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风流》第 4 部分阅读

    陆羽和胡国权握了握手,淡然一笑道:“举手之劳。”
    “按照规矩,还得麻烦你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胡国权指了指李秋水和华静等人,“还有你们,都得和我去jǐng局录笔录。”
    李秋水道:“我们一定配合jǐng察同志的工作。”
    “那就都上车吧。”胡国权做了个请的动作,安排众人上了车。
    三辆jǐng车驶进了派出所,晚上所里的人手不够,只能挨个进去做笔录。
    和李秋水站在门外等候,陆飞见李秋水似乎无意主动开口说话,就主动找话题搭讪,笑道:“李老师,你们这个读书会有名字吗?”
    “星火。”李秋水不肯多说一个字,虽然陆飞救了她们,但她对这个臭名昭著的青大第一恶人仍抱有防备心理,现在冷静了下来,才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
    为什么陆飞会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跑出来,这个问题她就怎么也想不明白。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正如知识一样,一点一滴地汇聚到一起,便可形成庞大的力量。读书就是为了汲取知识,而知识就是力量。从这个角度来解读,我觉得星火这个名字取得十分贴切。”
    陆飞含情脉脉地看着李秋水,柔声问道:“李老师,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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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怒斥俞江华
    星火读书会拟建之时,李秋水就和一帮骨干讨论过读书会的名字问题。当初他们所想的与方才陆飞说的竟是一模一样,这不由得让李秋水暗自吃了一惊。
    她表面上不动声sè,心里却是惊讶得很,人人都说这陆飞是个不学无术的大坏蛋,而她却觉得这坏蛋身上似乎带着那么股子文化人的气息。
    “李老师,请问加入你们读书会有什么要求吗?”见李秋水还是不搭理自己,陆飞又找了个新话题。
    这个问题就不由得李秋水不回答了,毕竟今晚是陆飞救了她们。她想想自己刚才的态度,觉得有些不妥,如果不是陆飞,她和华静那帮女生可能这辈子都没脸见人。
    “我们读书会不是正式的社团,在学校是没有备案的。仅仅是一些爱好,喜欢读书的人凑到一起,所以不会像社团招新那样设立考核。”李秋水耐心地解答道。
    陆飞心中一喜,既然没什么考核,那岂不是他也可以加入读书会,这样就方便了他接触李秋水。
    “李老师,那我可以申请加入吗?”
    猛然接到这个难题,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李秋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对于陆飞这样的学生,从来都不是读书会想要吸纳的对象。
    “这个……你喜欢读书,爱好吗?”李秋水反问道,把问题抛给了陆飞。
    陆飞坚定地道:“李老师,我真的很喜欢读书,也很热爱。”
    李秋水不好意思直接拒绝陆飞的请求,所以采取了迂回套路,说道:“陆同学,我们这个读书会接纳的全都是那些学有余力的同学。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一点,我想以你目前的情况,还是以学业为主吧。”
    李秋水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学业,陆飞岂会听不出来她话里拒绝的意思,未免给李秋水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也不再死缠烂打下去。
    就在这时,华静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一出来就问道:“陆飞,你要加入我们读书会吗?”
    陆飞苦笑着点了点头:“我是想加入,但李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我应该以学业为主,我听她的。”
    哪个少女不怀chūn,华静一脸失望的神sè,像陆飞这样英俊高大的男生,正符合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当她亲眼看到陆飞痛打三个坏蛋的时候,更是被陆飞的英雄气概所折服,悄无声息地,交出了自己的芳心。
    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为了心目中那美好的爱情,她一定要抓住属于自己的“老三”!无论怎样,她也要让陆飞加入到读书会中来。
    豁出去了!华静毫无征兆地扑进了李秋水的怀里,继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丫头在山顶上的时候都没哭,怎么到了这会儿却哭了呢?李秋水满头雾水,一时想不明白。
    陆飞也不知道华静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听得出来华静那是光打雷不下雨,他这个老江湖还是能分得清什么是干嚎,什么是真哭的。
    “华静,到底怎么了啊?”李秋水焦急的问道。
    “李老师,我想起今晚的事情就觉得好恐怖,如果不是陆飞,我们可怎么办啊……”华静抽抽涕涕地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坏人都已经落网了,别哭了啊。”李秋水安慰道。
    华静松开了李秋水,酝酿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把眼泪挤出来了。
    看到华静哭得通红的双目,李秋水一阵心疼。好好的一个活动,竟差点变成了这群女孩子们的噩梦。
    “华静,以后咱们的活动尽可能都在室内举办,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别害怕了。”
    “李老师,我有个想法,我可以说吗?”华静正一步一步地把李秋水拉进她下的套里。
    李秋水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认为错不在今晚的活动,而是错在那些坏蛋身上。但那三个坏蛋的出现,却是给我们上了一课,把我们自身所存在的问题凸显了出来。
    在古代,儒家要求自己门中的弟子掌握礼、乐、shè、御、书、数,称为‘六艺’。其中的shè和御是要求儒生能够骑马shè箭,真正做到上马安邦,下马治国,成为文武双全的人才,也就是咱们今天所说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
    李秋水不知道华静兜那么大个圈子到底想说什么,脸上露出不解的神sè。
    华静继续说道:“李老师,知识固然就是力量,但有时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和那三个坏蛋讲道理,他们会听吗?所以要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我们应该从内部强大自己。”
    李秋水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华静的意图,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把陆飞吸纳进来才是她的意图。
    “所以,李老师,我建议邀请陆飞加入我们读书会,有他保护,谁还敢欺负我们?”
    这时,一个民jǐng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陆飞和李秋水道:“你们谁先进来录口供?”
    “我先来。”要接纳陆飞进读书会,李秋水还没有考虑好,所以选择了避而不答。
    华静嘟着嘴,跺了跺脚,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本来就快大功告成了,哪知道偏偏这时候李秋水却被叫进去录口供了,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所有的学生都已录完了口供,胡国权走了出来,安排了一个民jǐng开车送华静她们先回去。
    他递了一支烟给陆飞,“抽吗?”
    陆飞接了过来,从身上摸出打火机,点燃后吸了一口,才道:“有烟不抽,我傻啊。”
    胡国权笑道:“你小子还真不是个会吃亏的人,瞧那哥仨儿被你打的,右腿小腿全都粉碎xìng骨折,出手太狠了!”
    陆飞叹道:“没办法啊,我不狠,他们跑了怎么办?”
    胡国权干了二十几年jǐng察,经历过许多案子,从那三人身上的伤就看得出来陆飞这小子揍人是又准又狠,最适合干刑jǐng,顿时就起了爱才之心。
    “陆飞啊,今年大几了?”胡国权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大二,咋地?”陆飞道。
    胡国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天生一副好体格,绝对是干jǐng察的好料子。考虑考虑,大学毕业后弄这么一身衣裳穿穿?”
    胡国权抖了抖身上的jǐng服,他是真有意栽培陆飞。凭他的关系,只要陆飞点头,帮他弄到刑侦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前世害他冤死的吴浩父子就是jǐng察,所以陆飞对jǐng察这个职业没太多好感,却也不好拒绝胡国权的一番好意,打了个哈哈,说道:“胡所,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我陆飞要真是找不着工作,还真得找你讨碗饭吃。”
    胡国权明白了陆飞的意思,他也不好强人所难,笑道:“要是瞧得上我老胡,以后有麻烦尽管来找我。”
    见李秋水走了出来,陆飞就进去录了口供,出来之后发现李秋水还没走,上前问道:“李老师,你还没走啊,那咱们一道回学校吧?”
    李秋水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在等我妈。陆同学,今天多谢你了。”
    晴天霹雳,得知老太太要来,陆飞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躲起来。刚想溜之大吉,俞江华老太太却已经到了眼前。
    “俞老院长,你好。”既然躲是躲不过去了,陆飞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和俞江华打了招呼。
    李秋水很晚还没回家,俞江华担心女儿的安危,给女儿打了电话,这才知道出了事情,火速赶到派出所,却发现陆飞也在这里,脸sè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秋水,是不是他纠缠你?”
    俞江华指着陆飞,她对陆飞成见很深,已有了种先入为主的偏见。
    躺着也中枪,陆飞真是有口难辩,俞江华的这种态度让他十分恼火,语气一冷,说道:“俞老,您在学术上一丝不苟,容不得一点差错,我因此而敬重你,我希望您在生活中也能坚持这种认真的态度,而不是不问青红皂白。”
    “你……”俞江华气得说不出话来,教书育人一辈子,还从没遇到过敢顶撞她的学生。
    救了人,却反而被冤枉,李秋水能够理解陆飞心中的郁闷,忙向俞江华解释:“妈,您误会陆飞了。今晚多亏了他,要不然我和读书会的那些学生可就遭殃了。”
    胡国权正打算回家,路过走廊看到这陆飞和俞江华yīn沉的脸sè,他办案多年,最擅长察言观sè,立马猜到可能是二人之间产生了误会。
    “老大姐,我是这儿的所长,”胡国权停了下来,拍了拍陆飞的肩膀,说道:“小伙子英勇无畏,他一个人制服了三名罪犯,救了你女儿和那些学生。你可得好好感谢他!”
    一时接受不了这转变,俞江华一脸茫然之sè,拉住胡国权,问道:“jǐng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胡国权将案件的经过说了一遍,俞江华这才明白是陆飞拯救了她女儿的清白,想起方才所说的话,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要她向一个学生道歉,却是她如何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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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爱心便当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陆飞也不打算和俞江华在这里理论什么,和胡国权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派出所。
    仁安街派出所离学校有十来里地,陆飞徒步走在马路上,虽然今晚又和俞江华闹了点不愉快,但这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
    无论如何,他凭借自己的力量救了心爱的女人,这是值得他骄傲的地方。这要是前世的他,今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秋水受辱了。
    迈着轻快的脚步,陆飞一路哼着歌,也不觉得路远,只觉才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校门口。
    兜里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陆飞掏出来一看,是秦雄打来的电话,心想估计是李德田儿子的事情有消息了。
    电话一接通,立马就传来了秦雄豪爽的笑声。
    “雄哥,什么事那么开心呢?”陆飞笑问道。
    秦雄道:“陆飞啊,你托我找的人我找到了,小家伙现在在安-阳县的一家黑网吧里,要不我叫人把他送过来?”
    这小崽子倒是挺能跑,陆飞心想,安-阳县是青-州市下属的一个县城,离青-州市区倒不是太远,每天都有许多班公车往来。
    对于找到李乐天之后要不要立马接回来送给李德田这个问题,陆飞早已经考虑过了,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得让老李再急一急,真到了急的发狂的时候,那才是最好的雪中送炭的时机。
    “雄哥,今晚太晚了,我看就算了吧。这样子,麻烦你拜托你的朋友看好他,不要惊动他,就这几天,我亲自过去带他回来。”
    秦雄呵呵一笑,听陆飞这么说,他就知道李乐天根本不是他亲戚的小孩,但至于陆飞想要干什么,他却是摸不透。不过他并不生气,看到陆飞开始用脑子做事,这令他感到十分欣慰。
    “好,你就放心吧。回头我把那地方发你手机上,啥时候想过去,你直接过去就行。到地方提我,那儿的兄弟就会把人交给你。”
    谢过了秦雄,陆飞挂了电话,走进了校园。此时已经过了零点,校园里的路灯还亮着,但却已经看不到人了。
    夜晚略微清冷的空气十分宜人,陆飞不急不慢地朝宿舍走去。走到玉泉河畔,耳听清风拂动,吹皱一池chūn水,枝摇叶动,疏影横斜。
    陆飞心情本就不错,见此美景,顿时诗兴大发,想到了北宋词人林逋的那一首《山园小梅》,不禁吟诵起来: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yù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诗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一句为千古名句,流传至今,为世人所熟知,用来形容此刻陆飞所看到的景sè,最为贴切不过。
    良辰美景虽好,却也不如枕头来的实在,站在河边,陆飞连打了几个哈气,实在是有些困了。
    “算了,回去找周公谈诗说词吧。”
    陆飞加快了脚步,不到十分钟,就已到了宿舍门口。过了晚上十二点,宿管就会把这一片宿舍区的大门锁上。
    不过这道门对陆飞而言,却是形同虚设,只见他蹬步一窜,双手在铁门的顶部一搭,人已到了门内,灵活的像只猴子。
    回到宿舍,推门一看,灯还亮着,罗蛮蛮居然还没上床睡觉,不过却趴在下面的书桌上睡着了。
    “老大,你回来了。”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罗蛮蛮立马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蛮蛮,你怎么还没睡?”陆飞问道。
    罗蛮蛮笑道:“你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隔壁宿舍那几个人说看到有jǐng车往情人坡开去了,我一想你正好在那儿,怕你出事,所以就在下面等你回来。”
    “是吗,有jǐng车上去了?”陆飞并不想将今晚的事情张扬出去,“那应该是我错过了,你下山没多久,我就被人叫去喝酒了,所以回来晚了。”
    罗蛮蛮一拍大腿,骂道:“那帮孙子尽他妈瞎说,害我白担心一场。老大,你没事最好。”
    陆飞洗漱好回来,罗蛮蛮已经上了床,不过还没睡,看样子是想跟他再聊聊。
    “蛮蛮,”陆飞先开了口,“我跟你打听一个事情。”
    正愁没机会和陆飞聊天,听了这话,罗蛮蛮兴奋得坐了起来,忙问道:“老大,啥事,你说。”
    “如果想修双学位,要走哪些程序?”
    下午在机房看到自己的成绩之后,陆飞就动了这个心思,如果能修双学位,以他的素养,拿到院的学士学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再多花点心思把挂掉的课过了,那就能拿到双学位,到时候谁还敢说他不学无术?这对于改善他的形象是很有帮助的。
    罗蛮蛮又傻眼了,就算他长了十个脑袋,也不会想到陆飞问的竟是这个问题。
    见罗蛮蛮目瞪口呆了半天,陆飞忍不住道:“喂,蛮蛮,我说你小子是装呆还是天然呆啊?跟你说话,怎么动不动就断电了似的?”
    有关双学位的事情,罗蛮蛮也不大了解,只是知道在政策上是允许的。
    “老大,我了解的不多,但我劝你还是不要考虑这事的好。学校鼓励那些学有余力的天才生去攻读别的专业,但你……”罗蛮蛮讪讪笑了笑,没往下继续说,但他知道陆飞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任何人有这种想法都不奇怪,陆飞也无法跟他解释什么,心想等帮李德田把儿子找回来,再问问李德田有没有办法帮他这个忙吧。
    第二天上午,陆飞睁眼醒来,一看又到了中午,可恶的生物钟,导致他现在彻底成了个懒汉。
    陆飞刚下床,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是张勇打来的。
    “喂,老张,啥事?”
    张勇刻意压低了声音,“陆飞,说话方便吗?”
    陆飞嗯了一声。
    挨了李德田太多的骂,张勇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老李崩溃了!今天上午院里的例会上,老李和老赵又掐了起来。原本这不算啥新闻,但今天老李把茶杯都摔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两人差点打起来。”
    张勇口中的“老赵”叫赵广昌,是数学学院的党委书记,与李德田素来不对调,两人经常唱反调,发生点口头上的摩擦是常有的事,但闹得摔杯子,还险些打起来,这却是开天荒的第一次。
    “对了,你那边有老李儿子的消息了吗?”张勇问道。
    陆飞也没说有没有,就说已经拜托人去找了。
    张勇道:“陆飞,你小子要真是把老李的儿子给他找回来了,你就是他的大恩人!我听说老李他老婆这些天天天以泪洗面,哭着闹着说如果儿子找不回来,就要跟老李离婚。唉,这老李,平时在院里张牙舞爪,其实rì子过的比我还不顺心呐。”
    孩子没了,老李这一家子人不定急成了什么样。陆飞不禁有些自责起来,原本想再熬他老李几天,现在想来,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罢了,火候应该也差不多了,不能再熬老李了,把那小崽子接回来吧。”
    做了决定,陆飞打算吃过午饭就去安-阳县把李乐天那小崽子带回来。
    刚洗漱完,就见罗蛮蛮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了,陆飞瞧见他手里提着两份盒饭,一份是白sè的泡沫盒装的,另一份则是jīng致漂亮的玻璃饭盒装的。
    “老大,幸亏你没走,有好吃的了。”罗蛮蛮把左右拎着的玻璃饭盒放在了陆飞的桌上,笑道:“这是左青青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她亲手做的。”
    罗蛮蛮放下东西,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粉sè的信封,交给了陆飞,说道:“这也是左青青让我交给你的。”
    陆飞打开饭盒,浓郁的菜香扑鼻而来,里面的清蒸香肠片、油爆虾和爆炒猪肝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做的十分jīng致,可谓是sè香味俱全。
    “左青青是千金小姐,连泡面都不会,这些菜怎么可能是她做的?分明就是在饭店里买的。”陆飞已经决定和这种女人划清界限,把饭盒一盖,说道:“蛮蛮,把你那份给我,我这份你拿去,借花献佛,你别嫌弃。”
    “真的?”光是闻那菜香,罗蛮蛮已经满嘴都是口水了,遇上这等好事,他还嫌弃个啥。
    “那还有假?如果你不要,我就当垃圾扔了。”
    “暴殄天物,那是会遭天谴的。粮食是什么,那是农民的血汗。浪费比卖-yín更可耻!”罗蛮蛮说了一大段义正言辞的话,直到被饭菜堵了嘴,这才住了口。
    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陆飞会心一笑,左青青jīng心准备的这份盒饭也算是完美实现了它作为一顿饭的价值。
    吃过了午饭,陆飞才拆开那粉sè的信封,里面是一张字条,一张酒店的门卡,和一个正方形的粉sè小袋,包装上印着“durex”字样。
    陆飞展开字条,字条上面印着两个红唇印,唇印下写了一行小字:今晚我和周雪丽在富乐大酒店的房间等你。
    “妈的,把我当成什么了,牛郎么!”
    陆飞怒骂了一句,把字条揉成了一团,用力摔进了垃圾篓里。
    “蛮蛮,你记好了!以后左青青无论给你什么,你都不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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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找回李乐天
    “左青青好心好意送便当,怎么惹来老大那么大的火气?”罗蛮蛮想不明白,心里就像是猫爪子挠的似的,终于等到陆飞离开了宿舍,鬼鬼祟祟的从纸篓里把陆飞扔进去的纸团捡了出来。
    展开一看,光是那两个烈焰红唇印迹,就让他差点鼻血狂奔,再看到上面的那段文字,罗蛮蛮简直就要发狂了,这天大的好事何时能落到他的头上?
    颠鸾倒凤,二女共事一夫,罗蛮蛮想起左青青的风sāo和周雪丽的妩媚,那鼻血顿时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快速地发了一弹,体内的邪火这才消停下来。罗蛮蛮看着静静躺在陆飞桌上的酒店门卡,感叹一句:“老大最近是怎么了?这也太不正常了。”
    联想到近rì陆飞的种种反常举动和表现,罗蛮蛮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之中。
    从宿舍出来,陆飞立马给张勇打了个电话。
    张勇正在午休,看到是陆飞的来电,顿时抖擞了jīng神,心想着可能是李乐天那事有消息了。
    “老张,今儿下午有空吗?”陆飞打算带着张勇一块去安-阳县把李乐天接回来,到时张勇也能分点功劳,李德田以后对他或许就会好些。
    “倒是没什么事,怎么了?”张勇问道。
    陆飞道:“去接李乐天,你去不去?”
    明白这是陆飞有意帮他,好事上门,张勇岂有推而不去的道理,当下谢过了陆飞,答应了下来。
    陆飞开着摩托车来到数学学院的行政楼,接了张勇,载着他离开学校,往安-阳县去了。
    四十多分钟后,陆飞和张勇就到了秦雄说的那家黑网吧门外。
    “李乐天那小崽子就在这里面。”陆飞停好了车,指了指里面,带着张勇往里面走去。
    这家黑网吧规模不大,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摆了十来台机器,坐在里面上网的全都是半大的孩子。
    陆飞和张勇一走进去,就有一人走过来拦住了他们。这人留着一头的黄毛,脖子上挂着个金sè的链子,嘴里叼了根烟。
    “二位,上网还是找人啊?上网的话,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没机器了。”
    来这上网的大多数是这附近小学的学生,看场子的黄毛一见来了两个成年人,怕是学生的家长,所以就把陆飞二人拦了下来。
    道上的规矩陆飞清楚,这黄毛虽然看着碍眼,但也是秦雄的朋友,陆飞也不好得罪,递了支烟给他,笑道:“兄弟,我是秦雄秦大哥的朋友,来这儿找个人。”
    “早说啊,我还以为二位是便衣jǐng察呢。”一听秦雄的名字,那黄毛立马就变了脸sè,满脸堆笑,带着陆飞往里面走。
    李乐天没rì没夜打了几天游戏,此刻正窝在角落的沙发里睡觉。黄毛朝角落的沙发上指了指,说道:“兄弟,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李乐天,起来!”
    陆飞大喝一声,一把将李乐天从沙发上提了起来。李乐天耳朵被陆飞拎着,疼得哭爹喊娘,霎时间,睡意全没了。
    到了门外,李乐天看清了陆飞和张勇的模样,确定并不认识他们,问道:“你们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乐天有时会去李德田的办公室玩,张勇和他见过一面,笑道:“李公子,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去年见过面的啊。”
    李乐天被人吵了美梦,十分恼火,冷哼道:“去年?你知不知道我去年见过多少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记得你?”
    当头一盆冷水,把张勇的热情全都浇灭了。张勇气得够呛,受老李的气也就罢了,连这小崽子也敢骑在他头上屙屎拉尿,太伤尊严了。
    “你们快滚吧,我不认识你们,别妨碍我上网,否则我报jǐng抓你们!”
    李乐天这混世小魔我居然学会了威胁,张勇气归气,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朝陆飞望去,期盼着他能有法子镇住李乐天。
    话一说完,李乐天就往网吧里走。陆飞二话不说,抬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拎起来“啪啪”甩了两个巴掌。李乐天刚才还是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挨了一顿打,立马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陆飞,可不能打他,小心这小崽子在老李面前告状。”张勇忙将陆飞拉住。
    稍微一用力,陆飞就挣脱了张勇的束缚,冷笑道:“老张,这小崽子要是敢告状,我就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怎么离家出走!”
    李乐天这种娇生惯养的独生子最怕的就是陆飞这种狠人,听了这话,小脸上满是惊惧之sè。
    “小崽子,你听好了,乖乖跟我回家,否则我打的你哭爹喊娘!”
    陆飞板着脸,厉声喝道。李乐天果然很吃这一套,从地上爬了起来。
    “别打我,我跟你们回去还不行吗?”
    张勇一喜,在陆飞身上擂了一拳,“陆飞,你这招连吼带吓,还真有用啊。”
    陆飞回头一笑:“老张,见过学校门口收保护费的吗?他们用的都是这一套。这帮孩子,你跟他讲道理,他把你当孙子,根本不听。”
    经过刚才的实践,张勇深以为然。
    跨上了摩托车,陆飞驾车,李乐天坐在中间,张勇坐在最后面。
    李乐天害怕回家,知道回去之后肯定免不了被李德田毒打,趁着陆飞还没发动车,说道:“这位大哥,我有个赚钱的路子,你有没有兴趣?”
    听了这话,陆飞和张勇都笑了。都说人小鬼大,李乐天绝对就属于这一类。
    “说来听听。”陆飞也不急着回去,回头问道。
    李乐天道:“你别把我送回家,我给我爸打电话,就说我被绑架了,要他给你们赎金。我家里有很多钱,你们尽管开口要。拿到钱之后,咱们五五分,怎么样?”
    陆飞冷冷笑了笑,如果李德田也在场,听了李乐天刚才那番话,估计要被气得嘎嘣抽过去。
    “小崽子你哪来那么多的坏心眼?你要是把这份聪明劲用在读书上,还愁什么大学考不上?我告诉你,几年后会流行一个叫‘坑爹’的词,这词用在你小子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陆飞转身对张勇道:“老张,这小崽子就欠揍,你代老李教育教育他。”
    李德田是他的上司,张勇可不敢揍他的儿子,忙摆了摆手,表示不敢。
    恶狠狠瞪了李乐天一眼,陆飞道:“小崽子,你听好了,要是以后再敢离家出走,我找到你后第一件事就是打断你一条腿。老子说到做到,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陆飞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比堵在校门口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强多了,李乐天哪敢不信,点了点头,连说不敢。
    坐在后头的张勇不禁心生感慨,好声好气的他却招来李乐天的冷嘲热讽,而又打又骂的陆飞,却把这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快到青-州市的时候,陆飞让张勇给李德田打了电话,让李德田到小区门口接孩子。
    骑着摩托车到了李德田居住的小区门口,陆飞才发现李家上上下下都到了,足足有二十几口人。
    李乐天因为太累,还没离开安-阳县就躺在张勇怀里睡着了。陆飞停下了车,张勇将李乐天抱了下来,亲手交给了李德田。
    “小王八蛋!”老李压不住他的火爆脾气,甩手给了儿子一个巴掌,恨不得当场把李乐天给摔死。
    “混账,你怎么还打孩子?!”
    李德田的父亲把孙子从李德田手里抢了过来,一家人围着李德田职责他的不对。
    在学校威风八面的李德田,在家里居然这么没有地位。这一家人那么护犊子,看来李乐天全身的毛病就是这么被宠出来的。
    “李院长,孩子我们给你送回来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学校了。”陆飞跨上车,就要离开。
    虽然恨得牙痒痒,怒其不争,但李乐天毕竟是他的亲骨肉,找回了儿子,李德田心里其实也是很高兴的。
    见陆飞要走,李德田忙拉住了他。
    “陆飞、张勇,大恩不言谢。别走了,今晚在家里吃顿饭,全家人都要好好谢谢你们哩。”
    陆飞笑道:“李院长,这就不必了。孩子刚回家,我想你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和张辅导就先走了。”
    “那你们路上慢点,找时间,我们三个单独出来聚聚。”
    李德田还没很多问题想问陆飞,但想了想还是回到学校再问比较好。
    载着张勇离开了李德田居住的小区,在回学校的路上,张勇显得十分兴奋。
    “陆飞,老李还从来没那么温柔地跟我说过话。这家伙,搞得我一时都适应不过来。”
    “老张,老李对你的态度会越来越好的。找个机会,我会让他觉得你就是他的自己人,以后你在院里的rì子就好过多了。”
    陆飞有他自己的打算,要改变他在学校的形象,许多地方都需要借助李德田的力量,所以和李德田搞好关系,已被他列在了计划之中。
    “我可不敢希望太多,只要他以后别动不动就把我叫到办公室骂一顿就阿弥陀佛了。”张勇仰头看着天上,发现今天的天空很蓝,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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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有字天书
    青州大学的图书馆在学校的最东面,由国内着名的设计大师cāo刀设计,从外面看,整个图书馆的轮廓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
    如果在校园里评出一个陆飞最陌生的地方,那铁定就是这位于学校东面的图书馆了。
    从上大学以来,陆飞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当他出现在图书馆大门外的时候,立马就引起了围观。
    在图书馆的入口处有一副馆内的布局图,不过是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布局图的功夫,陆飞的周围就围了不少议论纷纷的学生。
    陆飞转过身来,目光迅速地在周围的人群的身上扫过,大声说道:“各位,如果你们觉得陆某人来图书馆是件怪事,那很快你们就会见怪不怪了,因为以后你们在这里见到陆某人的机会将越来越多。”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陆飞挥了挥手,说道:“我不是来发表演讲的,不需要那么多观众。大家伙都散了吧,希望我的到来不会给诸位的学习带来不好的影响。”
    陆飞进馆之后,失去了围观的意义,聚集的人群很快就散了。而几乎于此同时,在青州大学的bbs上,陆飞到图书馆的消息被疯狂的转载评论,几分钟的功夫,这则新闻就被顶了上千次,一跃成为最近几周最火热的新闻。
    数理化的阅览室在图书馆的三楼,陆飞脑袋里根本就没有先刷卡再进去的概念,来到了三楼,径直就往自习区走去。
    “哎、哎,那同学,你等一下,刷了卡再进去,不懂规矩啊。”
    图书馆的管理员叫住了陆飞,陆飞这才知道要刷卡,可他根本不知道借书证在哪里,在他的脑海里,似乎就不曾有过这玩意。
    “老师,我没带。”陆飞歉然一笑。
    数理化馆的管理员是个老头儿,带上了老花眼镜,才看清楚陆飞的模样,愣了一下,心想这魔王怎么到这来了?随即笑了笑,岂敢为难这魔王,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带借书证。”
    陆飞走了进去,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发现自习区还有几个空位,便拿着书走过去,在其中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数学分析是数学专业和部分工科专业的必修课程之一,陆飞拿的这本书讲的就是数学分析,书中无处不在的微积分和无穷级数让他十分头疼,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每一句话都不懂的含义。
    前世的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文科生,陆飞自认为兴趣还算广泛,涉猎的范围不仅囊括了文史哲,还包含了理工科一类的书籍,不过要他真正去啃这些硬数学的书籍,味如嚼蜡不说,简直就是老虎啃刺猬,无从下口。
    纵然是最枯燥无味的哲学,陆飞都能看得津津有味,但眼前的这本书却能让他崩溃,堪称有字的天书。硬着头皮看了几页,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只觉心里一阵烦恶,眼前一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陆飞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仍是清晰的,却不知为何,任他如何想从梦中醒来,都徒劳无功。
    “难道是鬼压床?”陆飞心想,但又明显感觉到这种感觉与鬼压床不大一样。鬼压床的经历他曾有过,那时的思维处于清醒与迷糊之间,绝对没有此刻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陆飞不禁有些急了,想醒来却醒不来,很不喜欢这种孤独无力的感觉,像是漂浮在海上,仅有一根木头可以依靠。
    “快给我醒来啊!”
    思维是清醒的,而身体却像是进入了冬眠的状态,而令陆飞恐惧的是,他不知道这种状态还会持续多久。
    他就像被关在了牢笼里,完全失去了zì yóu,而思维被困于自身身体里的感觉,要比身陷囹圄更痛苦。
    “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狂躁了一段时间之后,陆飞逐渐冷静了下来。过了不久,他就完全冷静了下来,而就在这时,脑中的电波突然发生了变化,伴随而来的是庞大的信息量,有如断裂的水管,疯狂地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啊,这是什么?”( 教父风流  ./18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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