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姑娘,今日饭厅千宴姑娘也在。”夹竹看见了饭厅里的千宴,见到千宴这身装扮,也知道该唤千宴什么。
太子府里知道千宴的,都会根据千宴的衣着机灵地切换不同称呼,他们这么久都习惯了。
星河第一次来饭厅的时候,封千弥等人正好应邀去了皇宫,等第二次再来的时候,封千弥等人都还没有回来,再就是今日,星河第三次前来饭厅,太子府里正好就只剩下了千宴在。
在星河渐渐靠近饭厅的时候,千宴也在海棠的提醒下注意上了星河,等到千宴看清星河的眉眼时,星河的容貌着实把千宴给怔住了。
一时之间,千宴都忘记了追问星河与殷容殇之间的关系,也忘记了去想为什么殷容殇的客人又要住在这太子府。
但……这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
昨日,封千弥就已经跟着殷容殇去看了星河,封千弥只是远远地看着星河的样子,就已经确定了星河的身份。
当年的清和,右耳垂上有一颗的红痣。
千宴看着星河在夹竹的搀扶下坐好,视线落在了星河的耳垂上,被那一抹细的红色吸引了目光。
右耳垂上,有一颗恍若红珠的痣,像极了一枚耳钉。
千宴对星河的容貌有着安耐不住的好奇,这饶样子和当朝皇帝像了六七分,眉眼甚至和封千弥都有一点点的相像之处。
这难道是皇帝的私生女?封千弥和殷容殇先一步找到了然后控制住了?
千宴忍不住对星河的身份胡思乱想起来,眼神不停地往星河的身上瞟。
“千宴姑娘,初次见面,我是星河,这些日子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可能都会留在这里。”星河半响没有听到其他动静,只好微微笑着主动打招呼道。
“你好。”千宴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要打招呼。
“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过了会儿,千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并不知。”星河温柔地摇了摇头。
星河对自己的父母完全没有印象,好像她一开始就在那座山里住一样,什么都无比熟悉。
“好吧。”千宴盯着星河,眼里有所思量。
某处栽满了荆棘的庭院,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半跪在地上,她的前方不远处,一个锦衣公子悠闲地在喝着红茶。
庄回明站在庄回风的身边,见庄回风杯子里的红茶快要见底了,他看了下庄回风的眼色后,连忙给续上了。
“画骨,你的第一个任务到了。”庄回风伸出一只胳膊,让从皇宫方向飞来的信鸽落在了手臂上,另一只手则是放下了茶杯,手指轻轻抚摸着信鸽的脑袋。
“是。”画骨抬头,脸上是大片大片的紫藤花印记,深深地紫色镌刻在脸上,如同某种妖邪的纹路。
“啧,竟然是刺杀太子殿下呢。”庄回风取下信筒,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看完后放进了装满红茶的被子里,让纸条在红茶的浸泡下变色软化,字迹渐渐模糊。
画骨的眼睛如同一汪死水,听到这种命令也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不过应该也弄不死,见点血也是好的。”庄回风饶有趣味地看着纸条在红色的茶水里浸泡,用着极淡的口吻道。
“是。”画骨机械地应道。
金玉堂外,封千弥站在自己的马车前,负手看着阮辞西,一言不发。
阮辞西不明白这位爷到底还想要做什么,就这么干瞪眼站在马车外面,谁能知道封千弥到底在想什么啊,阮辞西觉得自己又不是封千弥肚子里的蛔虫,封千弥想什么她就知道什么。
不仅如此,如果封千弥一个人站在外面思考人生也就罢了,可偏偏封千弥不让阮辞西走掉,非要拉着阮辞西一起在沉默对视中陶冶情操。
等画骨按照情报找到封千弥的时候,封千弥就坐在一辆大马车里,里头似乎还有坐着别的人。
阮辞西出来是没有要马车的,全程都是步行,而方才封千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就是想要阮辞西和他一起坐一辆马车。
那还不是封千弥主动的,都是阮辞西自己猜测出来的,猜来猜去把阮辞西弄得有点暴躁了,这才被封千弥给同意了。
封千弥也就是想逗一逗阮辞西的意思,本来他就没有想要别的人来做什么,阮辞西什么时候猜中了就什么时候走。
封千弥也没想到,阮辞西到最后才想到,他想要坐一辆马车的可能。
“下次想要出来见朋友,可以直的。”封千弥温和地看着对面坐着的阮辞西,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一点。
“啊?哦哦好的。”阮辞西被猛地一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兴师问罪终究还是来了吗?
“不知道你和顾家主在做什么交易,让顾家主都亲自来见你了。”封千弥淡淡地问道,语气里的好奇之色并不明显,好像就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这个……是有关机关术之类的问题。”阮辞西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了她和顾家之间最重要的交易内容。
阮辞西现在已经能够算得上是顾家的半个设计师了。
“嗯,保护好自己就校”封千弥看起来也就是随口一,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只是看着阮辞西的眼里,那种浅浅的担忧之色不像作假。
“那个,我……”阮辞西想点什么,马车却突然紧急刹车,车厢猛地晃了一下。
随后便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箭雨,但是封千弥的马车也不是吹得,铜墙铁壁似的没有一根箭刺穿了车厢壁。
“殿下,有刺客!”无声跟随着封千弥的长信汇报情况道。
阮辞西没被刺客吓到,反而先被长信给吓到了。
迟东和迟春也跟在马车外,在刺客来的第一时间,迟东就将迟春给推进了马车里,而他自己则是用武功在躲避着箭雨。
马车内的封千弥瞥了眼还有些懵逼的迟春,没有在意迟东把迟春推进来的行为,在揉了一把阮辞西的脑袋后,也神色淡定地走了出去。
“乖,在这儿等着,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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