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琳豪放地把裙子系在腰上,叉开双腿大喇喇地坐在茶桌旁边,一边喝茶,一边往嘴里扔果仁。
慕容越拢着一个丝质的外披,正搬了个椅子。
坐在金林林身边,给她剥果仁。
金琳琳嘴里嚼着果仁,含糊不清地地开口问道:
“越,那个碧波,他素喜欢男人咩?”
慕容越手里剥着核桃,毫不含糊地点了点头,非常肯定滴回答道:
“对啊,碧波确实不喜欢女人。他最爱纯爱爷们,而且是腰有劲的。”
金琳琳的BL心理得到了充分满足,兴奋滴把嘴里的果仁嚼得嘎嘎作响。
颜宝儿放下手里的发卡,抬头,向着慕容越询问道:
“越越,你说的男人腰细,这腰细还有啥标准吗?”
慕容越看了看颜宝儿,脑子里思考了一会,慎重地吐出两个字:
“不举。”
颜宝儿一脸懵圈,继续追问了一句:
“那,你说的不举,又有啥标准啊?”
慕容越想都不想,爽快地回答道:
“腰细。”
颜宝儿:
“……”
看到颜宝儿这个反应,慕容越不禁总结了一句:
“我现在越来越感觉我是来为祸众生的。傻林,你怎么看。”
被突然点了名的金琳琳一脸震惊地看着慕容越一眼,大脑思路在沟回里瞬间出轨,大吃一惊地吼道说:
“你这么说,是把碧波怎么了?”
慕容越知道,金琳琳脑子又拐弯了,反而更加淡定地把这个弯拐得更偏,淡定地回答道:
“没有。最近我的名字已经改了好几次了,而且还有个大神级别的天天给我换称呼。还说什么‘狐妖千面’?‘狐妖千面’,我感觉他是口误。他是想说,‘护腰千遍’。”
金琳琳听到慕容越说起了这个,不禁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睛:
“嗯,说的对啊。有个大神也总在给我换称呼,可是俺不是狐妖啊?”
慕容越明白金琳琳是在说她,于是淡定地说:
“是的,金姑娘。这个给你换名字这个事,我认同就可以了。你可以不用计较。”
金琳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木有计较啊。只是提到‘狐妖千面’好奇而已,施主切莫见怪。”
慕容越听到金琳琳称呼了她一句“施主”,便立刻不开心滴打断她:
“表称呼本宫为‘湿主’。”
随后顿了顿,放下了手里剥了一半的核桃。
抬起头,端起了高贵的架子,一脸普度众生的慈爱目光,接着说道:
“叫‘攻主’!”
金琳琳听到,立刻摇了摇头,对慕容越表示不赞同,还不让捏了快核桃肉扔进嘴里,说道:
“额,我不太关心私人问题,我只想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多少种变化?”
慕容越拍了拍手掌,把手上沾着的核桃皮全都抖掉。
还不忘抖抖自己的裙摆,整理好之后,这才往椅子上一靠,抬眼一撇金琳琳:
“看心情喽。”
白歌拍着床沿,突然插嘴道:
“传说一个男子给一个女子十种以上称呼,那么此男就……详情请咨询心理学,越越加油!”
慕容越回过头来看着白歌,深沉地思考了下,开口询问道:
“等等。你先把中间省略的给我补充完整。”
颜宝儿在一边拍了下手,灵机一动,补充道:
“当然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白歌在这边对这颜宝儿遥遥竖起大拇指,又起身拍了拍慕容越的肩膀,老成持重地说道:
“越越你如此聪明,何须直言是吧?”
还没等慕容越有什么反应,金琳琳在那边就已经把脑洞开启到无穷大了,开始举一反三了:
“那一个女子给另一女子十种以上称呼,是不是说这个女子是个BT啊?”
白歌听到金琳琳这么问,猛地一愣,随口指着金琳琳说道:
“林姐,你这么洞破天机,你要遭天谴的!”
慕容越在一边抚了抚额头,低低地叹息一声:
“唉,好好的话题,都被你们玩坏了。”
伏在床边的颜宝儿已经仰面躺在了床上,“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金琳琳,提点道:
“林林,一个女子给另一女子十种以上称呼。这也说明这女子喜欢那个女子哦。”
听到颜宝儿隐晦地提出,慕容越喜欢金琳琳这个老梗,当事人慕容越的脸瞬间就黑了。
然而慕容越对面的金琳琳已经风中凌乱了。
白歌放下梳子,捋着头发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瞄着金琳琳和慕容越,抬手指上两个人的脸,小声嘀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哦。是我看错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让我感觉我们纯洁的室友关系受到了侮辱。”
“瞎掰。”
慕容越超然物外,听到白歌这么说,登时脸色就变了。
但又想到自己这样的举动似乎是太过突然了,脸色又瞬间变回了正常。
金琳琳根本没空去观察慕容越脸色的几经变换。
“霍”地一下站起来,急急忙忙地去牵白歌的手,哼哼唧唧地解释道:
“哎呀不是的,不是的。她们说的不对,不对。小歌,你可千万别往那方面想啊。”
一顿解释之后,却看见白歌依旧是一脸“我懂,林姐,我好同情你”的悲悯表情,金琳琳急得原地打转:
“哎呀不带这么玩的。人家不是,不是……”
转了几圈之后,金琳琳这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颜宝儿的意思好像是说,慕容越喜欢她金琳琳,而不是她金琳琳喜欢慕容越。
取向有问题的是慕容越,而不是金琳琳。
金琳琳连忙转头看向慕容越,然而她眼里的慕容越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剥果仁。
区别是,这次的果仁却放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金琳琳像一张铺开的饼一样,附在慕容越身边,摊在桌子上,瞪着两只丹凤眼,不断卖萌道:
“越越啊,你看,咱俩同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啊。你就别给我乱起名字了,好不好。”
慕容越丝毫不买账,依旧板着脸坚持她自己的意见。
并且开始变本加厉:
“不好,很认真的说,我骨子里是个男人,谢谢合作。大傻林。”
金琳琳表示不服,开口,爆粗:
“你妹!”
慕容越不抬头,优雅地出口:
“二庇林。”
金琳琳继续爆粗:
“你妹!”
慕容越态度不变:
“金尼妹。”
金琳琳不依不饶:
“你妹!”
慕容越锲而不舍:
“虎妞。”
金琳琳始终如一:
“你妹!”
慕容越持之以恒:
“烂蟠桃。”
金琳琳迎难而上:
“你妹!”
慕容越斗志昂扬:
“龅牙妹。”
金琳琳无所畏惧:
“你妹!”
慕容越所向无敌:
“单眼皮。”
金琳琳气贯长虹:
“你妹!”
慕容越摧枯拉朽:
“大屁股妞。”
……
看到两个人列着架子,不知疲倦地开战了。
颜宝儿和白歌生怕受到战火波及,纷纷抱头逃离了灾难现场。
白歌和颜宝儿两个人,转过身,并排坐在床上的窗边。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巨大圆月亮,努力无视茶桌边上不停斗嘴的两个疯子。
这时,小木屋的门,突然开了。
阴冷的夜风霍拉拉地吹了进来,带进来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引得大家立刻回头。
小木屋的门口,被外面清冷的月光照的铮亮,水凌玉正站在那月光里。
晚风,吹起她散乱的长发,就像一个女妖在其身后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
月光下,她的身影有些模糊,挪动的脚步也是那么的散乱。
似乎,已经被什么抽干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
她一步一个脚印地挪了进来。
等到大家看清她的样子的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有金琳琳的大脑瞬间脱线,一句话贸然出口:
“玉,你这是……被人强暴了几次啊……”
大家:
“……”
水凌玉面容冷静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看不清表情,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头发披散在身后,穿在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大片大片瘆人的血迹。
漠然地走了进来。
金琳琳一把甩下手里拖着的,被血色浸染了的绿色外衣,胡乱地扔在门口。
艰难地走到茶桌边,开始脱衣服。
大家看着水凌玉那一双渗着血色的眼睛,都秉着呼吸,安静地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自己哪个声音发的不对,就被水凌玉跳起来给捅了。
等到水凌玉漠然地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她这才松了口气。
慕容越说道:“精彩看权纹,薇心公主皓,爱吃醋的凤凰。就是这个了。”
扯了个单子把自己给裹上,才在茶桌边坐下,一把抓起林林面前的果仁。
阴冷的目光瞥了大家一眼,黑端着社会老大姐的架子,豁然开口道:
“姐今天见义勇为去了。你们猜怎么着,差点儿自己也就义了。”
大家听到她这么一说,都互相对视了一眼,确定了现在是安全状态,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围着“社会我玉姐”坐下。
小心翼翼地地询问着具体情况。
水凌玉冷然一笑,抬手灌了几口凉茶。
这一晚上,扛着那半死不活的女人走了那么久,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送那女人去哪。
索性随便拍开了一家店,寻了个柴房扔了那女人进去。
哼哼,女人!
自己不懂自爱,被搞成这样,简直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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