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不幸,这都是命》第一卷 露华春浓·长乐别 第五十五章 我安静等待

    
    男子拿起笔,“唰唰唰”地在空白的木牌上写字,一边写一边叫住了马上要离开的护卫。
    “王。还有什么吩咐?”
    护卫不敢含糊,连忙躬身询问。
    “给我查,今天那个黄衣女子,是不是叫‘金琳琳’。”
    “是!”
    这一次,再无声息。
    此时,让我们把视线拉回到月神祠的偏殿。
    在那被重重护卫死死守卫下的院落里,墙角处的一个柴堆上,正昏睡着一个女子。
    看衣着和打扮,正是白天里的那位患了失心疯的“夫人”。
    她仰面躺在那一丛稻草上,一头烂草般的头发,都被她枕在了脑后。
    而仰面朝上的那张脸,竟与金林林。
    有着惊人的相似。
    ……
    夜晚终于在万众的期待下降临了,华灯初上的越国京城在今晚突然有了别样的惊艳风采。
    据说,皇城初建之时,为了引护城河水入城。
    开国始祖曾开下令开凿茗川,贯穿了京城的南北。
    而今晚,姻缘节的重头戏便要在这茗川之上 ,如火如荼地进行开来。
    现在,茗川之上远远望去,一片星星点点,亮光闪烁。
    茗川两岸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一只只窄小的船在河上慢慢漂行,船夫船娘小心滴点着长篙,一点儿一点儿地分开河水中漂浮着的花灯。
    远远望去,那小船就如同穿行在灿烂的天河之上。
    一只简单的小河船上,有三个女子正坐在船边,沿河看风景。
    不用说,这自然就是我们醉红楼里的银狐们。
    一身淡蓝衣裙的水凌玉百无聊赖地坐在船头,刚洗的头发披在脑后,在晚风里晾头发。
    夜风吹来,黑亮的发丝如水草般散开,更为其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边上坐着的深蓝衣裙的颜宝儿则是低头把玩着折好的一只千纸鹤。
    一低头,伸手在船沿下的河水中划了划,便轻声笑着把千纸鹤小心翼翼地放在水中。
    看着纸鹤随着船沿荡起的波纹,颠簸着飘远,思绪也在这一时间被带的悠长绵长。
    一回头,便看见一身枚红色的衣裙的白歌,正杵在船边发呆。
    颜宝儿戳了戳水凌玉的肩膀,水凌玉过头来,看着颜宝儿。
    颜宝儿对着白歌的方向,努了努嘴。
    水凌玉定睛看着,突然笑了,把颜宝儿拉到自己身边,两个人开始咬起了耳朵,不时爆发一阵轻笑。
    此时,以茗川穿为界。
    茗川东岸人群耸动,凌霄正手挽着慕容越的胳膊,两个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一身紫衣的慕容越的怀里正抱着一只造型优美河灯,是一只仰天长啸的狼狐兽。
    精巧的河灯,若是让她亲手放进河里推远,她可舍不得。
    这不,凌霄又给她买了同样造型的一只。
    河里放一只,怀里抱一只,这才开心了。
    茗川西岸同样人来人往,安东彭与金林林俩人并排蹲在茗川河边。
    安东彭手中拿着一根细唱的木棍,正把两只河灯慢慢地向着河水中间推。
    两只河灯看起来就非常不搭。
    一只造型比较正常,俨然是一朵高洁华丽,如期盛开的千叶莲花。
    另一只造型奇特,是一只蠢笨蠢笨,又滚圆滚圆的大寿桃。
    不用说。
    滚圆的大寿桃,可不就是金林林的爱物嘛。
    自古吃货皆无敌。
    熙熙攘攘的茗川上,光芒闪动,映照着每个人的脸,此时此刻,大家都是幸福的。
    人群中渐渐有依稀的歌声飘来:
    “我听见这个冬天说,离开。我在今年落雪之时醒来,我曾经是那么那么的期待,这辈子到底如何来安排。风雨初晴是谁站在窗外,我相信,那个人会在未来安静等待。等待,沉默,我安静等待。这路口到底向左还是向右看。这份爱到底还有几个弯要拐。那一天我遇见,你在耳边的独白,我抬头,看着你,看不到的未来。闭上眼,耳边的风来自山来自海。我却在原地守着你给的一份爱。……”
    东岸的慕容越耳力非常好,听见歌声便豁然抬头。
    透过那喧闹的人群,边看见了那艘在漂满河灯的茗川上缓缓漂动的小船。
    还有上面那三个单身的傻傻的丫头。
    三个人傻傻靠在一起唱着奶茶姐姐的《遇见》的,傻丫头。
    突然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好,身边还有你们。
    西岸的金林林此刻也抬了头,同样看见船上的三个丫头,正示威一样滴唱着歌,吸引着两岸的游客们。
    突然金琳琳感觉很好笑。
    是啊,自从来了这陌生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越越找了个伴,而她们三个,究竟是在等着遇见谁呢。
    呵呵,今晚回去给大家煮米线吃。
    哈哈。
    ……
    茗川集会散场之后,大家都回到了醉红楼。
    在小木屋里,金林林伸胳膊撸袖子自告奋勇地吵着要去厨房那边给大家加餐。
    晚上窝在小木屋里,吃着金林林亲手煮的古代版米线,听着金林林亲口吹嘘着为安公子做了米线。
    大家不禁一阵愤慨,连嚼在嘴里的米线都变了味。
    尤其白歌,极度愤慨之下理直气壮跳起来指着金琳琳叫道:
    “林姐!好过分啊!你重色轻友啊你!自从来了这里,你第一次露手,居然不是做给我们吃!”
    这时,白歌的裙摆明显感觉有人在拽。
    一侧头,就发现慕容越正低调地拉她,一边拿着勺子若无其事地喝汤,一边幽幽地叹着气说道: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就金琳琳这老娘们可败家着呢。遥想当年她为了跟帅哥约会,把我一个人扔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等5路公交车啊。三趟车都过去了,她的人还没到位。那感觉,就像把我扔进了麻辣香锅里一样啊,就是那样的恶劣情况下,我有说她‘重色轻友’吗?”
    慕容越正了正脸色,举着勺子发表真理演讲似的对在坐的所有人说道:
    “金琳琳那不叫‘重色轻友’,她那叫‘缺心眼’。”
    在慕容越的对面,水凌玉头都不抬地插嘴说道:
    “对于她‘缺心眼’的行为,你现在可以报复她了。”
    慕容越思考了下,感觉水凌玉说得有道理。
    突然,慕容越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来了精神,指着金林林怪叫道:
    “我想起来了啊!大傻林,上学期说好的,买给我的‘蘑菇力’呢?”
    听到慕容越跟她质问,金林林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看着慕容越,出声询问:
    “‘蘑菇力’?啥时候的事啊?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记得了啊!”
    坐在慕容越另一边的颜宝儿摇了摇头,一脸苦笑着拍了拍慕容越的肩膀,劝着慕容越说道:
    “越越,就林林那记忆力,可算是没指望了。”
    这边的慕容越表示不服,站起身来,指着金琳琳,继续吼道:
    “别给我装失忆昂,就上次!暑假回学校,你给宝儿买了盒‘好多鱼’,还说要给我买‘蘑菇力’,现在‘蘑菇力’呢?!”
    听到慕容越这么说,咬着筷子发呆的金林林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淡定一笑,指着慕容越就说:
    “哈哈,给你买没问题呀!可你得先送我回去,不然我想给你买,这里也没有卖的不是吗。”
    “滚!”
    慕容越愤怒地一声吼,引起了满屋子的姑娘们开怀大笑。
    “哈哈……”
    ……
    第二天一大早上,金林林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便出现在慕容越面前,吸着鼻涕带着哭腔请求着:
    “慕容越,我考虑了一个晚上,你还是送我回现代去吧。我保证给你买‘蘑菇力’。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把你扔太阳底下暴晒等公交车了。我也保证,下次做米线第一个给           你吃。你赶紧把解药给我吧,我都跑了一宿厕所了……”
    在金琳琳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金琳琳一脸纠结,手捂小腹,显然这一晚上被泻药折腾的欲仙欲死。
    慕容越满意滴捏着腰间的小纸包,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已经笑得肠子抽了筋。
    等到随手把解药给了金琳琳,一转身,便再也忍不住,
    “啊哈哈哈哈,这些凌霄给的这些让人拉稀的小药面还真管用啊。咩哈哈哈哈哈哈哈。”
    ……
    正笑着,小木屋的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一看,正是醉红楼前院负责打杂的小丫鬟,话不多说,便递上来一封描金点缀,烫金花纹,质地优良的请帖。
    暗银色的底面,有花花草草的烫金纹路,抓绒的请帖帖面上大气地写了一行字。
    颜宝儿说道:“想看玩正版,爱吃醋的凤凰。公主皓等你哦。”
    请霏雪姑娘赏光,下午到“宓瑟居”一绪。
    署名:
    碧波。
    这个署名落入慕容越的眼睛的一瞬间,一脸笑容都霎时间凝固了,再也笑不出来了。
    碧波啊。
    那可不是别人。
    正是那晚在醉红楼的舞台上,一身红衣招摇伤风败俗,上台来满嘴跑火车的……
    男蛇精病患者。
    慕容越瞬间感觉头都大了。
    你说他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把衣服穿好不行吗?
    非要露肩露胸,晒上半身的颀长身材。
    当真以为自己皓腕霜雪,肤若脂凝,骨似水柔吗?
    好好的晒身材也行,你穿点儿正常颜色的衣服行吗?
    非要一身火红的嫁衣,披头散发地出门待人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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