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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远树再次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说:“走吧,先吃饭,咱们再好好聊聊。”
悦悦终于站了起来,牵住了华远树的手,全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午饭期间,纵然有我们三个大人极力的制造气氛,两个孩子的情绪依然很低落,但是超出我预期的是,两个孩子还肯吃饭。
饭后,我们拿出所有的耐心陪着孩子,期间连手机也不看一下。华远树把悦悦叫进了书房,两个人关上门聊了很久,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以后,悦悦才出来,脸上虽然还别别扭扭的,但是肯和我说话了。我不知道华远树说了些什么,想问又觉得不合适。我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方法,而是让孩子认可我,认可我就是他们的亲生妈妈。
如此,又过了两天,悦悦和小如对我总算不像刚知道我是妈妈的时候那么抵触了,但是我们三人间的隔阂还在。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了,我也不太着急了。
在香港一呆就是一周半,华远树已经耽误了很多事。在周六的晚饭后,他把我和刘月,还有两个孩子一齐叫到客厅,非常郑重的说:“悦悦,爸爸有事要出国一趟,大概会在那里忙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和妈妈住在一起,照顾好妹妹。”
悦悦抬头看我一眼,声音很大的说:“她才不是妈妈。”
华远树摇了摇头,蹲下去与悦悦对视着说:“悦悦,你是哥哥,照顾好妹妹,好吗?”
说完以后,华远树就那样很坚定的看着悦悦,过了大概有两分钟,悦悦终于点了点头。华远树松了口气,拍了拍悦悦的肩膀站了起来。
临行前,他半是正经半是玩笑的对我说:“你们合伙这么算我一把,我大概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我的孩子在你这里,我确实会比较放心,但将来真到了必须针锋相对的那天,我不会因为你照顾过孩子就网开一页的,所以你最好存好自己的养老钱。”
“一定。”我对他说。
他走了好一会儿,我还站在原地发呆。刘月等得急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说:“走吧,该给孩子们洗澡睡觉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怅然若失。
孩子们都睡着以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我和刘月对视了一眼,如释重负的坐在沙发上休息。
刘月用一只手支起湿漉漉的头发,一只手玩着一个熊头的小抱枕,看着我说:“终于达到目的了,我以为华远树会歇斯底里的,真没想到,该有的涵养他一点也不少,确实算是个好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我也没想到,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愧疚。”我说。
刘月把手里的熊头扔到我脸上说:“你这女人,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华远树一开始把你当商品,后来想把你给弄死,再后来还让你去公司背黑锅,如果不是发现的早,现在黑锅你恐怕早就背上了。他现在完全输了以后,对你稍微有了点姿态,你又对他惺惺相惜了?”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每个人每个时期都有自己的想法,人总是会变的,只希望越变越好而已。我没什么惺惺相惜,更没有心软之类,只是觉得某些方面,如果换到我身上,我未必能像他这么豁达。”
刘月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我说:“明天回帝都吗?”
我算了算时间,我们在香港滞留的时间也不短了,何况通行证也马上要到期了,于是点头说:“明天先和孩子们商量一下,然后订机票吧。”
“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情况?”刘月冲我扬了扬眉。
“好。”我应了一声。
我和刘月都有打了一场硬仗以后的疲乏感,互相看一眼对言的懒态,都不由的笑了笑,是苦笑,也是带着些许希望的笑。
我在香港的情况程墨都知道,此时打通电话,他直接就问:“我知道,华远树走了,没带孩子,你赢了。”
“多谢你的帮助。”我说。
“现在谢不谢我不重要,对于孩子的解释才重要,你如何向我爸妈说明自己带着一对孩子回帝都?何况,孩子们可是不会说谎了,你既然承认了自己是妈妈,难免他们会叫。你的身份,大概是瞒不住了。”程墨担忧的说。
我知道他担心关云珠的承受能力,犹豫了一下说:“我会认真解释的,我相信爸妈应该会理解我。”
程墨半天没说话,最后闷闷的说了一句:“我想让你再瞒一段时间,真的不想让他们再受刺激了。”
我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那我能找个理由先不回家吗?”
“不行,刚才还在念叨你呢。”程墨说。
我一下就陷入两难了。孩子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不会放弃,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孩子们帮忙隐瞒什么。但,关云珠和程思言对我就是对亲生女儿的态度,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先回来再说吧。”程墨大概是不想让我为难,直接拍板说,“或许他们也有感觉了,只不过装不知道罢了,回来再说。”
挂了程墨的电话,我觉得自己不能再纠结下去,所有的事不管结局如何,都要有一个了结的。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向关云珠和程思言坦白一切,至于他们怎么对我,我都坦然接受了。
我把自己的打算和刘月说了,然后和孩子们商量好了出发时间,马上订了机票。说是和孩子们商量,其实只是通知。孩子们既没同意也没反对,最后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小如看到悦悦对我的态度,拉了拉悦悦的衣袖,叫了一声哥哥。悦悦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对我说:“我想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这算是他这段时间给我的唯一一个正面回答,把我高兴坏了。
机票我都订好了,悦悦突然改变了主意,把行李箱一扔对我说:“我又不想回去了,我想去迪士尼玩。”
我和刘月对视了一眼,刘月刚准备开口劝说被我打断了:“好,现在去,还是明天去?”我蹲下来,看着悦悦的眼睛问。
他扫了我一眼说:“现在就去。”
“可以。”我说。
刘月无奈的摇头,但同时也了解我在想什么,马上对我说:“你去安排车子,我改签机票。”
我们把一切准备好了,都到了迪士尼的门口,悦悦又闹了小脾气,站住脚步冷冷的对我说:“我累了,想回家睡觉。”
我现在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折腾我。他想通过折腾我,试探我对他的真心和耐心是多少。
我笑了笑说:“好。”
接下来的半天,他都在不停的改变主意,一会要吃泰菜,一会儿要吃海鲜,买了香草味的冰淇淋,他说自己想换成巧克力味道等等。
这一天折腾下来,我和刘月都累成了狗,而且三顿饭基本上都没吃进嘴里。好容易把小祖宗给哄睡了,我俩相视苦笑,去泡了两碗面。相比之下,小如就是天使宝宝一样的存在。
到了第二天,我以为还要改签机票,没想到他不闹妖蛾子了,乖乖的拉着行李,跟着我们上了回帝都的飞机。
一上飞机我就把手机关机,然后陪着他们玩了一路。
帝都机场,程墨有安排人接我们,我才与接机的人碰上头,程墨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程紫,你的身份不是问题了,有人趁我不注意把你的真实身份捅到爸妈那里了,而且还把厚厚的证据拿了过去,同时他故意隐藏起来的关于程紫已经死了的证据也都说了,你等一下买机票回香港,爸妈已经去香港看望程紫了,而我现在不在帝都,马也会去香港。”
我被他电话里传出来的消息震惊了,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想到了把这一切捅出去的人是谁——沈末,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刘月看到我目瞪口呆一脸震惊的样子,问:“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关云珠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说。
孩子们在场,司机也在场,但是这件事没必要再瞒下去了,因为最需要被瞒着的人都知道了,再瞒没任何意义。
“天!”她惊叹了一句,“沈末?!”
“就是他,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我无奈的说,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
“现在怎么办?”刘月问。
我看了看仰头脸听我和刘月说话的小如和悦悦,马上说:“现在再折回去。”
“要不要先给沈末打个电话,问一下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再说?”刘月提醒了一句,“还有,孩子们真的也累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我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刘月的话没错,于是让司机把车子重新停进车位,拉开车门下车打电话。
这是自我结婚以后,第一次主动给沈末打电话。那个熟悉的号码拨通以后,听着里面传来了长嘟声,我心紧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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