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送出什么样的消息?
我们已不得而知。
……
遥远的西南方末雪国。
翠雪山上的圣坛,经年屹立。
此时天气秋意渐凉,虽不如越国那般寒冷,但也有了微凉的气息。
高台上,年老的崆冥圣女鸡皮鹤发,精神矍铄。
在她身后,白洁的圣殿之内光辉灿烂,映衬得如同白昼一般。
抬头。
圣女费力地拄着法杖,仰首向上。
深蓝的星象图上,万千星辰闪耀着各自的光芒,旁若无人地展示着自己的迷人光彩。
圣女手中的法杖顶端五龙围绕的红色圆球,如呼如吸,微微的闪着光芒。
边缘缀的水晶流苏轻轻地摇荡着。
巨大的天空图形,在圣女的眼前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圣女两只眼睛精光一闪,猛地一个闭合。
一手紧紧地拄着法杖,一手捏着法决,口中轻念一道咒语。
再次睁开眼睛,剩女的双瞳已然变成了深黑色。
“五星突现帝王星域。其中,两星为福星;三星为祸星。”。
“两颗福星,一为‘帝王福’,一为‘苍生福’。三颗祸星,一为‘苍生祸’,一为‘帝王祸’还有一个是大凶大祸之星‘灭世祸’。”。
在圣女眼前,五颗星星依次排列,五色光芒隐隐闪动。
圣女渐渐疲惫地闭上眼睛,轻轻喘息。
年事已高,再不复年轻之时的法力强盛。
如今,小小的术法,都让自己干枯瘦弱的身体虚脱颤抖。
看来,是该召唤自己的徒儿回来了。
“阴差阳错,祸福交错。孩子,为师对不住了。”
……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没有了九月份的秋高气爽,换成了寒风萧瑟,已经进入初冬时节了。
这样的在爱美的天下银狐们看来,着实冷了太多。
曼妙的纱衣薄衫早已经不能上身御寒了。
大家也越来越开始赖床,好在醉红楼从来都没有早起的习惯。
这样也好。
大家也乐得自在。
日上三竿。
小木屋里依旧蕴含着清晨起床前的浑浊气息,大家还都缩在大床上不肯起来。
从左往右看,几个懒虫还缩在被子里各玩各的。
左边打头的金林林,不知是一如既往倒头继续去睡了,还是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醒过。
打着均匀的小呼噜,睡的很香甜。
一边挨着她的,便是慕容越。
慕容越已经醒了,则是趴在被窝里,小口吃着面前的一小碟昨晚吃剩下的点心,煞有其事地翻看着眼前的一本薄册。
自从那天在舞台上跟人家“赤迦大神传人”拉硬,差点儿被人砍了,这不。
急忙向凌霄借了本小薄册子,据说是什么剑法,现在正是看的津津有味。
最近凌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
水凌玉和颜宝儿正躺在被窝里,瞪着眼睛,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聊着天。
在她们身后,就是白歌的位置。
却早已空无一人,连被子也叠了个整齐。
按照白歌的作息习惯,从来早起吃早饭,是她一贯的养生特色。
她每天都是固定起床,出去忙着吃早饭,吃过早饭就开始一天的活动。
从来不赖床。
此时的白歌同学正拎着沉甸甸的大食盒,瑟瑟发抖地裹紧了身上的小薄披风。
快步走在醉红楼后院通往小木屋的小路上。
走着走着,却听附近院墙边的一棵树上一阵“唰唰”做响。
白歌作为一个好奇宝宝,自然是习惯性地要上去看个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青色安稳衣衫的男子。
硕大的,裤子布料包裹着的身子正半坐在醉红楼后院的院墙墙头上,看样子是准备跳墙出去。
此时又突然听见醉红楼院子里有人走了过来。
一时间,怕被人发现,又笨拙地往回缩身子,又想往院子里跳。
就是这样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青色的布衣,乌黑的靴子,还有占了大量墙头土,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深色裤子。
一时慌张,那墙头上的书生脚步也十分不稳,弄的身边的大树带着一树的枯黄叶子,抽风似地抖得“唰唰”作响。
白歌站在树下,皱着眉头仰着脑袋看着墙头上的人,心底下正猜测。
这会是哪家的穷书生,跑来翻墙会情人?
亦或是花花公子扮成书生的模样跑来偷香?
估计这个人的技术水平太低级,也只能用爬墙这种没科技含量的壮举了!
先狠狠滴鄙视他一下!
纵观这堵墙的外面,正是一棵靠着墙面生长的大树,再加上这里是醉红楼最为偏僻的后院,隐蔽又不常有人来。
这自然就成偷偷爬墙的最好地方。
白歌捂着嘴轻轻一笑,不怀好意地对着墙头上的人,突然出声大叫道:
“喂!上面那个人!你是干什么的!还不快给我下来!”
墙头上的那位听到下面有姑娘这样喊他,突然浑身一震。
这男子大体是想抱头鼠窜,可惜地方太小,他发挥不了。
于是本来笨拙挪不开的身子就更慌了,忙乱抵在墙上,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
在墙头上左右腾挪,弄得树叶和墙上的土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树下的白歌看到他的窘样,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听见这笑声,墙头的书生突然愣了一下。
急忙伸着胳膊,费力地回过头来。
就是这一回头,让他那原本就卡在树枝上的发髻裹巾,被树枝狠狠滴扯了下来。
一下子,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水一样泻,了下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为了看清下面的人,书生还是抬手撩开额前的长发,向院子里看去。
在看清院子里的人之后,他突然大惊,愣在原地。
二在他看清院子里的人的同时,白歌也看清楚了他,白歌也是一愣。
虽然墙头上的男人长发披散像个女鬼,但是那眉眼,那轮廓,那嘴角……
使得白歌脱口而出,立刻清晰地叫道:
“叶然!”
此时此刻,墙头上的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人在西市街头追打的青衣少年,叶然。
叶然看见白歌,先是尴尬,然后又开始疑惑。
面色几经变换。
而白歌刚好相反,从刚开始的疑惑转为了尴尬。
面色已转换回来。
叶然看着院子里,裹着斗篷拎着食盒的白歌,轻声道:
“原来你是……额,你也……”
白歌一愣,虽然叶然的话没有说全,但她也懂了。
叶然是在说她怎么也是青楼的姑娘。
白歌听到叶然这句话,还不等他说完,便摆手解释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个丫鬟。去给姑娘们来送饭的。”
说着,随手举了举手里一直提着的硕大食盒。
叶然眯着眼睛,看了看白哥今天的打扮。
白歌因为早起还未来得及梳装打扮,头上只是简单滴挽了个小发髻。
又穿了一身搭配不是很华丽的素色衣服。
叶然了然一笑,同情地看着白歌,幽幽叹了口气,说道:
“唉……看来白姑娘也是苦命人啊。”
白歌低头,不再言语。
突然却想起了什么,抬头对着叶然问道:
“可是,你在这里干什么?还弄成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还不把你捉下来暴打?”
叶然看着白歌,完全不顾自身的形象,一脸坚定地说道:
“没有找到馨儿,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知道,她就被关在这附近。我知道……她在等着我救她,我知道。她在等我……”
这句话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叶然低下头。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院子里站着的白歌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上次在西市大街上就听说他心爱的人被人卖进了青楼。
没想到,那被卖进的,正是醉红楼。
白歌眼熟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好计策,抬头一笑,连忙招呼叶然道:
“叶然,你先别难过。既然你知道人在这醉红楼。我来帮你找她就是了,找到了她我再想办法救她出来。”
叶然皱着眉头,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白歌,不肯说话。
白歌气的一跺脚,焦急地对叶然说道:
“哎呀,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你想想啊,你现在人在外面怎么也不方便啊,你再这么冒险,万一被发现了不用说救她,你自己都没办法自救了!而我在这里面,行动也方便啊。”
金琳琳说道:“完政板越独,艘作锗滴公主皓,爱吃醋的凤凰。嗯,不坑人的。”
看着叶然抬起的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
白歌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鼓励,抬手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
“你呀,就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人给你毫发无损地救出来的!”
叶然此刻看着白歌的眼神,那神情就像看着一个空降而来的女超人。
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神由原来的犹豫,渐渐变成了喜悦和感激。
一时间激动万分,连忙摆手叫道:
“好!白姑娘,一言为定啊!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你若是真的救她出来,让我……让我怎么感谢你都行!”
“萤火姑娘,你在哪跟谁说话呢?”
突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歌大吃一惊,立刻摆手示意叶然赶紧离开,自己则是拎着食盒也赶紧离开墙边。
等到脚步声近了,这一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前院乐坊吹笛子的芭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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