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激情还历历在目,姜彤羞红了脸,狠狠掐了丁原一下。
丁原早上起来到现在腰还有点阵痛,此时被姜彤一掐瞬间清醒无比,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
引得同行的几个女弟子侧目。
丁原立马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左右看着行人。忽觉远处有个身影无比熟悉,细细瞧了半晌,是那日在白鹤峰峰顶和自己对阵的那个公孙徒。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浑身灰尘,像是犯了事一般贼头贼脑穿梭在人流当中。
几个剑气山的弟子从远处寻来,左右垫脚张望。
忽然间大叫一声:“在那边!”。
引得路人围观,推开人流直奔公孙徒而去。
公孙徒一见那些人追了过来拔腿便跑,跑了不远还是被抓住。
姜彤皱眉道:“那人是谁?”。
丁原道:“白鹤峰上和他打过一场,叫什么公孙徒”。
“公孙徒?”,姜彤一愣:“该不会是中州公孙世家的人吧”。
丁原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巧?再说我们借着云梭才来到这里,他是怎么和我们同时到这里来的?”。
姜彤想了想,伸手拦住过来的一个剑气山弟子道:“这人怎么了?”。
那位剑气山的弟子道:“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偷了剑气山的衣服,偷上云梭,跟了我们一路,要不是方才点名时发现多了一个,还真让他混进来了,这人肯定居心叵测,师兄正要拿他去问呢”。
丁原一呆,朝那男子看去,果然身上穿的是剑气山的衣服,只不过此时脏兮兮的,方才一眼没有看出来。
那弟子辞别姜彤,远远朝已经走了的几个师弟追了过去。
公孙徒一路被那几人拉扯着回到客栈,被人推倒在地。
萧书远手中捻着一只杯子,漱了漱口,一口水全喷在公孙徒脸上,拉长声音道:“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装扮成我剑气山的弟子?跟着我们……意欲何为?”。
公孙徒刚要站起来,又被倒在地。
“跪下”
“说,跟着我们做什么?”。
公孙徒心中惴惴,半晌道:“我是中州公孙家的人,想来鹤怀宗拜师未果,身上盘缠已经用完,这才出此下册,想回中州去”。
萧书远心中一顿:“公孙家的人?”。
想了想道:“扶他起来”。
两边弟子闻言将公孙徒放开,公孙徒站起来道:“我……我不跟着你们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
萧书远哈哈一笑,抱着公孙徒的肩膀道:“既然是公孙公子早说嘛,不就是搭乘一路,又有什么难的”。
揽着公孙徒肩膀走到一边道:“只要你肯说话四海擎天幡的下落,莫说拜道我剑气山门下,我这个首席让给你也未尝不可,怎么样?这笔交易可划算?”。
公孙徒一愣,半晌支支吾吾道:“四海擎天幡被人抢走了,我不知道在哪里”。
萧书远闻言一呆,想来也是实话,若是四海擎天幡真在他手上,又何必来剑气山拜师。
想了想道:“公孙兄不必紧张,不知道就不知道了,此番路途遥远,公孙公子难免会遭遇一些麻烦,不如跟着我,等此间事了,我介绍你如鹤怀宗,一点问题都没有”。
公孙徒一呆:“真的?”。
萧书远大笑道:“我萧书远好歹也是一脉首席,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公孙徒闻言大喜,当即跪倒朗声道:“多谢大师兄成全”。
萧书远道:“靖远,送公孙公子回房休息,给公子换上一身衣服,不要亏待了”。
那些弟子唯萧书远马首是瞻,哪里知道萧书远打着什么主意,当即有人走出来领着公孙徒回了房间。
萧书远暗想:公孙徒只要在自己手中,往后知道了四海擎天幡的下落,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拿回来,不知道那四海擎天幡究竟有什么秘密,叫整个中州为之震荡。
半晌眉头紧皱,长长出了一口气。
姜彤买完了东西,领着几个一起出来的弟子回到客栈,关上房门和丁原小声讨论着公孙徒。
丁原道:“若真是公孙徒家的人,又何必来南株洲,难道偌大一个中州,竟无他的安身之处?”。
姜彤沉默不语,半晌道:“若他真是公孙家的人,有没有可能知道四海擎天幡的消息?”。
“知道了还会来鹤怀宗吗?整个中州都为那个东西闹得沸沸扬扬,只要是得了的人,怕不是找一个深山里面躲起来仔细研究”。
两人胡乱猜测一番不知道真相,半晌丁原道:“瞎想什么,不管是谁,总和我们没有关系”。
剑气山弟子在中午时分架着云梭离开了镇子。
傍晚,姜彤正在床前收拾自己和丁原的东西,远处小镇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侧行人像是在避让什么东西,心中疑惑,站在窗前朝外看去,半晌只见一众穿着青色道服,衣襟上绣着一个三角形状的一大群人走进了镇子似乎在搜寻什么。
不由失声道:“诡秘宗的人?”,心神稍定,自言自语:“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丁原从门外进来,看见姜彤正在朝外看,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约莫四五十个青衣人从镇子外面闯了进来,挨家挨户像是在找着什么人。
姜彤想了想道:“叫上师妹们跟我来”。
丁原出去跟那个叫齐凝的姑娘说了,一众女弟子浑身戾气冲出了客栈,丁原咂咂舌,半晌悄悄跟在后面。
那前方一大群诡秘宗的人似乎没想到有鹤怀宗的弟子在这里,远远对望一眼,不由得聚在了一起。
从那堆人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眉头微皱看着姜彤,半晌道:“诡秘宗的人在此找人,姑娘看上去是鹤怀宗的弟子,我们不想和你们打,找到人就离开”。
姜彤冷声道:“诡秘宗与我鹤怀宗向来不和,你等在此扰民,还想我们放过你们不成?劝你们乖乖退出镇子,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那两个怪笑一声,道:“哼,给你们脸你们不要,我……”。
猛然间听见一声呼哨,那两个人脸色微变,冷笑两声道:“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朝身后道:“咱们走!”。
领着一众诡秘宗弟子如潮般退去,来去极为有序,比起自家宗门弟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姜彤暗叹一声:“不愧是唯一上宗,若不是四大下宗联手,怕早就被吞并了”。
转身却不见丁原身影。心中奇怪,丁原去哪了。
丁原此时正暗跟着那些诡秘宗的弟子,渐渐远离镇子,来到一处山谷之中。
藏在不远处听着那山谷中的动静。
只听有人道:“那小子已经不在镇子里面了,宗门叫我们速去秋邙山,秋邙山一带到处都是鹤怀宗的人,大家尽量钻进山里,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悄悄下手把那小子抓过来”。
又道:“左使说了,此番要是再失手,就叫我们去和魔教的那些妖孽厮杀,大伙儿都上点心”。
丁原听见左使两个字,心里一顿:“说的是云岚么?”。
冷不防脚下一滑,发出声响。
那谷中诡秘宗的人立马齐齐转过身,领头大厉喝一声:“谁?”。
丁原转身便跑,那些诡秘宗的弟子都是下五境的弟子,一看有人蜂拥而出追了上来
才到谷口,领头的那人道:“回来,不用追了,反正不是什么要是,赶路要紧”。
从袖中拿出一架云梭,引着众人朝北方疾驰而去。
丁原回到客栈,把刚才探听到的消息给姜彤说了,姜彤两条眉毛一竖,提着他耳朵道:“往后没有我在你不准一个人出去”。
丁原连声道:“疼疼……”。
姜彤松开手,低声道:“他们到底是在找谁呢?”。
丁原揉着耳朵道:“会不会是在找公孙徒那小子”。
姜彤想了想道:“剑气山的人到这里不过一天时间,诡秘宗怎么会追的这么紧?莫非是公孙徒在向他们汇报我鹤怀宗动向?”。
丁原道 :“可是他们又明显不是来截杀我的人,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姜彤一时想不清楚,低声道:“我们明天出发,直奔秋邙山,让诸位首席都提防着点”。
清晨天才亮,一众小孤峰弟子登上云梭朝秋邙山疾驰而去。
只是中间颇有不便,时不时要停下去教各自方便。行的极慢。
这天到了一处山谷中,一众女弟子正在休息,猛然间耳边传来粗鄙之语,抬眼望去,远处进来一大群身穿各色服饰的人,心中一顿。
那群人见了这群女弟子,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一伙人将姜彤等人围住,为首的一人道:“走了好几天的山路,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给大家伙儿开个荤”。
厉声道:“把她们都抓起来”。
那声音未完,小孤峰女弟子中无数利剑出鞘,瞬间斩下一大片头颅,一个也不剩,甚至连惨呼声都没发出来,丁原吓得心惊肉跳,这帮小丫头片子,平时看上去一个个单纯羞涩,下起手可是一点都不留情。
几个人甚至还躲在其他人身后,偷偷看着眼前被自己利剑斩杀的人。
丁原下去查看这些人身份,首先想到的就是荒神教,撕开那些人后背,果然在身上找到一个暗红色的火焰标记,眉头微皱道:“此处怎么会有魔教的人?”。
话音未落,从谷口又进来两个人,看见满地尸体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一群废物”。
伸手摘下背后鬼头刀,转眼甩出无数风刃。
姜彤一呆,这两个人修为比自己还要高。
一大片水道印印在半空中,挡住那些风刃。
那两个人怒喝道:“与你鹤怀宗无冤无仇,杀我许多弟子,今日必叫你们付出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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