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执事应下后又呈了封信上来,说:「有一件事算是意外之喜,漠南王似乎有意支持殿下。」
漠南王?凤凌这几日抽空给恶补了下东旭的关系网,这个漠南王和星明南川的黑蝎王以及长青域一起来的,势头这么足,结果被她晾了几日突然又说自己是来表示诚意的?怎么可能。如果真想效忠,就不该在这个关头进这平远京给她施压。
那么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让总执事退下后打开信件读着,就惊讶了,还真是表示衷心的,字字句句都很恭敬。但厉害就厉害在,话中有话,将她往一个观念里引,打压黑蝎王和长青域,想让她觉得她这么大老远来费尽心思的就是为了顺利保她登基,帮她防小人,这样劳苦功高,等她登基后不重用她都是她的不是了。
她不禁笑出了声,这人还真有意思了。随便变卦背叛盟友的也不是个善茬,不过既然这个漠南王识时务,她也很愿意拉她一把。
明日的鸿门宴应该会很精彩。
她没有迫不及待,算是平常心,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心知没有走到最后一步都不能大意。
取下厚重的帽子,一头银色在烛光下黯淡又神秘。
隔日,天气晴朗,暖暖的阳光晒在训练场,晒在忙碌的下人身上,照在来往的宴会客人脸上,一张张笑脸下各藏心思在那寒暄,试探。
所有大臣都已陆陆续续到场入座,除了主坐空着,还有几个挨在一起的三个位置也是空的,她们互相看看,便知少的是何人了。
有人冷哼讽刺:「好大的排场,要是到时候比太女殿下还迟,就是在挑衅殿下大逆不道了。」
「哟,莫大人还真是忠心护主啊,听闻大皇子前几日服毒自尽了,请节哀。」
这位莫大人之前是朵图尔一党的,这话着实是在讽刺她是墙头草了,莫大人气归气,但没表现出来,就是语气有点冷:「贞大人,请慎言,朵图尔早已不是皇子,您一口口的大皇子,是在藐视太女殿下的旨意?」
贞大人表情无畏:「旨意不旨意的,得看太女殿下登基后再说了。」
身边的人忽的指了个方向,小声说:「快看,来了!」
什么来了?所有人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下子都目光飘向了进场的一波人,是三个藩王和各自的随身手下,这一进来便是格格不入。因为她们身上穿的不是同一朝服,要么像黑蝎王那样特显地位大气,要么就像长青域那样显富贵,漠南王倒是内敛点,但这走路的气势比这宫里头人要无畏得多。
直到她们三个入座都没有人说话,更别说主动打招呼了,气氛有点尴尬。
但偏偏黑蝎王喜欢挑事,嗓门还大,就这么阴阳怪气对漠南王两人聊着:「多年没来平远京了,这今日一见,怎么都成哑巴了,莫不成是怕了咋们?漠南王,你说是不是啊?」
漠南王很不想理她,挑事就挑事,带上她干嘛?这是平远京,天子脚下,即便是手里有实力,也不该在这里猖狂,这些每天在皇帝面前上奏折朝会的中央官员,心高气傲哪是这么好惹的。她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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