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扶腰》第51章 深渊

    
    念头一起,南渔就被他拖了进去。
    陈旧的大门猛地关上,后面一直跟随萧弈权的下属们瞧了眼,全都在门外停下。
    主子的事情他们无权干涉,便隐于暗夜,贴身保护。
    南渔终于进入了曾经的家——只是这姿势不太体面。
    她被萧弈权扛在肩上,刚踢腾两下,男人便用一掌控住她的双足。
    她双手握拳,使劲捶打他,却好像捶在铁板上,引不起他的疼痛。
    她无助的抬头。
    看到府中熟悉的一切,又掉了泪,她打累了,就在他背上哭,口中喃喃呓语。
    回不去了。
    记忆中的样子已经被萧条代替,府内的一亭一瓦,一屋一舍,都变得很陌生。
    他来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瞧四周布景,这里以前应该是个乘凉地。
    唯有一只木制秋千,还在寒风中摇摇玉坠。
    萧弈权将人放下了,南渔的身形正好蜷缩在秋千里,她掩了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
    “看着我!”
    他却在吼她。
    南渔仿佛听不见,只将头埋在腿膝间,闷闷地说:“你别折磨我了……”
    “折磨?”
    萧弈权又气笑了。
    手抚上腰间玉带,一扯,将之扔了。随后他当着她面,慢慢脱衣。
    似要给彼此都染上污色,他介怀于南渔说的脏,攫起她的脸,俯身吻上。
    秋千晃动。
    常久的失修,使得她坐在上面毫无安全感可言,她的身子被拉起一些,又是那样奉、迎的姿态。
    他低哑地说:“既然认为是折磨,那本王就做给你看。”
    “萧……”
    她彻底不知该怎么办了。
    大脑一片空白。
    唯有眼前的他,是她此刻,看得见摸得的着的安全。
    南渔抱住了他。
    可这也将她引向更大的欲望中……
    林立萧条的太傅府,没了白日阳光的照耀,到了夜晚,哪里都透着阴风古怪。
    许是太久没有人气了,故而突然出现了响声,便让空气中都笼罩在阴冷中。
    秋千上辕,固钉松动,终不堪承受,忽然垮在地上!
    南渔被响声吓到,没攀上他,反而结实地摔了,浑身沾了泥土与残雪,她一只手用力,便似摁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好疼!”
    她喊了声。
    再看萧弈权,仅着一件白色贴身内袍,让他此刻宛如一个冷漠神邸,睨看她的一切。
    她敛着衣,从地上坐起,翻开手掌,查看伤势。
    这一看,让她眉心深锁。
    “萧弈权——”她喊他,将手一举,“这个…是骨头吗?”
    被她一说,男人不再冷眼,而是蹲下身看。
    夜色很黑,视线看的并不清晰。
    他便抱着她来到一旁,翻出一个火折子,点亮看。
    此刻女子的手掌下面,受了点伤,是被某一个类似骨头的尖利东西,插进去的。
    萧弈权将之拔出来。
    细细瞧着,保持沉默。
    此刻,两人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没了,因为南渔那一摔,让他们难得冷静下来。
    她抱着胳膊发抖,衣裳差不多被他撕完了,唯有他那件风氅,还能遮风蔽体。
    萧弈权拿着火折子,走向南渔摔的地方,可以看见,那里的泥土里的确有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想了片刻,他给外面守着的人发了信号。
    顷刻,长风就带人进来了——
    南渔裹紧身上的风氅,看着四周诸多人走动。
    萧弈权指了地方,长风等就拿着工具,将这片地方全部翻了个遍。
    还真让他们找到了线索——几具被油伞纸包裹的尸体全都挖了出来。
    已经都陈白骨化了。
    南渔数了数,正好是…三具!
    三具!?
    她心中一惊,想到了什么,看向萧弈权,男人站在黑幕中,十分冷静的看着这一切。
    长风来问:“王爷,现下是否要将景少卿叫来?”
    “嗯,让他带上仵作。”
    萧弈权看着这三具白骨,又加了一句:“再将京畿使喊来,让他带人来,将这里全部围了,一个苍蝇也不要给我放了。”
    “是。”
    长风一走,萧弈权才回头看南渔,沉默地走向她,弯身将她抱起。
    如今的她,宛如一朵枯萎的小花,眼底压青,在外面冻了这么久,浑身都僵了。
    紧阖的大氅下,是她美丽的身、体,萧弈权带她,向外走。
    一辆马车早就停在太傅府外。
    将人放上去,他亲自驾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琉璃宫内,萧弈权吩咐宫侍准备了浴桶,说太后娘娘要沐浴更衣。
    不多时,寝殿内就准备好了,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亲自来服侍她。
    南渔是真的冻坏了,刚进热水时还不适应,面容紧皱,被他在上打了头。
    瞧着女子凝脂般的身子,他将湿布一扔,说了句:“还能动?”
    她点点头。
    却在下一刻,刚拿起布子又放下,真是弄糊涂了,她刚才忘了手心里的伤。
    萧弈权讥讽地说:“没用的东西,我来!”
    她没和他再吵。
    不知怎么了,好像浑身的情绪都泻光了,此刻,只剩下一个躯壳。
    她在想太傅府里的尸体,在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三具白骨就是叶思遇口中说的那晚见到的人,那他们现在都死了,她南家的案子又该如何查。
    还有,大理寺牢里,叶思遇口中说的‘他’又是谁。
    这人能出入大理寺,又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宫中消息,并且真的如她想的一样,将矛头对准了她。
    他要杀她,就说明了他认为南渔是个障碍,更侧面印证了,她南家的案子,的确不简单。
    这里面,似隐藏了更深的谜团。
    想的太入神了,连萧弈权放下她的发丝都没注意,南渔半露薄肩,手指不由放入口中咬食。
    他攥住她的腕子,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戏谑的声音响起:“还有精神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是本王不够狠,让你教训不够。”
    萧弈权的手指又覆上来。
    惹得她颤栗,她实在是怕了,只望着他摇头,“不要了……”
    “那就什么都别想!等会洗完,便乖乖给我滚上床去。”
    他继续凶着她。
    惹得她一时气不过,在他抱她上床时,对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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