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张佩雄?”陆一鸣脱口而出。
“对,他说他叫张佩雄,出了一个很高的价格要收购《妍报》,乔董事长动心了。” 麦澄良赶紧的说道。
陆一鸣责问道:“日本人占领了我们的东三省,对我们中国虎视眈眈,你们竟然将报纸卖给了日本人。”
麦澄良疑惑的问道:“可是,张佩雄是上海人啊,他爸爸是你们上海有名的大亨啊?”
陆一鸣问:“和张佩雄一起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个留着寸头,腰板挺直的家伙?”
“是有一个啊,可是他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以为他是张的随从,他是谁?” 麦澄良问。
“他叫伊藤幸二,上海伊藤实业株式会社的社长,前段时间他们来报社要求在《妍报》入股,被邬社长阻绝了。”陆一鸣道。
麦澄良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说:“沈先生,我要立刻回去告诉乔董事长,不能和日本人做交易,他们狼子野心,我们不能做汉奸。再见!”
“麦先生。”陆一鸣叫住了他:“麦先生,我敬重你的有中国人的热血,以前多有得罪,我向你道歉。”
他郑重的向麦澄良一鞠躬,转身取出一个小包交给他:“不好意思,那天太鲁莽了,这些胶卷还在相机里面没有冲洗,连相机送给你。”
麦澄良老脸微红,他接过小包:“我有些荒唐了,谢谢你。”
陆一鸣开玩笑道:“男人吗,可以理解,不过那个女子满漂亮的,你回去以后可以洗出来留着纪念。”
※ ※ ※
第二天一早,麦澄良气呼呼的拖着行李箱又来找陆一鸣,开口就说:“沈先生,乔雪娟她眼中只有钱,不问中国人的良心,我和她大吵了一通,不干了。”
陆一鸣心道,完了,这场官司有日本人搅合,现在麦澄良又离开了,这场官司还有希望吗?
他把这个情况通报给了邬妍君,邬妍君也收到了洛克法官的通知,今天的签字取消,原告不同意调解,开庭将在一周后进行。
两人在电话里默默无言,后来,邬妍君出了个主意,说找人疏通关系,把洛克法官约出来,把报社和自己苦衷向他说说,看看能不能争取他的同情。
陆一鸣想了想,也只有这条路了,试一试吧。
邬妍君还真有办法,和洛克定好了约会地点了,她要陆一鸣陪她一起去,陆一鸣考虑了一下,在锦江饭店定了一个包间,他仔细的选定了菜谱,还购买了上好的法国葡萄陈酿。
酒席桌上,洛克对川菜赞不绝口一边辣的满头大汗,一边跳起大拇指说好吃,陆一鸣指着一盘夫妻肺片说道:“这夫妻肺片啊,还有传说呢,清朝末年,四川成都有一对摆小摊的夫妇,男叫郭朝华,女叫张田政,用牛杂碎边角料特别是牛肺,经过加工、卤煮后,切成片,佐以酱油、红油、辣椒、花椒面、芝麻面等拌好出售,风味别致,价廉物美,特别受到拉黄包车、脚夫的喜欢,小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一时顾客云集,供不应求。有那常来品尝他们夫妻制作肺片的顽皮书生,用纸条写上‘夫妻肺片’字样,悄悄贴在他夫妻俩的背上或小担上,于是开始有人大声吆喝:‘夫妻肺片,夫妻肺片……’。一天,有位京城大学士品尝过郭氏夫妻制作的肺片,赞叹不已,送上一个金字牌匾,上书‘夫妻肺片’四个大字。从此‘夫妻肺片’这一小吃便名扬四海了。”
洛克高兴的说:“太美妙,中国的文化真是太奇妙了,一盘菜都有那么多典故。”
看见他很高兴,邬妍君不失时机把话题转移到案子上面了,她诉说自己经营这个报纸有多么的困难,多么不容易,说道动情处,是声泪俱下,把洛克这个老头都有点感动了。
说道后来,邬妍君从坤包摸出一小块用红纸包裹的东西,放在桌面上面推到洛克面前,悲悲切切的说道:“洛克先生,我一个弱女子太不容易了,请你在判决的时候多照顾我们,这是一点心意。”
陆一鸣大吃一惊,心说事情要坏。
洛克脸色一边,冷冷的问道:“这是什么?”
“两根金条。” 邬妍君挤出一点笑容。
洛克呼的站起来,粗声说道:“你这是对我的侮辱。”转身推开门,大步走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在董事会中有绝对的权利
(更新时间:2007-4-30 17:18:00 本章字数:4688)
转瞬之间,形势急剧变化,洛克法官挥袖而去。
“你太鲁莽了。”陆一鸣对邬妍君吼道。“你伤了这个老头的自尊。”
邬妍君凄然泪下,问道:“这如何是好?”
陆一鸣说道:“这次,我们给洛克老头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这对以后的判定结果极为不利。”
“那你说,《妍报》保不住了?” 邬妍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陆一鸣,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希望。
陆一鸣苦笑着说道:“有50%希望吧,章文康律师告诉我,伊藤幸二给乔雪娟又找了一个律师,这个律师是日本人,但汉语十分精通,又在英国留过学,十分熟悉英国的法律,妍君,做好两手准备吧,即使失去了《妍报》,我那里还缺少管理人员,放心,不会失业的。”
“可是,《妍报》就像是我的孩子,我一手把她带大的,到末了,却被别人生生给夺走了。” 邬妍君支持不住,伏在陆一鸣的肩头痛哭起来。
陆一鸣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来到她临时住宿的利尔达酒店门口,陆一鸣说道:“妍君,我不上去了,对了,运输公司出了点事情,客轮东山号在广东那边和一条货船擦了一下,我要去处理一下。”
邬妍君紧张的说:“怎么,你要走?”
“就几天。”陆一鸣微笑道:“我来回都是乘飞机,会尽快回来的,官司上的事情章律师在,你放心吧。”
邬妍君机械的答应,一颗心直沉到底,她知道《妍报》是彻底的没有戏了,凡又一点希望,他是不会离开上海的。
一周后,领事法庭开庭审理《妍报》所有权案件,日本来的律师织田光一果然不同凡响,口才十分了得,在他口中,原告乔雪娟成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委曲求全,被告邬妍君则变成了盗取香江报业集团的卑鄙小人,然后十分娴熟的引用大英帝国的法律条文要求邬妍君全部归还《妍报》的所有权和经营权。
章文康虽然进行了辩护,但是气势完全被织田光一压制住了。
辩论结束以后,洛克法官宣布,邬妍君败诉,立刻返还《妍报》的所有权和经营权给香江报业集团。
失败了,邬妍君现在是一无所有,可恨的沈黙还在广州处理问题,已经过去一周了,还没有回来,她连哭诉都没有地方。
她默默的承受这一切,上午是乔雪娟来接收报社的日子,邬妍君一早就来到办公室,收拾自己的物品,章文康也来到报社,办理一些移交过程中的法律程序。
听到消息,报社的职工都来了,萧鸥也来了,武侠小说家无涯居士也来了,个个都很气愤。
萧鸥说道:“邬社长,我这个周刊的的策划和撰稿是和你订好的协议,小说《乱世佳人》是和沈黙一起搞的,和《妍报》没有关系,从明天开始,老萧是不再供稿了。无涯居士,你的小说如何?”
无涯居士笑道:“我是和《妍报》签订了协议的,可是现在江郎才尽了,写的乱七八糟,没人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妙!” 萧鸥大腿一拍,大笑道:“还是你小子点子多。”
娱乐版主任郑波把一份辞呈送到邬妍君面前:“邬社长,沈老板的公司已经聘请我了,我们向你辞职,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娱乐版主任岳肇成也把一份辞呈交上去:“邬社长,墨雅出版公司聘请我去做编审,我也要辞职。”
萧鸥得意的笑道:“我说沈黙怎么屁股一拍,一走了子不闻不问了,原来他把报社的几个顶梁柱都给抽走了,我看姓乔的怎么把《妍报》玩的转?”
几十个员工都涌到主任室里,纷纷说道:
“邬主任,我们也不干了。”
“对,我们也辞职。”
“我们不给姓乔卖命。”
…………
邬妍君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说道:“谢谢你们,不过你们没有必要辞职,你们还有妻儿父母要赡养,没有工作怎么办啦?”
萧鸥兴奋的大喊:“不怕,我去找沈黙,让他把你们统统接收过去。”
邬妍君皱眉道:“老萧,你别胡闹了,沈黙的公司再大,也不能收这么多人啊。”
员工们纷纷说:“我们不怕失业,我们就是不跟乔雪娟干!”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不跟我干啊?”原来是乔雪娟到了。
她挤进办公室内,跟在她后面还有两个人,邬妍君认识,是伊藤幸二和张佩雄。
乔雪娟凌厉的眼神挨个在每个员工脸上扫个,她尖刻的说道:“你们对前面的主子挺忠心的嘛,不跟我干?我还不要你们呢!”
员工们眼睛圆睁,就要发话,邬妍君急忙对员工说:“还要准备明天的稿件,你们都去忙吧。”
连劝带哄,邬妍君终于将大部分员工劝出了办公室,她不想他们与乔雪娟冲突而丢掉工作。
办公室里只留下萧鸥和章文康,乔雪娟不认识萧鸥,冷冷的看着这个怪模怪样的瘦猴,“这是谁?”
邬妍君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朋友,来帮助我交接的。”
“好吧!” 乔雪娟说道:“开始交接吧。”
邬妍君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份清单,“这是报社所有资产的清单,这是报社资金和债权债务清单,这是职工名录。”她提起笔从上面划掉了郑波和岳肇成的两个名字。淡淡的说道:“他们已经辞职了。”
一边的张佩雄小声把他们的谈话内容翻译给伊藤幸二听,伊藤幸二眉头紧皱,他突然上前仔细看了看名单,又问:“怎么没有萧鸥先生的名字?”
张佩雄翻译以后,邬妍君说道:“他不是我们报社的员工,为报社写稿纯粹是处于朋友的友情。”
伊藤幸二问道:“邬小姐能不能介绍萧鸥先生和我们认识。”
萧鸥接口道:“不用介绍,萧鸥以后不会为你们写一个字的。”
张佩雄气势汹汹的问道:“你是谁,有你什么事?”
萧鸥得意的说道:“本人就是萧鸥。”
伊藤幸二立刻训斥张佩雄:“张桑,怎么这么对萧先生不礼貌,快向他道歉。”
张佩雄气势登消,陪着笑脸上前要来道歉,萧鸥冷冷的手一摆,“免了。”
乔雪娟不管谁辞职、谁没有辞职,她把这些清单交给伊藤幸二,说道:“你们快去清点接收吧。”
“等等!” 邬妍君叫道:“乔雪娟,领事法庭判决报社是归还给香江报业集团,你为什么叫日本人来接收?”
乔雪娟轻蔑的一笑:“我把报社卖给伊藤先生了,怎么样?”
“乔女士,你把《妍报》卖给日本人,通过董事会了吗?”一个声音厉声说道。
“沈黙。” 邬妍君惊喜的叫道,她冲到门口打开门,只见陆一鸣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麦澄良律师。
邬妍君心疼的打量陆一鸣,“几天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只见陆一鸣面带疲惫之色,消瘦的颧骨都突了出来。
陆一鸣还没有回答,乔雪娟却冷冷的盯着麦澄良,“麦律师,你不是不和我合作了嘛,怎么又回来了,对不起,我用不起你。”
麦澄良淡然一笑,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一个椅子上面坐下来。
陆一鸣对邬妍君微微一笑,走到乔雪娟面前,追问道:“乔雪娟女士。我问你,你把《妍报》卖给日本人,经过董事会研究了吗?”
“笑话,我是董事长,有权决定这件事,哎,沈黙,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乔雪娟尖声叫道。
陆一鸣笑道:“对,我是没有这个资格,可是她有——”他把邬妍君拉到面前,指着她说:“邬妍君女士,香江报业集团的最大股东,她有资格吧?”
邬妍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沈黙,又出什么点子。
乔雪娟轻蔑的笑笑,“我说你这个幕后策划者这几天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跑到香港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了。”她轻松的笑道:“收购吧,继续收购,你把她搞成最大股东又怎么样,你们能控股吗?”
她说这个话是心中有底的,香江报业集团是他丈夫康天擎一手创办的,后来改造成为股份公司,康天擎去世以后,自己占有股份的20%,四个儿子每人占有股份8%,他们合计占有了公司的股份的52%,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乔雪娟知道其他几个股东虽然是康天擎的生前好友,但是对公司的日益下降经营状况不满,屡有退股的意愿,这次乘虚而入,能顺利的收购了他们的股份,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控股权,哼,关键是控股权。
陆一鸣微微一笑,淡淡的对麦澄良说:“麦律师,请你宣读一下香港股票交易所的股权确认书。”
“好的。” 麦澄良从随身带来的大皮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宣布道:“根据香港股票交易所确认,邬妍君持有香江报业集团51万股,占总股本的51%。”
“不可能,你这份文件的假的,是伪造的。” 乔雪娟高声叫起来,“我要去告你们伪造文书,麦澄良,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上海公共租界,和香港一样,都是英国人管辖,我就在这里告你,现在就去告你。”
麦澄良平静的说道:“乔雪娟女士,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小儿子康金祥,昨天已经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邬妍君女士了。”
乔雪娟后退几步,恶狠狠的盯着陆一鸣和麦澄良:“你们是不是威胁他,绑架他,强迫他把股票买给你们的。”
陆一鸣摇摇头说道:“我们没有威胁他、绑架他,更没有强迫他,他不过是在澳门欠下了巨额赌债,被人追杀,我们帮助他还清欠款而已。乔女士如果不相信的话——”
他从怀中摸出怀表,“现在是九点一刻,令公子昨晚拿卖股票还债以后剩余的钱去翻本,现在应该回酒店休息了。他住在葡京大饭店1808号房,这里有酒店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过去问一问,对了,邬妍君社长的办公室电话可以打长途,邬社长,你不会介意这长途电话费吧?”
邬妍君被他们的对话弄的糊里糊涂,她喃喃的说道:“不介意。”
乔雪娟劈手夺过陆一鸣手中的电话号码,几步来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电话公司吗,请给我接澳门葡京大饭店1808号房,号码是86543214。”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显然内心十分紧张。
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乔雪娟问道:“儿子啊,你是不是把手中的股份给卖了,睡觉?大白天你睡什么觉?我问你,卖没卖手中的股份,卖了!你这个败家子,什么?你有权利?你有什么权利,你爸爸辛苦一辈子建的产业生生被你给败了,呜呜,喂!喂!”
“这个败家子!”乔雪娟骂道,气呼呼的放下了电话。
陆一鸣道:“乔女士,现在邬妍君作为拥有绝对控股权的股东,要求改选董事会,重新选举董事长。”
“我不……不同意。” 乔雪娟虚弱的说道。
麦澄良站起来笑道:“乔女士,你刚刚还口口声声提起英国的法律,现在怎么不提了。根据香港的公司法,邬妍君女士在董事会中有绝对的权利。”
他对邬妍君说道:“邬妍君女士,你现在可以决定香江报业集团的一切事务,包括人事安排,以及《妍报》社长的人选。”
邬妍君问道:“《妍报》社长的人选?”
陆一鸣道:“当然,根据领事法庭的判决,《妍报》归还给香江报业集团,而你是香江报业集团的控股人,当然可以决定《妍报》社长由谁来做,也包括你自己。”
邬妍君这才明白过来,她高兴的说道:“我去告诉职工,《妍报》还是我们的,让他们放心。”
萧鸥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你在这儿,我去通知他们。”他一抬眼,看见伊藤幸二和张佩雄还呆呆的站在一旁,便说道:“嗨,嗨,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走,走,该干啥干啥去!”
张佩雄知道情况不妙,还在不甘心的问道:“乔董事长,你看,我们购买《妍报》的合同?”
萧鸥啐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乔雪娟现在啥也不是了,她和你们商定的购买《妍报》的合同,废纸一张了。”
■■■正文■■■ 第七十章 酒店春宵
(更新时间:2007-4-30 17:24:00 本章字数:5279)
张佩雄不知趣的向乔雪娟追问:“乔董事长,我们可是有协议的啊,你一定要把《妍报》交给我们。”
乔雪娟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满脸尴尬的神色。
看到各人的神色不对劲,伊藤幸二拉着张佩雄问道:“张桑,怎么回事。”
等张佩雄磕磕碰碰把事情所完,他知道这事情已经泡汤,他们经过多方了解,终于知道了《妍报》的真实底细,又迂回通过几个弯子巧妙策划乔雪娟来上海收回《妍报》,好让大日本帝国在上海建立一个宣传阵地,为以后的大计服务,如今计策失败了,他深深的注视了陆一鸣一眼,低声喝道:“张桑,我们走。”带着张佩雄离开了《妍报》报社大楼。
陆一鸣和邬妍君嘀咕几句,邬妍君“啊?啊?”还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陆一鸣便转过头来对乔雪娟说:“乔雪娟女士,邬女士要求3天后在香江报业集团大楼依法召开董事会改选大会,请您务必参加,你的三个儿子和几个小股东那儿,麦澄良律师已经通知了。”
乔雪娟冷哼一声,拎起坤包,咚咚咚的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内外登时一片欢腾,郑波还从外面买来鞭炮在大门外劈里啪啦的放起来。
邬妍君现在还有些糊涂,突然的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第一大股东了,她想问问这个“沈黙”,转头一看他已经歪着沙发上面睡着了。
麦澄良点头叹道:“沈先生太累,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合眼,到香港找那些股东谈判,又从澳门赌场里面揪出康金祥,这样才好容易凑足了股份,让他睡吧。”
邬妍君皱眉道:“这样会感冒的。”
上前叫道:“喂,喂,沈默,你醒醒,我给你找个地方睡。”那里能叫醒他。
她按动桌上按钮,一会儿,小姚进来了。
她说:“小姚,你选两个壮实的员工,把沈先生抬到宾馆休息,给你钥匙。”
※ ※ ※
陆一鸣真的太累了,他迷迷糊糊知道小姚和其他几个人把他抬下楼,放在轿车上面,又送到宾馆里面,就是睁不开眼睛,任由他们摆弄。
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不知一觉睡到什么时候,被肚子的一阵咕咕叫声进行,他爬起来掀起窗帘,看见外面已经是黄昏了,掏出怀表,时间是下午六点半了。
他打开房间的门,一个服务生急忙过来问:“先生,您需要什么?”
陆一鸣问道:“能不能搞一点吃的?简单实惠。”
服务生说:“那一份扬州炒饭,一份西湖莼菜汤,可以吗?”
陆一鸣喜道:“好,好,就这样。”
服务生说:“好,马上给您送到房间里来。”
乘这个空隙,陆一鸣到卫生间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在香港跑了许多天,风尘仆仆的,洗过以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他还不忘给自己的脸上化妆,这些日子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是30岁左右的样子,在看看原来的21岁的模样,反而觉得幼稚的可笑。
洗完澡,晚饭已经送来了,他狼吞虎咽把炒饭和汤吃完,心中在猜想,《妍报》的那些家伙现在不知在干什么,后面一切顺利吗?
不管他,大局都已经定下来,后面的事情由邬妍君她们自己去折腾吧,自己总不能包下一切。
控股了香江报业集团,等于在香港有了基地,现在要派一个得力的人到那里去,派谁呢?如何重振《香江日报》的辉煌?陆一鸣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有些困倦,便刷牙漱口,吩咐服务生收走是碗筷,爬上床继续睡觉。
不知多久。
吱呀!门开了,一个声音说道:“好了,天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说话声音打结,看来已经有几分醉意。
陆一鸣惊醒了,是邬妍君的声音,这家伙怎么喝成这样?
门外,几个女子的声音关心的问:“邬社长,你没事吧?”
“没事,嘻嘻,我没有喝多,你们回去吧,记着,明天准时上班啊。” 邬妍君说着,重重的关上门,插上插销,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普通的一声倒在床上。
陆一鸣急忙向里面翻滚,才避免了骨头皮肉相撞之苦
“嘿嘿,《妍报》保住了,嘿嘿,还是我们自己的了。”她仰脸睡在床上,一个人在那里傻笑,笑一会又唱起来:“蔷薇蔷薇处处开、青春青春处处在……”
一股浓烈的酒气和吸附在头发上面的烟味扑鼻而来,陆一鸣皱起了眉头,他起身下床,打开了电灯开关,问道:“妍君,你在那里喝的那么酒?”
邬妍君用手遮住灯光,眯缝着眼睛看着他:“咦,沈黙,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在这里睡觉,我问你,你怎么醉成这样,连房间都跑错了。”陆一鸣伸手要拉她起来:“走,我送你回自己的房间去。”
邬妍君挥开他的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高兴,还不允许我喝酒啊,你知道吗,今天我们摆了五桌,所有人统统都参加了。”她手划了一个大圆圈,又站起来,在屋内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傻笑道:“今天他们都喝多了,郑波,吐了,萧鸥,钻到桌子地下去了,还有那个麦澄良,拉着章文康的手那个哭啊,说他那个老婆坏啊,母老虎一个,哈哈,你说多可笑,只有我没有喝多。”
“嗯,嗯。”陆一鸣点头答应,担心的跟在她后面,防止她一下子栽倒。
“沈黙,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你走的几天。我就没了主心骨了。” 邬妍君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她回头一下子扑到在他的怀中,“你,没有良心,丢下我就不管了,是不是找那个林小姐了。”
陆一鸣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轻柔的哄道:“我没有丢下你,我不是到香港去收购香江报业集团了嘛。”
邬妍君在他怀中撒娇:“我不管,你不准离开我,你走到那里我跟到那里,好吗?”她仰起脸,泪眼模糊的看着他。
陆一鸣低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红润的嘴唇,突然有一种要吻上去的冲动,他轻轻的说道:“好,我不离开你。”
定了定神,他说道:“看看你满身的酒气,快去洗洗澡吧,你等着我给你调好水。”他推开她,去卫生间调好淋浴的水温。
“不,你要答应不离开我,我才去洗澡。” 邬妍君摇晃着身体,如同孩童般撒娇。
“好,我答应你,不离开你。”陆一鸣哄道。
“那好。我去洗了。” 邬妍君高兴的笑了。
陆一鸣到卫生间调试水温,还没调好,邬妍君已经进来了,三下两下解开上衣,丰满的胸脯在文胸里面若隐若现。
“别,别。”陆一鸣惊叫道。
呼啦!邬妍君又一把扯下裙子,只留下一条三角内裤,露出笔直而修长的玉腿和圆润的臀部。
不要!陆一鸣在心中狂喊,眼睛却不受控制在胸脯上、大腿上、丰臀上转悠。
邬妍君醉态可掬的冲陆一鸣傻笑,两手又伸到背后解胸罩的扣子。
“呼——”陆一鸣在春光暴露之前的霎那冲出卫生间,这娘们,不是逼本少爷犯罪吗?他走到窗口,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冲淡这满屋的酒气。
这个窗口正对着一个小花园,淡淡的花香随着清风吹进来,使得他精神为之一爽,半圆行的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四周一片宁静。
几点了,他从床头柜上拿过怀表,打开盖子一看,哟,已经是午夜一点了,嗯,她怎么还没有洗完?
“妍君,邬妍君。”没有答应。
陆一鸣关好窗户,拉上窗帘,走到卫生间门口,又叫道:“妍君,妍君。”依然没有答应。
他推开虚掩的门,淋蓬头下,邬妍君蹲坐在那里已经呼呼入睡,身上的肥皂沫还没有冲洗干净。
“妍君,快醒醒。”陆一鸣走过去摇晃着他的肩头,全身赤裸的她身体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胸前的浑圆、纤细的腰肢,还有一切的一切都暴露在灯光下,看着他血脉贲张。
邬妍君还是没有醒来,无可奈何之下,陆一鸣上前抱起她,在淋蓬头下面冲洗,肌肤的接触更加剧了他自己身体某些部位的变化。
还是不要醒来的好,陆一鸣的手在她的肌肤上面抚过,抹去肌肤上面的香皂沫,手经过胸前蓓蕾时,怀中的丽人突然颤抖了一下。
陆一鸣不敢造次,用毛巾洗去皂沫,冲干净再抹乾水珠,抱着她走出卫生间,放在床上,低头在一看自己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他笑笑,回到卫生间又重新冲了一回。
自己已经没有可换的衣服了,他把内衣裤洗好,挂在卫生间内,祈祷它能在她酒醒之前干了,否则,就太尴尬了。
陆一鸣用浴巾裹着下体,他关掉灯光,淡淡的月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坐在床前,看着熟睡的邬妍君,心里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她翻了一个身,睁开眼看了一眼陆一鸣,伸出手与他相握,陆一鸣心中暗想,这小妮子,睡着了还怕自己跑掉。
手渐渐用力,把他向床上拉,同时一手扯掉了他身上的浴巾。
这时候还做什么圣人,陆一鸣纵身上床,揭开被褥,伏上了她的身体。
如电流通过一般,一股难以言传快感掠他们的肌肤,他俯唇在她的颊畔、肩膀印下温柔细吻,她屏息战栗着,感觉到他的吻像火焰般灼烫她每一寸肌肤。他充满热力的手掌冷不防地握住她胸前的浑圆,熟捻的手指捻弄顶端那一抹坚挺。
“哦!”一声呻吟,她的全身蓦地一阵燥热,他炽热的手掌在她姣美的娇眮上探索着,没有放过一寸能挑起她欲火的地方。
邬妍君紧紧抱着他,无言的承受他的抚摸,心神荡漾,酥麻的快感一波波冲刷而至,口中无意识的呻吟起来。终于他把她两腿往外分开,一鼓作气的进入了她。
……顷刻间,他的力道开始变猛,动作也加快了,邬妍君觉得如遭电击,奔腾的快感往神经末梢奔窜,高潮如海浪侵袭,将她往云顶推高,身体在他的掌控下已不再属于自己,令她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良久,良久,两人才大汗淋漓的平静下来,邬妍君头依偎在陆一鸣的怀中,低声呢喃道:“原来,原来,……这件事是这么的美妙。”
“嗯?”陆一鸣轻声问道:“你和康天擎,不是这样吗?”
“不是,和他在一起,只有一种屈辱的感觉,只希望他快点结束,每次事后,我都用水使劲的冲洗下身。” 邬妍君低声道。
这时候的邬妍君,没有一点醉态,陆一鸣搂住怀中的丽人,贴在她耳边问道:“妍君,你说实话,你今晚是不是确实喝多了?”
邬妍君欠起身子,在黑暗中看着他:“沈默,你问这个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惹酒三分醉,把你给强jian了。”
陆一鸣笑道:“没什么,我喜欢这个感觉。”
邬妍君恼怒起来,她抱住陆一鸣的肩头,在肩上咬了一口,幽幽说道:“沈默,你是个石头人啦,为什么几次拒绝我,还把我推给什么萧鸥,你真狠心啊。”
陆一鸣夸张的大叫起来,笑道:“我就是一个粗人,生怕唐突了美女啊。”
“你是不是怕我赖上你啊,我告诉你,我就赖上你了,一辈子赖上你了。” 邬妍君调皮在他耳朵里吹气,一只手又偷偷的向下面伸去。
“小馋猫。”陆一鸣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翻身又压了上去。
顷刻间,床又开始了暧昧的吱呀尖叫,伴随着不可压抑的尖叫声。
※ ※ ※
“啊——”高分贝的尖叫,把陆一鸣从梦中进行,他揉揉惺忪的双眼,看见阳光从窗帘外面照进来,天色已经大亮,一转头,咦?邬妍君抱着枕头缩在床脚,惊恐的看着他。
陆一鸣问道:“妍君,你怎么啦。”
邬妍君一边摸索衣服穿上,一边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沈默哪去了?”
陆一鸣笑道:“我就是啊,你怎么了,不会昨天把我给那个了,今天就要甩了我吧。”
听得熟悉的声音,邬妍君心中略定,她疑惑的说:“你怎么突然年轻了许多?”
外面有人轻轻的敲门,陆一鸣问道:“谁啊?”
服务生在门外说道:“我听见里面有人尖叫,没事吧,先生?”
“呃,没事,我老婆刚刚看见一个蟑螂,已经被我踩死了。”陆一鸣说道,他连连打着手势要邬妍君说话。
邬妍君看看两人赤身裸体的样子,确实不能放服务生进来,便提高声音说:“没事了,谢谢啊。”
服务生叽咕着走了。
邬妍君继续追问:“你到底是不是沈默?”
陆一鸣笑道:“等会儿我给你变回沈默。”他来到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出来从口袋里取出几样物品,坐在写字台前,对着镜子,几下轻轻的涂抹,又变回原来的沈默了。
邬妍君惊奇的看着这一幕,问道:“你为什么要化妆,是通缉的罪犯吗。”
陆一鸣问道:“你来上海两年了,知道轮船大王陆汉轩吗?”
邬妍君点头:“知道啊,这个新闻轰动整个上海滩了,我们《妍报》也连续报道了几天。”
“我就是陆汉轩的儿子陆一鸣。” 陆一鸣平静的说道。“我们家被人陷害的家破人亡,我死里逃生出来了,为了报仇,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了。”
邬妍君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究竟多大了?”
“二十一。”
“天呐,比我还小两岁啊。” 邬妍君捂住羞红的脸啊,“看看,我们昨天都做了什么啊?”
“怎么?”陆一鸣笑道:“比你小就不能做你的丈夫吗?”他小声问道:“昨夜还满意吧?”
“去!” 邬妍君啐道,逃进了卫生间。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尾声
(更新时间:2007-4-30 17:30:00 本章字数:1688)
三十分钟以后,陆一鸣和邬妍君坐在湖心亭茶楼喝茶,陆一鸣收拾起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妍君,《香江日报》是个大滩子,我想让你到香港去主持。”
邬妍君含笑轻声问道:“你到不到香港去?”
陆一鸣说道:“这边还有运输公司和出版公司,我走不开,但每隔一段时间会去看你的。”
邬妍君坚决的摇头:“我不去,我要留在上海,和你在一起。”
陆一鸣劝说道:“你总不能看着《香江日报》毁掉吧,让乔雪娟看笑话。”
邬妍君轻轻抓住他的手,说道:“沈默,你是知道的,我并没有什么领导才能,《妍报》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你让我一人到香港是搞不好《香江日报》的。”
陆一鸣默然,知道这是实情,想了想说道:“那我派雍凤农大哥去,但是他不懂报纸的业务,把岳肇成带过去做他的助手吧。”
邬妍君想了想,点头答应,说道:“我回报社以后和他谈谈。”
“那好,我回运输公司把那边的人事安排一下,今天下去我们飞香港,你定一下机票。”陆一鸣吩咐道。
邬妍君点头道:“好,我来安排。”她想起一件事,问道:“沈黙,香江报业集团虽然现在不景气,但也是香港有名的大公司,你从那里筹集那么多资金收购他们的啊?”
陆一鸣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把我手中的两个公司和住房都抵押给花旗银行,贷了1500万,加上现有的资金,堪堪够用。”
他笑道:“妍君,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了,手中没有一分钱资产了。好容易有个香江报业集团,还在我老婆的名下。”
邬妍君爽朗的拍拍他的肩头,笑道:“没关系,小弟弟,有大姐姐罩着你。”
陆一鸣急道:“别叫什么小弟弟,难听死了,你和苏雅一样,叫我默哥,要不我休了你。”
“好,好,好,我不叫了,默哥小弟弟。” 邬妍君开心的笑弯了腰。
吃过早茶,陆一鸣回到了家中,苏雅和方蝶心一见不免惊喜万分,陆一鸣告诉他们收购香港香江报业集团的事情,又询问了墨雅出版公司的近况,便开车来到远东运输公司,和雍凤农商量派他接管香江报业集团的事情。
雍凤农听说从《妍报》带一个懂报纸业务的助手过去,便点头答应,但他有自己的看法;“少爷,这次我们在香港有了公司,是个好事情,我想在那边设立运输分公司,如果这里局势不稳,我们可以开上轮船,带上职工、家属,一下子就可以全部搬过去了。”
陆一鸣经他一提醒,也高兴的说道:“对,对,你把日报的日常事情交给岳肇成管理,你集中精力筹划运输分公司的事情。”
他们又研究决定把上海的公司交给梁世华负责,他也是陆家的老人员了,业务精通。
诸事办妥以后,陆一鸣又到杜月笙的府上,把张佩雄和日本人搅合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给他。
杜月笙连连摇头道:“我这位张老哥做事实在不靠谱,怎么能让儿子跟日本人干事,让帮里面的人怎么看啦,沈黙,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情况,我马上写信给张啸林,让他把小雄叫回去。”
当天下午,陆一鸣、邬妍君、雍凤农、岳肇成和麦澄良乘飞机赶赴香港,在第二天的股东大会上,邬妍君毫无悬念的当选为董事长,邬妍君随即宣布香江报业集团的总经理由雍凤农担任,岳肇成任副总经理,《妍报》的总经理由自己兼任。
上海淞沪“八一三”战争爆发,陆一鸣把公司总部迁到香港,运输公司的破旧轮船全部沉入长江入海口,有效的迟缓了日军沿江而上的步伐,国民党撤离上海,黄金荣称病,杜月笙避到香港,张啸林卷土重来,成为日本人的走狗,陆一鸣和杜月笙组织暗杀队,对汉奸和日本人进行有计划的暗杀,日本人很是恼火,但也没有办法,终于张啸林被暗杀于家中,大汉奸汪精卫被毒死于医院中。
化名林淑兰的日本女特工山口美佐子没有完成上峰交给她的任务,自杀未遂,被陆一鸣救下,带回香港。
日本投降以后,陆一鸣定居于香港,专心经营实业,四个妻子共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注:这个结尾很是仓促,写了这些只用了原有素材的10%,由于惨不忍睹是点击,只好匆匆收尾,再策划以后的新书。( 猎艳上海滩 ./2355/ )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