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已经走了。”
凤无殇整个人,几乎都被慕容久久缠在身后的床木架子上,动弹不得,只能轻拍了拍她的背。
闻言,慕容久久这才小心翼翼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苍白精致的容颜,眼眶红红的,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撇着嘴,看着他。
而这样的慕容久久,是凤无殇从未见过的,不设任何的防备,简单的就像个孩子,又无助的让人心生莞尔。
“现在感觉如何?”
慕容久久脸一红,赶忙就从凤无殇的身上,滑了下来,大概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眼睛躲躲闪闪,掩饰性的低头咬着自己的指甲。
闻言老实道:“饿了。”
是啊,她整整昏迷了五日,能不饿嘛。
特意给她准备的膳食,很快在青颜的安排下送了进来,一碗看上去香喷喷的鸭肉粥,几碟晶莹欲滴的小菜,说来难得,这可是冬日,竟然还有如此鲜嫩的菜。
一碟白嫩的鱼肉,全部都是被挑去刺的。
最后便是一盅清淡的鸡汤。
营养绝对是十足十的,惹得慕容久久立即食指大动,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碗鸭肉粥吃了个见底,小菜也被吃了七七八八。
她这才有种饱腹的感觉。
“第一顿,别吃太多,半饱就可以了。”
慕容久久正要去夹鱼肉,却被凤无殇无奈的拦住。
但是看着白白嫩嫩的鱼肉,慕容久久实在嘴馋,只能捏着筷子,再次用她可怜巴巴,泪汪汪的眼睛,祈求道:“一口,就一口。”
她居然在求他?
凤无殇登时遮掩不住,笑出了声,他真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慕容久久吗?他有点不敢认了。
“好吧,就一口。”
估计不答应,她就继续纠缠下去。
然后他夺过她的筷子,将切成一块的鱼肉,截出一段,正好一口的量,然后用筷子夹起来,送到她的嘴边,示意,吃吧。
慕容久久撇嘴,只好张嘴吃下。
还别说,这鱼肉不咸不淡,最重要还有着一股子鲜味,让人吃一口便想吃第二口。
“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
凤无殇搁下筷子,继续又道。
“我……”慕容久久眼珠灵动一转,其实她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包括自己的名字,可当她看到对面,这个男人一副你肯定不知道的样子。
她忽然搞怪的道:“我不就是慕容久久嘛。”
“……”
凤无殇神色忽的一变,看她的眼神也开始带着狐疑了。
慕容久久却没事人似的,咯咯掩嘴一笑:“刚才你救我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喊我的吗?我的名字,是叫慕容久久吗?”
这样吗?
凤无殇狐疑的神色,终于慢慢淡去,点头道:“你的名字的确叫慕容久久。”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慕容久久一脸疑惑的连续问出了几个问题。
这个女人,虽然意外失忆了,但脑子依旧一如过去一般灵光。
凤无殇人畜无害的笑着,一字一段,优雅缓慢的道:“这里是西岳凤家的栖霞堂,我叫无殇,是你的夫。”
“夫?”
慕容久久突然微微瞪大了眼。
凤无殇以为她对这个事实,突然又出现了抵触,却见慕容久久下一刻忽然又问:“夫是做什么?兄弟,还是姐妹?”
原来她连夫是什么也忘记了。
凤无殇嘴角抽了一抽,仔细认真解释道:“夫,嗯……严格的说,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人,从结发到白头,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你的人,以后有谁欺负你,你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凤无殇尽量用慕容久久能理解的话,解释给她听。
慕容久久也听的明白,登时双眼一亮,低头,很认真的继续问:“那我是你的什么?”
“妻。”
凤无殇含笑一语,他忽然发现,不横眉冷目的慕容久久,还是很可爱的。
于是,她醒来的这一下午,二人就这样对坐在一起,开始聊着慕容久久不知道的事,当然,所有事情,都被凤无殇刻意的限制在西岳范围。
所以慕容久久很轻易的相信,她其实是西岳人,从小便跟凤无殇定了亲,只是如今还没有过大礼。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慕容久久双眸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她发现,她对自己的这个夫,越来越喜欢了,他长的好看,动作优雅,说话也有礼貌,会给她逗闷子。
不知为什么,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她脑子里总也出现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好看,不过说起话来,却总是含锋藏针,好好一句好说来,总让人觉的阴阳怪气。
可每当她想要深入去想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时,头就又开始疼了。
大概凤无殇是慕容久久醒来,印象最深刻的第一个人,又扬言是她的夫,要跟她共度一生,不让人欺负她的人。
所以慕容久久对凤无殇,格外的喜欢,也格外的依赖。
不过当聊的差不多后,凤无殇就有事离开了,后来她才知道,凤家家主是很忙的,不可能总这么陪着她。
可望着凤无殇离开,她心里总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她心想,不是说好了吗?要陪我共度一生,从结发到白头,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不过这话她怎么也没说出口。
不过好在,无殇几乎每日都会来看望她,或坐下陪她聊天,或与她吃饭,而苏醒后的慕容久久,精神也不是很好。
经常与无殇聊着聊着,自己就睡着了,等在睁开眼,无殇已经不在了。
而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
其次,屋子里还有好几个丫鬟陪她。
大一些的,是青颜,据说之前认识,现在不认识了,其次便是另外两个,沉月与沉香,至于外面那些忙来忙去的低等丫鬟。
青颜说,都是些入不得眼的,还不配与主母说话。
最后要说的,便就是那条连续吓了慕容久久两次的小青蛇了,那条蛇居然不死心的继续纠缠她,或藏在她的床榻下面,偷看她。
或无声无息的攀在她的床架上,就那么忧伤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这日夜半,慕容久久睁开眼,见一条蛇就攀在她的纱帐上,痴痴的凝望着她,当即就把慕容久久吓的哭爹喊娘。
“啊,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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