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要大两岁,陆一鸣只好把自己的年龄加了十岁上去,说道:“愚兄今年三十一岁。”心想,以后慢慢再解释吧,蓝大哥。
蓝禹又上前拜见苏雅和方蝶心,苏雅急忙跳过一旁说:“蓝帮主,我们不能受你的拜见。我们两个不是他的正式妻子。”
蓝禹一愣,又笑道:“就是如夫人,在我的眼里也是大嫂啊。”
方蝶心悠悠道:“我们是被他救出苦海的,没有地方去,就赖在他身边的,目的是想好好照顾他,等到他正式结婚以后再……”
再说就露馅了,哪有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的,陆一鸣急忙上去制止:“贤弟见笑了,我这两位夫人喝多了。”
蓝禹笑笑道:“不管如何,你们就是我心目中的大嫂。”他开了一张支票,看着陆一鸣笑道:“大哥,我想给嫂子添几件衣服,你不反对吧?”
陆一鸣哈哈一笑,对苏雅和方蝶心说:“既然是贤弟的一片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因为还要在苏州游玩,陆一鸣辞别了青龙帮,蓝禹用车子将他们送回姑苏酒店,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
回到房间,苏雅打开手中的支票,吓了一跳,她说:“默哥,你猜这张支票多少金额?60万啊!”
陆一鸣笑道:“我这个结拜兄弟出手不小,你收好吧,到上海以后把它存了。”
由于到青龙帮做客一天,因此他们三人的苏州游玩计划也顺延,第二天,他们首先到狮子林,然后到拙政园,春天时节,微风阵阵,游人不算太多,他们沿着长廊小桥漫步而行,欣赏别致的园林美景、名人碑刻,累了就到茶社里面喝喝茶,十分写意。
方蝶心叹道:“今天才是真正的游玩,那天在虎丘,简直把人吓死了。”
苏雅点头:“是啊,默哥,我们三人如果永远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啊。”
陆一鸣左手握着苏雅的玉手,右手握着方蝶心的柔夷,说道:“好的,我们永远这样走下去。”
他们在拙政园里面盘桓了大半天才出来,时间已经是黄昏了,原有下午到寒山寺的计划只好延期。
狮子林和拙政园不太远,他们的汽车停在狮子林门口,因此出来以后便步行向狮子林门口走去。
刚走不远,后面警笛长鸣,一辆警车高速从后面驶来,苏州是水网城市,道路狭窄,陆一鸣赶紧拉着苏雅和方蝶心紧紧贴在路边,让警车过去。
警车呼啸从身边开过去,卷起一阵尘土,陆一鸣向两位老婆传授知识:“这是囚车,你看,车厢后面都加了钢护栏,犯人关在里面逃不出来的。”想起自己也坐过这种囚车,不由感概万分。
突然,灰尘中,囚车的后窗口上,露出一张模糊的脸庞,伴随着嘶哑的喊叫:“沈默,救救我啊!救救我!”
“陆一鸣,陆一鸣!”
陆一鸣立刻听出来,喊叫的是钱氏兄弟。
他们怎么到了苏州,而且被抓进了牢房?
陆一鸣带着两位老婆飞快的跑到自己的汽车旁,发动汽车,沿着囚车远去的路追去,那是的道路上汽车很少,囚车一路高叫,因此目标很大,他们很快追上了目标。
天色渐暗,囚车行驶到一偏僻路上,四周没有行人,时机正好,陆一鸣将车子交给苏雅驾驶,掏出蓝禹送给他的手枪,对准前面的囚车轮胎啪啪两枪,轮胎爆炸登时囚车慢慢的停下,驾驶室里下来两个狱警,囚车的警笛掩盖了枪声,他们不知道有人劫囚车,还奇怪的围着轮胎看。
轿车驶过囚车旁,陆一鸣摸出两根喂了麻药的钢针,甩手钉在他们的后背上,这时轿车超过囚车,陆一鸣看见驾驶室内再也没有人了,便让苏雅停车。
下车,悠闲的走过去,两个狱警已经歪倒在地上,陆一鸣从他们身上掏出一串钥匙,一边打开囚车后门,一边问:“两兄弟好好的小吃店不开,跑到苏州和警察闹着玩啦?”
“兄弟,别提了,你快给我们救出去吧。”钱阿二沮丧的说。
“哗啦。”打开铁门,钱阿三首先跳下囚车,沉重的镣铐差一点把他绊个跟头,紧接着钱阿二也从囚车里跳下来。
陆一鸣一一给他们打开镣铐,钱阿三回头对车上喊道:“娃娃,还坐在里面干什么,有人救我们了。”
“你们还带了一个帮手?”陆一鸣笑道:“这回进帐不少吧?”
“不是,这是车上认识的。”钱阿三道。
车门口出现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犹豫的看着他们,陆一鸣说:“不想坐牢就下来,想坐你就回车厢里老老实实坐着。”说着,伸出手去,少年扶着他跳下来,陆一鸣也给他打开镣铐。
少年跪倒在地上叩头:“谢谢大叔,谢谢好汉。”
陆一鸣说:“别谢了,快跑吧,一会警察就过来了。”少年惊慌的撒腿就跑,一会儿跑的不见人影。
陆一鸣顺手用镣铐把两个狱警铐上,对钱氏兄弟说:“把他们扔到车上。”
钱阿三抬头,钱阿二抬脚,两人把狱警一个一个扔进囚车,陆一鸣关上车门锁好,“快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三人走到前面的轿车里,陆一鸣对坐在后座上面的方蝶心说:“你坐前面去吧。”他和钱氏兄弟坐在了后面。
苏雅回头看见他们,一撇嘴说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这两个活宝。”说着,缓缓开动了汽车。
“我们现在回姑苏酒店。”陆一鸣吩咐道。
钱阿二惊奇的看着前面的两位女子,问道:“兄弟,这两位是?”
“要债的。”陆一鸣暗笑,对开车的苏雅说:“苏雅,我告诉你,你那一皮箱金条大洋,有一大半被他们拿去了。”
钱阿三惊慌的说:“我们现在什么钱都没有了,沈兄弟,你向她说说,以后我们还吧。”
苏雅笑道:“等你们还钱?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就盯着沈默一个人要。”
“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陆一鸣问钱氏兄弟。
钱阿二看看前排的两位女士,有些难为情的说:“有外人在场。”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行骗福顺铺
(更新时间:2007-4-10 21:51:00 本章字数:2359)
“什么外人,那是我的老婆。”陆一鸣道。
“不是还有一个吗?”钱阿二还是不好意思说。
“那也是我的老婆。”陆一鸣说:“别磨磨叽叽的,说吧。”
“两个都是?”钱阿三瞪大了眼睛看着陆一鸣。
“默哥,酒店到了。”苏雅把汽车停在姑苏酒店门口。
陆一鸣吩咐道:“你们俩坐在车里不要出来,苏雅,你到酒店把房间退了,蝶心,你到黄天源买些点心来,我们回上海路上吃。”
钱阿三叫道:“好兄弟,我们好不容易遇到一起,你说什么也在观前街上找个好酒店请我们大吃一顿啊。”
“说的好,我们在这里慢慢喝酒等警察再来抓我们?”陆一鸣瞥了他一眼。
钱阿三脖子缩了一下,嘀咕道:“不会那么巧吧。”
“那好,我点一桌菜,你留下慢慢吃,我们走了。”陆一鸣道。
“那——,还是一起走吧。”钱阿三道。
房间退掉,点心买来,苏雅开车上路,陆一鸣没好气的说:“计划好好的和老婆在苏州玩几天,这倒好,被你们打乱了,说吧,为什么被抓?”
“二哥,你说。”钱阿三满口的点心,“他妈的,苏州的点心和美女一样,就是好吃。”
“老三,弟妹在车上,不准胡说。”钱阿二喝道,“我来说吧。”
他们分得大半皮箱金条大洋以后,喜的心痒难熬,便逛妓院,吃大餐,上赌馆,手中的钱很快被挥霍的所剩无几,这才开了一个小吃店,准备维持生计。
钱氏兄弟的个性,那里能够静下心来开店,哥两个今天你溜出去,明天我溜出去,小店很快开倒了。
手中的钱彻底用完了,他们又干起了老本行,这次的目标是苏州的福顺当铺,他们在苏州运石头的时候,就看上了这家苏州最大的当铺。
这天早晨,福顺当铺打开门,掌柜刚在高高的柜台后门坐下,犹犹豫豫进来一个三十多岁岁的乡下人,说他是乡下人,是从他的衣服打扮上面来看的,看人,掌柜的很有自信,他从事这行20多年,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等,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这个人满身是土,脸色乌黑,举止动作就像没有见过世面。
乡下人愣愣的,在柜台外面四处张望,掌柜问道:“老乡,有什么事吗?”
那人仰头看着掌柜的,欲言又止。
“莫不是这人偷了什么到这里来当?”掌柜来了兴趣。
他和颜悦色的说:“老乡,你有东西要当吗?”
那人左右看看,问道:“老板,金子多少钱一斤?”
“多少钱一斤?”掌柜一愣,金子买卖都是论两计算的,要么金条论根计算的,哪有论斤计算的。
这个人有点傻,掌柜断定。他问道:“你有多少金子?”
“我有一筐呢。”那人道。
那人从怀中摸出一根金条,上面还沾着泥土,嘿嘿笑道:“我在田里打井打出来的。”
掌柜接过金条,仔细查看,是一条成色很高的金子,用等子一称,足足5两。
那人又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当时的市场上,一元钞票和一块大洋等值,5两黄金约值70元钞票。掌柜斜眼看看那人,说道:“你这个金子成色太次,不值钱的。”看看那人期盼的眼神说:“只值30元,我看你不容易,多给一点,40元怎么样?”
那人欣喜的说:“行,我问了好几家了,他们都出价35元,我卖给你了,给老婆儿子买两件衣服。”
还有比我们还黑?掌柜又将金条拿在手上仔细查看,确信是真货,便取出钞票送出柜台的窗口。
那人紧张的向外面看看,迅速的接过钞票揣在怀中,说道:“不能露富,我们村里的那些人啊,看见有钱向你借,晚上还会来偷,不能露富。”
掌柜说道:“你那么金子放在家里不是更不安全吗?”
那人神秘的笑道:“我把它埋到田里了,他们不知道。老板,我明天还来再拿一块来卖,给我自己卖几斤肥肉回去红烧了吃。”他咕嘟吞了一下口水,“老板,明天我来的时候,你把门关起来好不好,万一被认识的人进来看见,就糟了。”
掌柜答应:“行啊,大兄弟,你明天一进来,我们就将铺面门关上。”
等那人出去,掌柜得意的对里面的伙计说:“这又是一个肥羊啊。”他心中盘算,一根金条赚了30元,那乡下人说有一筐,一筐是多少?起码20根,那就是600元的进帐。
那乡下人出了大门,刚走出不远,钱阿二从墙角闪出来,问道:“老三,情况如何?”
装成乡下人的钱阿三说道:“二哥,我做事你就放心吧?东西准备好了吗?”
钱阿二点头,“明天我们按计划行事。”
第二天一早,小伙计刚打开门,钱阿三便闯进了当铺,小伙计认得是昨天的那个乡下人,便急忙关上门,到里面叫掌柜的。
掌柜出来一看,只见钱阿三满身酒气,两只眼睛红红的,手中拎着一个布包,掌柜心中鄙视这个乡下人,刚有两个臭钱,就去喝酒,大清早的喝那么子酒啊。
一眼看到他手中那沉甸甸的布包,看来他今天拿了不少的金条来,掌柜心中高兴,破例走出柜台,来到钱阿三面前。
“老乡啊,今天带多少金条来啊?”掌柜回头吩咐伙计:“快,给老乡到一碗茶。”
钱阿三接过茶碗,咕嘟咕嘟一口喝干,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掌柜,我是不是傻瓜!”
掌柜笑道:“你说什么啦?谁说你是傻瓜!”
“金子只有论两卖的,哪有论斤卖的,我老婆说我是傻瓜,我那块金子至少可卖70元,你只给我40元,老婆骂了我整整一夜。”钱阿三说道。
掌柜很生气道:“你的金子成色很差的,我已经多给你钱了,你老婆是胡说的。可恶!”
“是可恶!老子被她骂烦了,就喝酒,她还骂,老子从厨房摸出菜刀,一刀就把她杀了。”钱阿三从腰里抽出菜刀,狠狠飞砍在桌子上,菜刀深深的嵌入桌面,刀把还微微颤动。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你赔我老婆
(更新时间:2007-4-11 13:19:00 本章字数:2307)
“你杀了人?”掌柜惊讶的问道。
“人头就在口袋里,你们自己看吧。”钱阿三解开衣襟,掌柜看见里面的衣服上面全是鲜血。
一个伙计伸头看看口袋里面,只见里面血糊糊的一个人头,长头发被鲜血浸透了,粘在脸上,十分恐怖,不由吃惊的叫了起来:“人头,人头!”
没有想到他把人头带到这里来了,人命关天,这还了得,掌柜示意其中一个小伙计出去通知警察局,心中大呼倒霉,警察局这次还不知要敲诈我多少钞票呢。
小伙计刚要动身,钱阿三从桌子上拔下菜刀,站到门口,挡住了去路,用刀指着掌柜的说:“老板,要不是你少给我钱,老婆也不会骂我,我也不会杀她。说到底,杀人是你引起的,你说怎么办,我们上苏州府找县长评理去。”
掌柜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这杀人命案要是粘连到身上,把当铺都赔出去也不够打官司的,那些市政府的大小官员,那些大小警察那个不要打点?如何是好,看看这个乡下人的血红的眼睛,满脸的酒气,明晃晃的菜刀,生怕冲着自己也砍一刀。
掌柜的四下张望,只见几个伙计也吓得远远的,他娘的,平常一个个拿工钱欢快着呢,事到临头,都缩在一旁了。无奈只有自己应付:“老乡,有话好好说吗,把刀放下。”
“不!你赔我老婆!”钱阿三装的很逼真。
虚掩的铺门被推开了,钱阿二也是一身乡下人打扮进来了,见面见面就说:“他们说你进城了,叫我一通好找啊,幸亏我从门口经过,听见声音像你,三狗子,你媳妇怎么血糊糊的躺在床上,头也没了?”
钱阿三手中菜刀指着掌柜的,吼道:“你问他!”
掌柜的见他杀气腾腾的,吓得一哆嗦。
钱阿二眼睛也瞪起来了,“原来我弟媳是你害的!”他看见桌子上面的口袋,上前拿过一看,更加大声说道:“好嘛,我说人头哪去了,原来是你割下来的,掌柜的,走吧,我们去警察局。”
他把口袋放在掌柜的面前,一股血腥气正从直冲鼻子,掌柜只看见里面血糊糊的一团,吓得全身哆嗦,他急忙说:“大兄弟,您老明鉴啊!他媳妇不是我杀的,是你弟弟自己杀的啊。”
钱阿二眼睛一瞪,“你胡说,他是傻子啊,把自己的老婆杀了啊,肯定是你,看见我弟媳长的漂亮,见色起义,逼奸不遂,把她杀了。”
“大兄弟,我冤枉,是这么回事啊……”掌柜把昨天来卖金条的前后经过叙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钱阿二说道:“不过,这事情是因你而起的,我弟媳的娘家人要是来要人可如何是好?”
掌柜说:“你用钱打发不就行了。”
“我们乡下人那里有钱,掌柜的,这钱你出吧。”钱阿二道。
“好,好,好!我出。”掌柜从口袋里面掏出几张票子。
钱阿二不看那几张票子:“我估计,连赔偿带安葬,加起来要两万多,掌柜的,你就给两万元就行了。”
“两万?”掌柜差点坐到地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钱阿二对钱阿三说:“三狗子,你媳妇被掌柜奸杀了,人头都带回来了,现在是人赃俱获。你把他们看好了,我到警察局报案去。”说着,就要出门。
掌柜颤声说道:“大兄弟,你回来,我们好商量嘛。”
钱阿二停下脚步,说道:“好吧,拿钱来,三狗子媳妇娘家我去摆平。”
“我没有那么多现钱啊。”掌柜苦着脸说。
“开当铺,没有现钱?”钱阿二问道。
“不多。”掌柜的对伙计说:“你去把钱柜打开看看,有多少现钱,都拿给大兄弟。”
伙计到柜台后面请点,一会儿报告道:“有八千多。”
那么多?掌柜暗骂,笨蛋,你就不能少报一些,无奈的说:“都拿来,给大兄弟。”
钱阿二,走到柜台后面亲自看看钱柜里面的钱,那根金条也放在那里,他全部取出用一个口袋装好拎出来,对钱阿三说:“老三,人也不是掌柜的杀的,你就放过他们吧。”
掌柜点头哈腰的看着钱阿三:“是啊,你放过我们吧。”
钱阿二一眼看见掌柜手上的金戒指,便说道:“三狗子媳妇她妈,就喜欢带金戒指,要是把金戒指送给她,一高兴肯定就没事了。”
掌柜急于把他们打发走,便脱下戒指,交给他,“这个也给你。”
钱阿二接过,对钱阿三说:“老三,别再为难人家了,走吧?”
钱阿三把刀别到腰间,扣好外衣,说道:“二哥,说好了,我媳妇她们家里人你来打发。”说着,两兄弟出门而去。
掌柜长舒一口气,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个人,要是打起官司,不知要花多少钱,呼——
突然看到,装人头的口袋还放在桌子上,急忙对伙计道:“快,快去把人头还给他们。快一点!”
小伙计慌慌张张从桌子上面拎起口袋向外跑去,不料脚下一绊,摔了个马趴,口袋扔出老远,人头也滚了出来。
掌柜的骂道:“看看你,有什么用,平地上面能跌跟头,啊——”他看见地上的人头摔成两半边,露出里面的黄泥。
※ ※ ※
“哈,哈,哈……”一车人笑疯了,陆一鸣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你们两兄弟真是一对活宝,用泥巴捏个人头,加上一根金条,就骗了人家8000元,真有你们的。”
钱阿三说:“不止这些,我们还买农村妇女两条辫子,又买了一只狗,要不是哪有那么多的血啊!”
“那么后来,你们怎么被警察抓到的?”陆一鸣问。
“嗐!”钱阿二懊恼的说:“人啦,得意的时候,不能忘形,我们就得意忘形了,看到那么多的钱,慌忙的向外走,丢下那个人头,结果被发现了。他们派一个伙计一路暗暗跟着我们,我们兄弟刚换好衣服到春香院,就被警察局的人马包围了,一场空啊。”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兄弟相聚
(更新时间:2007-4-11 19:33:00 本章字数:2477)
“沈兄弟。” 钱阿三道:“还是你考虑事情周全,要是和兄弟你一起干的话,保证不会被识破,下次,你带着我们一起干吧。”
陆一鸣皱着眉头说:“像你们这么用钱,就是一座金山也不够你们用的,怎么不懂节省。”
钱阿二嘻嘻笑道:“我们下次一定注意,沈兄弟,我们这次老本都亏没了,明天的早饭还没有着落呢,你看……”
“苏雅,停车。”陆一鸣叫道。
苏雅应声刹住轿车,回头问道:“默哥,什么事?”
“钱家两位老哥,明天没有早饭吃了。我们将车开回去,还把他们送回牢房里面去,那里面吃饭不要钱。”陆一鸣道。
钱氏兄弟慌了,一个说:“兄弟,别啊,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另一个说:“沈兄弟,二哥开玩笑呢。”
陆一鸣对苏雅说:“天太黑了,我来开吧,你坐到后面来。”
苏雅从后视镜看看兄弟俩,笑嘻嘻的说:“我不坐后面,蝶心,我们姐妹俩挤一挤。”说着,挪到方蝶心那里,和她挤在一起。
钱氏兄弟尴尬的笑笑,看见陆一鸣继续驾驶汽车向上海方向驶去,不由放下心来,虽然知道陆一鸣是和他们开玩笑,还是有些担心。
“钱我是不会借给你们的。”陆一鸣一边开车,一边慢悠悠的说。
“不借,我们不借啦。”钱阿三连忙说。
“你们明天找一个小饭店,每天在那里吃三餐,我去结账。”陆一鸣问:“如何。”
钱氏兄弟喜出望外,连忙点头答应。“行,行。”心中又在转念头,能不能和饭店老板串通,套点钱出来用。
“早餐嘛,每人一笼包子一碗豆浆,中餐和晚餐,每顿三个菜,一荤两素,够吃吗?”陆一鸣道。
“够吃,够了。”两兄弟苦笑着对视一眼,陆一鸣把这条路也堵死了。
“苏雅,你明天和蝶心去寻一处房子租下,给我的两位兄弟住。”陆一鸣吩咐。
有吃有住,还有什么不知足,钱氏兄弟无语中。
他们一行回到上海,陆一鸣安顿好钱氏兄弟,便开始了对张啸林的计划,第一步,摸清张啸林的行踪和活动规律。
他开始了艰难的跟踪历程。
张府对面的隔一条巷子,有一幢小楼,三层,从三楼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张府大门。陆一鸣把他租下来,买来高倍望远镜,守在这里一看就是十多天。
基本上摸清了出行的时间,他开始跟踪,张啸林的雪佛兰刚出大门,陆一鸣的别克轿车就远远跟了上去。
张啸林每天的行踪还是有规律的,上午打点帮里的事情,下午大多和黄金荣、杜月笙一起打牌,晚上到大世界看看越剧,张啸林是浙江人,对越剧是情有独钟。
这一天,陆一鸣正在马路上开车跟踪张啸林,突然,路边窜出钱阿三,站在马路中央,拼命的向他招手,陆一鸣立刻猛踩刹车,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音,轿车在离钱阿三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
陆一鸣摇下车窗,吼道:“阿三,你不想活啦。”钱阿三也吓的脸色发白,他转身拉开车门跳上汽车,说道:“开车。”
陆一鸣看他的神气劲,奇怪的问:“到哪里去?”
“王婆子饭店。”钱阿三道,这个饭店是钱氏兄弟的定点饭店。
“是不是在饭店闯下祸事了,要我去解决。”陆一鸣问道。
钱阿三委屈的说:“沈兄弟,你小瞧我们兄弟了,哪能啊。”
“那是什么事情?”陆一鸣有些奇怪。
钱阿三嘻嘻一笑:“您到哪儿就知道了。”
陆一鸣实在想不到是什么事情,但发现原来一直是兄弟两人同进同退,现在却没有老二的踪影,便问道:“你哥呢?”
“他在饭店里。”钱阿三答道。
今天这两个兄弟有些反常啊,陆一鸣心想,别克轿车一路飞驰,转眼来到王婆子饭店,这个饭店地处上海西北靠近郊区的一跳偏僻地方,是由苏北过来的王姓一家开的,以淮扬菜为主。
陆一鸣把车子停好,钱阿三把他带进包间里面,里面钱阿二正在陪着两个人说话,一个是光头的高大胖子,另一个是一个瘦削的中年人。
“鲁大哥!伍二哥!”陆一鸣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鲁通海,惊喜的道:“你们什么时侯也出来了。”
来着正是狱中的难友鲁通海和伍洪举,鲁通海推开拥抱的陆一鸣,问道:“先生,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伍洪举微笑的看着他们,陆一鸣回头问他:“伍二哥,鲁大哥他不认我了,咋办?”
鲁通海上上下下打量着陆一鸣,疑惑的说:“声音有些熟悉,你是陆一鸣?”
陆一鸣点头笑道:“正是小弟。”
“几个月不见,怎么老了这么多?回来很辛苦吧?” 鲁通海道。
“哪能不辛苦,一回来,就娶了两个老婆。”钱阿三挪揄道。
“是吗,不简单。” 鲁通海道。
“下午两位老哥到我们家去,我让她们拜见你们。”陆一鸣道。
鲁通海刚要说话,王婆的儿子王贵进来,手中拉着一个菜单:“沈老板,您看这些菜行不行?”
陆一鸣接过,一边看一边摇头:“太素了,这样,你给我们做一个烩蹄膀,一个煮鸭子,一个红烧老鹅,一盘红绕大肠,一盘红绕肉,牛肉来两大盘,再来几个素菜,洋河大曲来一坛。对啦,做菜少放点糖,我的客人是正宗的江北人。”
王贵答应出去了,鲁通海问道:“他叫你沈老板?”
陆一鸣说道:“你知道我们从如何死里逃生出来的嘛?”
鲁通海点头,“刚刚阿二兄弟和我说了一个大概,他妈的姓娄的太不是东西了,为了几个臭钱,竟然赔上一个排的兄弟。”
“这是张啸林花钱买通的娄连长,要置于我死地,正巧我的军装盖在一排长严中义身上,他们就以为是我死了,我以后便改名沈默,回来以后暗中对付张啸林。”陆一鸣道。
“怎么样,我和老伍来帮你。” 鲁通海问。
陆一鸣摇摇头,“小喽罗已经被我除了差不多了,张啸林灭亡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些事情我要亲手来做。”他笑道:“鲁大哥,伍二哥,说说你们的情况。”
说话间,王贵带着他的老婆,将酒菜流水一般送上来了,五个人坐上酒席,开始喝酒,酒席间,伍洪举介绍了他们离开川军的经过。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神秘的麻将
(更新时间:2007-4-12 17:36:00 本章字数:2305)
原来娄连长他们的部队,后来终于调防到陕西参与包围红军,在一次和红军的摩擦中,川军被击溃,鲁通海和伍洪举一合计,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便带着几个狱中的兄弟史大保、魏树章、裴三喜乘混乱之际,溜了出来,一路南上,回到了运河帮。
“老伍现在是我的副帮主了,我们两个联手南边到长江,北面到洪泽湖、清江浦,都是我们的天下了。” 鲁通海意气风发。
陆一鸣问道:“现在洪泽湖帮和青龙帮都归你掌管了?”
鲁通海点头:“对,现在上面有老伍给我出谋划策,下面有史大保、魏树章、裴三喜和原来的帮中兄弟们支持,我的帮主做的滋润着呢。”
“来,祝贺你们,小弟敬你们一碗。”陆一鸣站起来,端起酒碗一干而尽。
“好,干。”鲁通海和伍洪举也一干而尽。
钱氏兄弟也端起酒碗站起来,“鲁大哥、伍二哥,我们兄弟也敬你一碗。”与他们对饮一碗。
吁——,钱阿三长舒一口气,“妈呀,真过瘾啊。”
伍洪举笑问:“看你馋那样,好像八辈子没有喝酒了。”
“可不是。”钱阿三诉苦道,“沈兄弟每顿给我们规定三个菜,不给酒喝,苦啊。”
“我看这样。” 鲁通海说道:“你们兄弟跟我到运河帮里,我保证你们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这个吗——”钱阿三笑道:“鲁大哥,我们兄弟在上海习惯了,故土难离,故土难离啊。”
大家说笑一阵,鲁通海说:“一鸣兄弟,你在上海有没有头绪,能给我们搞一些枪和弹药。现在不像以前,没有这些家伙,镇不住事啊。”
陆一鸣想想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渠道,便说道:“鲁大哥,目前我还没有门路,不过以后我给你多留心,你要什么样的,多少啊?”
“什么样都行,多多益善。” 鲁通海说:“我们从川军那里溜出来的时候,带回来几支长枪,可帮了不少忙了。宝应城的李大善人不买我们的帐,我们半夜把他的庄园围起来,他一开始还庄门紧闭,站在城墙上十分嚣张,被我一枪打下一个壮丁,这才乖乖的把帮费交过来。”
一席话说的陆一鸣十分神往,他说道:“鲁大哥,等我这边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到你们那里小住一些日子,体会你们的帮中生活。”
“好啊,你一定要来。” 鲁通海爽朗的大笑;“来,我们再干一碗!”
伍洪举关心的问:“一鸣,这边有没有什么难处,老哥有没有帮上忙的地方?”
陆一鸣想起一件事情:“便说,伍二哥,这样一件东西,你看有没有办法做出来。”他把具体的用途告诉了他。
伍洪举一听笑了,“我手中正有这样一件玩意,是我无意中得来的,是小日本生产的。”
“是吗,太好了。”陆一鸣高兴的叫道。
“这样吧,钱家两兄弟跟我们一起回去,把它带过来。” 伍洪举说道。
※ ※ ※
上午9点半,法华路88号,张啸林的情妇黄丽刚刚起床,坐在梳妆台前精心的打扮自己,中午如果没有饭局,张啸林一般会到这里吃午饭,下午,老规矩,黄金荣和杜月笙按时来打牌,因此她等会还要带厨子上街采购,下午做几样精致的点心给他们吃,这两年来,她除了美丽的外貌,还有就是这样紧紧抓住张啸林的心,让自己成为张啸林众多女人中最受宠的一个。
“咚咚。”两下敲门声,佣人吴妈进来,恭敬的说:“太太,有位小姐要见你,她说是你的朋友,姓方。”这里,佣人们必须称黄丽为太太。
“蝶心?” 黄丽惊奇的问:“快请她进来。” 黄丽和方蝶心一起进张啸林手下的公司,两人十分要好,后来,张啸林见黄丽美貌出众,小嘴又甜,便把她收着情妇,两人联络就少了许多。
方蝶心拎着包裹进来,两人相见不由相拥在一起,许久,黄丽仔细的打量着方蝶心,啊呀,现在人憔悴了许多,脸色又黄又没有光泽,便问:“蝶心,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初,你可是比我还漂亮啊。”
方蝶心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轮船公司的阎东平把公司的营业款突然盗走了七十多万,老板十分生气,询问的时候,阎东平突然死了,这笔钱没有了下落,老板一气之下,把我卖到了迎春楼。”
“啊?张啸林怎么能这样。” 黄丽问道:“后来呢?”
“一个姓邵的小公务员把我赎出去了,本来我也认命了,准备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可是他在农村的老婆又来上海了,天天打骂怄气。” 方蝶心低声道:“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
黄丽也叹了口气,“苦命啊,你有什么打算?”
方蝶心抬起头,期盼的眼光:“黄丽,那钱是阎东平弄走的,和我没有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和老板说说,让我回来上班吧,扫厕所也行。”
黄丽点头,说道:“行,他来的时候,我一定和他说说。”
方蝶心取过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只精美的盒子,上面雕刻着几支樱花,“黄丽,这是老邵从日本人那里弄来的麻将,宝贝似的藏在箱子底下,我把它送给老板用。”
老板什么麻将没有用过?黄丽表面还是笑眯眯的说:“好的,我留下转交给老板。”
方蝶心方佛看出黄丽的内心,神秘的说:“你不知道,这麻将神气着呢。”她打开麻将盒。里面除了一副麻将,还有两幅眼镜,一副男式,一副女式。
方蝶心取出女式眼镜,递给黄丽,“你带上它,再看看麻将。”
黄丽疑惑的带上眼镜,再一看麻将,啊呀,原来背面向上的麻将竟然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的牌面,二条,一筒,白皮。
她取下眼镜,看见的还是象牙做的背面,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她取出一张牌,翻过来果然是白皮。
“咦,这东西太好玩了。”黄丽十分惊奇,“这要是和别人打牌,净赢不会输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这个人心狠手辣
(更新时间:2007-4-13 17:10:00 本章字数:2281)
方蝶心又和黄丽拉了几句家常,就告辞回去,黄丽把她送下楼,再三说:“你放心,老板来的时候,我一定求他让你回来。”
中午,张啸林如往常一样过来后,吃过午饭,黄丽伺候他上楼小睡,有心给他个惊喜,便到悄悄到牌室将麻将掉了包。
下午两点钟,几个老牌友又凑到一起,依然是黄、杜、张三大亨加上冯敬尧,四个人围在一起,码好牌,各人抓牌,在自己面前放好。
杜月笙眼尖,看见张啸林换了一副新的眼镜,便问道:“张老兄,换了新眼镜嘛。”
张啸林一边研究自己手中的牌一边嘟哝到:“大概黄丽给我换的,人老了眼睛都老花,不向你年轻人啊。”
杜月笙笑道:“你老哥又在卖老了,你看看你的几房姨太太,要说年轻,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啊。”
四个人都哈哈笑起来。
这四个人中,黄金荣最大,杜月笙最小,张啸林和黄金荣、冯敬尧都用上了老花镜了。
杜月笙说道:“眼睛片还是水晶的好,它养眼啊,过两天我有个手下要到苏北东海县城去办事,那里的水晶质量没的说,我让他选几个顶级的带回来,让眼镜店给我们几个每人磨制一副好镜片。”
“好啊。” 冯敬尧说道:“杜老弟,我这里先谢谢了。红中。”他拍出一张牌,“咦,老张,这付牌不错,摸在手里舒服。”
张啸林整理好自己的牌,向对方看去,突然,发现自己清清楚楚的看见黄金荣的牌面,一张西风、一副白皮、一万、两个三万……,再向左右一看,竟然也看见他们的牌面。
“咦——”他惊奇的叫了一声。
黄金荣打出一张西风。问道:“怎么啦?”
“没……没什么?”张啸林道。
“他定是快成牌了。” 冯敬尧道。
张啸林心中暗暗惊喜,以为上天保佑自己,心想,以前我打牌老输,该今天也要轮到我赢了。
整个下午,是张啸林一人赢,三个人输,杜月笙依旧面色平和,冯敬尧间或嘀咕几句,“今天的手气怎么这么背啊。”黄金荣则咕咕哝哝,不住口的低声咒骂自己的手气。
张啸林则暗暗得意,满面春风,打了一圈下来,他赢了一千多块,吴妈端上点心,是酒酿元宵加黄桥烧饼。
吃个点心以后,继续打牌,依然是张啸林赢,而且他有如神助,只有一张在外面的牌,他也敢听牌。
打牌间隙,张啸林和冯敬尧出去方便,杜月笙取过张啸林放在桌子上面的眼镜戴上,脸色突然微微一变,他摘下眼镜交给黄金荣,“你戴上看看。”
黄金荣满肚子不高兴,摇头道:“我戴它干什么?”
“你戴上就知道了。”杜月笙坚持道。
黄金荣接过戴上,“怎么了,不就是眼镜嘛,有什么稀奇,啊——”他看见桌面上每个麻将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摘下眼镜,黄金荣气愤的说:“什么东西,不就是打个牌嘛,用得着这样算计。”将眼镜重重摔向桌面。
杜月笙连忙接过眼镜,将它放回原处,对黄金荣说:“黄老板,这里有外人在场,你要耐住性子,不要让人笑话。”他指的是冯敬尧。
张啸林和冯敬尧回到桌面上,冯敬尧首先发现黄金荣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黄老板,怎么啦?”
杜月笙接口道:“他坐时间长了,刚刚站起来头有点晕。”他知道黄金荣脾气火爆,怕过一会忍耐不住发作起来,便说道:“黄老板,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说着,上前搀扶黄金荣。
黄金荣慢慢站起来,也不和张啸林打招呼,在杜月笙搀扶下,下楼离开。
他们刚走,黄丽就跳到张啸林面前,笑着问道:“怎么样,今天的麻将肯定是大赢特赢啦。”
张啸林笑道:“今天的麻将打得真开心啊,老头输的头晕病都发作了。”他见黄丽有深意的笑容,问道:“这是你搞的?”
“当然了。” 黄丽说道:“这是我特地请人从日本买回来的,全中国只有我们这一副。你说,黄丽好不好?”
“好!”张啸林说道:“明天叫他们再送一万元给你用。”
路上,冯敬尧的坐车早已跑的不见影子,杜月笙的汽车跟在黄金荣的车子后面,两部车向会开去,突然,前面黄金荣的轿车停下,杜月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停在路边。
黄金荣的一个保镖一路小跑过来说:“杜先生,老板请您过去坐他的车。”
杜月笙过去,坐在黄金荣的身边,轿车慢慢开动,良久,黄金荣叹了口气,对杜月笙说:“月笙啊,张啸林这个人你要留神,他心术不正啊。”
杜月笙笑道:“您还为刚刚的麻将事情生气啊?”
黄金荣摇摇头说:“从小事情上,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品德,这个人心狠手辣,我担心他以后走上邪路,毁了我们青帮。”
杜月笙说:“张啸林和我们一起打拼的几十年,不会吧?”
“月笙,你比我精明许多,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他以后还会有危害帮里面的事情做出来。” 黄金荣说,“我老了,已经没有精力多问事了,以后帮里面的事情,你要多问,不能交给他。”
轿车开到黄金荣的府门口。杜月笙问:“您看,明天的牌局?”
黄金荣道:“明天我会让人通知你和张啸林,我头晕未好,牌局暂时取消。还有一件事情,我们从德国购买的500枝卡宾枪和5万发子弹,也是张啸林经手的吧?”
杜月笙点头:“对,一直都是他和德国买办洽谈购买的,听说这几天船要靠码头了。”
“这批枪支购买不容易,是委员长看在你我的老面子上才同意( 猎艳上海滩 ./2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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