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地主婆的日常》61.第六十一章

    
    转了一圈顾东和傅九发现卖什么的都有, 有卖野菜的，有买豆芽豆腐的, 有卖山货木耳蘑菇的, 至于肉类，依旧是以猪肉为主, 卖鸡鸭鱼肉的相对比较少。
    “看出点什么没有？”顾东和傅九从一群买鱼的人堆里挤出来问他。
    “他这是无本的吧，刚才那人说这是自己村里小河打捞的，要不是最近雨水丰裕上涨，根本捕不到这么肥的鱼。”傅九眼睛亮晶晶的把听到的和顾东说。
    “不仅这样，还有咱们刚才看见庄三了，他手里拎着三斤肉都转悠有一会儿了，但是现在手里依旧还剩着点, 但是这卖鱼的一桶鱼可是没剩几条了，而且你看他周围还一圈的人呢。”顾东示意傅九看两边对比。
    傅九不傻，顾东这样一说，他立马想通里边的关键了：“都是肉, 但是猪肉比鱼肉贵三毛还多，而且平时咱们这买鱼的并不常见，所以有人图便宜, 有人图新鲜, 这鱼当然比猪肉好卖。”
    “要不是最近下雨，我平时来场子里, 三次能有一次见着卖鱼的就不错的, 就是有过来卖的也都是更刚才那位一样, 自己去河里捉的，总的来说并不错，这东西在这里缺的很呢。”顾东寻思着，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
    “咱们村里小河沟有点远，平日里咱们自己跑老远去捉，忙活一下午能捉个一两条，而且个头没保证，这也就打打牙祭，拿过来卖不划算，来回一天时间，顶多挣个车票钱。”傅九快速在心里计算。
    “走，咱们在去看看！”顾东也觉得这事不合算，暂时没有再提，而是招呼傅九再转转。
    不大的场子两个人连着赚了好几圈，最后终于是发现一个他们现在能做的。
    那就是倒腾野菜！
    此时是四月份，应季的蔬菜还都没有开始供应，冬天储藏的萝卜白菜家家差不多都到了吃光的时候，所以好些人过来看见鲜嫩的青色，都会多少捎回去一把。
    而且两个人还打听了一下，发现现在过来卖野菜的那几个都是县城附近的，他们的野菜都是乡间地头小路旁边找的。
    “咱们挨着山呢，现在刚下过雨，这玩意正多呢，随便出去走一走到处都能看见。到时候即使这东西便宜，但是咱们的量大，而且要是长久一点，未必不能赚。”
    “嗯，我也觉得有赚头，这两天不上工，咱们现在就回去，下午赶紧摘一些，明天过来试试。”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边走边说，兴致勃勃的，甚至空着肚子都没觉得饿。
    “走的时候不是让你带粮票了吗？你们怎么不在城里吃点东西在回来，这都半下午，饿出毛病怎么办？”艾草一边手脚没停的给顾东做热汤面，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他。
    “嘿嘿，我俩在场子里呆的有点久，只顾看人家吆喝了，当时没想起来吃饭，后来发现肚子饿的时候都急着回来呢，就没有耽误时间。”
    两个大男人中午在县城的时候，都一心想着怎么发财呢，根本没顾上吃饭这事。
    刚才回来傅九接了付芳一走，顾东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去伙房拿着早上剩的冷馒头要啃，艾草看不过去，念叨的同时把中午的炖鸡给顾东热了热，还打算再给他做碗汤面暖暖。怕他这种天气在外边受了寒。
    “你不用忙，就吃着肉和馒头就够了，一会儿我还要出去呢！”顾东把自己和傅九打算卖野菜的事和艾草说了一遍。
    “再干活也要吃好了才行，对了，要不要我去帮忙。”艾草问。
    “不用，山上到处都是我们两个男人一会就能弄一箩筐。”顾东冲艾草摆手。
    雨停后，生产队连着放假四天的假，顾东和傅九趁着不忙每天都跑城里一趟。
    连着三天，他们的生意都很好，两个竹篓的菜差不多上午十点多就能卖完，就算野菜便宜，两个人差不多一人一天也能得一块多，有时候运气好了，能上两块。
    但是随着生产队开工，两个人也只能在暂时停下来。
    停下来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傅九觉得可惜，提议下工之后去找野菜，第二天赶早送到城里去。
    “早上赶早骑车去，这样就能在上工之前回来，咱俩一人一天。”傅九把自己想的和顾东说。
    “这样是好，但是没有卖菜的时间够不够呀？”顾东担忧。
    傅九听了又是眉头紧皱。
    不过最后还是给两人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把野菜给江源。顾东请了半天假去县城找到江源说了来意，最后江源说他们可以把野菜直接卖给他，每天早上送一次。
    这事定了以后，傅九和顾东每天忙早忙晚的，虽然累，但是想着每天都有收获，依旧劲头十足。
    不过他们两家都没有自行车，只能先借傅强家的用。
    “自行车是大件的东西大队长宝贝的不行，咱们要尽快想其他的办法呀。”
    顾东觉得他们连着几天借大队长家的车子，人家家里人都有意见了。
    “要不拉傅强入伙？可就这么点钱再分就没赚头了。”不是傅九小心眼是他和顾东一天也就一两块的收入，再添个人真就赚的不多了。
    “傅强最近除了上工都在学习语录，他现在每天都被他媳妇儿逼着背语录，根本没时间。我上次跟他提过一次，他说没空闲。”
    顾东借车子的时候就跟傅强提过一嘴，不过傅强被段雪管得严，段雪现在一心想让他向上发展，指望傅强将来能去乡里上班，傅强被她管得根本没心思想赚钱的事。
    “唉，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反正接车子这事不能长久了。”傅九想起昨天早上去大队长家里推车子，傅强他娘看他的眼神，他都觉得不自在。成天用人的东西，他也心虚。
    不过还没等两个人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呢，江源那边就跟他们传来不太好的消息。
    野菜卖不动了。
    即使他们努力把野菜的种类变多样，只摘最新鲜的，每天的需求量也在变少。
    因为现在新鲜的蔬菜已经在陆陆续续的上来了，还有就是看到他们卖野菜，县城慢慢的也多了好些过来卖的，卖的人多价格一压再压，越来越不值钱了。
    最后没办法，顾东和傅九一琢磨干脆直接就停了。
    “你歇会吧，好不容易不用下工出去找野菜了，怎么还想着忙呀。”顾东让艾草把他带到庄子里，他想给在庄子里自己种点庄稼。
    “闲不住！”顾东做的悠哉，并不觉得累。
    艾草管不住他，不过也懒得管，偶尔闲的时候就过来帮会忙，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努力的看书呢。
    因为马上就是五月了，离县里高中考试的时间没剩多少了，上工回来的一有时间她就拿课本再看，虽然庄研说好考，但是她还是怕自己考不过。
    在艾草为考试奋斗的时候，顾东一直没闲着，忙完了庄子里他觉得重要的事，每天下了工，时间多的时候还会去山里转悠一圈。
    有一天傍晚顾东下工照旧和艾草说去山里看看，艾草以为他去打兔子，叮嘱他注意安全，其他的就没管，不过那天晚上直到她做好晚饭，天都快黑的看不见人了顾东才回来。
    回来以后整个人看着兴奋，然后神神秘秘的和艾草说他今天去大山里边了。
    他们这边的山都是成成群连片的，站在刚出根本一眼看不到头，往日里大家也都是在散的外围转悠，真正的里边是身上老林，老一辈都说里边危险，一再叮嘱不让年轻的太往里走，不然会出不来的。
    以前顾东为找吃的，虽然比村里人走的靠里边，但是正真的翻过最近的山头再往里边去的事，他也不敢做。
    不过今天他转悠的有点范围有点广，然后发现一条流水的小沟，断在一处附近好多动物活跃的泥潭。
    如果要抓野物，这个泥潭是个很好的选择点，但是顾东今天没有被野物吸引，而是顺着这条水沟往上，想看看上边是什么情况。
    结果翻了一道坎，上了一个高度，视野突然开阔了。小水沟也变成了宽阔的小溪顺着这条小溪，最后顾东过了一个山间的夹道，竟然发现了一个水潭。
    让他惊喜的是水潭里竟然有鱼！
    “那里边的鱼都看着不是现场常见常吃的，我想看看能不能下点鱼苗养养试试。”顾东给艾草兴奋的讲完发现，然后和她说自己以后的打算。
    “安不安全？”只听顾东将艾草都觉得肯定是大山深里，怕他遇见什么危险。
    “暂时还没发现，明天我叫上傅九再去看看。”要真养鱼顾东觉得这事他一个人还不行，要找个帮手一起。
    顾东这傅九连着忙活了差不多半个月，然后才告诉艾草他们的第一批鱼苗已经开始长了。
    当初决定试试的时候，他们的鱼苗是要从河里捞的，不过顾东有偷偷放进去艾草庄子里边那个湖里的幼鱼苗，刚开始怕养不活，不过观察几天发现，大都还活蹦乱跳长得挺好。
    春天短的就跟早晨的日光一样，不留神一晃它就过去了，天现在已经开始变热了，上工的时候艾草和顾东都已经穿单衣了，甚至火力大点的，艾草还在地头看见有男人打赤膊。
    这天下工，顾东看艾草娇嫩的皮肤被晒的通红，不由得心疼。
    “现在才刚到五月份，这要是以后更热了，可咋办呀？”
    “没事儿，我明天多遮一层。”艾草把自己白天的带的帽子拿过来，打算在前边遮脸的地方再缝一层。
    过了一天冬天，从新上工的时候，艾草的变化被一个小队一起干活的好些人看到表示惊讶。
    顾东傅九付芳他们整天和艾草在一起，所以即使她有变化，看着也不觉得大，但是这些村里人有些都是一个冬天没见了，猛的一看，第一天还闹出笑话，有人没认出来，过来问她是哪家串门的亲戚。
    艾草不想惹人注意，但她变化确实很大。村里看到之后说什么的都有。
    有没出嫁的小姑娘过来问她是用什么方法把脸变白的，也有小媳妇儿背后闲言碎语说她是不是吸阳补阴的，要不然以前面黄肌瘦丑不拉几的穷酸样，怎么结了婚不到一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就连艾家他养母都和人说，庆幸自家三安没有和她成亲，不然怕是要送了儿子的命。
    闲言碎语挡不住，一开始艾草会在出门前故意把脸往黑了抹一下，后来天一热，直接就带起了帽子。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这偏远的小山村里，一到太阳热起来的时候，依旧有好些妇女会戴上早早就准备好的遮阳帽。
    整个五月，顾东和傅九都在忙活这养鱼这件事情，艾草这是拉着肚子已经大起来的付芳成天让她给自己讲题。
    终于随着天气燥热，夏收临近，村里接连发生了几件事情。
    一是张向兰早产，生个了男娃。张向兰她妈想让孩子跟张向兰姓张，但是张向兰的爸爸不同意，他自己有儿子，虽然是养在别人家里的，但那也是他正经的儿子，他可不想自家着这东西最后便宜了别人的儿子。
    不仅他不同意，就连曹爱国也是很是反对，觉得自己又不是上门女婿，凭什么自己的儿子不姓曹要姓别人的姓。
    最后张向兰的妈妈还是没拧过家里的两个男人，孩子跟着他爸曹爱国一起姓曹，不过依旧是每天抱着大孙子大孙子的叫。
    村里发生的第二件大事是艾家的，而且同样是件喜事。艾家艾三安传来消息，他今年毕业要被分配到县城纺织厂了。这以后可就是正经等国家工人，不再是农村户口可以吃国家饭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艾三安他爹当天就奢侈的在门口放了一挂鞭炮。平日不怎么出门的艾老太婆也是打扮的十分光鲜的出来串门了，左一个艾孙子出息了，右一个她艾家祖坟风水好，庇佑后生晚辈长能耐。
    至于艾三安她娘更是缝人就哭，说她儿子身体弱，这些年要不是靠药吊着早就没命了，当初他奶奶还想把他扔后山呢，要不是她这个当年的心疼，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她家三小子，就这样才把人留住了，还有她家三安学习用过，这些年没黑没夜的读书，没少吃苦。
    不过庆幸的自己儿子有志气，现在她们母子终于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不管听得人心里怎么想，嘴上还都是表示庆贺她们家儿子风水好，不仅二儿子在乡政府上班，现在三儿子也要在县城安家了。
    艾家一共四个儿子，小的还没出生呢，算卦的先生就说是个有福气能光宗耀祖的，现在两个儿子已经发达了，那以后要是小儿子长大在有一番能耐，那可就真的是艾家满门风光了。
    看着他奶对他小弟弟嘘寒问暖的宠溺，以及家里对二顺态度的变化现在三安又要去县城做工人。作为家里的老大艾大宝的地位严重受到了威胁。连他都快变得爹不疼娘不爱了，他媳妇儿在这家就更是没地位了。
    但是他媳妇儿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该反抗的时候决不缩着，有话要说的时候觉不憋着，所以他们家叮铃哐当的整天“唱大戏”，见天的成为村里的谈资。
    今天雨水好，太阳足，整个夏收比去年提前了好几天。夏收说是要全部下地不过也有特别的。
    傅九他们家接着付芳是投胎肚子大了，给留在家里做饭了。
    第一天开工不仅是付芳就连段雪，艾草都没看见，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怀孕了，还没出三个月呢，所以傅强直接也给她请假了说是安胎呢。
    付芳和段雪能真的在家休息主要还是男人心疼，因为好些人家怀着孕的妇人也是要下地的，不是队里不同意请假，而是家里人可惜挣不到的工分。
    所以只要有理由正当，家里又没意见，基本队长那边都会放人。
    夏收太累，再加上今年太阳实在是太毒辣了，所以顾东找队长说自己媳妇儿不舒服要请假不参加夏收。
    最近傅九和傅强给家里媳妇儿请假都是因为怀孕这事，在加上他们这一茬差不多前后结婚的人里，顾东和艾草算是最先结婚的，但是艾草肚子一直没传出来动静，所以顾东这一请假，队长还以为是他家有喜了。所以很爽快的同意了。
    村里老一辈有说法就是怀孕不过三个月不能往外说，不然孩子保不住，不过这事有信的又不信，队长以为顾东家里没过三个月，所以借身体不舒服请假，顾东看他误会，笑了笑没解释。
    不过回去的路上心里却是犯嘀咕。
    他们四月份的时候都圆房了，这几个月他也有和努力，真说不定媳妇儿肚子里有了呢。
    “你看啥？”艾草正坐在堂屋看书，顾东进屋没听见他说话，一抬头却看见顾东正盯着她肚子看呢。
    “嘿嘿，没，没看啥。”知道媳妇儿脸皮薄，顾东也不闹她。不过心里也意动生孩子这事。想着等忙完这段时间带艾草去城里医院看看身体，不为生孩子，只是看看当初在艾家挨饿受罪身体有没有留下毛病。
    艾草不用上工，本来是想在家里好好照顾因为鱼塘和夏收整天忙累的顾东的，但是顾东却更愿意她去县城。
    “快考试你，你住到庄研家里正好和互相交流一下，家里不用你管，爷爷不用下地，每天放羊的回去鱼塘帮忙看一下。你安心准备考试其他的不用管。”
    顾东和傅九他们鱼塘里有的鱼已经长得可以卖了，最近是很忙，不过他还是希望艾草能有个好点的环境，呆在家里他整天顾不到要是耽误考试就要再等一年了。
    艾草走后村里好些人还以为她真的还是生病被顾东送出去看病了呢，有人议论了两句也就过了，因为村里最新鲜的还是艾家的事。
    艾大宝他老婆在上工的时候被累昏倒了，她倒在地里的时候艾老太婆还骂她丫鬟命主子身，才做这么一点的活计就受不住，瞎矫情，知道艾大宝不在地里干活跑去郎中的时候还连着亲手养大的大孙子一起骂。
    但等到郎中说艾大宝媳妇儿葛翠花这不是中暑而是怀孕的时候，整个人长着嘴，要骂不骂的憋的一脸怪像。
    虽然艾家两个儿子艾大宝和艾二顺都结婚了，尤其是艾大宝结婚两三年了还没孩子，他媳妇儿怀的算是艾家第四代第一个。所以就算是艾老太婆再看不上葛翠花，现在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些话也只能忍着咽到自己肚子里。
    有人气焰低了，就有人气焰高。
    葛翠花醒过来之后，听自己丈夫说自己不是身体不好是怀孕了，先是大笑，然后笑着笑着就抱着艾大宝哭了起来。
    实在是日盼夜盼，这个孩子她盼太久了。
    当初结婚三个月家里就问孩子的事，后来半年一年过去了，她肚子依旧没有动静，渐渐的从抱着往到失望，她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不仅是村里的那些闲言碎语，家来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婆家觉得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娘家觉得她生不出孩子丢人。
    村里邻居更是笑话不断。但是她能怎么做，她生不出孩子，只能忍着，或者在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大力反击过去，把对方骂的张不开口，可就算是干架骂战她赢了又能怎么样？她依旧是生不出孩子呀，回家里躺在床上还是无边的恐惧害怕。
    害怕一直生不出孩子，害怕那天太婆婆和婆婆就把她赶出去，害怕艾大宝以为她生不出孩子不要她。
    这两年她受的苦，心里的折磨谁又知道。
    看着媳妇儿哭的稀里哗啦的，艾大宝一个大男人，眼睛泛了红。终于，他要有孩子要当爹了。
    自此葛翠花仗着肚子在家里算是扬眉吐气，再也不用伺候人过上了人伺候的日子。
    整天里不是这疼了，就是想吃那什么东西了，就连喝口水，有时候都矫情的让艾大宝给端到手边。
    她太婆婆和婆婆看不惯，但是又碍于她肚子揣着艾家宝贝金蛋呢，所以只能先忍着。
    忙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艾草已经坐在教室里参加考试了。虽然像庄研说的高中在县城里没有中专受欢迎，十分缺生源，但是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初中毕业一年，她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参加考试，有很大的原因是江源找人托关系提前帮她打通了其中的障碍。艾草想着回去以后这件事情要和顾东提一提，找个机会感谢一下江源和庄研。
    不过现在不是她想这些杂七杂八事情的时候，她现在该集中注意力，认真写卷子。
    考试完艾草在庄研家又住了一天，顾东才过来接她回家，这个时候村子里夏收忙得已经差不多了，顾东他们养的鱼大部分也都长成了，最近正和傅九计划怎么弄到出去卖呢。
    收获的季节，一切显得忙碌，又充实，疲惫的倦容上泛出的却都是真心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