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斧劈落在食腐血鹫身上。
蓬!
巨大的力量让食腐血鹫浑身剧颤,片片羽毛凌乱地离体散落,露出皮毛掩盖着的鳞甲。
烧得通红的斧刃,破开了厚实的鳞甲,有一半没入了肉里。
沈炼抽回斧子。
炽炎重斧寒光闪动,再次冲着同一位置顺劈斩下!
刺啦啦……食腐血鹫终于被开膛破肚。
饶是如此,食腐血鹫依然挣扎着振翅欲飞,胡乱扑腾个不停,沈炼不得不砍掉它的头才结束这场猎杀。
啊呜!不远处,遍体鳞伤的魔狼王呜咽着,瘸着两条腿逃跑,他的狼群已经四散,毕竟,比起恐怖的食腐血鹫,魔狼王无力要求手下们保持视死如归的忠心。
沈炼一斧子解决了这头可怜的魔狼王。
“听说食腐血鹫有个血囊,囊内凝聚出一种大补之物‘血晶’。”
剖开食腐血鹫的腹部,在其心脏旁边可见一个拳头大的半透明囊体,摘下囊体,破口处立刻涌出大量的热血,比心头血还要热几分,血液里混杂着三颗花生米大小的晶体,通体血红。
沈炼收了。
转身看了看魔狼王,其头上的触角能释放雷电,也是宝贝,沈炼割了下来。
“咦,这是?”这时候,沈炼忽然注意到魔狼王身上,竟然插着一根断掉半截的箭镞,“箭镞没有生锈,伤口还未彻底愈合,这是新伤。”
思及此处时,沈炼拿着箭镞仔细看了又看,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只见箭镞之上镂刻了三个字“南蛮王”。
“孟获!”历史上,被诸葛亮七擒七纵,心服口服,诚心归顺蜀国的南蛮王。
沈炼抬起头,视线遥望远方,自语道:“南蛮王的疆土与蜀山隔着六七百里远,这支箭镞怎么会出现在蜀山外围区域?”
……
秦军攻打蜀山如火如荼。
“不是吧,今天又派出一万兵卒?”
到了下个月,情况没有任何改变,王翦就像是一台冷酷的机器,一万又一万派兵,每天从八卦阵里抬出来的尸体是一车车往外运,触目惊心。
沈炼狩猎回来,叫过来许大文,问他关于南蛮王孟获的事情。
许大文竟然没听说孟获,向朋友打听了下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物。
“什么南蛮王,就是南蛮那片地方的部落大王而已,以四处劫掠为生,没什么了不起的。”许大文转述了某个军官的话。
沈炼眉头微皱,直觉告诉他,诸葛亮应该已经收复了南蛮王,并且南蛮王率领他的部落战士悄然来到蜀山外围。
“南蛮王铁定是诸葛亮的底牌之一。”沈炼目光一闪,决心找到南蛮王的藏身之处。
此后每日,沈炼昼夜频出,搜寻深山老林各处。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王翦终于停止了这般一成不变的自残式输出。
与此同时,王翦亮出了他的第一张底牌,先锋大将——吕布!
号称最强勇者!
勇者被誉为最强兵器神阶,他们能把某种兵器使用到极致,没有任何一种神阶能像勇者那样发挥出兵器的终极力量。
同时,勇者也是一个十分依赖兵器的神阶,没有兵器的勇者,战斗力大打折扣。
而根据兵器的不同,勇者分为很多种类,比如剑之勇者,枪之勇者等等。
吕布是戟之勇者!
“只轮战斗力的话,持有方天画戟的吕布能与皇上匹敌。哦,这是皇上金口玉言。”许大文笑着道,“不过,勇者嘛,往往有勇无谋,这个吕布风评不好,大家背地里都说他是四姓家奴。”
吕布到哪儿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沈炼哑然失笑,突然很想入阵看看吕布开无双到底有多牛逼,这种想法一出现便在心头疯狂滋生。
不过,他还是按耐住了好奇,继续外出寻找南蛮王。
就在这天,吕布率领十万先锋军杀入八卦阵,半日后,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吕布攻破了第一座山峰,斩杀蜀兵四万人,俘虏两万余人。
八卦阵破了一角。
“听说了么,吕布所率领的十万先锋军,其实全是之前闯阵活下来的幸存者。唉,王翦大将军果然技高一筹,以这种方式练兵,幸存下来的那些兵卒已经见识过了八卦阵的厉害,知道如何应对,再加上勇者吕布横扫千军,破掉八卦阵指日可待。”许大文喝着酒,赞不绝口。
沈炼听说这事后,也不禁感叹王翦的冷酷和精明,每次输送一万兵卒进去磨炼,再把活下来的人聚在一起组成十万先锋给吕布使用,谁能阻挡?太可怕了!
数日后,沈炼在某片树林发现了几个新鲜的脚印,不是野兽的,是人的,痕迹很清晰,应该是这两天内才留下的。
不久,他寻到了一处颇为隐秘的山坳,并发现了许多身穿兽皮的南蛮野人,他们体型普遍比秦人高大,喜欢露出半个肩膀在外面,体毛十分浓密。
沈炼粗略数了一下:“啧,至少十万人!”
确认了,这是诸葛亮布置的一支奇兵,埋伏于秦军大营直线距离不到十五里的地方。
沈炼拿出地图,标记了南蛮王野人大军的位置,随后悄然退走。
回到军营后,直奔主帅营帐。
沈炼向守卫亮出了监察使腰牌,要求面见王翦,当然,主帅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甚至不允许随意靠近主帅营寨。
不过,监察使这个职务比较特殊,有权直接向主帅禀告,属于那种“打小报告”的官,官衔小,权力大。
守卫不敢敷衍,立刻去禀告,不出所料,王翦召见了监察使。
“粮草监察使蚩无极,拜见大将军!”沈炼拱手行礼,没有单膝下跪,因为监察使属于文官,只行文官之礼即可。
此刻,主帅营寨内有三人,分别是大将军王翦,副将蒙武,还有雄狮军团指挥官王贲。
“蚩无极,这名字有点印象。”王贲眉头一皱,视线凝聚在沈炼身上。
“下官是午魁关门弟子。”沈炼很干脆地利用了一下师父的名声,只希望午魁没有得罪过这三位。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午魁收的第七个弟子。”王贲一脸恍然道。
两鬓微微斑白的王翦斜了正当壮年的儿子一眼,转向沈炼,道:“蚩无极,军中无戏言,你说你有要事禀告?”
沈炼点了下头,递上了两件东西,一只断裂的半截箭镞,一幅地图。
王翦看了看箭镞,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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