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第400章 她终究还是没能等来那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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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刚刚押注押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沈初看着欧萌萌问。
    欧萌萌一激动就说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押……”
    云锦拉了欧萌萌一把，欧萌萌瞬间吐了吐舌头。
    季黎目光平静的看着桌面上的红票子：“赌资都还没收，这是等着我们回来收场子费的？”
    说完，季黎扭头就对着身后的黑土开口：“儿子，钱都归你了，留着做创业资金用。”
    黑土愉快的上前将所有的赌资都剿了，然后坐在沙发上，胖嘟嘟的小手一张一张的是开数钱，那姿势看起来就相当专业。
    愉快的数完之后，黑土满意的点了点头：“老爸，正好可以换个平板电脑。”
    漫儿高兴的跑到黑土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讨好的问着：“黑土哥哥，能给我买个棒棒糖吗？”
    “为什么？”黑土高冷的扭头看着云漫，真是半分面子也不给。
    偏偏云漫还乐呵呵的冲着他没脸没皮的说：“因为棒棒糖好吃啊！”
    “……”黑土很佩服云漫的理解能力，于是颇有耐心的说了一句：“我是说我为什么要给你买棒棒糖？”
    “因为我是你未来媳妇儿，你要养我啊！”云漫高兴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还当真有那么一丁点害羞。
    云锦扶额，扭头就冲着苏子煜说：“你看看，女儿这么不要了脸，肯定是遗传你！”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云锦才是那个不要脸的鼻祖？
    这漫儿没脸没皮的模样，绝对是深得云锦真传。
    偏偏苏子煜还配合的点了点头：“嗯，遗传我的。”
    云锦很严肃的看着云漫说：“宝贝儿，女孩子要矜持，过来，给我老实点。”
    云漫看了看黑土，又看了看自家老妈，最后直接跑到沈初面前，委屈的伸手擦了擦鼻子：“什么是矜持啊？”
    沈初摇摇头：“不知道啊！”
    云漫看着黑土问：“你真的不给我买棒棒糖了吗？”
    “以后叫我哥哥，我就给你买棒棒糖。”
    “偶吧！”
    “是哥哥，不是偶吧！”
    “偶吧就是哥哥的意思。”云漫撅着小嘴，一脸严肃。
    黑土很坚持的回：“哥哥，中文！”
    “真小气，我不吃棒棒糖了，我妈妈说棒棒糖吃了要长虫牙，哼！”说完，云漫就跑回到云锦身边坐下了。
    没坐两秒，小家伙沉不住气，干脆转身去了外面院子找白云和安迪玩耍去了。
    云锦捂住胸口说：“真糟心！”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第一个开口关心的人就是苏慕华。
    云锦倒是忘了苏慕华对自己有多热情了，赶紧尴尬的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没有，漫儿不是喜欢黑土吗？我寻思着将来长大能给初初做儿媳妇多好啊，肯定没有婆媳矛盾。亏我还一个劲儿撮合呢！可谁知道初初宝贝儿和苏子煜好死不死的，半路搞出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下我的漫儿可要伤心死了！”
    坐在云锦旁边的欧萌萌，停下吃零食的手，二萌二萌的回头看着云锦：“不知道你家漫儿介不介意姐弟恋啊？”
    “啊？”云锦一头雾水。
    欧萌萌赶紧指了指季羽的肚子：“喏，我将来给漫儿生个好老公出来，哈哈！”
    欧景城看了一眼自家妹妹：“你怀孩子你指着老二的肚子做什么？”
    “我这不是还没怀上嘛！我儿子还在他肚子里呢！”欧萌萌傲娇的撇嘴。
    季羽伸手就捂住了欧萌萌的嘴：“瞧把你能耐得！”
    欧萌萌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季羽的手，愣是逼得季羽不得不松开。然后抽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欧萌萌伸手拿过放在茶几上的葡萄就继续了起来。
    “萌萌，你这战斗力怎么越来越强了？”季城指着欧萌萌脚边上的垃圾桶，那原本干净的垃圾桶里，此时此刻放满了桃子核，苹果胡，以及葡萄皮，还有好几个点心的包装口袋。
    云锦冲着欧萌萌说：“就羡慕这种怎么吃都长不胖的！”
    欧萌萌一手抓着一颗葡萄，傻乎乎的笑：“其实胖了两斤多呢！嘿嘿……”
    路熙然倒是没忘记重点，回眸就看着沈初问：“到底肚子里的小王八蛋是男孩儿女孩儿啊？”
    “是你大姐。”季黎搂着沈初在沙发边上坐下，顺口回了路熙然一句。
    路熙然唇角一勾：“你这明摆着占我便宜是吧？要不要我配合点叫你们一声爸妈啊？”
    话说到一半，路熙然瞬间回过神来，兴奋的看着沈初：“哎哟喂，是个女儿啊？”
    简安刚从佣人口中得知季黎和沈初回来了，迫不及待的朝着客厅走过来。
    结果正巧听到路熙然说沈初怀了个女儿，一下朝着沈初的方向跑过去，硬生生的挤在了季黎和沈初中间，伸手怜爱的摸着沈初的小腹：“当真怀了个女儿？”
    沈初害羞的，幸福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包包里将那张B超单递给了简安。
    简安接过去，眼睛都落在了上面似的。周围的人也赶紧涌过来，将沈初和季黎彻底隔开了。
    季家一直以来都是男孩儿多，女孩儿少，男丁兴旺。
    沈初怀了个女儿，这可是破天荒的大喜事儿。
    简安赶紧将B超单握在手里，然后赶紧站了起来，几乎是兴奋的朝着楼上书房一边走一边吼：“老季啊，咱初初怀了个小丫头，你快来看看！”
    季委员这会儿正陪着季老爷子在书房下棋，一听这消息，棋盘都撂了，季老爷子腿脚比季委员还灵活的推开房门：“是个丫头？”
    简安将B超单递给老爷子，高兴的点了点头：“是啊，你看这小鼻子小嘴巴的，可真招人喜欢。”
    B超单上能看出个大致的模样了，老爷子看了，笑得合不拢嘴：“生丫头好啊，生个初丫头那模样的，讨喜。我要给我孙媳妇儿包个大红包去！”
    说着，季老爷子兴奋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
    季委员也拿过那个B超单子看了看，然后内敛中带着高兴的神色，随后看着简安说：“去看看老爷子包了多少，翻他一倍。”
    季委员和自家老爹较劲儿这事儿啊，还真是祖上传下来的。
    简安到底还是配合的走到季老爷子的房间去，准备偷看季老爷子给沈初包了多大的红包。
    没两分钟后，简安回到季委员面前。
    “老爷子包了多少？”季委员有些好奇的问。
    简安淡定的说：“老爷子把咱妈那颗日落火欧泊宝石的当做红包送给初初了。”
    “……”说好的红包呢？这玩意儿怎么翻一倍？
    简安笑着搂着季委员的手臂，说：“咱们送一栋新的别墅给初初吧！虽说老四这落脚的地方多，但自从咱初初嫁过来以后，就一直在世纪金宸住着，离老宅远。将来这还要多添一个孩子，总该换个住处。”
    “你安排。”季委员赞同的对着简安点了点头。
    季老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将那颗极具收藏价值的日落火欧泊亲自交到了沈初手里。
    云锦兴奋的凑过脑袋去看：“这石头美到炸啊！”
    云锦看着季黎开玩笑：“早知道有这待遇，季总啊，当初我就该跟着初初去成巷口啊，哈哈哈！”
    路熙然绝对是最佳毒舌王，回头就对着云锦说了一句：“还好你没去成巷口，要不然你去了成巷口，沈初就该把苏子煜给睡了，那还不乱套了？”
    苏子煜给了路熙然一记白眼。
    季城却笑得比谁都欢。
    大概是季老大的笑容太耀眼了，所以正巧被简女士看在了眼里。
    上前就敲了敲季城的脑袋瓜子：“阿城，你看看老四，孩子都两个了。就算是老二，这也结婚了。你说你作为咱们家的老大哥，给我拖拖拖，准备拖到什么时候去？”
    季城：“……”
    尼玛躺着也中枪原来就是这样的……
    季城玩世不恭的勾起唇角指着对面的路熙然：“急什么，简女士，你瞅瞅，我对面不是还有一条军犬吗？人家比我还高一个等级都没对象，我着什么急？”
    “你还有理了？人家小路有婉儿死心塌地跟着，你有谁？”简安很提不成钢的看着季城问。
    季城邪肆一笑：“死心塌地个毛线，路熙然这藏獒太不解风情了，人家水灵灵的一姑娘，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都能狠下心来给拒绝了。前几天就买了机票把人家丢回美国了！”
    路熙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稀罕？你怜香惜玉？你去追啊！”
    “我追你？”
    “我又不是狗粮，你追着我干什么？”路熙然没心没肺的笑。
    季城一个抱枕朝着路熙然的方向扔了过去：“你他妈才是狗，老子就算是狗也不吃你那个牌子的狗粮。”
    “你吃屎嘛！我明白的。”路熙然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抱枕。
    旁边瞬间传来欧景城开怀大笑幸灾乐祸的声音。
    结果却听到季城和路熙然异口同声的冲着他的方向开口：“笑什么笑？没对象还好意思笑了？”
    欧景城：“……”
    欧萌萌立刻跑到欧景城身边，然后伸手挽着欧景城的手臂说：“对了哥，南妮和赫连城下个星期就要举行婚礼了，给我们所有人都发请帖了，你一定要请假跟我们一起去参加南妮的婚礼哦！”
    季城自然也收到了请帖：“之前回美国不是就第一时间说要结婚吗？怎么拖了这么久啊？”
    “结婚是扯证，举行婚礼是办酒席，能一样吗是？”季黎问季城。
    季城撇了撇嘴，“那我回头把时间空出来。”
    就在一片欢乐的时候，季黎突然对着路熙然开口：“路少校，借一步说话。”
    路熙然起身，跟着季黎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季黎这才扭头看着路熙然问：“找到艾琳娜了吗？”
    说到这个话题，路熙然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紧凝了起来。
    一看到路熙然的这个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找到艾琳娜的下落了。
    季黎看着路熙然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路熙然无奈的摇摇头：“问过医生了，无力回天，最多还有几天的性命了。等今天吃过饭后，我就回去多陪陪她吧！”
    其实说到底，路熙然才是那个痴心的。
    季黎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说。”
    路熙然点头应下。
    晚饭后，路熙然率先离开。
    在寻到路熙然的下落之后，路熙然原本打算将艾琳娜带走，但是艾琳娜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尹夕沫说了，现在艾琳娜的命，几乎就靠药物在支撑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最终路熙然还是就任由艾琳娜留在了尹夕沫设置的医院里。
    加护病房里，艾琳娜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由于病痛的折磨，原本白皙莹润的脸颊，此时此刻已经凹陷了下去。柔顺的长发也失去了色泽，看起来有些干燥。
    她瘦骨嶙峋的模样，让人觉得心尖一颤。
    曾经高傲如公主的女人，现在像是一具苟延残喘的骷髅。
    听到路熙然的脚步声，她缓慢的睁开眼睛，干燥的唇瓣轻轻地蠕动：“你来啦？”
    “感觉怎样了？”路熙然问了一句徒劳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艾琳娜如今的身体状况。
    艾琳娜牵强的勾起唇角，扯了扯，说：“我快要死了吧……我知道的……熙然，我梦到她了，艾米。”
    艾琳娜看着路熙然，说话都有些费劲儿，但她却一个字一个字坚持的对着路熙然说：“她很美，比照片还美，美得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了。她来接我了……她说要把罪孽深重的我带走……可是熙然……”
    艾琳娜的眼角滑落一滴热泪，她无神的双眸，满满的都是忧伤：“我没脸见她吧……”
    她撑着虚弱的身子对着他说：“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一开始就知道的……如果你爱的人是我，或许我就不会为了阿黎陷得那么深了，熙然……我嫉妒艾米，也嫉妒沈初，好嫉妒……好嫉妒……”
    艾琳娜的双手都在颤抖着。
    路熙然伸出手去，握住了艾琳娜的双手，轻声的对她说：“我知道。”
    “我想见他……”艾琳娜反手抓住路熙然的手，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力道了，但路熙然知道，她抓得很用力。
    “好。”路熙然当然知道艾琳娜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掏出手机拨通了季黎的电话，路熙然让季黎现在就过来。
    艾琳娜今天的情况还不如昨天了，总觉得她游离的眼神，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季黎大致也能想到路熙然约他过去的目的，于是对着沈初交代。
    沈初看着季黎说：“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艾琳娜真的做了很多事，很多错事，很多让人无法原谅的错事。
    但大概是寻思着人即将死其言也善。
    她最终还是想去看看艾琳娜。
    季黎带着沈初朝着艾琳娜的医院出发。
    艾琳娜抓着路熙然的那只手，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她一直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生怕眼皮合拢以后，就再也睁不开了。
    整个房间一直沉默着，沉默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艾琳娜的呼吸声，越来越弱。
    路熙然心里意识到什么，突然之间站起身来，按下了急救铃。
    然而，终究还是来不及了，艾琳娜抓住路熙然的那只手，缓缓地垂了下去，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她终究还是没能等来季黎的最后一面……
    医生和护士一拥而进，一系列的抢救，最后都没能换回艾琳娜的一句道别。
    心脏检测器停止跳动的声音，在整个病房里一直连绵不绝的回荡着。
    医生宣布了死亡时间，对着路熙然摇摇头然后走出去。
    整个过程就像一出沉默的舞台剧，入场，再散场……
    路熙然的心也被抽空了，只是站在艾琳娜的病床前。
    许久，他才牵过白色的床单，盖住了艾琳娜的脸。
    如果没有艾米的心脏，艾琳娜或许就不会经历这最后的悲剧散场。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静地坐着。
    当季黎和沈初赶来的时候，路熙然还在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坐得像是一颗松柏。
    沈初和季黎看着那雪白床单下的艾琳娜，终究都沉默了下来。
    一个人这一生不管做了多少错事，在死去的那一刻，都会随着她的生命一起烟消云散了吧！
    爱情本没有错，爱一个人没错，追一个人没错，只是爱错了人罢了……
    路熙然终于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病房。
    ……
    沈初一整个晚上没睡好，这些年来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是电影放映一样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沈初就看着季黎说：“我想今天去见见沈沛菲。”
    “我陪你去。”季黎说着，就要去开车。
    然而沈初却摇摇头：“欧景城说今天要过去，我一会儿坐他的顺风车吧！你放心，我一定早点回来。”
    沈沛菲在欧景城的控制下，季黎自然不担心安全问题。
    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知道沈初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想必也是因为艾琳娜的事情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想必她今天过去，也只是想和沈沛菲聊聊天而已。
    所以就没有阻止。
    沈初随着欧景城一起到了关押沈沛菲的地方。
    沈沛菲在隔着厚厚的防盗玻璃看到沈初的第一眼，就失控了。
    “你怀孕了？你又怀孕了？你不配！！沈初，你不配，你这个贱人！”
    沈沛菲面目狰狞。
    如果不是那一层防盗玻璃阻隔了沈沛菲，恐怕沈沛菲真的会掐死她的。
    沈初原本以为，在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以后，沈沛菲会有些许改变。
    而事实上，她的确是有所改变，她变得越来越丧心病狂，越来越恨她了。
    沈初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我捡来一条命，自然要好好活着。”
    “你是来炫耀的吗？你怎么有脸来找我炫耀，沈初，等有朝一日我出去，我一定要了你的命，我要杀了你的孩子，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哈哈哈哈……”沈沛菲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抠着防弹玻璃。
    沈初倒是被吓得后退了一下，感觉沈沛菲好像随时都能从玻璃里蹦出来似的。
    欧景城看着沈初说：“沈沛菲最近精神状态不怎么正常。”
    沈初这才对着欧景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沈沛菲说：“艾琳娜死了。”
    咆哮中的沈沛菲，这次终于停下了拍打玻璃的那只手。
    沈初隔着玻璃对着沈沛菲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将死之人，为了活下去而拼命的期待着。沈沛菲，沈高和胡美萱，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在你恨我的时候，想想白发沧桑的他们，试试看偶尔会不会心疼吧！好好活着，生命里除了憎恨以外，还有很多值得你去留意的东西……”
    “我不听，你滚！沈初你滚啊，你去死！我诅咒你，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你终有一天比我更急不幸，哈哈哈……”
    沈初蹙着眉头，最终转身随着欧景城离开了。
    上了回家的车，沈初才扭头看着欧景城说：“麻烦你了，给她安排一个好点的医生吧。”
    沈初的心，至始至终都是善良的，这一点也是当初欧景城唯一一个同意沈初嫁给季黎的理由。
    欧静点了点头：“行吧，那我送你老宅。”
    “如果你方便的话，送我去一趟沈家吧？”沈初看着欧景城说。
    欧景城微微皱了皱眉头，沈家人的性子，他倒是清楚得很。
    所以欧景城才会看着沈初说：“我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你去沈家干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儿…”
    “不是有欧队长吗？能出什么事儿？”沈初笑。
    欧景城知道沈初是有话去沈家说，所以最后还是按照沈初的意思，直接将她送到了沈家。
    自从沈高和胡美萱拿了叶婉莲的那笔钱，得知那笔钱可以用之后，身高和胡美萱就开始无节制的挥霍。
    原本欧景城以为沈初是要去找沈高和胡美萱想说和叶婉莲支票有关的事，可没想到她开口看着升高和胡美萱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沛菲患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