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留恋,一副气到的模样。
苏泠衣在后喊:“娘娘!”担忧地问萧弈权:“王爷,是不是民女在这儿,惹娘娘不高兴了?”
“你做你的。”
他面色黑沉,心里明白南渔刚才是在跟他闹,但此刻有外人在,他不便直接去抱她。
小太后性子高傲,对他使点小性子都是正常,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烛火渐息。
萧弈权合衣睡下,床榻宽大,少却南渔的暖身,让他一时有点不适应。与她关系深厚了,他长会不自觉的去抚枕边被褥,平时触手都是软的,此时,他只摸到一片冰凉。
侧了身,继续浅寐。
本在旁侍候的苏泠衣在黑暗中睁了眼,往那床上一瞧,不由地眸中显出异样。她脱了鞋,光脚走在地面,掀开床帐一角,站在他身边。
来了有一段时日,她都未与他有什么进展——她心里也急,总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势必要被他忘到脑后。
这男人是高枝,她若想日后荣华富贵,必要攀上他,苏泠衣想,她亲生爹娘在豫州,如果她冒然去寻亲,万一爹娘嫌弃她,那日后定没有好日子过。
但是,她若当上了靖王妃呢?
到时认祖归宗,谁不高看她一眼?
想到这儿,苏泠衣解开衣带,松了发髻……
她想趁着这夜色,爬上靖王的床。
萧弈权睡的不踏实,又感到好像身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靠来,他反手握住,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此时,耳边响起一道女音:“王爷……”
音色柔弱无骨,听的人身体燥动。
然而,萧弈权却陡然睁开了眼!
回身时用力过大,不甚扯到伤口,他浑身冷意毕现,喝道:“谁?!”
“王爷,是我。”
苏泠衣被他凶狠吓到,用手虚掩胸前春光,“王爷…我只是怕你冷,想用身子,暖暖你。”
她自诩身段不错,都脱成这样了,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
只要萧弈权今夜要了她……
思绪未落。
萧弈权便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毫不留情!干脆利落!
苏泠衣从榻上滚落,摔的尾椎快断了,还得起身惶恐道:“王爷!我,我没有恶意,请王爷恕罪!”
萧弈权冷然坐在床上,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本王的床是你能上的?!”
“……”
苏泠衣顿时被他骂哭了。
萧弈权忍着手臂疼痛,这一刻,对她的耐性已经用完。
见她的衣服还在他床上,一并扔下去,“滚!”
苏泠衣爬床未成功,被羞辱一番,再也没脸面待下去。她敛起衣裙,跑出寝殿。
恰与闻声来的长风撞个满怀。
长风瞧女子哭的那叫一个惨,不禁走向里面,偷偷瞄了眼主子。
男人此刻靠在床边,一脸冷寒。
打发道:“给她随便安排个住处,明日,就将她送回府!”
长风心想,主子的心好难猜,之前拼命让他们找她,怎么现在找到了,又对人苏姑娘如此冷淡。
完全与在太后那里两个样子。
长风道:“属下遵命。”
萧弈权越想越烦躁,一想到刚才被苏泠衣抱过,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再低头一看,手臂上伤口绽开,殷红的血顺着绷带渗了出来。
他的心情,更糟了。
--.
琉璃宫。
南渔正被前世的梦魇困住,逃也逃不掉,她枕过的地方,都湿了。
男人翻窗而入,听见她呼吸急促,嗓间发出呓响,就知她又做噩梦了。
萧弈权坐在她床边,用宽厚的手掌抚上她脸颊,轻轻一捏,试图将她叫起来。
梦中的南渔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手,低喊了声:“救我!”
“本王来了。”
他回应道,南渔猛地惊醒,睁开眼望着他。
殿内没有熄灭烛火。
他的面容逐渐清晰,南渔顷刻拧了眉,问道:“你不陪着你苏姑娘,又来找我?”
“娘娘,手伤开了。”
他将被血浸染的手臂给她看,似希望她能怜悯他。
可南渔讥讽道:“王爷应该找苏姑娘,她温婉可人,伺候你比我的宫婢都强。”
“本王说,以后这伤都归你管。”
“那就伤着吧。”
南渔冷脸,没点好气给他。
萧弈权眯了眸,单臂一捞,将人锁在怀中,强势的说:“你不管,日后我残疾了,有的是活要你管!”
她被勒的脖子疼。
抬眼幽怨地看他一眼。
“苏泠衣走了?”她问,萧弈权道:“明日就送她回。”
“明日?萧弈权,你留她过夜了?”
“……”
一提起这个,他不免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耐,薄唇紧抿。
南渔观察着他的神情,猜想,苏泠衣应是没得他的满意。
她低头,将视线转移到他手臂上,心疼道:“放平了,让我看看。”
男人听了她的话。
片刻,南渔光脚下床抱来一个小医箱,学着景垣样子,蹲在他腿前。
用剪刀把绷带剪开,看到里面血色的一片,她抽了口气,嘟囔着,“怎么这样不小心。”
萧弈权垂眸。
女子恬静的面容十分认真,乌发很长,正好到她腰间。
额前几缕绒发服帖的在她眉眼上,南渔为他上药,包扎,手法娴熟安心。
萧弈权不禁抬手,抚上她的发顶。
南渔抬眼看他,眸光流转,冲他微微一笑。
“好了!”她将最后带子打了结,起身,欲放回医箱。
萧弈权扯过她手,仰头,吻上她的唇角。
他说:“今晚让本王在这里睡?”
南渔没吭声。
眸光凝他。
萧弈权嗓间一涌:“我瞧你方才都在梦魇,有我在,镇得住。”
“呵。”南渔被逗笑了。
他怎么对自己如此有信心?就是转着弯要留在她这里,还找那么多理由。
她问他,“那你的苏姑娘呢?”
“不用管她。”
他都这样说了,南渔无所谓,扯了被子过来,铺在他平常睡的位置。
萧弈权手伤,不太方便动身,她临睡前问他:“枕头舒服吗?”
“嗯。”
他将臂一伸,如羽翼般占了南渔的位置。
他说,“来本王怀里。”
南渔没动。
瞧他伤着手还不忘占她便宜,不禁想要同他唱反调,蜷着身,中间离他甚远。
她将两个软枕放在两人中间,笑着说:“王爷,为了你身体着想,别越过,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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