一趟往我们店里面跑,真是有打不完的架。少侠,您别见怪。来,今天人多,楼上客满了,您委屈委屈就坐一楼,来,请,请。”说完扯过一条板凳,另有一名小二跑来擦了擦桌子,端来一壶热茶,“客官,用点什么?”
    王守心也不愿再生事端,更何况饿得狠了,便坐了下来,说道:“老板,劳烦你办件事情。”说完取出一个布包,包里有两支人参。“我是一个江湖人,出门在外没带什么钱财,只是路上随手采了两支人参。你找个人拿去兑成银子,折算饭钱。”
    老板大喜,一把抢过人参,“少侠放心,润泽关从来就是我大梁朝药材产地,有药材和有银子是一样的,这两支人参不管吃什么都够了。不知少侠想吃点什么?”王守心一挥手:“有什么上什么,有多少上多少。”老板嬉笑着一弯腰,抱着人参到后堂去了。
    不过片刻,小二便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放下,王守心一看,原来是酱牛肉、卤猪蹄、拌耳丝、一盘花生米,牛肉鲜嫩,卤味浓郁,耳丝爽脆,花生米新炸的,火候恰到好处,还有一壶酒。小二刚刚放下,却见王守心已经一筷子夹起满满一盘耳丝,吞入口中,嚼地咯嘣咯嘣作响,咕咚咽下。又一筷子夹起一盘牛肉,一样一口吞了。张开大口,吃卤猪蹄如嚼糖豆,一根猪蹄,只一口便将肉撕个干净,骨头丢在一边。店小二摆下盘子还没直起身来,四盘已经光了三盘,剩下一盘花生米,王守心一颗一颗嗑着下酒,看的店小二目瞪口呆,眼珠子简直要掉到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王守心叫了叫他:“小二,快快快,不要管多少钱,有什么上什么,有多少上多少。”
    小二见了鬼一般跑到后堂,片刻过后,一大票人马轰然涌出,七八个店小二流水般端着菜肴送上来,不管是鸡鸭鱼肉牛羊鹿马,馒头烧麦粉汤菜蔬,前脚放下后脚就得收拾盘子,送的却赶不上没吃的快,满酒楼食客也不吃饭了,围着看王守心胡吃海喝,里三层外三层,个个称奇。忙得后厨五六名厨师满头大汗,店小二们脚不沾地狂奔了小半个时辰,老板终于苦着脸跑出来:“少侠哎,饶了我们吧!小店已经被您吃空啦!”
    王守心露出一丝微笑,这几日他在山中穿行,向来就是饿了就吃,所捕猎的猛兽大多体型巨硕,还真没想到有把酒楼吃空了的事情。起身便道:“既然如此,多谢老板款待,在下告辞了。”一提葫芦便要走。老板慌忙拦在他身前:“少侠!您这一顿,吃了可不止两根人参呐!小店本小利微,可经不起您这样消遣。”
    王守心正要说话,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恩公不要上当!”王守心回头一看,却是在城门口被他救了的三名行脚商。三人钻出人群,为首的老行脚商连连打躬:“恩公啊,可找到你了,这老板不是好人!恩公的人参我三人是见过的,是上上等的品相,吊命救人最是有效,便是在润泽关也少见有这样上等的好参,有价无市!拿到内地,怎么也能卖个几千两银子,你们刚才上的菜肴不过是些寻常家畜米粮,撑死了不过三五十两银子,当恩公好欺不成?”
    老板见有人说破骗局,正要狡辩,却见账房先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在老板耳边嘀咕了几声,这如何瞒得过王守心的耳朵,他却只是微笑不语。老板却是趾高气扬地大喊一声:“有人吃霸王餐啊!”声调尖利,与店小二一脉相承。只听外面有人大喊:“走开走开!”,冲进一群衙役,手持着腰刀铁尺,打散人群,为首的一个中年衙役,挺胸腆肚地跨进来,按着腰刀喝道:“是谁打人闹事吃霸王餐啊?”老板麻溜小跑着奔过去,一指王守心:“吴班头,便是这小子!打了人!吃了饭!还不给钱!”
    吴班头扭头轻声说道:“多少?”老板一脸肉疼咬着牙说道:“八十!”吴班头惊奇地很:“你居然舍得给我八十?这小子吃了多少?”老板一指墙角那一人多高的十几摞盘子:“那儿!”吴班头揉了揉眼睛,拍拍手:“弟兄们,回衙门!”
    老板惊地嘴能塞进脸盆:“吴班头!吴老哥!我平日没有对不起你吧!今天兄弟有难,为何不帮我!”吴班头把老板拉到一旁:“老弟,不是我不帮你,你一做生意的不懂。我们练武的,极耗精力,所以不论内外功高手,都食量宽宏,如此才能维持消耗,壮体强身。这小子饭量顶我二十多个,你让我怎么打。总不能为了老弟你的生意,让老哥我去送死吧。你呀,别想着占外乡人便宜了,人家给你那两支参够买你的通源楼加你老娘了,认栽吧,说几句软话,这种高手,不会跟你一个小酒楼老板计较。”这吴班头在润泽关中,也算是一条地头蛇,老板见他服软,张口结舌,也只好认栽。
    吴班头带着衙役们,扒开人群灰溜溜地走了,连跟王守心说一句话都不敢。老板见王守心吃完了还不走,还在坐着慢慢地喝酒嗑花生米,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发作。只好跑到后堂,将两支人参重新包好取出来,赔着笑脸放回王守心桌上:“少侠,刚才是我糊涂,糊涂,这顿饭就算小人孝敬您的,您的宝参太贵重了,小人不敢收,不敢收。”
    王守心见他一脸惶恐,哈哈大笑:“老板,你这酒楼菜肴如此美味,何必干这些没出息的事情,管束一下伙计,这里是通商之地,生意必然兴隆。还有,门外的乞丐衣着不一,口音各异,想来是失了本钱又无盘缠回乡的行商。你拿这两支参换了银子,拿出一点来买些吃食,先让他们吃饱,再给他们一点当盘缠,送走了他们,既显得你仁义,也清静了门面,岂不是好。”
    老板苦着脸道:“若是如此,这参一发不敢要了,善门易开,善门难闭,若是有那好吃懒做的尝到了甜头,那以后我这通源楼,可真的是永无宁日。别说好好做生意,说不定砸锅卖铁,割肉放血,也喂不饱那些贪得无厌之辈。”
    王守心道:“老板,事在人为,既然眼下无计可施,不妨试试再说。”老板不敢违拗,只好唯唯诺诺,王守心把两支人参丢还给他,老板推辞了几下,欢天喜地地接了,招呼伙计去蒸馒头烙饼给乞丐们准备干粮,自己拿着人参换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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