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日记七千页》第二十五章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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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这几天,除了在府内跟苏宛如玩耍,偶尔去白姨娘屋里坐坐,便无其他事。
    一般姑娘白日深居内院,都是做一下女工,刺绣,弹琴作画。
    可是一到了挽歌身上,样样都不会。
    就连良辰刺绣,都比挽歌好看。
    挽歌绣的,不堪入目。
    没没良辰美景抱怨挽歌时,她总是说,“作为姑娘,搞钱,才是正道。”
    良辰美景皆是摇头。
    距离林老夫人寿辰过了五天,想来,苏宛嫣也该来找她了。
    她可是记着苏宛嫣信誓旦旦的答应众姑娘,十天后将画送去府上。
    勾唇一笑,“美景,我们该去长禧堂给祖母请安了。”
    美景应声跟着挽歌。
    半道上,就遇见了不速之客。
    苏宛嫣一身淡白齐胸襦裙,外披轻纱,微风拂过,裙摆飞扬。
    头上的珠簪吊坠,也微微摇动。
    可是苏宛嫣的脸,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此时她正带怒意,认谁看了,都想怜悯三分。
    好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见到挽歌过来她伸出了脚底的绣花鞋。
    挽歌凤眸低垂,既然如此,那就踩吧。
    径直走过去,狠狠的踩了苏宛嫣的脚。
    疼的苏宛嫣脸部扭曲,本来还以为笑着看挽歌摔倒的。
    挽歌大惊捂住嘴巴,“啊,二姐姐,对不住,刚刚我没看到二姐姐的脚。”
    “你,你是故意的,贱人,真真是个贱人。”苏宛嫣疼的咬唇,可是手还是不肯停歇,右手已经抬起,准备打下去。
    “啊姐姐你怎么要打人,妹妹已经给你道歉了啊。”挽歌声音有些大,好像惊慌的不得了,这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丫鬟,可都听见了呢。
    此时挽歌头只看地下,两手抓着帕子,那模样当真是委屈得不了。
    下人们看了,脸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都说二姑娘知书达理,现在看起来,好像也只是披了一层皮罢了。
    苏宛嫣在意面子,下不去手,又把手放下了,她依稀能看见挽歌眼底的火苗,打啊,你打了,就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识人间烟火的二姑娘了。
    苏宛嫣盯着挽歌,眼里可以用猝毒来形容。
    眼神要是可以杀死人,挽歌早就死了千万回了。
    走近苏宛嫣,唇瓣在耳旁,“二姐姐,挽歌先走了,祖母还在等着呢。”
    说着还给苏宛嫣露了明艳的笑容,阳光的照耀下,像极了一朵冰棱花。
    苏宛嫣扯着帕子,就算帕子裂开了,她也不知道。
    挽歌是主母生下的姑娘,她是姨娘生的,单单在身份上,她就比她矮了一头,她怎么能服气。
    还好祖母跟父亲都是属意她的,她苏挽歌再怎么蹦哒,也起不来。
    想到这,她才微微舒心起来。
    ——长禧堂——
    长禧堂内,老夫人给苏宛柔逗的咯咯笑起来,二夫人,江氏也在,苏宛棠亦是。
    挽歌上前给众人见礼,随后不久,苏宛嫣也来了。
    老夫人仍然跟平时无异,按例询问她们昨晚睡得好不好,身体可还舒服。
    挽歌坐在一旁,闲情的喝着茶。
    “三妹妹,几日前在林老夫人的寿辰上,我答应了给众姑娘画,如今五日已过,妹妹可否将画给我。”苏宛嫣来到挽歌旁边坐下。
    “画?什么画?四妹妹,你说是什么画啊?”挽歌不解道。
    苏宛棠不知道内情,“不就是二姐姐拿出来那幅丹青图吗,好多姑娘都抢着要姐姐给。”
    言语中,还有些羡慕之意。
    “是啊,画不是二姐姐的吗?”苏宛柔道。
    平日里苏宛柔都在房内绣嫁衣,今日得空就在长禧堂,只怕,来者不善。
    苏宛嫣许是脑子不清醒,平日里苏宛嫣说一就是二,上次诓陷她一回,还不知错。
    今日,还想诓她,真当她跟以前一样,是软柿子了不成。
    “二姐姐不是还在禁足期间吗?一个月呢,怎么去了一趟寿辰就忘记了。”挽歌轻轻吹茶,波动茶盏。
    江氏就笑了起来,“这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府内姑娘打闹罢了,再说,给祖母请安,是礼数。”
    苏宛嫣受罚就是府内姑娘打闹,不用罚,不知道下次她受罚,会不会也是打闹?
    “如此说来,以后我受罚,也是打闹,不足一提咯。”挽歌道。
    可是坐在高位的老夫人心里就不是这么想了,这不是明面打她的脸,说她不守规矩吗?
    视家规为无睹,那以后怎么管教下人。
    “挽歌说的对,嫣儿你要继续在院子禁足。”上位的老夫人道,带着一丝不满。
    一听到老夫人开了口,苏宛嫣也不好说什么,可是画,她一定得给出去啊。
    “祖母,您且等等,前日去林老夫人府中祝寿,丫鬟笨拙,不小心将我跟三妹妹的礼物搞混了,于是我错将三妹妹的话给了林老夫人,好多大家闺秀找我要画,孙女糊涂,一时答应了。”苏宛嫣神情肯切,眼里闪烁着泪花。
    好啊,上下嘴皮子一动,就把过错全部推到丫鬟身上。
    美名你全部照收,送出去的画还要我给你画?
    “姐姐糊涂了吗,我送与祖母的礼物是血经,不是画,而且妹妹无才无德,这画,不是我可以画出来的。”挽歌冷冷道,还在抠着手指甲,毫不在乎。
    “那这画?”老夫人不解道。
    苏宛柔站出来,“想来是三妹妹心思玲珑,准备了两种寿礼,这画不小心让丫鬟拿错了,三妹妹记性差,忘记了。”
    冷笑一下,平时跟苏宛嫣就是要比个高下,如今,合伙坑她,倒是一条心。
    说她心思玲珑,这不是拐弯抹角的说她心思重吗,说她记性差又指桑骂槐的说她笨。
    苏宛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看来,好像是挽歌在下风,“我作证,的确如大姐姐所说。”
    不过跟着踩一脚,也没什么问题。
    屋内的空气静谧的可怕,“如二姐姐所说,是丫鬟拿错了画,是哪个丫鬟,不如拖去杖毙,以儆效尤,免得日后再拿错。”挽歌平静的说出,好像如同捏死一个蝼蚁。
    “你作为一个姑娘,怎能如此恶毒?”江氏不平道。
    看样子,老夫人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二姐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偷了我给外祖母的寿礼,还好我抄了佛经,不然会是怎样的下场,保不住明日尚京又会传司徒府二姑娘画技惊人,三姑娘却不懂礼数,进府做客,连礼都没有,一场对比,我的名声更臭。二姐姐及笈在即,到时候只怕司徒府门槛都会给踏破,而我,只会给厌气。”挽歌叹了一下气,“没娘的孩子啊,过的就是凄惨一点。你偷了我的话,名利双收,我还会给你压迫的画画,你再送画出去,没有人会知道我会画画,而你想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敢不画,对吗?”
    没有人想到挽歌会这样直接,一般这种事情,都不堪入目,大家心知肚明,不会讲出来。
    可是挽歌她偏偏就要讲出来,意思很明显了,你无情还要她有义。
    还顺带提醒一下众人,挽歌落得今日皆因没有生母。
    丫鬟听了,不由心生怜悯。
    苏宛嫣一听,有点着急,眼巴巴的看着老夫人,撒娇道,“祖母。”
    老夫人平日最疼苏宛嫣,哪里架得住她的撒娇,又怎么忍心看苏宛嫣在外人面前失信,正想开口又给挽歌拦住。
    “祖母一定要偏心至此?宠庶灭嫡?这才过了几天呐,还有大姐姐,你不是在马车内换衣服来迟了吗,你怎么那么清楚?”挽歌坐在椅子上,双眼犀利如寒剑。
    江氏不满,脸色阴暗,“三姑娘如此绝情,要我司徒府失信?”
    “江姨娘现在知道绝情了?当初二姐姐若是不偷画,司徒府怎么会失信呢?”
    明眼人都知道,这下又是苏宛嫣理亏了,明明知道是丫鬟拿错了画,还不换回来。
    这就是偷。
    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丫鬟拿错的。
    如果没有主子授意,哪个丫鬟敢偷龙换凤。
    老夫人深思,好像以前也是这样,只要外人一夸苏宛嫣,必定踩一脚挽歌。
    这未免有点太过巧合了。
    她们姐妹几人欺负挽歌,她不是不知道。
    她当着无伤大雅,就罢了。
    今日看来,姐妹之情,全断了。
    “要我给画也行。”挽歌说出这句话,苏宛嫣眼睛都亮了,“一百两一幅。”
    噗。
    苏宛嫣简直要吐血,“你这是在抢。”
    挽歌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裙摆,一副我就是在抢你又能怎么样的表情。
    “三姑娘,不如就用一百两买你一幅画,你画给我们看可好?”江氏撑着笑容道。
    画给你看,她又不傻,画给你看。
    你会了,那还有她什么事。
    “不好。二姐姐不喜欢我出的价格也行,买卖嘛就是要你情我愿,现在你不情我不愿的,这买卖不做了。”挽歌道。
    江氏的脸简直就是红青紫轮着换,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就是就是油盐不进,只打笑脸人。
    老夫人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如果没有画,将来外面人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们呢,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以后司徒府怎么在尚京抬得起头。
    “江氏,既然是嫣儿要买,那就用自己的体己钱吧。”
    毕竟二夫人可都看着呢,敢用中公的钱,二夫人第一个不同意。
    江氏只得答应。
    盘算着让挽歌把画送来了,她才给钱,这样她还可以先拖着。
    想着就这样决定,就答应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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