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仁对此相当理智,那些个潜进城主府的天仙接二连三的栽进去,他虽然自问实力冠绝,可这些天仙作战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滑不熘秋,很难沾手,若非路仁手中有开天斧,巫道能锁气机,将其死死拖在一定范围内,这些个天仙一心想逃的话,还真不好说到底能不能追死。
时间如水,房间内的路仁熟练的将一头引来的魙魔给流程化的锤杀致死后,蓦地抬头看向窗外升起的一缕初阳升腾而起,照耀在屋内之后,路仁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如今成了熟练工的他,一晚上能宰杀十五头魙魔,平均一晚上能获取1点技能点,虽然比不上最初的时候,但终归还是相当吸引他,若非因为这座城池实在是太过诡谲,路仁着实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地方着实有些算得上他的福地。
但路仁也清楚,要是任由他肆无忌惮的下去,无尽远处的那双眼睛兴许会转移目光,注视过来。
被这种存在关注的话,路仁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徒呼奈何,毕竟这完全就是两种层次的存在。
路仁再厉害,也只是在天仙范畴,兴许可以在现世中作威作福,可到了那金仙面前,也不过是大了点的虫子。
“最后一天么……”熟练的将这些被他打晕的人随意丢在整个魙城各处角落随机放置,也避开那些个正义感超强,一直在值守的那些个巡逻捕快。
回去的路上,路仁看到的可谓是家家户户都挂满了各色彩灯,如今不过之清晨,街上的喧嚣声便已经逐渐鼎盛沸腾。
整个魙城蜀绣彻底陷入了一种怪异的狂欢当中。隐藏于人群当中的路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心中明白,今晚是放置彩灯时,才是最为关键的时候。
而路仁亦是看到方灵一众不过六七名天仙的身影,多数此时此刻几人形如乞丐,面容枯藁,突发枯黄,衣裳穿的是油腻无比,尽皆都在魙城那尽中心位置的广场前,看着前方空地上正有一行人从城主府内搬出各色彩灯。
此时此刻他们神情皆是紧张无比。
“出来了,是那种可载人的大彩灯!我们有出去的希望!”一名瘦骨嶙峋的天仙神情激动,忍不住低吼出声,双手死死攥着,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几乎暴突出现,显然到了如此状态下,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连往日生死于近前的天仙心态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就像是看到一直沉浸在黑暗当中的人,终于看到了一缕曙光出现。就算是在不远处的路仁,看到从城主府中搬出的这一类似热气球般的载人大彩灯,也是忍不住心情激荡。
尽管如今他已经化为魙魔屠夫,可这座城生死不由自己,给人的心理压力尚大,这些都不说了,最主要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这座魙城的主人兴许会将目光投放下来,毕竟这些日子魙城的人到处梦游,虽然没有搞出什么人命,但也闹得人心惶惶。
然而当第一盏载人彩灯被搬出来后,随着时间推移,众人脸上欣喜之色已经逐渐消失,心情变得极其沉重。
有人死死盯着城主府大门,眼中布满血丝。
“难道,就只有一盏载人的彩灯?!没理由,没理由的!如此盛大的节日,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盏彩灯出现才是。”方灵听到一旁的一位天仙话语,语气颇为凝重,
“当初陈焕说至少能有让五人出去才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盏彩灯的。”
“呵!”一旁人冷笑道:“那陈焕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说的话十分只能信一分,剩下的话语不是谎言就是误导性质的信息,哪里会将真实讯息透露出来,着实可恶,死得好,死得好!”那盏载人彩灯,其打造的模样,只能容纳一人立足,如此模样,又有谁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方灵沉默,此话不假,她虽出生魔道,但也第一次见过如陈焕这般满嘴谎言,嘴里没一个实话的家伙,这种人能体悟天心,凝结天仙道果,着实是见了鬼了。
几人商议讨论间,盯着城主府的眼睛就没有移动过,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日渐西斜下,城主府大门俨然紧闭,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除了几名正在打整那盏巨大的载人彩灯外,再无任何要再次开门的迹象。
方灵旁的一名天仙后境的干瘦老头绝望道:“诸位,这座彩灯恐怕只有一盏,你们心里,想必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吧?!”众人一阵默然,皆是眸光闪动,这是他们唯一机会,若是错过这次机会的话,那恐怕他们除了冲进城主府被押解出城,流放边疆发配充军之外,再无任何离开魙城的机会。
然而那流放边疆发配充军之说,天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是他们最后的备选项,若是这载人彩灯无法上去,只能走这一条令人心中绝望的道路。
毕竟,还有那么一位强人亦是虎视眈眈,让他们心中极其沉重。另一边的路仁亦是静静地看着场地上那盏巨大的载人彩灯,心中亦是明白这盏载人彩灯怕是只有这么独一盏。
他眸光逐渐冷冽下来,神思转的飞快,侧头看向围着方灵一众的天仙隐晦的扫了一圈后,又趋于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冲上去无疑是被群殴的场面,虽然他不惧,可眼下还不是时候,天知道若是因为他们的影响,这彩灯节办不下去的话,那唯一的机会可就真没了。
众人皆是耐心安静蛰伏,路仁中途倒也不至过于焦心,甚至还在一旁的小吃街吃了个遍,又道附近一座能将下方尽收眼底的酒楼吃了一顿饭,边吃边喝,不时关注着下方的情况。
至于旁白位置更好的红街,自从出了箐牌坊那档子事情,他也算看明白了,这魙城虽然表面上依旧是凡俗城市,可依旧有一些天仙想方设法如那绿竹一般苟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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