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钱馆长若有所思,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没,送来的人都在登记表里。”
我看钱馆长的样子,他好像隐瞒了我什么。
见他又一副遗憾的表情看着我,“只是,阮林啊,你以后不能来我们殡仪馆了。”
“哦?为啥?”我心想,难道是因为唐天,还是担心有什么秘密被我发现。
“我是很看好你的,但按照我们殡仪馆的规矩,新人必须连续看尸七天,可你旷工两天。”钱馆长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你坏了规矩,不能再来上班了。”
我还以为什么呢,不去了更好,省的我还得主动提离职。
钱馆长看我如释重负的表情,反倒有些惊讶。
我从殡仪馆出来,看见老司机的车就在门口等着,我朝他摆了摆手,进了车,“老司机,若云的尸体竟然没送去殡仪馆,怎么回事?”
“还有这事?王肖不能撒谎啊。”老司机一脚油门,车猛地窜了出去。
“那就是钱馆长在撒谎。”我皱了皱眉,“我被他开除了,这条线算是断了。”
老司机突然打了下方向盘,车子一晃,差点没把我吓死。
“什么?你被开除了?”老司机喊道。
“咋了?”我心说,至于吗。被开了正好,以后这些事我还是少参与的好,保住好自己的命最重要。
老司机没回我,之后一路沉默,一直把我送回了家。
我总感觉今天的人都有点怪,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等我一到家,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样子莫约30岁左右,看着很斯文,但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东张西望。
见我和老司机过来,他还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给老司机使了个眼神,这不会是小偷吧。
老司机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像。至少小偷不至于打扮成这样。
那就是卖保险的了。
还没等我问他,这男人先朝老司机伸出了手,“您是阮大师吗?”
“阮大师?”老司机和我都懵逼了,这是叫谁呢?
“我们不买保险,赶紧走吧。”我冷冷地说道。
这时候就是得冷言冷语,要不然不一定缠着你到什么时候。
“误会了,我不是卖保险的。我找阮林,您就是阮大师吧。”西装男朝老司机躬身道,“我今日登门拜访,有事相求。”
他刚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黄鱼捧到老司机跟前,“初次见面,一点心意。”
我擦,小黄鱼!我眼睛都直了。这人到底什么来路啊,这么阔绰。
老司机见了小黄鱼倒没我这么激动,忙摆了摆手,指着我说,“他才是阮林。”
那男人特别惊讶的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吧。
“没想到阮大师这么年少有为,是我眼拙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手里的小黄鱼不知道该抽回来还是递给我。
“这第一次见面,这么大礼。”我没管那么多,直接拿过小黄鱼,放嘴里咬了口,搞得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嘴里虽然说着,“你是谁啊?不明不白的。我也不能随便收你的礼啊。”但是,小黄鱼早就揣进了口袋里。
“失礼了,应该先自我介绍的,鄙人是建明集团董事长的助理张磊,今日特意前来,就是想劳您解决一件棘手的事。”
“建明集团?”我刚从殡仪馆回来,听胡建明说他爸要考验我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有钱人的办事效率,还真挺高。
这是内环别墅和三千万的财神爷来了,我忙把门打开,把张磊迎了进来,请到客厅沙发后,问道,“你说吧,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们公司最近发生了很多怪事。”张磊说道。
“哦,我知道。”昨天刚听完若云讲鬼故事。
“您知道?”张磊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
“不就是电梯闹鬼吗?三楼进去十八楼出来,然后死在了电梯里。”我轻描淡写道。
张磊忙竖起了把拇指,“阮大师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我今天是找对人了。”
这就名不虚传了啊,看来神棍的钱好赚啊,这些鬼故事最容易传播了,就算若云不说,别人也会到处说啊,“也不算什么。”
“怎么会不算什么呢,自从出了两次事件后,整个楼都不卖了。”张磊眼神激动地看着我,“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董事长和我两个人。”
“只有你们两个人?”这么大的事怎么只有你们两人知道?难道售楼员不知道?没人传播?
张磊好像看出来我的疑虑,解释道,“自从有两个售楼员带人看房后,包括看房的客人在内,无一例外全死了。”他说这话时声音还有些颤抖,“出于商业考虑,这件事被封锁了。除了死的那几个人,再没多余的人知道了。”
“别的售楼员都不知道?”我有点不信,这么大事情,怎么可能封锁的那么严,再说若云就知道啊。
“没人知道。”张磊坚定地说,“我是当时唯一的知情人,出了事就立刻汇报给了董事长,董事长怕事情传出来,楼都不让卖了,售楼员也都调去了别的楼盘。甚至警察局那边也都打点了,没人知道这事。”
他瞅着我,眼神里闪烁出一丝崇拜,“我什么都没说,您就看出来我们公司出什么事了,太准了。”
我听完张磊的话,脑子里轰然一响,如果当事人都死了,而其他的售楼员都不知情的话,若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怎么想也找不出原因,眉毛都拧成了一个结。
张磊看我这样,以为我在想解决的办法,也不敢搭话,拿了茶几上的一杯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我突然问道,“死的那两个售楼员叫什么?是不是有一个叫杨笑?”
“这你都能算出来?”张磊嘴巴里的水都吐了出来,喷了一桌子。
“失礼了!”他忙掏出口袋里的白色手帕,收拾了下,”主要是您太准了。我刚刚还嫌您年轻了。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我其实也是听若云讲的,他这么一夸,我倒有些难为情了。
“还有一个死的售楼员呢?”我皱眉沉思着。
“另一个啊,杨笑前一天死的,也是第一个遇难者。”张磊叹了口气,“可惜了,是个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
“叫什么?”在一旁的老司机按捺不住了,问道。
“她叫若云。”张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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