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行后,我成了篮坛第一人》第五十八章 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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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行粼粼,络绎不绝,出了山谷,便是宽阔官道,虽然下了一夜大雪,然而众人着急赶路,不过半日,便赶到了平阳关。
    平阳关是润泽关以北第一大关,城池坚厚,甲兵雄壮。车队走到关前三里,突然听到远处如雷般闷响,众行商惊愕不已,忽然一哨骑兵从路口拐角处驰骋而出,踏上官道,一字排开,拦在车队之前,骑兵皆着黑甲,持赤红旗枪,人马皆是矫健精悍,勇武非凡,虽然只有一百余人,然而气势昂扬威武,如同千军万马一般。行商们见到这等军势,俱都颤栗,慌忙停车,只有黑厢马车独车前行,李老头与李清高坐车头,目不斜视,行到车队前列,独对骑军,如将领阅兵一般。
    忽然骑军队列分开,一名身着玄色重甲,手持长槊,飘撒着赤色盔缨的将领骑着一匹壮硕黑马疾驰而来,奔到黑厢马车旁侧,将长槊挂在鞍鞯上,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朗声道:“平阳关参将李仓山,恭迎公主。”
    车帘卷动,李仓山将头低了低,眼角看到一双脚落地,穿着老牛皮靴,却是一双男人的脚,不由一惊,抬起头来看到是一名身形高大矫健的少年,心里一苦,说不出什么滋味。少年背后,赵英身着貂裘,跳下车来,奔过来将李仓山扶起:“仓山,近年可好?边军的滋味可好?此次动兵,如何交代?”
    李仓山看着面前这张英秀的脸庞,心里像是有一千只蝴蝶要飞出来,然而开口说的却是:“此次动兵,是奉了兵部调令,入京演武,为皇上庆寿,没什么不好交代的。”赵英笑道:“李叔叔果然是神通广大。”李仓山看着这张笑颜,几乎呆了。
    马车守卫们扔下牛车骡子车,从车板下掏出盾牌兵器背在身上,骑军中一声唿哨,几名军士骑着马,扯着十数匹骏马飞驰过来。守卫们全都翻身上马,姿态老练娴熟,显然是久经此道。王守心走到吴老六车旁,向他道别,吴老六惶恐地弯腰打躬,王守心将剩下的几株药材塞给他,牵走自己的牛车。一名年轻的马车守卫过来,将牛车缰绳牵在手中,双目瞪着车上的毛皮,猜测着毛皮之下的那件兵器,是怎样的沉重犀利。
    李仓山与赵英谈了几句,随手一挥,骑军分成两列,将黑厢马车护在中心,缓缓而动。却不入城,而是绕过城池,行了小半个时辰,便见到一座寨城,傍山而立,厚木为墙,火把森森,营帐齐整,虽然太阳即将落山,但士兵们仍在操演,数百名士兵分成两队,持着各式武器,阵型严整,攻守森严,似乎是在排演什么阵法。
    入夜之后。
    王守心躺在客房的床上,望着头上的帐幔。在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每天晚上他都可以躺在床上睡觉,迎接第二天的工作。而在这个世界,上次能够躺在床上睡觉,已经是数日之前,那时候他强行击杀了人熊,回到了安平寨,睡了一夜。谁知道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踏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只是,师父去世之时曾经告诫他,不要使用身上的妖力,而他在对抗那青年之时,几乎全凭妖力取胜。若是不用妖力,便无法取胜,可若要他袖手旁观,却又万万不能。无常与无奈,在这个世界特别明显。
    不过此次战斗,虽然动用妖力,鏖战许久然后倾尽全身之力,一葫芦击倒那巨大鬼物。然而并未化妖,因此身上并未出现如击倒牛青山之后那般的剧烈痛楚,只是觉得周身无力。若不是担心被人认出这红色妖气,这战技倒也好使得很。
    入寨后,李仓山在宴厅内招待赵英一行,席间李仓山数次提到王守心的身份,赵英只说是铁拳门游侠张角,别的却并没有明确表示,王守心也只是埋头狂吃,吃了数十人份的饮食。好在这军寨是平阳关驻军日常屯扎之所,粮米肉蔬贮藏富足,种类齐全,军中伙食,又扎实美味,王守心吃的十分过瘾。李仓山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同公主和李老头讲了几句闲话,便请几人歇息了。
    军中三更漏响,王守心翻身坐起,卧牛拳在耳脉经上一转,方圆三丈之内虫蚁之声清晰入耳,听到窗外、门后、屋顶各有一道沉稳平和的呼吸声,气息厚重,显然是军中健卒,便轻笑了一声:“三位,张某晚上不喜欢人伺候,请回去歇着吧。”三人呼吸一滞,显然在惊讶为何会被发现,片刻之后,悄悄离去。
    确定周围无人之后,王守心将装着大皮包袱扯开,露出了归墟葫芦。这葫芦在与那吹笛青年交战的夜晚,显出神异,将那刀枪不入的鬼侍一葫芦砸烂。现在看起来,却依然是一个古朴笨拙的大葫芦,黑黝黝地如同生铁。王守心将葫芦提在手中,只觉得好无异常。心念一动,手臂上的肌肉蠕蠕而动,绷紧又松弛,慢慢的,一点淡淡的红色雾气如烟一般从胳膊上升腾而起,缓慢地将葫芦笼罩其中。王守心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亮起来时,仿佛进入了一个广阔的空间,只是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感觉远处的空间之中,仿佛有涛声拍岸,潮起潮落,鲸歌龙吟,鸥鸟长鸣,声调广远,似乎无边无际,更有淡淡的海风气息。王守心心念一动,睁开眼,却见葫芦的厚木塞子猛地跳起,露出了黑洞洞的葫芦口,黑沉沉地看不到底,王守心将葫芦对着桌上的水罐,水罐猛地一颤,一道水柱猛然升起,向葫芦口直灌而入。
    王守心灵机一动,踢开门,提着葫芦飞身跃起,在军寨中狂奔而去,守夜士兵们只见一道硕大的黑影奔过,只觉得是自己中邪,慌忙吐口水去晦气。王守心却奔了半圈,直奔酒窖而去。原来当今星陨州中,虽然诸国分立,然而由于真一派高高在上,各国局势稳定,并无大规模战事,军寨之中粮食丰足,便自酿酒水,以供军士饮用。王守心虽然是第一次入这军寨,然而嗅觉灵敏,这酒窖中酒香浓烈醇厚,如何躲得过他。守门士兵还未来得及阻拦,王守心已然掀开门板,钻入了酒窖底层,窖中摆满了半人多高,两人合围的大酒缸,足有数十个之多。王守心将葫芦口对着酒缸一摇,酒水纷纷如龙般腾起,灌入葫芦之中,足足灌空了十个大酒缸才止住。王守心见已到极限,便将厚木塞子一拍,扛起葫芦,莫名觉得,这葫芦虽然无知无言,但仿佛透露出一股喜悦之情,如同有灵识一般。更为神奇的是,虽然装了十大缸酒,重量却并未变化。而且,虽然仍然沉重,但行动之间,却觉得灵便了许多,当真是神奇。
    迈出酒窖,却见面前满是火把,亮如白昼,百余名军士刀枪出鞘,弓弩上弦,李仓山着甲带刀,双目如火般瞪着他:“张先生!军中法度森严,请勿乱闯。”
    王守心自知理亏,便笑道:“抱歉,李将军,深夜贪杯,不告而取,勿怪勿怪。”
    李仓山见他姿态颇低,刚要开口,身后一个一脸胡子的牙将却大喝一声:“贼人!本拿你当贵客相待,你竟偷我寨中美酒,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提着长枪,迈开大步,径直冲了过来。
    王守心本待李仓山制止,谁知李仓山竟然不开口,只作壁上观。便知道他这是有意给自己难看。那牙将身高八尺,身躯高大,脚步沉稳,冲刺之时,身躯前倾如兽,步伐虽快,却丝毫不乱,转眼间便冲到了王守心面前,一条长枪从枪头至枪尾平直一线,疾如风火,稳如泰山一般向王守心左肩头刺来。周围军士见了这一枪,震天般喊了一声好,可见这一枪之犀利。
    王守心见这牙将满面杀气,双目之中战意如火,一看便是能征善战的沙场猛士,这枪还未刺中自己,四周军士已然哄然较好,连那李仓山都面露赞许之色。便知道这寨中军士尽皆唯李仓山马首是瞻,对于自己这个外人,大多军士都有较量之意,若不尽快击倒这牙将,周围军士挑战只怕是无穷无尽,务要速战速决,不要考虑留情面,便伸出左手拦在枪尖之前。
    那牙将见面前的少年竟然用手硬拦长枪,也是心中一惊,他白日里随着李仓山一同去迎接四公主,怎能不知道这少年是与公主同车共乘的贵客,只是替自家将军不忿,便出手意图吓唬一下这少年。谁知道这少年竟如同吓傻了一般,伸手硬拦枪尖,若是真个刺坏了,公主岂不是怪罪于自家,不由得气势一滞,挽了一个枪花,枪尖抖开,便绕过少年的手掌,意图横拍在少年肩膀上。便在此时,这牙将却看到面前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便见那只手掌随手一转,便如同握一根油条、一根麻花一般捏在了自己的枪杆上,高速突刺的枪杆与少年的手掌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自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甩了起来,天旋地转,不辨东西,只能凭本能硬生生抱住枪杆。
    王守心捏住枪杆,不能伤人,又欲要震住场面,便握住枪杆,肩臂一甩,将那牙将高高甩起,他本欲将那牙将丢开了事,没想到那牙将居然脾性刚硬地很,死死抱住枪杆,怎么也甩不脱。心里好奇,便将那杆长枪越甩越快,越甩越急。那杆长枪是大梁朝军中制式拒马枪,本来是为了拦阻骑兵冲锋用的,长达一丈五尺,那牙将又全身着甲,身躯沉重,这一甩起来,便如同风车一般,呼呼有声,如若风雷。周遭军士在火把之下,看的明白,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虽为边军,然而大梁朝已久无大规模战事,只是偶尔入山剿匪,何曾见过如此万夫不当的猛士。李仓山脸上也悚然变色,看着王守心的身影,惊疑不定。
    王守心见目的达到,便将长枪一收,左手牢牢定住,长枪正在高速旋转,骤然停顿,猛然弯如大弓一般,那牙将恍然间双脚落地,已经晕地七荤八素,只是一腔血气撑着不曾晕过去,双腿一软便要坐倒,王守心轻轻一提枪杆,将他身躯撑住,笑道:“李将军,你手下的将士,果然是坚韧勇武的很,竟然能与我打个不相上下。在下偷了酒,确实是不对,各位海涵,不要见怪啦。”
    李仓山脸上一红一白,讪讪地说道:“张先生也太过见外,想喝酒只需知会军士一声,自然为先生送到房中去,何劳亲自动手。”
    王守心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几名军士跑上来,将那牙将扶好送去休息。一名马车守卫跑来,在李仓山耳边低语了几句。李仓山微微点头,对周围军士喝道:“各归原队,好好休息!明日开拔!”然后走到王守心身前,抱了抱拳:“张先生,公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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