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系统小姐姐比我还中二怎么办》6.日常

    
    系统真的是被她的悠闲给打败了。
    玖谙到学校时，早自习已经上完了，同学们都去操场准备做早操了，可玖谙却是停留在了教室里，还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某站，输入“家庭教师”，就这么无所畏惧的在教室里面看起了番。
    说实话，系统是很意外她这个举止的：“你在重温？”
    玖谙是从第一集看起的，对于家教，她的记忆的确不深了，但是她还是记得前二十集日常篇纯粹就是在集齐图鉴。所以她也有精力回系统的话——
    “你不是要我不要把这个当做游戏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呢。”
    “我应该还没有那么不受控制吧？”玖谙笑笑：“虽然我是挺混账的，但是我还是有分寸的啦。”
    “我还以为.......”
    “嗯？”
    “没事，”系统似乎笑了：“你这样才可爱嘛。”
    玖谙：“？？？”
    喂喂喂！她可是被里包恩他们夸过可爱的女孩子好不好！
    “人家那是出于礼貌。”
    玖谙：“........”
    玖谙决定，自己不要跟系统说话了。
    玖谙看了几集后，同学们也结束了早操，陆陆续续上来了，这时候有个男生出现在了玖谙面前：“那个........”
    玖谙抬头看向他：“说。”
    男生挠了挠头：“昨天老师要你去她办公室的，你没去，她要我通知你今天放学必须去。”
    玖谙依旧冷漠：“哦。”
    男生站在那很尴尬，尴尬了一阵后，他就走了。
    他路过几个女生的时候，那些女生拉着他小声说话——
    “你干嘛真通知她？她反正不会去的。”
    “对啊，你还平白无故的遭她冷眼。”
    “她这种人，就是故作清高。”
    “做作。”
    女生们以为玖谙听不见，事实上玖谙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进去了。
    系统有点不明白：“你在平行世界做的那么好，为什么在主世界就不行了？”
    “不想和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打交道。”
    “可人类，本来就是善于说谎的生物，你也不例外。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
    “那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做一匹孤狼？”
    “挺好的。”
    玖谙在这上面明确的表示了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让系统有点无奈，但是又没有办法。它只是系统，在主世界里，它没有任何立场去劝玖谙。
    这时候预备铃响起来了，玖谙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第一节课是英语。
    玖谙只是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课桌里，调了静音，丝毫没有认真上课的打算。
    这时候她又听到他们班为数不多的女生开始了议论——
    “好像要换英语老师了？”
    “对啊，我们现在这个老师应该是到预产期了。”
    “听说要来的新老师是个帅哥诶！”
    “下个星期上任吧？”
    “对啊对啊，我听说他是国外名牌大学最年轻的教授！”
    玖谙倒不是刻意想听，只是她耳力异于常人，不得不听。听到这话的玖谙心里升起了几分可惜。她读的是理科班，全班五十个人，就五个女生，在所有同学里，她一个也不喜欢，可是在所有老师里，玖谙对这个英语老师却是有好感的。
    她算得上真正的老师。
    不会因为成绩差异导致对待学生的态度不一样，每天大着肚子备课，还提前进教室，也不拖堂，下课了也会刻意在教室里多待一会儿，就是为了让学生方便问她问题。
    这个老师是高三才教他们的，玖谙还因为这个老师，每回英语考试的时候，都会挑几个题目做，不交白卷。也就是因为没有交白卷，让英语老师注意到了她。
    那天成绩还没公布，老师们还在看试卷，玖谙就被英语老师单独叫了过去，过去的时候，办公室也只有玖谙和英语老师两个人。
    英语老师开门见山：“玖谙，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当时玖谙真的是一脸蒙逼，然后便听英语老师继续道：“我看过你之前的成绩，你每张试卷交的都是白卷，要么就是在试卷上画画，说实话，你的画功很好，因为我儿子也是美术生，我不得不承认，你比他画的还好，但是你为什么没去学美术呢？”
    她顿了顿，道：“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就说这一次考试。”
    英语老师抽出她的试卷来，指出了一个混杂在二十道选择题中的一个：“这道选择题，是你唯一做了的选择题，但是这道题的范围，已经超出了高中的范围，我是亲戚家的一个孩子，那天来看我时，我正好在出题，他就帮我出了几道难题，但是因为他的学历过高，所以他出的那几道题，范围已经不是你们能答对的了。”
    她说完，又将试卷翻面，指出了那几道，偏偏玖谙就答了这几道题。
    玖谙没说话，英语老师又接着道：“每次轮到你念文章，你都不出声，不是因为不会读吧？而是因为你怕暴露出你那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
    这回玖谙是真的惊讶了。
    英语老师笑了笑，道：“你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愿意接手你们班吗？”
    玖谙摇了摇头，英语老师道：“因为你。之前去网吧找我儿子的时候，你正巧坐在他旁边，你玩的游戏我见过，是个国外游戏，你在和队友用英语交流，那一口美式英语，标准的称得上漂亮，要说你是美国人，我都不会怀疑。”
    玖谙沉默了很久，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英语老师又重复了第一句话：“玖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作为老师，只想帮帮你。”
    玖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苦衷，单纯没兴趣而已，老师要是想说出去就说出去，没关系。我无所谓。”
    之后玖谙从英语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后，她仍然忘不了英语老师那失落的眼神，但是那并不能改变她。英语老师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不过玖谙也是真的无所谓，可打那以后，玖谙对这个老师的印象就从“还不错”变成了“很好的老师”。
    上课铃还没响起来，但是英语老师却已经进来了。
    她走到玖谙身边，玖谙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给她看自己的课桌。
    英语老师盯着她手机看了一会儿，道：“这是部有点年代的番了啊，我之前陪我儿子看过。”
    玖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正巧这个时候上课铃响起来了，英语老师便走到前面去了，她到也没管玖谙在她的课上看手机。
    她走到前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必有很多同学都知道了，下个星期，你们的英语课就不是我上了。而很不巧的是，今天这节英语课，是这个星期最后一节。”
    她顿了顿，笑道：“所以我今天这节课没有拿书，而是想和你们聊聊天。”
    “你们高三了，时间的确很宝贵，我也不该浪费你们这么宝贵的时间，但是我觉得，人除了学习以外，还要学会如何做人。不然也只是一个有着高智商的畜生罢了。”
    她很少跟他们讲这些道理，大家也听得很认真，只有玖谙一个人，仍旧沉浸在家教里，她要努力记住每个点才行，因为玖谙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细节决定成败。
    她其实打心底是不相信池田纲吉会黑化的，因为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柔，玖谙冷漠了许久的心，都被他暖到想哭。明明才接触不久，玖谙就有种想要追随他，想要保护他的欲望，而她也能明白为什么池田纲吉前期明明那么废材，可追随他的人却打把，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温柔了。
    温柔的足以让所有人臣服。
    “玖谙，很多事情不是你不相信就不会发生的。”
    “可是你也感受到了吧？那孩子，真的是小天使啊。”
    系统道：“我虽然很庆幸你在主世界经历了这么多不平和难过，还能保持着本心，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也许他有可能会按照作者的设定那样，不会黑化，但是他也有可能会偏离设定，一个人的生命中，有无数的可能性。玖谙，我之前是劝你不要把平行世界当作游戏来看，我现在要劝你，不要把他们当作虚拟人物来看。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一条生命。而一旦平行世界遭到毁灭，受影响的其实还是主世界。”
    玖谙没注意系统最后一句话：“小姐姐，你的意思是，其实还是有很多种可能性的？”
    “当然，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关系。而且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存在于什么里头的虚拟人物。”
    玖谙却是突然笑了：“简单来说，就是‘主角，我劝你善良’？”
    系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来个山路十八弯，顿了一下，机械化的声音似乎也是带了点笑意：“你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